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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李恪的愿望合了孔颖达心思,这位孔大儒说道:“素闻殿下才气过人,谦虚谨慎,没想到殿下小小年纪却也有如此志向,只要肯努力,长大成人后必将达成所愿。”
孔颖达乃是当世大儒,说出这番话惹得李世民心花怒放,众人也跟着附和。李泰却在偷笑,他没想到世人敬重的孔大儒拍马屁也拍的这么响亮。转念一想,孔颖达若真是那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酸腐儒生,现在也不会做到国子监博士的位置上,自然也是懂得变通之人。
李泰在这里还没笑够呢,那边李世民发话了:“青雀,你呢?将来要做什么?”
李泰侧身假寐,假装没听见,不料长孙皇后玉手轻点他的额头,笑着警告:“别装了,在装就告诉你父皇。”
李泰无奈,只好装出迷糊的样子,用手轻柔眼睛,还顺势幽怨的瞥了长孙皇后一眼,却换来长孙皇后戏谑的笑容。
李泰身个懒腰,装出眼神迷离的样子对李世民说道:“我睡着了,没听见父皇说什么。”长孙皇后只是笑着,没有揭穿他。
李世民笑着将问题重复一遍,耐性的等待李泰的回答。
眼见着是在是躲不过去了,李泰思考了有一会,才面带一种古怪笑容反问道:“父皇,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没有人这么和李世民说过话,第一次听到这种言语的李世民冷得一怔,有问道:“何为真话,何为假话,说来听听。”
走到李世民面前,李泰面色庄重的说道:“父皇让我做什么我做什么,若让我学武,我就上阵杀敌,为大唐开疆扩土,要战突厥,战吐谷浑,战吐蕃,战高句丽,将我大唐领土开阔到天边海角。让我大唐疆土比秦汉都要大。若让我从文,我就做辅宰,呕心沥血,死而后己。让百姓安居乐道,为我大唐创下千年盛世”
李泰停顿了一下,躬身小意的问到:“父皇我这番真话你信不信?”
李世民心中高兴,无意中将他在军中的言语习惯带了出来,口吐粗话说道:“信?我信个屁!明显拿假话逗我乐呢,就你这身板,稍冷点能冻成冰棍,风大点能被吹走。还上阵杀敌?不用上阵,你一个人都走不出这东宫!呕心沥血到是可能,不过不是为大唐,是自己病的。少罗嗦,说真话!”
李泰悄悄躲到长孙皇后身后,拿长孙皇后挡住众人视线,低声说道:“我想将来做个尸位素餐,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逍遥王爷。闲暇没事再熬鹰弄犬,找几个娇妻美婢。高兴了就依仗自己皇子王爷的身份欺负下恶人,不高兴了就连好人一起欺负。做一个有钱,有闲,有身份的逍遥王爷。”
言罢,没等众人回过神来,李泰从长孙皇后身侧探出投来,望向李世民,试探的说道:“父皇,我这么说,你不会生气吧!”
李泰的这番话让众人彻底愣住了。有这样想法的人太多了,不论是真是假,能堂而皇之说出来的满大唐也没几个,胆敢在皇帝面前这么说的也就李泰一个,即便李世民念及父子之情,不做计较,李泰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众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心里却是思绪万千。最苦恼的莫过于房玄龄和孔颖达二人了,赶上这样一个“心存大志”的皇子学生,基本上这世在教授学生方面也没什么英明可讲了。
房间里气氛冷冽,就像殿外的寒风一样刺骨。众人目光都盯着李世民。沉寂了盏茶时间,李世民才褪去脸上的阴晴不定,恢复了正常。
李世民起身走来,将李泰从长孙皇后身后拉过来,并不去看长孙皇后那乞求的目光,只是半跪在李泰面前,手扶着李泰肩膀,目光直视着李泰的双眸,仿佛能看到李泰的心底。这一刻李世民不是那个和蔼的父亲,而是大唐皇帝。久居高位的气势完全将李泰笼罩住,面无表情的缓缓说道。
“青雀,无论你说的是真还是假,你要记住今天自己说的话。你要的,我能给,就怕将来你自己不要。你若真的存了这份心思,我到是能安心许多。”
一时间众人都不明白李世民这番话的意图,不知道他这是在生气还是高兴。
或许李世民自己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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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九章讨论伊始
李世民板着脸说出一番分不清是警告还是训斥的话,让众人心头寒意凛冽,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最终长孙皇后出言缓解,崇教殿内的气氛才渐渐融洽。却也比不上午时的欢愉。
自知又失言闯祸的李泰,受到长孙皇后一连串责怪的眼神后,老实的坐在一边,不敢出声,一副乖乖宝的样子。
一直近似隐形人的李恪,为自己找好借口,辞别众人后,带着他的小内侍稳步离开,好似对房间里气氛一无所觉一样。李承乾性情好动,耐不住久坐,面带哀求的编造个没人相信的理由看向李世民,等李世民允许后,连声道谢,快步跟随李恪离去。
李泰也不想留在这种氛围内,刚刚告辞离开,被长孙皇后拉住,小声的警告:“惹了祸就想跑?老实的留在这里陪我。”李泰只好无趣的摆弄着腰间系着的玉佩。
李泰心不在焉的研究扇形玉佩上精细的,味道也实在难忍,李世民说道:“封卿,你我身量相仿,穿我衣衫将就一阵吧。”
无论李世民什么样的衣服,都可以成为龙袍,封德彝怎么敢穿,连声推辞。李世民一再规劝,眼见推脱不了,封德彝才在宫女的带领下去偏殿换了衣衫。
片刻,封德彝穿着李世民还是秦王时的藏青色闲服回到正殿,连声告罪后,方才落座。喝了一碗香茶,长叹一声,自嘲道:“千军万马都闯过来了,没想到在小小的酒肆楼下弄了一身狼狈,唉……,老马失蹄啊!”
魏征听着封德彝的自嘲,沉思片刻,问道:“封仆射,你怎么处置淋你一身汤水的人?酒肆如何?”
魏征了解封德彝这人,身属隋朝旧臣,娶的是杨素的侄女,和李世民身边的杨妃还沾点亲戚。降唐后忠于李渊,玄武门事变前在李世民和李建成之间左右摇摆,阴持两端,帮李世民的同时也帮过李建成。迫于当时的情况,李世民理解他的苦衷,登基后也没和他计较,还是依为心腹的。
出身关陇贵族封家,关陇贵族中几乎都是崇信武力,认为严刑苛法才是治国的根本。当然封德彝也不例外,同样是认为拳头大就是道理。
封德彝听到魏征的问话,本能的就想遮盖一下,随即一想,若是有心随便打听一下就知道前因后果,大庭广众之下的事情想掩盖,也掩盖不了,怀着怒气答道:“打架的泼皮被卫士打断双腿扔到大街上,酒肆也被卫士砸了。”
魏征听言眉头直皱,摇头道:“封仆射,责罚太重了。仅仅是泼洒你一身菜汤就断了双腿,太过了。酒肆主人何辜,因为小事你砸了酒肆,被你断了生计,是何等无辜啊。”
转身对李世民道:“陛下,封仆射此举有失宽厚。长此以往,百姓对官员会生出怨恨之心,还望陛下下旨,以后避免此类事件发生。”
魏征身为谏议大夫,主要就是为皇帝提建议,将封德彝的事件上纲上线,以小窥大,也是本职所辖,并无大错。
封德彝一听不干了,这是当面告状啊,怒声嚷嚷道:“打砸几个刁民能有什么?士农工商,商人为最末,砸了他的店能怎么样?身为店主,在他的店里发生殴斗他就没有责任?再说那几个泼皮,连商都不如,今天我不教训他,以后说不定还会闹出什么事端。我怎么就错了?
封德彝连喘几口大气,继续说道:“想我从二品的大唐右仆射,走在大街上竟被几个泼皮无赖戏弄,难道不该打吗?要我说杀了他们都不多!”
“封仆射此言差矣。”魏征也不客气,直接反驳道:“是否是刁民不应该是你我评价的,是要看他们的行为是否符合圣人的教导,即便是不符合,也可以慢慢教化,而不是一顿打杀。圣人言‘不教而诛,谓之虐’。既然您自重身份就更不该和他们计较。”
“你的意思是说我暴虐无度了?”封德彝火气越来越大,说道:“不教训他们,他们就不知道还有规矩,无规矩不成方圆,我这就是在教育他们,让他们记住什么是本分。我这就是在‘教’,怎么就成‘虐’了?今天他们欺辱我而没得到惩罚,将来就可以欺辱别人,或者是百官,或者是百姓,我不认为我做错了。”
专研四书五经,以发扬儒学为宏愿的孔颖达听封德彝曲解圣人教诲,便坐不住了,说道:“你的责打是刑罚,而不是教诲,你这就是‘虐’。滋事者双腿俱折,其妻儿老小该如何生活,若是一病不起,岂不是白白丢了性命。酒肆店家若是无钱重建,一家上下岂不是因你而衣食无着?你这还不是‘虐’吗?”
李世民看着三位朝廷重臣争吵不停,心中很是恼火。喝道:“够了,有理不在声高。孰对孰错坐下慢慢说。”
李泰心中恍惚,仔细思索三人话中背后的含义,最后得出结论,这就是历史上很著名的“贞观大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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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四十章贞观讨论
历史上的贞观大讨论是李世民在位期间,为寻求国富民强,寻找治国之策的讨论,参与的人数很多,几乎贞观年间的名臣都参与其中了。从李世民登基开始,到李治即位,贯穿整个贞观年间。在贞观初期讨论的次数很是频繁,到后来次数渐减,但仍然不时的君臣坐在一起讨论施政治国的得失。
特别是在贞观初年,频繁的讨论为贞观之治定下坚实的理论基础。这次三人的辩论以封德彝作为引子,算是解开贞观讨论的帷幕吧。
三人的争吵在李世民呵斥下被打断,跪坐在毡子上的封德彝心中任然满是委屈,依照他的观念他对酒肆的处理已经是宽大了,没想到魏征会揪住不放。满心委屈的向李世民诉冤
“陛下,臣真的不认为错了,国之大臣因为几个泼皮当街失仪,惹来耻笑,我对他们的责罚不重吧?而魏大夫却将小事上升到关乎江山社稷上了,好似我是个十恶不赦之徒一样!”
魏征还真的不是冲着封德彝去的,他只是就事论事,不单单是封德彝,还有一部分官宦存在这样的问题,所以才直言不讳的。魏征一辈子谏言很多,除了李世民能让他单独针对的还不多!
魏征此时也明白封德彝是误会自己了,也怪刚刚说话都是咬着封德彝的过失来说,无怪乎封德彝发怒。
魏征斟酌下用词,缓缓说道:“封仆射,你误会了,我不是在说你,而是说这一类事情。我不是御史,是谏议大夫,我的职责就是向陛下提建议,所以……,多有得罪了。”
听了魏征的解释,封德彝心中的火气依然没消,碎碎念:“一心为国也不能抓住我不放,事实就是民众不守本分,到成我的错了……。”
封德彝的嘀咕把魏征的火气也钩上来了,魏征毫不客气的说到:“封仆射,莫非你还真认为自己是对的?且不说你是不是虐民,但说你作为大唐仆射连点容人之量都没有。酒肆二楼的泼皮是故意找你泼汤汁的吗?不过是小小摩擦,你却将大唐朝臣的脸面都丢光了。坊间百姓若是认为大唐官宦都是你的样子,你让众位官宦如何为官?如何教导百姓?百信对官府的信任将荡然无存。你还说你没错?”
封德彝面红耳赤的争辩“那又如何?那些愚昧百姓他们会知道什么叫礼义廉耻吗?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