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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②号点。
计算了一下路程,5 ㎞,2 个小时应该可以拿下来。②号点东面有条L5林斑线,虽然有些扭曲,可一直通向东南的打麦场,最多也就4 ㎞,算得保守一点不会超过1 个半小时,加上刚才化掉的35分钟,最多4 个小时就能抵达打麦场。
唉,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虽然挨了一路电打,可路近了,时间争取上了。他又兴奋开了。伏在路边观察了一下,两条公路都没有动静。靠,冲!这次很幸运,轻而易举拿下了204 线的那一段路,轻而易举走过了水渠那一截子路。呵呵,近3 ㎞就这么舒舒服服打发了。
截止目前,花掉了1 小时16分钟,距离②号点只有2 ㎞了,基本上是森林地带。呵呵,这点距离就算磨上2 个小时,其实,可能吗,咋的也不可能一个小时走1 ㎞嘛。虽然从西南面的水渠要好走得多,不过要绕大半个圈子,多了1 ㎞的路,最后还得穿插一小段森林,谁能说清楚有没有假设敌?算了吧,干脆来个直线斜插。
休息一下吧。也不是太累,主要是电打的后遗症还在,大腿发麻发胀,很不舒服。啃着牛肉干,想着打麦场。嘿嘿,若是撞上了哪个SONG人,抓紧时间一起往④号点去。撞不上也行,他只待15分钟,时间一过就不等了,送上一条卫生纸打上两个结,让后来者擦鼻涕去。不,擦屁股去。靠,铁人那个怪SONG,让擦鼻涕不乐意,偏要擦屁股,那就让他好好地擦吧,擦干净了直接进E 点。
他想得太美了,美美地进到森林,结果所有的指示装备都失灵了。哈哈,人算不如天算,树林子太茂密了,抬头见不到天,想望一眼北斗星都徒然。他简直无法相信,这片林子才1 ㎞? 多点,四周都是水渠,按理无论往哪个方向猛插总能抵达水渠边,可他竟像个瞎子,打了两个圈子又回到了老地方。
王帮根一听让他和张高峰前往③号点,心里就蠕动开了,从现在开始偷不了懒了。本来说好四个人结伴走上一段路的,一出安全区假设敌就追上了,他猛地一拉张高峰缩回了安全区,看着两位跑得狼狈极了,屁股后面跟了七八个假设敌,他也“Oh!Oh!”地喊叫开了,干脆跟在了后面,趁着夜幕朦朦,顺利地通过了出点处的布防区。
“嘿嘿,懒人有懒福。”他让张高峰监督,从现在开始就改说这句话,绝不再提那句口头禅,一说“该死的娃娃球朝天”就挨追击,简直神了。总之,两句话都很神。他就拣这句好好地“神”上一把。
“晕,他们也就这点德性,嗬,给他们多准备几条卫生纸。”一出手就旗开得胜,棒极了,张高峰也高兴得很。
“对,你脑子聪明,又会英语,我经验丰富,咱俩都动动脑子,给他们多挂几条卫生纸,叫他们拉不出大的抹鼻涕眼泪去。”
他们大摇大摆地走完了103 线小土公路,安全到达了Kadaoo丁字路口。一不作,二不休,干脆大胆地来个南拐,上到203 线继续走小土公路,1 ㎞后上到了高速公路。哈哈,运气这么好!两个人商量了一下,走,折向正西,走完近1 ㎞的高速公路再说。
咋搞的,还是没有假设敌!张高峰害怕了,建议进到林子去。王帮根刚要溜出那句口头禅,突然反应了过来,赶忙说:“跟着我没错,懒人有懒福。”
下了高速公路,便到了204 线大土公路。掏出地图一看,这条路稍稍地往东南拐了拐,路面有点扭曲,若是沿着204 线大土公路,7 ㎞后就能到达两条大土公路交接的丁字路口,然后拐向东北… 西南走向的104 线大土公路,爽爽地走上1 ㎞就是森林,最后1 ㎞森林穿插就到了③号点。哈哈,两个小时绝对搞定。加上刚才用掉的一个小时,再加上最后到达打麦场的1。2 ㎞最多20分钟搞定……神了,2 点左右就能到达打麦场了。
“我们得考虑一下,等那两个哈SONG,还是去④号点,还是睡上一觉直接去E 点。”张高峰说。
“到了打麦场再商量。”王帮根一挥手,满不在乎地说。
“行。”张高峰高兴地点了点头。
“铁人就是铁人,不是飞毛腿,是铁打的铁蹄,长距离行军,耐磨。”王帮根自夸着。
“对!”张高峰奉承道,“这种比赛,比的就是长距离行军。”
“走,跟紧了。”王帮根又是一挥手,踏上了204 线大土公路,走了两步,突然想起什么,站定了说,“把电台给我。”
“喔哟,你终于学雷锋了。”张高峰高兴了,他可是从没见过铁人助人为乐。
“学什么雷锋。”
“那……那就是鲶鱼效应起作用了?”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一根绳子拴着的两只蚂蚱,有啥办法,我是为了不影响行军速度。”王帮根催着快点,拿过电台又说了一句,“预备役也拿来。”
“这……这就算了吧。”王帮根一主动,张高峰反倒不好意思了,电台的备用电池就自己背了吧。
王帮根伸手掏出将近3 公斤的备用电池,往自己的背囊里一塞,系好腰带,迈开了大步。张高峰一下子少了近20斤的重量,脚下也跟着生风了。
路基朦胧泛白,路面平坦,走得太舒服了。但毕竟是大路,两个人都不敢吭声。脚底下嚓嚓地响,风吹树叶沙沙地叫。张高峰终于按捺不住了,拣了几句恭维话说开了:“铁人,铁,铁哥们的铁;sunny girl贤惠,贤惠的贤,贤惠的惠,东方淑女的贤惠。”
王帮根越听越美,不停地Yeah着,就恨没长两副腰板,要不把哥斯拉也驮到背脊上了。
嚓嚓声里传来了回音。他们愣了愣,终于悟到还有其他脚步声,吓得赶快停止马屁话蹿进了林子。脚步声越来越清晰。他们趴在灌木丛里细细地观察着,看到一高一矮两个影子晃悠悠地走了过来,戴着牛仔帽,背上鼓囊囊的。
“他奶奶的,也是个倒霉蛋。”王帮根嘀咕了一句,对张高峰说,“你先去放个洋屁。”
“你呢?”张高峰心想,他妈的铁人,一天到晚装大傻,关键时刻比谁都精明,让我打前站,有事了好溜之大吉。
“我要能放那玩意儿,早放了。”王帮根打着哈哈说,“去吧去吧,我放个中国屁就来。”
张高峰很无奈。说实在的,这种时候也不能全部暴露,要真有个啥事就一窝端了,再说铁人除了打哑语就是放中国屁,欧块看不懂也听不懂。再说人家也够意思了,连备用电池都帮他背上了。他骂了句倒塌,爬起来拍了拍胸前的土,打了声Hello 迎了上去,一问,原来是United Kingdom,英国的哥曼德23,校枪那天就认识的老朋友。
英国队在第一次B →C 的穿插中排在了倒数第三,也就是第21名。裁判要求他们23:24 到达D 点。他们尽走小土公路,被抓了两次,干脆学爱尔纳25的贝尔瓦国民卫队,放弃了C →D 的穿插,直接走大路,提早了一个小时到达D 点,紧跟在中国一队和贝尔瓦国民卫队后面进军找点。这两个队才叫懒人有懒福,都是高明的决策,放弃了穿插只扣了25分,但节省了体力消耗。
高个儿掏出一个塑料盒子,抽出三支雪茄,递给了张高峰一支。张高峰客气地谢绝了。雪茄是个尤物,是男人气质的标志,能够传递独特的阳刚之气,能够让人温和、热情、优雅、风趣、善谈,能够怡情养性。一言以蔽之,对一个成熟男人来说,它是性感与权威的象征物,是思维与灵感的燃烧点。都说奢侈雪茄。巴西产的一支要几百块人民币,最便宜的一支也要几十块钱。不过,集训时他抽过这种烟,孟国庆请的客。他和孟国庆是山东老乡。他的家在农村,家境不好,姐姐和妹妹辍学打工供他上的学。他不是小气,是舍不得把钱燃成烟灰。当然,这会儿也不是客气,是不好意思占老欧的便宜。
高个儿从矮个儿手里接过一把精致的雪茄剪,剪去雪茄十分之一寸的长度,切开帽顶,打燃纯丁烷气体打火机,让烟蒂朝下成45°角,靠近火源一英寸处缓缓转动,预热,灸热,充分均匀地点燃时,雪茄变得焦黑和发亮了。
两个英国人抽着烟,慢腾腾地跟张高峰聊着天。
别看是大兵,抽起雪茄,绅士一个。他们轻轻地吸上一小口含在嘴里,微微闭着眼睛,静静地回味纯正的香味,两分钟左右才把烟雾缓缓吐出。张高峰瞅着哥曼德的悠闲,置身在弥漫的香气里,情不自禁摸出了小手电。蘑菇云一样扩散着的烟雾闪烁在炽烈光流里,一个个图案神采各异袅袅升腾,白色,蓝色,灰色,黄色,几种色彩交织于一体,太美妙了。他轻轻地闭上眼睛,静静地吸吮着沁人心脾的烟气,心醉神迷,疲倦的身心像轻风一样飘逸了起来,暇思也跟着飞翔着。
清凉的初秋之夜,幽静的原始森林……
要是支上烧烤架,用鲜嫩的烤牛排佐着红酒,点上黑褐色大雪茄,吐出新鲜的、潮湿的、微微发蓝的烟雾……嘿嘿,那等缥缈,那等奇妙,没说的!
瞅着斑斓的烟雾,闻着清风习来的浓郁烟味,就像轰来了糖衣炮弹,整个人都飘摇了起来。{奇书手机电子书网}王帮根这才明白,有些诱惑正常人是很难抵挡的,从不抽烟的他都飘飘然了起来。他是正常人,他也希望过正常人的生活。总之,他趴不住了,也不愿意再趴了,嗦嗦地爬起来,衣襟没顾上拍一拍,三大步跨到了路中间,走近一瞧,欧块叼着一根比大粗拇还要粗的烟。呵呵,他认得,电视里见过,全是黑社会老大抽的。心里痒痒的,他也想抽上一根,又不好意思开口,便掏出将军烟大方地递了两根过去,让张高峰帮着翻译这是中国雪茄。
不管怎么说,将军烟也不便宜,500 块钱一条,虽然两支仅值5 块钱,不过拿破仑说了,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换句话说,不爱抽将军烟的侦察兵不是好侦察兵。他不知道张高峰怎么翻译的,反正人家没客气一句就拿了过去,点上抽了两口,吐的烟圈很爽,蘑菇云一样袅袅上升,吐完后“OK!OK!”直竖大拇指。
高个儿往口袋里塞烟盒子,没有等物交换的意思。这哪成,光吸血不放血。王帮根指了指烟盒子,道了一句“试试你的OK No OK”。高个儿听懂了意思,拿出一根雪茄递了过来,盖上盒子前,给张高峰也递了一根。
“客气什么?”王帮根拿过烟来递给了张高峰,数落了一通理由,“他们抽了我们的将军,我们抽他们的士兵,谁便宜谁了?再说这烟是我用将军换来了,就是我的烟了,快抽。”
王帮根边掏打火机边鼓动,急着品尝,急着成事实,可又点不上火。矮个儿一见,把剪子递了过来。王帮根摆了摆手。抽烟要剪子做啥?张高峰赶忙告诉他,要切开帽顶才能点烟。王帮根一听,这不丢人吗,连雪茄都不会抽?他不好意思了,好在天黑看不清表情,人家也不会摸他发烧的脸。不过,既然谢绝了就不能再要。不就是搞掉帽顶吗?他一抬手,拿牙一咬,头一扭,吐掉了含在嘴里的烟皮……
张高峰看呆了,铁人的动作比电影里的哈雷摩托车手还洒脱。头戴黑色头盔、身着黑色紧身皮夹克的哈雷摩托车队彪汉们,经常排起长长的蛇阵,风驰电掣般地穿行在美国大小城市的街头和高速公路,被称为永不沉寂的巡航舰。张高峰清楚地记得彪汉们抽雪茄的经典动作,那是一种很酷很野的抽法:掏出一根大号的雪茄,用牙齿咬掉尾部,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