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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他怎么来的这么快?他还未曾说服单墨和君惬意,他怎么就来了?现在,该怎么办?如果自己泄了气,那他们永远都出不去。
“站住,你们谁都不准过来。”善悟趁守卫不备,挥臂抢过他手中的佩服刀,指向围在四周的人。
这突然如其来的危机,君斐然并不在意,他知道不会武功的善悟举起刀都是勉强,别说向他人攻击。
在君斐然的示意下,侍卫往前进了一大步,善悟急得满头大汗,咬牙反手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在这种紧要关头,只能放手一搏。
“不要动,你们再前进一步,我就当场自刎。”刀把往里一压,脖子立刻被锋利的刀锋划出一条血痕。
侍卫不敢贸然前进,得到君斐然的命令后退了两步,仍然围在他的身边。
脖子是痛的,脚下也有些不稳,弄不清是自己在救人,还是等着人在救自己,但是他绝对不能放弃,他们还等着他去救呢,眼前却有些模糊不
清。
“善悟,放下刀。”君斐然开了口,从进来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发话,只是用眼色指挥着。
他的心痛啊,早在他找他要令牌的时候,他就怀疑了,表面上虽然放松了对他的看守,实际上还加派了人手紧紧的盯住他。本来,今日朝中还
有事等着他处理,但一听到下人来报他身怀令牌闯到大牢,他立刻丢下朝中众臣,到了这里却看到令他心碎的一幕,他的一片好心,全被他踩
在地上践踏。
“好,只要你放了他们,我任你处置。“他也豁出去了,牺牲他一个,能换回二条命,也是值。
君斐然寒着脸,摇摇头,他是不会处置他的,就算他做出再怎么对不起自己的事,他也不会伤他的。
他沉着脸,望着一旁默不出声的君惬意,还在一脸冷笑的单墨,灵光闪现,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但这个作法,多少有些下作,但为了他,
他决定一试。
“好,你不放下刀,那我就叫他们为你陪葬!来人,把单墨、君惬意拖出去就地正法。”一声令下,侍卫一涌而上,瞬间就把两人拉了出去。
不,不行,他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进到大牢救人,不仅人未救出,连自己都处在危险中,太快了!
他的心慌了,再也冷静不下来,完全忘记主力权仍然掌握在自己手中,只要他动一动脖子上的刀,君斐然绝不会轻举枉动,但是他忘了。
脸色大变,丢下佩刀,伸手去拉,却被守在门口的君斐然一把搂到怀中。
“啊!”一声惨叫,不停挣扎的善悟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都是他的错!救不了人,都怪他,他拼命的拉扯着满头的长发,在痛苦中煎熬。找不到迷失的路口。
黑暗的魔神不停的向他伸出双手,欢迎着他的到来,他挣扎着,后退着,但恶魔张开血淋淋的大嘴嘲笑着他,他是害死两个人的罪魁祸首,怎
么还不到地狱中来受罚?
不,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他这么做只是为了救人,没想到反而帮了倒忙,加速成了他们的死亡,都是君斐然,他竟然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
过,他实在是太残忍了!
他不是君斐然这个血腥的恶魔,他要为他们报仇,他要杀了君斐然,要杀了他……要杀了他……
“善悟,快醒醒。”一脸焦急的君斐然,握住善悟的手,守在床边,殷切的望着他。
那日,他太过鲁莽,平日都不曾那样激动,只要一看到他对两人好,甚至骗走他的金牌去救人,心中就燃起一把无名炉火,真不知道他是怎么
想的?一个是欲置他于死地的单墨,一个是对他怀有不轨之意的君惬意,他竟然都想救!为了敲醒他,他故意命守卫带走两人,实际上并未处
死,只不过是想吓吓他,一来让君惬意死了心,二来也给单墨一个警告。
不料,他却真的以为他把两人杀了,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看他激动的模样,只怕他死了,他连眼泪都不会掉一滴。
“是你,是你把他们都杀死了,都是你这个恶魔害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涌,刚清醒的善悟像发了疯的捶打着君斐然的胸膛。
“别激动,你听我说。”君斐然扳过他的肩膀,正色道:“他们都没事,我没有杀他们,一个是我亲大哥,一个是你弟弟,我怎么会杀他们?
那声惨叫是故意叫人喊的,只不过想给你个教训,谁叫你骗走我的令牌不说,还私自到大牢中劫囚。“想责备他,却又伤了他的心,他知不知
道光劫牢这条就是杀头的大罪,他这样包庇他,他还不领情。
是真的吗?看他说的如此真切,又不像在撒谎?到底他说的是真是假?他的脑子里现在是一团乱麻,根本就分不出真假。
气愤难平,君斐然怒吼一声,从墙上抽出匕首塞到他的手中,大声道:“好,你宁愿相信他们死了,都不相信我的话,你这么恨我的恨,就用
力的扎下去。“什么是君无戏情,他说出的话从不收回,如今,善悟一次二次的不信任他,叫他怎能不气?
善悟犹豫了,握着匕首的手有些发抖,他不知道该不该刺下去?如果君斐然真的杀了单墨和君大哥,他一刀下去,不就可以为他们报仇?
“怎么?你不敢刺,我来!”君斐然拉住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扎。
“不要。”善悟苍白着脸,但来不及收回的刀锋还是在君斐然身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痕。
为什么要逼他?他现在都不知道谁的话,老天爷,为什么要给他重生的机会,他倒情愿不要。
“当”的一声,匕首掉在地上,只见身着便装的单墨和君惬意一前一后被押了进来,身后跟着数十名侍卫,全都储事待发。
君大哥?单墨?他们都活着?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善悟边哭边笑,满眼的惊喜。方才,他真的以为他们死了,没想到他们还活着,那君斐然的
话不都是真的?他有些愧疚的望了一眼捂住胸口的君斐然。
受了伤的君斐然不顾自己的伤势,黑着脸强行命令侍卫把两人带走,斜着身体躺到床上。他不想看到善悟为他人绽开笑脸,他的喜,他的怒,
他的悲,他的乐,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善悟伸出手,挣扎着想起来,却无力的倒在君斐然的怀中,正巧压上他胸前的伤口。
君斐然重重的呻吟了一声,浓眉拧的老紧,虽然伤口不深,但隐约有些刺痛,忽然,脑子里有个念头,何不趁此机会试试善悟的心意,就不相
信这些日子以来的相处,他真的对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
双眼一闭,呼吸一顿,直挺挺的横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初始,善悟只是以为他装死,没有在意,等了片刻,见他真的没有动静,脸刷的一下
白了。
“喂,你醒醒了,这么点伤就昏倒,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快起来。”
单悟的声音有些颤抖,努力拍打着君斐然的脸,却没有得到一点回应,不禁真的急了。
他这么轻轻一刺,他就伤重不起?在邙山,那么重的伤都坚持下来,他应该不会如此不济!但事实证明,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动静,连呼吸都慢
了下来。
是啊,他们在邙山曾经生死与共,真是记忆犹新!他不会这么容易死的!
忽然,他发现自己的心中竟然满满当当的全是君斐然的身影,一想到日后要是见不到他,竟然无比的心酸,眼泪也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你别不出声啊!”
或许是他错了,回想起往事,君斐然真的为他作了许多事,一切都是为了赢得他的信任,而他却像着了魔一样,对自己下了咒,口中总是念着
希烨的名字,其实希烨在他眼中早就不过是个浮华的影子,他早已经把他淡忘!
虚与实,他现在分的很清楚,一切哪有他来的真实?虽然他曾伤害过他,但他也努力过,做出了补救,现在他后悔了,后悔不该伤他,但他却
已经闭上眼,不再回应他。
“别哭了,我胸前都被你打湿了。”君斐然没好气的睁开眼,拉了拉胸前湿碌碌的前襟。
瞧他哭的那么伤心,他的心都碎了,要知道这样才能唤出他的真心,早该这么做了,只是他哭了,他的心也痛的很。
“好啊,你骗我。”善悟眨着泪湿的双眼,狠狠的打了他一拳。
原来,他的心已经开始跳动,就是为眼前这个可恶的人剧烈的跳动着。不论如何,只要伤了他,哪怕是一丁点,他的心就是揪起来的。
这一刻,他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心,他不会再为一个不珍惜他的人伤神了,他一切都只属于眼前这个人!
君斐然搂着他,笑的很开心,像喝了蜂蜜一样,从嘴里甜到心中。
忽然,君斐然握着他的手,指向门口,他的眼睛亮了起来,激动的叫了一声:“爹。“,不顾一切的冲上前去,抱住久未相见的亲人,把头埋
在爹的怀中,不肯挪开。
原来,爹没事,前段日子不过是被他软禁起来而已,害他担心了这么久,善悟鼓起腮帮子瞪了君斐然一眼,君斐然乐哈哈的笑了,把他重新拉
回自己的怀中。
看着一对幸福的人儿,终于苦尽甘来,老人眼角的皱纹也深了起来——
尾声
初春的午后,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善悟从软塌上慵懒的爬了起来,伸出手挡住脸上多余的阳光。身下好像多了一物,伸手捡在手中,竟是
一条王袍。
他笑了,没想汉朝有断袖的美名,今有他君斐然为他弃袍的事实,两个不同的世界却发生的事竟如此相似,不禁宛尔一笑。
算来,在这里度过近一年的时光,虽然刚开始经过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但一切都过去了,现在的他感觉非常好,每天都在宠爱下生活。
仔细回想起来,近日总是做着同一个梦,梦中竟然有希烨、费君然,竟然还多出了一个陌生的声音。
记得那是几个月前的深夜,他靠在斐然的怀中熟睡,竟昏昏沉沉在梦中看到了希烨,当他想走近看个清楚时,却有道无形的墙把他挡在一边,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善悟,你不要过去,你现在生活在这里不好吗?”
是谁?是谁在跟他说话?回过头,却什么也看不到,四周一片白茫茫……
“你别找了,你是看不见我的,我乃圣青王朝的守护神。”声音停了片刻,又道:“你不要害怕,事情的经过听我慢慢道来,你本就是圣青王
朝的人,你的存在关系着圣青王朝的未来,但因出生时体质特殊,不得不送到异界抚养。”
原来如此,难怪他是孤儿,他本就是这个国度的人!
“本来打算在你二十五岁的时候把你接回来,不曾想到,你在异界发生了感情纠葛,出了意外,肉身遭到毁坏,不巧单舞也发生了意外,灵魂
已经出窍,不得已,只好你的灵魂移到他的体内,而有心追随你的费君然,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