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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袖舞-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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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药丸,送到他的嘴边。 



“吃了它,可以解去你背上的毒。“就算在危险时刻,他仍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只是为了赎回自己的过错。 



善悟抿了抿唇,接过药丸直接纳入口中,冷然道:“你可以走了。”一挥衣袖,说的云淡风轻。或许这药真的有用,肩上的字已经没有什么感 



觉。 



“不行,邙山已经是是非之地,你要跟我一起走。”君斐然艰难的张开眼,坚定的说道。 



“既然你是受他人所惑,迷失心智,贸然攻上邙山,就应早日退去,你我之间的恩怨从些一笔勾销,你走你的羊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善 



悟勾起嘴角,冷笑一声,走到窗外,昏黄的月光映在他的身后格外清亮。 



该说的都说了,他与他之间也没有什么关系了,他现在只希望能在邙山安乐的度过未来的日子,再来就是把爹接来安度晚年。 



“一笔勾销?怎么可能?别忘了你是我的人,身上还有我的印记。”君斐然意有所指,虎目圆瞪。旋即,他又放缓了脸色;“只要你跟我回宫 



,我就把解药给你。” 



“你别弄错了,我不是单舞,我不会喜欢上你,甘心为你卖命,至于肩上的字,我自会想办法消去,不劳你费心。”不知不觉,善悟越说越多 



,他没有发现,他从未跟君斐然说过如此多的话。 



他现在已经不在意肩上的字,他不相信世上没有办法解决他的痛苦,大不了拿刀把肉割下来,他已经做好了冒险的打算。 



“我早就看出你不是单舞!”君斐然的语气一变,伸出沾血的大手抚上他的脸,“大殿上精彩的演说,绝对不是辘辘无为的单舞能做到的,你 



不知道吗?当时,我一眼就看同你的与众不同,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只浴火的凤凰,在经过一次火的洗理后展翅高飞。那一刻,我好怕,好怕再 



也见不到你,不得已使出下作的手段在你身上刻下属于我的印记。我的凤凰,你明白我派你到邙山有多心痛吗?但这件事关系重大,如果不是 



你,我还不知道谁能负此重任?!” 



善悟哼了一声,硬生生打下他的手,怒道:“胡扯,我才不是你的凤凰。从一开始,我就表示不愿意为你卖命。”他怎么会相信君斐然的话, 



他的话只不过为了骗取他的信任,而治出这番话,精明如他,是不会轻易相信的。 



君斐然凄然一笑,自嘲道:“是啊,想我泱泱君耀国竟无人能负此重担,任谁也不相信。”瞬间,君斐然板起脸,正色道:“但我说的都是事 



实,近年来,因我与君惬意争夺王位,国内已经人心惶惶,想找一个能办大事的人都没有,在这种重要关头,却让我看到了你,不论你是谁, 



单舞也好,善悟也好,都是我心中的唯一。” 



善悟一脸认真,仔细辩别着这番话的真伪,他始终担心,怕这是君斐然特意编排出来骗他的,骗他继续为他卖命,伤害亲切的邙山人。 



“不过是个皇位,你与君惬意何必要争的你死我活,兄弟越墙。”善悟叹道。他的口气已经有些放松,两人皆是英雄人物,却为了权力、利益 



而兄弟相残,甚至弄到利用他这个局外人来相互牵致。 



“皇位的确是父王驾崩前传给我的,君惬意他是不服,在手下佞臣的引诱下,起兵造反,当年我已经念在兄弟之情放了他,可最近,有人密报 



他在邙山招兵买马,企图夺回王位。我并不是非做这个王不可,我只是不想我们兄弟之争,引起他国的窥视,让君耀国毁在我们手中,不得不 



先下手为强……”说完,君斐然算是松了一口气,几个月来,闷在心中的话,想说的事,此刻全都倒了出来。 



身为一位帝王,他不仅要顾全大局,甚至事事都要注意,就连他心爱的人儿也要牺牲。他不得不承认,他对不起善悟,但他第一眼就被善悟吸 



引,可他的所作所为,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更不敢奢望善悟会原谅他。他只希望善悟能明白他的难处,不要再像防贼一样防着他,他相信只 



要自己有耐心,善悟终有一天会明白的他的苦心。 



“不,以我在邙山这数日观察,君惬意并无意与你争夺王位,何来拥兵自重之说?”善悟摇摇头,一脸的不相信。 



“是真的,那日我得到密报,本也不信,可那情报网是我亲自所谓,应该……”君斐然低头沉思,苦苦冥想,“不好,当时单墨也在场,肯定 



是他做了手脚。”记得单墨身怀异术,那时定是已经迷幻了密探的心智,越来越觉得可疑。 



此情此景,善悟不得不相信君斐然的话,刚才单墨的出现足以证实他那如狼似虎的野心,看来这一切都要有个结束。 



“你在这里,那朝中不会……”善悟一拍桌面,不禁回想起单墨离去时那怨毒的一眼。 



“糟糕,朝中只怕无人留守,单墨只要回去召告天下,我的性命被君惬意所害,只怕朝中大乱,他大可趁此机会坐上王位。不行,我要回去阻 



止他。”君斐然脸色突变,不顾伤势,拖着残破的身体朝大门行去。 



“慢着,你不能走。”轻风吹过,善悟大步上前,张开双臂挡在君斐然的前面。 



没想到,君斐然的失踪会造成如此大的影响!他原本以为,君斐然已是残暴至极,甚至希望他早日下台,但未曾想到君斐然的死会把比他更狠 



毒的单墨送上王位,像单墨这种得不到手的东西就要毁掉的阴沉之人坐上王位,只怕君耀国千百来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数年后恐怕会消失的无 



影无踪,灰飞烟灭。 



细想之下,他决定暂时收留君斐然,帮他疗伤,一来可以阻止单墨夺位,二来也可找机会化解君家兄弟之间的误会,一举两得,也算为君耀国 



的百姓做了件善事。 



“你让开,待我回家复位,就立刻派人来接你。”君斐然急道,仿佛战乱就在眼前。 



“你不能走,你身还有伤,就算要回去,凭你一人之力如何行事?”善悟冷静的分析现实。 



君斐然转念一想,觉得也有理,要是这么冒然回去,只怕应付不了阴险的单墨,遂回转头。 



“你暂时在我房中休养,待伤好了,再想办法下山。”善悟上前一步扶着他的手臂走到床边。只要君斐然留在这里,就要与君惬意碰面的机会 



,到时只要把话挑明,相信亲兄弟也没隔夜仇,定会和好如初。 



“嗯。”君斐然温和的点头,顺势躺了下去,睡下后,又把身体往里挪了挪,让出一块空位。 



善悟不再看他,从床头抱起睡枕和被子,席地而卧。 



已经躺下的君斐然,抬头叹道:“你就不能上来挤挤?怕我吃了你?”他故意留出一个位置给他,他却不领情。他刚才不过是向他表明了心意 



,他也不至于怕成这样! 



头一次感到挫败,有史以来,从未如此用心的对待一人,今天碰了壁却仍然耐着性子,怕吓到他。 



“不了,这里就好。”善悟冷声回道,背过身去。 



他何偿不知他的用意,但他的心中只有希烨 
                  ,何况他刚才那么热烈的向他表示,他的心现在还未真正的平静。但他不是木头人,怎会心理不 



明?只是故意装做茫茫然然,应付而已。 



君斐然皱起眉头,有些生气,从床上坐了起来,站到善悟的身后,一个弯腰把他抱了起来,大步走向床边,从后面拥着他倒入床中。 



善悟受惊,大力推拒,叫道:“你干什么?”却不料他的手臂碰到君斐然的伤口,痛得他咧嘴一呲,直冒冷汗。 



此举,令善悟动弹不得,他怕伤到君斐然,这样只会令伤势更加恶化,那他也将会在这里待上更长的时日,而他并不想与他长时间的相处,面 



对君斐然让他有时无地自处,矛盾无比。 



“睡觉,你也累了。”君斐然张大四肢像钢箍一样把善悟圈子在怀中,安然的闭上眼睛。 



无奈,善悟只好由他,夜也深了,他也禁不住睡神的召唤,进入了梦乡。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间的木格,照射在善悟的身上,暖洋洋的,感觉到热度的他微微睁开双眼,揉了揉,伸了个懒腰,准备翻身下床,却 



被身旁多出的东西吓了一跳。 



他立刻回想起昨晚的一切,苦笑一下,慢慢的把君斐然压在他腰上的手臂拿开,捡起掉在地上的外衣披在肩上。 



此刻,君斐然醒了过来,张大眼瞪道:“你到哪去?”像是怕他突然消失一样,紧张万分。 



善悟飘然回身,哼了一声,道:“当然是去打洗脸水,难不成你认为会有人把水送来?” 



君斐然不再出声,静静的闭上眼,躺了回去,善悟返身,带上房门,漫步走了出去。 



不到一盏茶功夫,善悟匆忙返回,手中空无一物,神色焦急的在房中搜寻着什么。 



君斐然莫名其妙,勉强支起上身问道:“发生何事?你竟如此紧张?” 



“快,快走,单墨带兵打了上来,马上就要占领邙山了。”随意卷起两件衣衫,单墨大步走到床边扶起君斐然。 



刚才,他本想到后院打些水,却听到几个老人在议论,走过去仔细一听,才知道单墨已经带兵再次攻上邙山,君惬意带着山中所有成年男子全 



力在寨外抵挡,现在寨中只剩下一些妇女、小孩和他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 



这里,他才感到事情危急,没想到单墨动作如此之快,不过是一夜而已,他就休养生息,带兵强攻,大有不拿下邙山势不罢休的意思 
                  ! 



善悟气愤不已,他还对单墨抱有一丝希望,有此看来,他昨晚并未做错。转念一想,单墨如此急切的攻上山来,说明并没有时间回到都城,那 



么君斐然的王位不会受到威胁,这也算是个好消息! 




第七章 



事不宜迟,单墨所带兵力之强,手下只有几十人的君惬意不一定能挡的住,万一他们攻山上来,第一开刀的肯定就是君斐然。不知怎的,一想 



到君斐然命在旦息,他的心就一拧,也没仔细考虑,立刻回房收拾东西。 



“什么,这么快?”君斐然瞠木结舌,一脸惊诧。 



“快,没时间了,有什么话到了安全的地方再说。”不管三七二十一,善悟搀扶着君斐然,推开房门,见四下无人,迈开步伐,大步向外奔去 



。 



说老实话,他对邙山并不熟悉,没有必然的把握找到一处安全之地,但他不愿待在房中束手就擒! 



耳边响过呼呼的风声,山道边的花儿迎着风左右摇摆,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但善悟已经无心欣赏,吃力的负着君斐然朝山上走去。依稀记着 



不久前曾把那件血衣埋在山中的一个洞穴中,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他只好选择朝山洞进发。 



意料之中,山洞中空无一物,忙扶着脸色苍白的君斐然走了进去,捡了块干净地方,让他躺了下去,自己刚在洞口处徘徊,捡起地上的树枝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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