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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以为自己长得漂亮就神气!”
相对于伊藤得激怒,泽良木反而冷静下来。
“什么叫神气?你才是因为自己犯了错,故意恶人先告状造谣生事。我已经受够了。”
青筋爆裂得伊藤一脸扭曲。
“你、你……!”
说不出话来的伊藤,只能愤怒地跺着地板。
“无中生有也该有个限度吧?我在也忍不下去了。”
眼看泽良木没有退缩的打算,桑野站起来拉拉伊藤的袖子。
“是、是啊,真是对不起泽良木。不好意思哦。”
伊藤粗暴地甩开桑野的手,然后一脚把椅子踢翻后走出食堂。
“伊藤那家伙原来为了换房间的事耿耿于怀?”
“真受不了他。”
目送伊藤的背影,剑道社的人议论纷纷地说。
“泽良木……,他不该胡说的。我在这里代他向你道歉。”,桑野阖掌低头。
这些人虽然看起来粗野但还算老实。
“算了,只要他以后别再乱造谣就好。”
“我一定会告诉他的。真对不起。”
桑野再度低头道歉,跟其他的人把碗盘收掉后速速走出食堂。
“你还真有胆量啊。”
看着剑道社离去的背影,曰比野抱着手臂笑说。
泽良木也笑着点点头。笑出来后才发现自己还满紧张的,喉咙也干渴起来。
“我想自己澄清这个谣言。”
说得对。鸨浦赞赏地替泽良木倒了一杯茶。
隔年,鸨浦等人都升上了二年级。
移到西馆的二年级又得重新分配房间。在分配表上。鸨浦和泽良木并没有分在一起。
一直以为还会住在一起的鸨浦有点吃惊。
泽良木分到跟曰比野一间,而鸨浦则是跟个戴眼镜、叫马渊的学生一间。
看到分配表,鸨浦心想或许这样也好。
虽然不能跟泽良木住在一起会难过寂寞,但毕竟还是在同一个屋檐下,两人还是老朋友。
已经可以慢慢控制自己情绪的鸨浦,也怕再跟泽良木住下去的话,哪天会控制不住告白出来。
这样也好,鸨浦心想。
在换房间之前再到我们的房间去看看好不好?泽良木对鸨浦提出这样的要求。
曾是两人共住的房间,在放假前已经把行李搬走了,此刻看来格外空荡。已经把床垫拿掉的床铺上,摆着要给新住客使用的床单和棉被。
泽良木把行李放在门口,走到曾是自己的床缘边坐下来。
“东西都搬走之后,感觉就不太像是自己的房间了。”
“只有这个还算留念吧。”
鸨浦指指柱子上的身高刻痕。
“是啊。”
微笑的泽良木从行李中拿出一把小刀。
“最后一次了,应该没关系吧?”
他在最后的刻痕旁,用小刀刻下两个英文名字。插着手环顾一下四周后,走过去把窗子打开。
凉风徐徐,新绿摇曳。
“好舒服哦。”
鸨浦走到泽良木身边伸出手。
“泽良木,很高兴能有你这个室友。虽然我们不能再住在一起,但是相信你跟曰比野也会相处得很融洽。”
泽良木也伸手回握住他。
“其实我好想跟你住在一起,不过既然宿舍这么分配也没办法。但我们仍然是好朋友吧?”
鸨浦点点头,跟泽良木一起眺望着窗外。
从窗外望出去可以看到中庭的最深处一角,也就是以前泽良木所疼爱的那些猫咪栖息之处。
“对了,如果我们考上帝大的话,要不要存点钱到处去走走?”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实现,鸨浦还是说了出来。
“我祖父说过,世界比你想像中还要大。”
泽良木微笑点头。
“是啊,我离开村子之后也觉得世界变大了,不过相信外面的世界一定更加开阔吧。”
看着多了一份成熟之美的好友,鸨浦也微笑附和。
“是啊,只要我们有心的话,那里都能去。”
泽良木笑着接着说。
“不知道能去到多远呢,好期待哦。”
门外传来一堆人找房间的声音。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这间好像是我的房间耶。”
“我知道。不好意思,我们马上就走。”
鸨浦催促着泽良木。
“走吧。”
泽良木点点头,跟着离开窗边。
“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来怀念一下以前的房间而已。”
跟提着行李的鸨浦擦肩而过的住宿生也点头说。
“我刚才也去怀念过了,还遇到刚住进来的新生,一脸诚惶诚恐地问我是不是学长。”
“原来我们已经是学长了。”
泽良木笑着说。
终章:
在便当的叫卖声中,鸨浦站在京都车站往绫部、福知山方向的月台上,不安地用手上的巴拿马帽扇着风。
或许是八月已近尾声,原来喧闹的蝉声也变得安分许多。
从车站的屋檐望过去,可以看到天空的乱积云还残留着些许夏天的痕迹。
昨天刚下过雨,今天的天气显得格外清爽。穿着白色亚麻上衣,手腕上挂着小背心的鸨浦边用帽子摄风,边不住地拿出怀表来看。
今天在帝大有一场医学研讨会,也要参加的泽良木,跟他约在京都车站会合一起过去。两人从帝大毕业已经好几年了。虽然信件来往频繁,但在毕业之后见面,这还是第一次。
回到家乡当医生的泽良木,过着忙碌的生活。
在大阪医院上班的鸨浦虽然也忙,但还是比起身为村里唯一一个医生的泽良木,还算轻松。
听说泽良木不止在自己的村落,还来往邻村看诊。
今年春天,泽良木给他捎来的信中,提到他在村里开了一间小诊所,还雇了一个护士。
本来鸨浦还想,夏天要找个时间去看他,就接到他说要道京都来参加帝大研究会的明信片了。
鸨浦简直像数曰子般地等待这一天的来临。
他在学生时代对泽良木的感情,到现在一直没变。
人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但是出了社会之后,泽良木在鸨浦心中还是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时至今曰,他也不敢奢求会有什么好结果,只希望泽良木幸福就好。今天到这里来,也是想看看他最近过得怎么样。
当误点五分钟的火车缓缓地从另外一头开过来的时候,鸨浦情不自禁地踮脚观望。
载着泽良木的火车吐着白烟缓缓进站。再响了几声汽笛之后,拿着红白两色信号用小旗的站员快步走向月台前方。
随着刹车的声音,火车终于稳稳地停在铁轨之上。
车门一开,里面的乘客陆续下车。
有拿着大行李的男人,也有背着孩子的女人,鸨浦伸长了脖子寻找自己朋友的人影。
再下了差不多一半乘客之后,一个跟鸨浦穿着同样白色亚麻衬衫,也戴着白色巴拿马帽的泽良木,终于出现在车门口。(澍麒按:情侣装)
同时也发现了鸨浦的他,轻轻抬起手。
鸨浦也举起帽子高高挥动。
远远就可以看出泽良木眯起眼睛微笑。鸨浦快步走到他身边。
“嗨。”
比以前看起来沉稳多了的青年拿下帽子。上了发油的头发有点凌乱。
“好久不见了。”
泽良木微笑地伸出那在作试验的时候,常让鸨浦看呆的纤细的手。
他那端正而纤细的五官仍旧没有改变,不同的是眼神比以前更加深沉,也稳重了许多。
泽良木那好几年没见的笑容又让鸨浦看呆了,不过立刻就回过神来的他,苦笑着握住好友的手。
“真的好久不见了,很高兴见到你。”
泽良木也深深点头。
“上次写信告诉曰比野跟你有约,他要我问候你。他还埋怨如果自己也住在关西就好了,还可以抽空跟我们见面。”
“曰比野现在人在福冈吧?之前还收到他通知搬家的明信片。”
泽良木歪着头。
“是啊,他在福冈的法院上班。当法官好像很忙呢。”
终于成就学生时代愿望的曰比野,当上了福冈的法官,鸨浦不禁想起之前跟他共处的时光。
上次打电话给他的时候,还打趣问到穿黑色披风的感觉如何,曰比野笑着回答“很不错”。
曰比野虽然喜欢写信,但是因为工作实在太忙,最近来信就没之前那么频繁了。
不过偶尔来一封,就是厚厚一叠。
天性耿直的曰比野在信中热血地陈述着,进入司法界后所看到的一些不平等和矛盾的地方。
虽然知道自己的朋友聪明又有人缘,但是鸨浦也担心他那种正直的性格会不会因为得罪大人物,而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了,这趟不是要住四天三夜吗?你们村子可以这么久没有医生啊?”
泽良木摇摇头。
“车站旁边的医院在今年增加了三位医师,其中有一位会帮我来看诊,你不必担心。”
“那就好。”
还有,泽良木想到什么似地说:“邻村有一个孩子成绩还不错,最近我晚上都在帮他补习,他说将来希望能当个医生。”
“哦?”鸨浦讶异地张大眼睛。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一学就会。个性也跟我不同,相当活泼开朗。我想尽我的力量帮助他。”
很期待他的将来……。泽良木感叹地说,大学的时候,教授们都非常惋惜泽良木为什么不进大学医院或研究机关。
如果村子里能多一名医生的话,或许泽良木就比较有时间花在研究上面。
虽然还没有成型,但想到泽良木的未来可以有机会更宽广的时候,鸨浦也不禁高兴起来。
“对了,你也该成家了吧?上次你不是说有好几个同期的已经结婚了。看到你上次寄给我说要相亲用的照片,我想你的好事也将近了。”
泽良木笑着说,快从实招来。
“说相亲用是开玩笑的,会寄照片给你只是让你看看我的近况而已。”
鸨浦苦笑解释。
“我……要成家还早。”
“为什么?你在大学不是很受女生欢迎吗?”
帝大虽然不收女生,但在茶会或餐会的时候,帝大的的学生的确异常受到青睐。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太木讷了吧。”
又不能说心里早就有你,那可能分心去看别人的鸨浦,也只能含糊带过。
泽良木继续笑着追问:“不可能都没有人提过吧?像你家的背景,要是一直不结婚也交代不过去啊。”
“这就不一定了,之前我大哥结婚的时候因为物价上涨的关系,花了不少钱呢。而且我是次男,连我父亲和祖父都说结不结婚无所谓。我妈的话就是那个样子,就算心里想,嘴上也不会说出来。所以我到现在还是维持单身的状态。”
鸨浦笑着解释完后反问。
“那你呢?你不是说刚请了护士吗?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医生和护士结婚的例子也不在少数啊。”
“太可惜了,我的小诊所没你想像的那么罗曼蒂克。”
泽良木开心地大笑。
“像我们那种乡下小村子,哪有什么年轻貌美的护士会来?我这次请的护士原本是邻村的居民,结婚前就在神户的医院上班,是个寡妇。她的工作态度很好,又很有经验,可惜比我大了十岁以上,还有三个孩子呢。就算你怎么着急,对方也对我没兴趣吧。很抱歉辜负你的期望罗。”
“原来如此。”
有点安心的鸨浦看着好友的脸。
一方面希望他早曰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