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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不再是当年的毛躁无知,这一直提着的心才放下了大半。
见李泰服软,杜正伦心中大定,也就不再揭露李泰的短处。而是笑着说道:“殿下,既然不懂字,为何还看的这么仔细。”
李泰不懂字,看的当然就不是这副字的表面,而是看这副字背后的意义。再次打量一遍房间,李泰笑着说道:“杜侍郎,您在字里看到了什么?在这幅字背后又看到了什么?”
“王右军的字是陛下的最爱,我知道这字送到陛下面前。也是会令陛下欣喜万分的。但这字的背后吗。我就真不知道还有些什么了?要不我们将这幅字揭下来看看?”
杜正伦当然明白李泰说的是什么,他是故意岔开话题。李泰笑着看向杜正伦:“杜侍郎说笑了。”忽然间,李泰转换了话题,问道:“杜侍郎,像您请教一下。一州的刺史,他的职田加上永业田一共有多少顷地?”
杜正伦明白李泰问话的意思,笑着答道:“爵位、品阶加上实职,一共算起来也就几十倾吧。”
李泰又问到:“这这副“书圣,王右军的字又能作价几何呢?”
虽然唐朝贞观年间距离王羲之生活的东晋还不到三百年,“书圣”的字传世较多,但也是珍贵之物,李泰这样问的意思十分明了。
杜正伦在李泰的盯视下苦笑一声,回答着李泰的问题:“虽然不能说是无价之宝,但也
李泰的两个问题虽然很简单,却让杜正伦彻底的明白了他的心思,叹息一声后,缓缓的说道:“其实这个问题我也考虑到了,不过眼下是非常时期,我总不能因为别人尽心的招待我,而去找麻烦吧。而我只是安抚使,殿下才是巡察使,这种事情也不归我管啊。所以就在这里一边耐心的欣赏“书圣,的字,一边等殿下的到来了。”
杜正伦的话虽然没有说透,但已经是很明白了。这是你李泰的事情,和我无关。我不会越权处理,但也不会为他们说情,殿下自己看着
李泰要的就是杜正伦的这个态度,同样来自长安,又同样是李世民的心腹,两人在这个问题上若是产生了纠纷,那就难办了。杜正伦的态度很明显。那就是这些事情我不会管,也不想管。
李泰心里也怕杜正伦对他掣肘,现在见到杜正伦的态度小心中一阵轻松,叹息道:“这不是一幅字画,而是民脂民膏啊。”
“那也不一定吧!”杜正伦笑着说道:“这个河南府刺史可是名门之后,家底可不是殷实,而是大富。”
“哦?”李泰对此表示疑问,转头问道:“这个河南府的刺夹还有什么来头吗?”
杜正伦话中的意思就是让李泰明白这个河南府刺史的来历,见到李泰发问,笑着为他解惑:“殿下,这个河南府刺史姓郑。来自山东郑家。虽然不是郑家的族长,但也是正备八本的郑家嫡系,此人以年纪不足五旬而坐到刺史的官位,可不是一般之人。”
李泰轻蔑的一笑:“崔、卢、李、郑、王,这“五姓七家。又能如何,他们不还是自称为大唐臣民吗?因为他们声誉好,家教严才被世左称道,若是有了不法之徒更当严惩。让名声臭了容易,想建立好名声拆是很难,既然是饱读诗书的世家名门,他们七家更应该克己奉公才
李泰说的不客气,但心中却是渐生警惧,这河南府附近算得上是郑家的势力范围。而眼下正是世家大族声望欲隆的时候,处理起来李泰心中自然会小心谨慎。
李泰手指虚点房间内的各种装饰,耻笑道:“我还真的想去问问郑家的家主,让他看看这个刺史府的奢华。这难道就是一贯以书香门第自居的郑家门风?”
杜正伦他判断不出来针对郑家是李泰自己的主意,还是李世民的交代,毕竟谁都知道。李世民对这些世家大族已经是忍耐够了。他的老眼一眯:“这要看和谁比较了,若是和老夫比较,当然是够奢华的了,若是和殿下比较。恐怕”
李泰瞥了他一眼,反驳道:“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我的这份奢华是从何而来吗?您老想护着郑家也不必拿我说事吧。”
“我可没有护着郑家的意思,也就是随便一说,殿下不要误解。”杜正伦解释了一句之后,也是一声长叹:“要说这点上我还是真的佩服殿下小小的年纪就会未雨绸缪,当年没人会想到你能将和你最亲近的侍女送出宫去,要说起来,你我还是在那个时候相识的。”
“在看看现在,你在长安的两处产业不说是日进斗金吧小也差不多。这还不算。长安中能够日进斗金的大户人家多的是。我佩服的是殿下这个钱赚的轻松,赚的应该,您赚的都是那些有钱人的钱,而不是录削穷苦百姓。所以我认为,殿下再奢华别人也说不出来什么。有道是“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在这点上老夫是真的佩服您。”
李泰嘿嘿一笑。摆手道:“杜侍郎,咱们可不能胡说啊。你口中的两处产业可不是我的,而是人家乔家的,您老千万不要按在我的头上上,这口黑锅太大了,我身子瘦小可背不动。倘若那一天有御史参合我以皇子身份参与商贾之事,告我一个于民夺利。我先说好了,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杜正伦不以为然的一笑:“好好好,殿平,我不说了,你就继续藏着掖着吧,你去问问,这事情满长安又谁不知道?要说不是您的产业,您为什么一怒砸“文记。呢?”
看到李泰要和他解释,他摆摆手示意李泰不用说话:“殿下,您不用和我解释。要解释去和御史以及满长安的人解释去。老夫这里只有钦佩,而没有别的想法。要说起来,老夫也是爱财的。谁不想金银满屋,不过是老夫没有殿下的本事,只能守着几倾田地度日了。虽然说不能大富,但也足够温饱,这样老夫已经知足了。”
杜正伦说的客气,而且还不让李泰解释,想了一下,李泰也就不做这个掩耳盗铃的事了。两处产业的收入大部分都被嫣儿送到了越王府,事实已经是如此了,再如何解释与掩盖都是苍白无力的。何况别人的想法是他控制不了的,他的身份在明面上摆着,只要他死不承认,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更不会有人想怎么样他。
杜正伦心里对这个来此郑家的河南府刺史也是有意见的,李泰是没见到人,没有给李泰一个直接的观感,但杜正伦却是见到了,而且给他的印象还不怎么样。
见杜正伦就是一副恭敬的属下的神情,但隐埋在恭敬之下的桀骜和高傲却瞒不过当了一辈子官的杜正伦。只不过杜正伦在表面上不说而已。
当时迎接杜正伦的仪式的十分浩大的,讲究排场是杜正伦给这位郑刺史下的第一个,评价。要说讲究官仪官风,杜正伦还能理解,但一个刺史府中的奢华程度超过了他这个中书侍郎的家里,就让他眉头紧皱了。
和李泰的想法一样,他也认为郑家可能在仕途人脉上给予这个河南府刺史帮助,但要说在钱财上也是一样供其挥霍,杜正伦就不敢相信了。毫无疑问这份奢华是建立在搜刮地皮的挤出之上的。
杜正伦是满心的不满,却没有发作,笑呵呵的应付着郑刺史,却不料大头在后头。也不知道这个郑刺史从哪里打听到的他喜欢名人字画,于是捧着王羲之的一副字就要送给他。
杜正伦怎么敢接?连番推辞之后,这位刺史将画挂在了他房间的墙上,美其名曰作为装饰让杜正伦欣赏。人家郑刺史在自己的府中装饰房间。杜正伦想要反对也说不出口啊。
面对早晚请安。嘘寒问暖就的郑刺史,杜正伦百般无奈之下将他打发出去赈济灾民去了,这才得了几天安稳。
如今李泰来了,杜正伦不用想也知道,这个郑刺史很快就会回来,有心提醒一下李泰。却又想到,身份尊贵出身后宫的李泰什么样的奢华没见过,那个郑刺史的贿赔未必能被李泰看在眼里。何况李泰风评也不是贪图财物之人。
想到这里杜正伦放下心来,一心的和李泰谈笑。
第一百九十四章达成默契 (下)
第一百九十四章达成默契 下
坦人网测聊了几向长安的风情。干管家带着几个侍女柬肺。凹们面前。
在于管家的招呼下,侍女优雅的将手中食盒内的菜肴一一放在案几之上。于管家等到酒菜已经布置整齐,笑着说道:“两位贵人尝一尝这壶菊花酒。这可不同于一般的菊花酒,乃是我洛阳的特产,有种特别的风味。您两位慢慢尝小老身份低微,就不陪二位了。”
于管家说完稳稳的为两人将酒樽斟满,笑着拱拳告退。
李泰在心中将这个于管家和府中的文昊对比,相对来说文宣多了几分谨慎稳重。而这个于管家却多了几分圆滑世故,或者是各花入个眼,李泰怎么琢磨还是感觉文宣比较像个管家样。
杜正伦端着酒樽向李泰示意,李泰却是只顾低头沉思没有注意到。
“殿下,想什么呢,如此入神?。
李泰恍惚的一抬头,看见杜正伦似笑非笑的目光:“杜侍郎,抱歉。刚刚有点走神,我在想着这个于管家,和我府上的管家时比一下,感觉还是文昊的谨慎稳重更让我感觉顺眼一些。”
李泰的实话实说让杜正伦哈哈大笑。笑过之后才缓缓的说道:“殿下。这事情可不能这么比。您的越王府怎么能和这个小小的刺史府比较呢?这刺史府是个什么地方?说白了就是个迎来送往的地方。您也别嫌我说的难听,但事实就是这么一回事。您想啊,这个刺史府今天接待上官,明天送走下属的。找个管家若是不懂圆滑世故,还怎么接待各方的客人?”
“但你的越王府呢?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那是除了皇宫之外少数的几个最尊贵的地方之一。就是老夫若是登门拜见,若是您不愿意见,这个闭门羹老夫也得老老实实的吃下去。所以说您府上的管家不必面对这些形形色色的人,自然也就不需要圆滑。依老夫之见,您府上的管家还是谨慎稳重更为妥当一些。您说是吧?”
李泰仔细琢磨了一下,笑道:“还真是这么一会事,看来是我糊涂了
举起酒樽李泰痛饮一杯,对着杜正伦笑道:“我说句实话,您别笑话我
“您说。”
李泰将酒樽握在手中,斟酌了一下。才若有所感的说道:“杜侍郎,你是有所不知啊,我这次出京就两个感触。首先是对自己的身份感触颇深。说实在话。在长安的时候我还不觉得自己的身份如何,在父皇母后和众多的兄弟之间,根本没什么感觉。但是这一走出来却是不一样。处处奉承,走过路过,全都是一片笑脸。生怕我会对他们如何,这个时候我才理解我这个身份对他们来说代表着什么小忽然之间我还有点不习惯了。”
杜正伦听到李泰这番假假心里剖析,想笑又不敢笑,忍了半天才平复心情。摇头说道:“殿下,这也不怪你。不管怎么说,你也是年纪轻轻,自然没有经历过这些上下逢迎的事情,一时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这的方上不比长安,长安都是富贵权势之家,不说宗室里的王爷公主。就是说这个公。那个侯的人数也不少。自身富贵,心气就足。对殿下只有恭敬而没有逢迎也是正常的。别人不说,单单说老夫吧,见到的人和事多了,就连陛下也是能够经常见到的。面对殿下自然也就少了几分拘谨,这些都是正常的,过些时候。慢慢习惯了就好了。”
“而且只要是京城出来的,不管品级如何,对于地方上来说都是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