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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子。请。”
李泰洒然一笑,也不推辞,低下头来就着柳函向上举的势头,咬住了酒樽的边沿。头向上一仰,一樽酒干干净净的落入腹中。
“好。”
“够夹快。
”
李泰的酒刚刚入腹,房间里就响起了叫好声。李泰本以为这些人落入花丛。已经乐而忘返了呢。没想到表面上是在各自寻欢,实际上都留了一分心思在李泰身上。
见此情景。李泰苦笑一声,示意柳函将他的酒樽斟满。
李泰高举着满满一樽酒。苦笑道:“各位哥哥,别总看着我啊。该玩玩。该乐乐,总这么看着我小弟也不自在不是?既然出来玩就要高兴,我敬各位兄长一杯,感谢各位兄长的盛情款待。”
尉迟宝林首先举杯响应,一樽美酒落腹,笑着说道:“我是第一次和李兄见面。本来还怕李兄瞧不起我们这些纨绔子弟,现在看来,李兄也和我们是同道中人,这我就放下心来了,不再心存忐忑,生怕你去我家老爷子满前告我一状。”
“尉迟兄。此言差矣。”李泰笑着说道:“怨意风流才是我辈所求,为什么要心生忐忑,如此一来,岂不是尉迟兄在和我客套,那我就真的不喜了。”
“对。卜尉迟说错话了,该罚酒三杯。”程处亮在李泰身边将自己酒樽里的酒一口饮尽,就开始对着尉迟宝林起哄。
尉迟宝林笑着瞪了程处亮一眼,也不多说。连续三樽酒饮尽,一口大气不喘:“我的罚酒喝了,但是我和李兄说话。你跟
“罚酒就罚酒,我老程就是馋酒。”程知节比尉迟宝林粗爽多了,直接提起执壶,对着嘴咕咚咕咚,片刻间。一壶酒全被他喝光了,低喝一声:“痛快,痛快。”
李泰见状。笑道:“程兄,你这酒量是和程老爷子学出来的吗?称得上是海量啊。”
坐在主位的长孙涣若有所指的一笑:“程兄在这些小辈中的酒量绝对是数一数二的,但到程老爷子那里就完蛋了,他根本不敢喝。”
“这我承认,我还真不行。”程处亮咧嘴一笑:“我家老爷子能将两个我这样的喝倒,然后照样上马杀敌,我和他老人家比不起。”
李泰狡黠的一笑,对程处亮调侃道:“程兄,你真不行?你若是真不行了,我内府里正好缺人呢。”王府内府中的男性是什么。只能是宦官,李泰转折弯的调笑程处亮
众人开始没明白李泰的意思,略一琢磨。然后哄然大笑,特别是张听远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程兄,你不行了就把身边的两个美女送我吧。我为程兄代劳。”
程处亮也明白过来,瞪着眼睛看着自顾饮酒的李泰,他根本想不到,李泰还会开这种玩笑,裂开大嘴半响,才无奈的摇头:“唉,一不小心说错话了。我老程成了笑料了。”
李泰对着长孙涣挤挤眼睛:“长孙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程兄都已经承认自己不行了,你还将他领到这烟花之地,你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该罚,该罚。”
长孙涣作为主人,本不好意思嘲笑程处亮的口误,可李泰这句“指着和尚骂秃驴”让他在也忍俊不住,刚刚到嗓眼的酒怎么也咽不下去了,“噗”的喷了出来,指着案几上的酒菜苦笑连连:“我说小四,你这样下去。这饭菜还怎么吃了,好悬没把我噎死,你这是谋杀。”
李泰中午在房玄龄家喝了一顿闷酒,几乎没怎么停歇就来到这里再次开喝,虽然说唐朝酒的度数低,但也有些上头,难得能放开这些年的小心翼翼。渐渐的有些肆意张狂了,指着长孙涣笑骂道:“少罗嗦,酒菜可以换。但你的酒得罚,赶紧罚酒。”
长孙涣苦笑一声,不和李泰辩驳,干净利落的将酒樽中的美酒一口饮尽,笑道:“好,我认罚,哈哈。”
就在这众人肆笑无忌,房间内的气氛渐渐融洽的时候,一位身穿杏黄色的孺衫的画着淡妆的女子婚婷窈窕走了进来。先是对着众人施礼一笑,然后径直走到长孙涣身边坐好。
怜函手扶着李泰的肩膀,在李泰耳边吐气如兰带着一丝羡慕的说道:“这就是鑫雅姐姐,长孙公子的,”
说到这里。她说不下去了,幽幽一叹,带着一丝落宾的重新坐好。因为她无法为鑫雅在长孙涣身上定位,总不能说是长孙涣在青楼里的姘头吧。念及自身,这丝落寞也就难免了。
李泰能理解他的感受,轻轻的拍拍她的素手,以示安慰。就是这不起眼的动作。忽然让柳函心跳加速,两下绯红,心里生出一个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他懂我们?”
回头仔细观察李泰,李泰还是那副神情,似乎从未改变过,似乎刚刚轻抚她手。以示安慰是别人,或者是她的一个错觉。轻轻的摇摇头,端起李泰的酒樽,一盏美酒就着凄苦缓缓的咽了。
鑫雅的来临勾起了长孙涣的兴致,连续的举杯相邀,众人笑脸相合,一时间房间内莺歌燕舞笑语盈盈。
“你很羡慕鑫雅?”李泰端着酒樽,低低的话语让柳函心中一颤,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李泰。
“你很羡慕鑫雅?”李泰的第二次询问让她回过神来,带着一丝期盼的颤抖的说道:“是的,我羡慕。”
“羡慕什么?羡慕他有个可以依集的肩膀,还是羡慕有人为他一掷千金?”
柳函怔怔的看着李天,考虑片刻才依照本心说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羡慕她。”
怜惜。李泰仅仅是怜惜她那一闪而过的落寞。
因为李泰也有落寞。任何人都不懂的落寞。李泰没有想好是否帮她一把,帮一个柳函容易,但大唐的天下有无数个小“柳函”他帮不过了,也不想去帮。
两人之间很简单,只是在喧嚣背后有着一丝共同的落寞,极其简
就在这房内歌舞喧哗,李泰却在这份热闹中体会出一点落寞和寂寥的时候,房间门被“砰”的踹开,一个倡狂的声音叫喊着。
“我倒要看看是谁敢把鑫雅叫走。”
第一百六十章冲突
第一百六十章冲突
※冯素素年捂着脸,踉跄的跌到在房间
紧跟在她身后进来的是同样踉跄的年约二十的男人,左右晃荡了几步才扶着门扇站好,醉眼惺怪的在屋内环视一周。最后将目光落在主位上的鑫雅身上,邪邪的一笑:“哦,在这里。走,跟爷回去。”
他也不看长孙涣已经铁青的脸色,踉跄的。进两步退一步的晃晃悠悠的伸手向鑫雅抓去。
长孙涣暴怒而起,第一脚踢翻了案几,第二脚直接踹在了这今年轻人的胸口,暴喝道:“你和谁称爷呢?”
醉汉被这一觉踹倒在地,却还没清醒,含糊不清的嚷嚷:“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想找死吗?”
此言一出。李泰心中乐了,这满大唐敢说长孙涣找死的人是有,但绝对不是躺在地上的醉汉。听他的言语,也能感到是官宦之后,李泰奇怪的是他竟然不认识长孙涣,而且敢在这些人面前自称为“爷”不仅仅是张狂了。而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李泰低声的问身边的柳函:“这个不知道深浅的纨绔是谁?你认识吗?”
柳函刚刚要说话,程知节在一旁插言:“这小子是潞国公的女婿贺兰楚石。”
李泰一听乐了,这个贺兰楚石和汉王李元昌一样,也是在将来唆使李承乾谋反的帮凶。李天还真没想到这个一身汤汤水水的癞皮狗一样的人物竟然是那个潞国公侯君集的女婿贺兰楚石。李泰不禁失望的摇摇头。
抬头望去,贺兰楚石依旧不依不饶的絮絮叨叨:“敢打本大爷,你们都不想活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年轻人,快步走进房内,见到房内的众人先是一愣。又发现躺在地上嚷嚷的贺兰楚石,摇摇头无奈的说道:“各位兄长。贺兰他喝多了,一时鲁莽,大家勿怪,勿怪啊”
边说着。一边对四周连连作揖,走到了贺兰楚石身边,对着他埋怨道:“不让你喝,你偏要喝,你看你喝成什么样了?跟我回去。”
“你是谁?让开,我不回去,这个小子踹我,我要诛他九族!”
后进来的年轻人先是看看贺兰楚石胸口的脚印。然后连连对长孙涣道歉:“抱歉。长孙兄,他喝得已经不认识人了。您有大量,别和醉鬼一般见识。我这就把他带回去。”
长孙海想了一下,估计是认为和一个醉鬼计较有**份,厌恶的摆摆手,示意将贺兰楚石带走。
被搀扶起来的贺兰楚石依旧是不依不饶,哼唧着:“你谁啊。让开。”他一边哼唧着,一般胡乱的伸胳膊料腿。向着长孙涣方向挣扎。
“我是杜荷啊,贺兰兄,你喝多了,快快随我回去。”
“杜荷”李泰听到这个,名字,心中一动,低声对程处亮问道:“程兄,这个自称杜荷的可是司空莱国公的儿子?”
“没错。就是和你老师房相并称“房谋杜断,的杜国公的次程处亮点点头,肯定的回答。
李泰本来不想管这事的,但念及杜如晦和房玄龄的关系,还是说道:“好了。杜兄,叫几个人把他抬回去吧。
泼上几瓢井水,人就清醒过来了。”
听到李泰说话,本来想再说几句的程处亮和对面面色不善的尉迟宝林也都不出声了。低下头就当没看见。忿忿不平的长孙涣略一思考,也不说话了,只是摆摆手,示意杜荷赶紧把贺兰楚石拉走。
杜荷见状。急忙对李泰一礼,虽然他和李泰并不认识,但仍然感激李泰出言为他解围:“多谢这位兄台大量,我这就把他带走,耽误各个兄长的宴席了。十分抱歉。”
等到杜荷连拉带拽的将贺兰楚石弄走,李泰低声对程处亮问道:“这些就是在“鑫雅苑,的人?”
程处亮忿忿的说道“对,就是他们,还有个赵节,就是长广公主和赵慈景的长子。说起来和你也是
程处亮停顿了一下,没有说下去,李泰明白他的意思,长广公主是他的姑姑。赵节也就是他的表兄,也是实在亲戚,程处亮是因为李泰不想暴漏身份所以没有说出来。
李泰心中明白,点点头示意程处亮继续说下去。
程处亮继续说道:“我当时去“鑫雅苑。的时候,他们三个人已经到了,我和他们交涉,想让他们把院子让出来,结果没成。他们说今天宴请贵人。死活不同意。老程我本想硬抢。又一想,他们是先到的,我强取豪夺有些丢人,就把院子让给他们了。没想到,他们喝多了,跑咱们这里玩这样一出,真是气死老程了。”
李泰摇摇头,安慰道:“别生气,哪里不的玩乐呢。他们是不算什么,但看在过世的莱国公的面子上,怎么的也不能让杜荷在其中为愕。就泣么算了吧。咱们兄弟也别管他们宴请的什丝客人。旧酷附兆咱们的
李泰劝完程处亮,又劝了长孙涣几句,长孙涣心中虽然生气,但也不愿和一个醉鬼计较,而且侯君集宠着这个女婿走路人皆知的,加上现在李泰的规劝,也就将心中的愤怒强自压了下来。
李泰看着仍旧捂着脸的冯素素,和颜笑道:“麻烦冯大娘让厨房再准备几席酒菜,我们案几上的也都凉了,麻烦冯大娘一并换了吧。”
这个冯大娘强颜欢笑的说道:“谢谢各位公子体谅,我这就安排。”
随着冯素素的招呼,又是一群小丫头来来往往的,片刻间众人面前的席面已经重新布置好了,地上被长孙涣掀翻的酒席也已经收拾干净,根本看不出来这房间里曾将起过争执一样。
等到一切收拾妥当,李泰看着冯素素脸上清晰的手指印,低声对身边的柳函问道:“这里经常出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