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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组组长反倒乐了,正好啊,咱们就来个浑水摸鱼,先斩后奏把案子办了再说,到时候把人抓了材料往新厅长案头一放,看他是当邀功请赏的大礼包还是提心吊胆的炸药包……嘿嘿,总之不管是谁,咱都让他睡不着觉!
王队长竖起了大拇指,行!你这招够毒!
毒什么毒!局长冷冷一盆凉水泼过来,浑水摸鱼?就怕鱼没摸着,反惹一身腥!
组长眼里露出了凶光,就算摸不着鱼,咱也要冲他个鱼死网破,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王队长一个寒战,不行!你还有老婆孩子呢,这个案子我来办。
组长不在乎地一笑,放心,我命贱,阎王爷看不上我。
你们给我出去!局长终于忍不住发飙,把两个部下赶了出去。
门一关,局长从抽屉里捧出一张相片,一声长叹,老包啊老包,你……你怎么教出这么两个不要命的徒弟来啊!
53
刑警队成立了特别专案组,专查龙华公司的案子。因为种种原因,小组成员少得可怜,除了队长和二组长,包仁杰就成了唯一的组员。
不过队伍很快就有所发展,王其实刚刚销假归队就被调了进来,用队长的话来说,打虎还靠亲兄弟嘛。
小王同志呸了一声,什么啊!他那是不肯牺牲别人,只好拿我顶缸!
燕飞听说以后,挑挑眉毛,只说了一句话,去吧,早去早回。
燕子,你……就,就没别的要、要跟我说的?
有什么可说的?快点滚!
王其实不知道,燕飞趴在窗口,一直看着他走出大门。
看什么呢?陈医生走过来,一块趴着看。哟,他走了?
燕飞没说话。
这个人啊……笨是笨了点,对你还真是不错。
燕飞打了个呵欠,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快了,最多也就一个月,你要是在这儿呆得不耐烦了,下礼拜做个小手术,如果顺利的话就可以办手续了。
缝合头骨是吧?燕飞摸出香烟,就下礼拜吧,我真是呆得快长草了!
陈医生一把夺过烟,你不要命了你!跟你说过要戒烟戒酒你当耳旁风是不是?亏你还是学医的,想出院就给我老实点!
燕飞懒懒地瞥他一眼,我说,有没有人跟你说过?像你这种脾气,活不长的。
大夫一句话顶了回去,有没有人提醒过你,像你这种性子,十个有八个要得脑瘤!
专案组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让王队长犯了愁——怎样才能不打草惊蛇地搞到许氏兄弟的指纹?
说起来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还真是棘手,这个案子的调查是瞒着省厅秘密进行的,很多东西都要暗中操作。如果是平常的案子,相关的资料自然不费吹灰之力,可是这一次不行——许龙许华的神通广大,通过这两次交道王队长已经有了初步认识,真要是贸然去采指纹……只怕还没等出发,就得被省厅找个借口发配了。
唯一的办法,只有偷了。
当然了,说是偷,也不过是找个机会接近他们,或者只要是接近他们用过的东西就可以——这样一想,好象也还满简单的。
真正实施起来才发现,没那么简单……
那俩兄弟神龙不见首尾,就算是在公开场合露个面也是前呼后拥的,匆匆来匆匆去,连个影子都摸不着。王队长拿着工具干瞪眼。
不过这个问题最终还是解决了,解决问题的不是别人——包仁杰。
当包仁杰把许家兄弟的指纹资料放在队长桌子上的时候,王志文同志不是不惊诧的,小包,你……怎么弄到的?
包仁杰的脸有点红,那天,咱们去龙华公司,不是在会客室喝了两杯茶吗?我,我看他们的杯子满好看的,就……就……顺手……
你偷他们杯子?王队长差点没晕过去。
不是啊,后来我、我自己也觉得不太好,要是被发现了多、多不好意思啊……然后我看见茶水间旁边有一柜子杯子,就又拿了两个换回去了……
王队长拍着脑门靠在椅背上咬牙,小……包……啊……
包仁杰吐吐舌头,队长你放心,这个绝对是他们的指纹,我保护得很好的。
队长挥挥手,行了行了你快出去吧,出去!
二组组长笑得后槽牙都露出来了,这个小包啊哈哈!真是天生干刑警的材料,不愧是老队长的儿子啊,我就说嘛,虎父无犬子,咱们包仁杰真是出息了。
王队长脸色铁青,你还夸他?你看看他干的这是什么事!
组长耸耸肩,我说,你不会真以为小包就是喜欢那个杯子才偷的吧?那他为什么一偷就偷俩?而且,就算偷也是偷你们自己的那俩要方便得多嘛,他干吗非去偷人家用过的那俩?何况茶水间还有一柜子呢!
不管怎么样,偷东西就是不对!老队长绝对不会干这样的事!
老队长从来不少干!只是他从来不叫你去干,每次都是我背黑锅!组长狡黠地挤挤眼睛,你知道老队长说你什么不?他说你天生少了一根筋,撞了南墙都不回头。
你!王队长怒冲冲一摔门,走了。
组长吐吐舌头,探出门,小包,去找一下老李,这门又得修了。对了跟他多说点好话,叫他修结实点。等等先别去,我想想……不然跟局长打个报告吧,把咱们这门也换成铁的,局长也真是抠门,全局的门都换了就咱们这儿不给换,说什么刑警队长的门没人敢踹?你看这事儿闹的!
包仁杰一扭头,你自己去。
嘿!小子,岁数不大脾气见涨啊,我支使不动你了是吧?
明明是你故意气他的,你存心逗他摔门的!
喂!说话要实事求是啊,明明咱俩都有份的嘛是不是?你不偷杯子他能发火吗?当然了我不是说你偷杯子不对,可你也不能太实诚了不是?他一问你就老实交代,他当然生气了。其实,你完全可以说那俩杯子是捡的……不是,你可以说是他们送的……不是,这个借口好象也有点牵强……哎呀你瞎磨蹭什么还不快点去!喂,你到底去不去?听话!
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包仁杰一溜烟跑了。
你给我回来!喂!这个臭小子……哟小王你来报到了?正好正好,组织上交给你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王其实说组长咱意志薄弱经不起组织考验,这么光荣而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放心您也不放心是不是?不过没关系,我替你追包仁杰去,保证把他逮回来!我倒要看看是他跑得快还是我跑得快!
王其实撒丫子追了出去。
二组组长满意地点点头,王其实是警局出了名的飞毛腿,看你小包往哪儿跑!
刚要回办公室忽然反应过来,王其实你给我回来!
晚了,‘飞毛腿’早飞得连影儿都没了。
组长一拍脑门,姥姥的,上了这坏小子的当了!
54
王其实在天台上找到了包仁杰。
小包,想什么呢?
没什么,你别管!包仁杰背过身去看着天,天很蓝,很晴朗,万里无云。满天飘着杨花柳絮,桃花似火,柳如烟。
谁给你气受了?告诉哥哥,看哥哥揍得他满地找牙!王其实豪气干云,使劲拍着包仁杰的肩膀。
没你的事你少掺和。包仁杰气鼓鼓地挥开手。
是我那个少根筋的老哥吧?他怎么你了?瞧把你委屈的。
包仁杰没说话。
唉……王其实叹了气,要说委屈,没人比他更委屈。燕飞到现在都不拿正眼瞧他,虽然说是自作自受罪有应得,可是老这么吊着他算什么事啊?杀人不过头点地,好几次他都想跟燕子说是杀是剐你痛快点给个话!老子要是皱一皱眉毛就不叫王其实!
可是,想是这么想,一见到燕子,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没了脾气。倒不是怕他,就是心疼,一想起这么些日子来燕子受的那些罪,唉,忍了吧。谁让自己那么不知道好歹呢。
哎,我说,燕飞什么时候能出院啊?包仁杰忽然来了兴致,捅捅王其实。
不知道,我懒得跟那个大夫打交道。王其实蹲下来,掏出香烟,闷闷地抽一口。
那怎么行啊?你得去问问啊,别管他的态度怎么样,你该问的还得问,该知道的还得知道,燕飞的病要紧你说是不是?
王其实说小包你跟我哥接触太多了,越来越像福尔摩斯了,怎么打起官腔来也一股子烂咸菜味儿?这样下去不得了啊。
包仁杰脸一红,去你的!不跟你瞎扯了,队长去省厅查资料了,我趁这个机会去看看燕飞去,你去不去?
我刚打医院过来,你自己去吧,我也到省厅去看看去,省厅档案科我有熟人。王其实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问问他晚上想吃点什么,回头给我来个电话。
好啊没问题!包仁杰很高兴,我差点忘了,你以前是管档案的嘛,省厅档案科你肯定熟。
王其实很得意,熟不熟的咱不敢说,不过只要我开口,他们没有不卖个面子给我的道理。。
包仁杰赶紧拍马屁,是啊是啊要不然队长非得等你归队才敢查这个案子呢,就是因为心里没底嘛。
一句话拍得王其实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瞧你说的哈哈……等乐完了睁开眼一瞧,包仁杰早没影儿了。
燕飞正在外科楼下的小花园散步。
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懒洋洋地照下来,不算太暖和,却有一种清新的味道,让人神清气爽。
凉亭里,一帮老头拉着胡琴唱戏,西皮流水,二黄慢板,笙箫锣鼓,一字字一声声,有板有眼,韵味十足,燕飞听得出了神。
昨夜晚吃醉酒和衣而卧,稼场鸡惊醒了梦里南柯……
梦里南柯……燕飞低低地重复,好一个梦里南柯。
哟你在这儿呢,害我好找。包仁杰乐呵呵地拍着燕飞的背,能下楼了啊?真好!
小包,正好,我有点事情想问你。燕飞拉着包仁杰进了电梯。
顶楼上风很大,远远的有小孩在放风筝,不知道哪里传来飘飘渺渺的几句唱腔,断断续续的,苍凉而悲切,望家乡,去路远……
什么事啊?包仁杰搓着手呵气,真冷。
高处不胜寒啊。燕飞信口回答,倾听着那咿咿呀呀的声音,埋乾坤,难埋英雄怨……
包仁杰有点明白了,燕飞,你是不是担心以后的工作安排啊?你放心,法医科那个位置一直给你留着呢,局长说了,你什么时候要回去,他亲自把桌子擦干净了等你。你要是身体吃不消也没关系,去警校搞教学,怎么样?
燕飞点点头,小包,我听说……你们成立了个专案组,要查龙华公司?
没有啊你别听别人胡说!包仁杰吓了一跳,怎么这个秘密案子还没开始查,就连燕飞都知道了?哦对了,这个大嘴巴的王其实!
你别在意,我就是随便问问。龙华公司……你们队长也敢动?
有什么不敢的!舍得一身剐敢把……包仁杰吐了吐舌头,我又说错话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关系,不过……这案子,难度很大啊,有把握吗?
唉,别提了,队长愁得头发都白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