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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李泰就在永嘉县众位官员的送别下。带着小山和冯钰奔向洛阳。
在永嘉县一共也就呆了两天两夜,但这两天两夜给李泰心灵上的冲击却是极大的。为小山的姐姐伸冤是来此的目的,却没先到这一件小小事引起了二十七颗人头的落地。
以前听多了大唐的贞观盛世,一直忽略了这其中暗藏着的阴暗之处。而永嘉县的众人却为他展现了这盛世背后的卑劣与黑暗。深思之后的李泰愿意从这里开始,哪怕手中沾染上血腥,也要为那些穷苦人,为小山讨还他们应得的公道。维护这盛世,打击这黑暗是需要付出代价,这点他心里清楚,相对于别人来说,他的身份却可以用微小的代价换来更大的成果。
离开了永嘉县地面代表着这事情告一段落,但后续的麻烦却是极大的。在永嘉县来说,虽然贪官污吏得到了整治,但最棘手的事情还没有解决。灾民赈济上还存在着缺口,那空荡荡的县衙粮仓表示着依靠永嘉县自己的力量根本没办法赈济灾民。李泰答应董子默尽快将赈灾的粮食送来,这粮食的出处却还没有着落。
还有李泰一口气让二十七个人头落地,这中间还包括着河南府刺史郑瑞翰的便宜岳父。郑瑞翰好歹也是一方大员,他能斩了廖成祥,却不能随意的砍了郑瑞翰。这中间的麻烦必然不少。
何况一定有人将他在永嘉县的作为报于长安方面,李世民或许责怪,这是一方面。还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利用这点小攻击他,这善后的事情麻烦耸就多了。
事情虽然多。但这些是李泰在下令整治永嘉县衙众人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准备。大致谋戈1过后,他心中反倒不着急了,更不像来的时候急切的赶路,反而是慢慢腾腾的走了一路,给洛阳和长安足够的反应
本来一天多的路程,李泰硬是走了三天才到洛阳。“’
看着洛阳城在夕阳下显得格外恢弘厚重的城墙,李泰心中一声叹息:“我李泰又回来了。小。
洛阳还是原来的样子,城中依然不让灾民进内。在城外有秩序的领着稠粥。打马进城,一缕缕炊烟袅袅升起,带来百家饭菜的香味,让李泰也感到几分饥饿。
“走,加快点步伐,回到府中好吃上一碗热乎饭
看出来李泰想法的陈柱,吆喝了一声,让众侍卫连连称是。
估计杜正伦早在李泰进城的时候就得到了消息,李泰网网走进郑瑞翰为他准备的小院。杜正伦就匆匆慢慢的赶了过来。没和李泰客套寒暄,见到李泰的第一句就是“殿下,你糊涂啊!”
第二百一十五章以工代赈
第二百一十五章以工代赈
见面第一句话就是说李泰糊涂。
李泰面对一脸懊恼无奈,语气中充满焦急的杜正伦,展颜一笑,扶着杜正伦坐好。笑道:“杜侍郎,别急啊,有话慢慢说。”
杜正伦接过李泰递过来的茶盏放在一旁的案几上,埋怨的叹息一声,苦口婆心的说道:“殿下。您糊涂啊!那永嘉县的众人,大小也是朝廷官员,你说斩就斩了,这不符合朝廷规矩啊;若是有人追究,您也不好说话啊。”
李泰一撩衣襟。在杜正伦对面坐下,接过惠兰送来的茶水,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这么说来杜侍郎已经都知道了?”
“能不知道吗?”杜正伦对李泰满不在乎的神情有些不满:“那可是二十七颗人头,殿下说砍了就砍了。你行刑当天,就有人快马飞奔告诉了老夫,老夫怎么可能不知道呢?别说是老夫;就是这河南道上上下下没有不知道的。小
看着对面低头不语,一门心思品茶的李泰,杜正伦再次叹息一声,劝诫道:“殿下,你太糊涂了。不是糊涂,是莽撞。您是河南道巡察使不假,可是您不要忘记,您只有巡察之责,却无处置之权。若是一人两人也好。一下子二十七颗人头落地,这河南府的官员会怎么想?这河南道数十个州府的官员会怎么想?长安三省六部的官员又会怎么想?陛下那里还会怎么想?这些你想过吗?”
“我的越王殿下啊,若是一两个无耻之徒也就罢了,您的身份,您的职位在那里,没人会多说什么。可是这是二十七个啊!就算是他们犯了谋反大罪也不该由你来处置啊。”
杜正伦的这一番话,颇有推心置腹的意味,李泰也不能对此装聋作哑。抬起头小凝视了杜正伦半晌,李泰缓缓说道:“杜侍郎,非是我李泰嗜血,而是他们的确有取死之道!”
“那又如何?”杜正伦见李泰的态度强硬,眉头一皱:“殿下,您别忘记了,这身犯死罪之人还需要三省六部审核,陛下御笔亲题,才能执行。不管如何。也不该由您一言而决。何况”
“何况什么?”李泰的眼眉一挑,看向杜正伦。
“何况那个永嘉县令廖成祥还算是郑刺史的丈人。您将他丈人斩了,还住在他的府中,这怎么也说不过去吧。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两相你都不看,还要看在郑刺史的这份香火之情呢。”
听到杜正伦的话语,李泰咧嘴一笑:“怎么杜侍郎?本王记得您学的是儒家啊,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
“老夫不信佛!”杜正伦没好气的瞪了李泰一眼,沉声说道:“殿下,别岔开话题。老夫正和你说正事呢!”
李泰明白杜正伦是一番好意,在为自己担心。担心是自己一时的年轻气盛,怕自己犯下大错,才会急切的找到自己。一是来劝诫自己,二是来想看看能不能商量出一个补救的办法。
李泰对这件事情却是心中有了计划,但又不能和杜正伦明说。想岔开话题,而杜正伦却是一门心思想知道个究竟。
无奈之下的李泰只好示意惹兰把他从永嘉县带来的文卷拿了出来。李泰一声不吭的将众人的供状和董子默整理出来的文卷;摊在杜正伦的面前。
“这是什么?”
李泰对杜正伦的询问闭口不答,示意他看完再说话。
杜正伦大略的看了一遍之后,合上文卷,以肘支撑着身子,久久不
休息,休息一下吧。 “杜侍郎,这些人可有无辜之人?可有不足以处以极刑之徒?”
“殿下啊!”杜正伦抬起头来,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些人是该死,白死不足以恕其罪,但却该由殿下下令。您是为永嘉县百姓出了心头这口恶气,但您想过没有,您在此之后,又将自己置于何地呢?”
“顾不得那么多了?”李泰微微的摇摇头,带着一些愕怅的说道:“除恶即是扬善。顾不得那么多了。杜侍郎,您也是久在长安之人,我越王李泰的风评如何您最清楚。若不是事非得已,我又怎么会下此狠心呢?”
杜正伦点点头:“殿下在长安的风评老夫清楚。说句不客气的话,软弱有余,强硬不足。您非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通宵狠手,这个老夫十分清楚。就是因为如此,老夫在听说永嘉县的事情之后,才来到了殿下这里,希望能进老夫力量帮到您。不过现在看来;当您在下令的时候,已经想好以后的应对了,是吗?”
“哪有什么应对?小,李泰呵呵一笑,矢口否认:“我根本没想什么应对,也不需要应对。他们是有取死之道,上天借我的手惩治这些作恶之徒。没什么需要考虑的,更不需要应对。话说回来,我砍了他们又能如何,即便是父皇责罚,能够为民做主一次,又有何妨。”
李泰请抿一口茶水,竖眉说道:“杜侍郎,你是儒学大家,一定知道圣人的那句“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王我今天就是按照圣人的教诲做的。我本无错。谁有敢说我什么呢?”
李泰说的正义凛然,杜正伦虽然对这番话心有感触,却不认为李泰真的是这么想的。李饿视走这样,杜正伦的心中越是肯定李泰早已想好了应对之咀。…李泰神情轻松,杜正伦也不再为李泰着急,微微一笑。重新翻看起李泰带皿来的文卷和供状来。
文卷众多。杜正伦暂时放在一边,仔细的观看起供状来。一番细读之下,杜正伦的局头越皱越紧,沉住气看完最后一张,抬起头向李泰确定道:“殿下。这些供状全无一点虚假之处吗?”
“当然!”
虽然杜正伦带着不敢相信的语气询问,却不是代表他不相信李泰,而是这些供状上的罪行让他难以置信。见到李泰斩钉截铁的十分肯定的回到。杜正伦眼睛半眯,忿忿的说道:“该杀。每一个都有取死之道。就是老夫在。估计也忍不下去。”
“当然!”李泰说道:“我本就不是滥杀之人。若不是证据确凿,但凡有一点疑惑之处,我都会给他们留下活命的机会。”
“可惜啊!”李泰叹息一声,将杯中残茶一口饮尽:“俗话说“天作孽,由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他们的死是自己找的。”
“是啊”。杜正伦手指着供状,恨声说道:“单单说私卖官粮这一项就足够用他们的性命以正国法工 殿下,您看看,这偌大的县衙粮仓被他们私卖一空,仅仅剩下不足一成的粮食,还是被水泡过的霉粮,根本不能入腹。他们将数万治下灾民置之于险地。就凭这项罪名,他们就是百死不足惜了。”
杜正伦因为地位和职责的关系,看过供状后将注意力放在赈济灾民的粮食问题上。李泰却不是。
微微摇摇头,李泰沉声说道:“杜侍郎,你手中的供状我看了不止一遍。若只是私卖官粮,小王绝对不会当场处死他们。而是会交给户部刑部论处。本王讲他们当场斩杀是因为他们做下了天怒人怨之事
“杜侍郎。您且恶看看关于小山她姐姐的案子。你想想,在庄严肃穆的县衙正堂。他们竟然能够犯下如此大罪。”
“县衙正堂是什么地方?那是代表着朝廷脸面,代表着朝廷权威,而他们偏偏将这样的一个地方当做施暴的场所。士可忍孰不可忍,当他们将朝廷法度当做儿戏,当他们将朝廷颜面至于不顾的时候,本王为什么要让他们多活几天?”
“还是那句话。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杀不足以正国法,不杀他们,这朗朗乾坤之下就再也没有什么公理道德可言。他们该杀,必须杀”。
李泰一副义愤填膺,怒目圆瞪的样子,说得杜正伦一愣一愣的。杜正伦虽然对这样的口号一样的言论见多了,但李泰的神情却是唬得他一愣。
李泰的故意的做作被他看在眼里,苦笑之后摇头说道:“殿下,息怒,息怒。不要这么激动。没人敢,也没人会说你杀的不对。不过是说不合乎规矩而已。您也不必如此愤慨。”
明明知道李泰是在做样子。堵他的嘴,但杜正伦也不得不好言相劝。李泰故意做成这样一方面是不想在就这个话题和杜正伦讨论下去了。已经将人杀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另一方面也是希望杜正伦改日回到长安时候能为他在群臣之中说几句好话。李泰有把握安抚好李世民,却没办法在群臣面前为自己辩解。
由李泰自己在群臣面前解释,是越描越黑的事情。而杜正伦作为老臣,在长安群臣之中还是有一定威望的,由他来为李泰解释,会少却李泰很多麻烦。
杜正伦心里清楚李泰的想法,却装糊涂的没有表态,却是摇头不语。李泰也不能在这个小时候逼他,只能是岔开话题。
“杜侍郎。我离开洛阳也有一段时日了,不知道您统计这河南道存粮的结果如何?。
李泰不说这事,杜正伦的表情还算自然,一提起这件事,杜正伦就开始满面愁容。考虑了一下才对李泰细说。
“殿下,这几日也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