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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真是奇也怪哉!”
“这还不是最奇的呢?最奇的是验尸证明,刘二并不是死于他们之手,因为他们都不会武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是啊,是啊,要不怎么叫怪呢?”
“喂,来茶!”
。。。
“咦,天怎么黑了?走,走,走,到了打道回府的时候了!”
户部。四位大人形态各异的坐在椅子上,有的托着腮,有的皱着眉,有的翘着腿,唯一相同的就是每人都在盯着手中的一张大地图。
“啊,终于找到了!”其中一人突然惊叫出来。
三个头立即探了过来,那位大人用手一指:“你们看,就是这里。鄱阳之畔,一马平川,在这里建一个大大的广场,再建一个个大大的动物园,那一定会吸引游人无数,到时我们又能发一笔了!”
“那,那些耕地的农民怎么办?”
“他们?他们还不好打发,给他们点钱,让他们都搬走,不搬就拆,我就不信他们身子比官家的大棍还硬!”
吏部。一位大人从怀里掏出一大堆银票来放在桌上:“这是四百万两银票,是刚刚当上永州知府的张大公子给的,每人一百万两,买茶喝!”“王大人,好象这银子也太少点了吧,上次我办的,可是每人一百五十万两啊!”
皇宫大内,一条小湖碧波粼粼,湖边一座墨香亭。
一张长桌之上,左边堆着高高的一摞奏折,右边的一摞更高,两摞奏折就如两座小山,把一年轻人夹在了中间。
年轻的皇上双眉紧锁,伏案凝思,不时的叫道:“热,热,快扇,快扇!”
一边一个俏丽的小丫头,正在小心翼翼的扇着手中的羽扇。
虽然扇子一直未停,那皇上脸上还是流下汗来,好象占据这个小亭的不是春天,而是酷夏!
就在这时,亭前突然冒起一阵白烟,年轻皇上愕然的抬起头,眼前赫然出现了一排人影。
笔无声无息的掉在了地上,那两个不敢抬头的小丫头仍然用力的扇着,却不知皇上早感不到了一点凉风。
直到年轻皇上看清了凌云那张熟悉的脸,才叫了出来:“凌指挥使,你。。。你。。。?”
回答他的却不是凌云,而是一个令他大为放心的人:“皇上,是我带他们来的!”
皇上的目光转到了梅霖那张微笑着的脸上,一颗心才放回了肚中:“原来是国师,国师果然神通广大,你们来的正是时候,快来帮朕看看这些奏折,出个主意!”
当皇上的目光扫到月华脸上,登时张口结舌的说不出话来,眼光再也不离开了。
月华的眼中已经射出了愤怒,梅霖却似毫无知觉的走到了皇上面前,恰好隔断了两人的目光。
“皇上,到底何事使你如此烦恼啊?”梅霖随手拿起了一本奏折。
“唉,”皇上站起身来,伸伸懒腰,“百事待举啊,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的人,这么多的事,无事不劳神哪!”
“哎呀,我说皇上,你手下那么多的大臣,交给他们去办就好了,何必用你亲自处理,你一个人何时才能忙完?”
“我也知道,可是交到下面我放心啊,我曾试着交到下面几件事去办,结果没有办好一件,我这是迫不得已啊!”
“这点小事,不用您操劳,有我这个大国师在,交给我就好了,如果有一件没办好,你要我的脑袋!凌师兄,麻烦你把这些事情记一下,然后哪里交来的打回到哪里去!皇上,请你下一道玉旨,要求他们三天之内完成,否则国法处置!”
“这样行吗?他们办不好,怎么办?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放心啦,皇上,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这国师也就不用当了!皇上,你这地方风景不错啊,我们刚到,也不领我们参观参观?”
“呵呵,应该应该,只是国事忧心,我无此雅兴啊!”
“皇上,不要老国事,国事的啦!不知皇上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
“我最担心的就是不能了解下面的情况,办事恐怕南辕北辙啊!”
“下面的情况?那还不好说?皇上请看!”梅霖伸右手划过湖面,那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好似有一阵风吹过。
接着,湖面一阵扭曲,一幅图画显现在湖面之上。
大地一片苍茫,土还是光秃秃的,没有一点绿色。
忽然一队马匹如风般掠过,马匹上的人个个身手娇健,服饰却颇为古怪,竟然是金国人的打扮,这竟是一队金国骑兵。
金国骑兵如风般冲入一个村庄,村庄中立即浓烟四起,一片狼籍。金国骑兵在村庄中横冲直撞,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遇见男子则一刀砍死,把人头挂在马头旁边,遇见女子皆按倒在马背之上,恣意蹂躏。
看到这里,那年轻皇上再也忍耐不住,大吼一声:“大宋的军队何在?”
画面一转,大宋的军队终于出现了,是一小队步兵,个个畏畏缩缩,胆战心惊,在远处张弓搭箭却不敢向前。
那领头的金兵一脸的胡子,看到了那队宋兵,却哈哈大笑起来,不知叽叽咕咕说了些什么,突然用马鞭向着那小队宋兵一指,大队金兵立即呐喊着侧马向着那小队宋兵发起了冲锋。
那小队宋兵急忙慌乱的撤退,连兵器也丢在了地上。
“哈哈哈,”那队金兵得意的大笑着,拨转马头急奔而走。
画面一转,这是一座黑漆漆的大门,一看即是富有之家,门前的两个大石狮子踩着两个绣球,极为威武。
此时在这大门前,却跪着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女孩,她举起手里仅有的五个铜板,在苦苦的哀求着什么,一个穿着极为考究的大夫,却飞起一脚把那小女孩踢倒在地,并且用脚狠狠的踹着那个小女孩。
那个小女孩凄惨的脸庞放大在了面前,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问道:“那大夫为什么要打她,那个小女孩好可怜啊!”正是香姑的声音。
大门无情的关上了,那小女孩挣扎着爬起来,低着头脚步蹒跚的走到了一间极为简陋的草屋边,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的草床上一位老者看到小女孩进来,咳嗽着欠起了身,张了张嘴好象问着什么。
那小女孩突然“哇”的一声扑到了那老者的怀里,痛哭起来。
那老者哆嗦着伸出犹如枯树老根的手颤抖着抚摸着小女孩的后背,想开口安慰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干枯的眼窝里突然溢满了泪水。
画面晃了晃出现了一片刚刚泛绿的田野,田野上一对农夫农妇赶着牛正在辛勤的耕着地,脸上洋溢着一脸的幸福,好像看到秋天丰收的希望。
突然一胖一瘦两个衙役奔了过来,一把拉住了农夫的犁头,向着那农夫大声的说着什么。
那农夫的脸立即变的死灰,那农妇则一下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那衙役把一锭银子扔到了那农夫的脚边,就开始推搡起他们来,看样子像是要赶他们走。
一张白纸飘到了他们脚下,纸上墨迹未干:“知县有令,此处方圆二百五十亩全部收回,另有用途,每亩补银一两,百姓自谋生路!拒不交出者,按抗法罪就地处置!”
那粗壮的衙役一手按住那农妇,一手高高的举起了铁尺。
就在这时,画面晃了几下,消失了,又变成了一池湖水。
“咯吱吱”皇上咬的牙齿直响,恨恨的道,“天下竟有如此恶吏,让百姓耕之无田,住之无屋,天下岂不要大乱?这样的恶吏死一百次,也不为过!”
香姑却一把拉住了梅霖:“那人好可怜啊,他们怎么样,怎么看不到了?”
梅霖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我的灵息用完了!”
三天后,当早晨太阳的第一缕阳光洒在玉水桥上。
三三两两的文武百官松松散散、络绎不绝的走上朝来,这本是极为平常的一天。
不同的是他们进入大殿才赫然发现在皇上的左下手多了一个凳子,凳子上多了一个人,年纪不大,身穿一套从未见过的朝服,正一脸微笑的看着大家。
大殿之上竟会忽然多出一个位子,这绝不是小事?大殿之上,除了皇上的位子外,在皇上的右手边还有一个位子,那是皇叔六王爷赵天德的位子,而且那个位子常常是空着的,今天自然也照例。
除了这两个位子外,再无一人能有位子,就连统领百官的汤丞相都不例外,难道有人竟能高过汤丞相?
众官自然不便在皇上面前发作,皆偷偷看向汤思退,看看这汤丞相要如何面对?
汤思退自然早注意到了凭空多出一个人来,不用看也知道此时百官的反应,自己不有所反应,以后如何树立起在百官中的威信?
汤思退一躬身,当即就要发作,突然间看到那人的目光正微笑着向自己射来,那微笑竟然是那么熟悉!
突然间,汤思退已经记了起来,这人不正是那救了皇上一命,后来被封为正德国威无敌大国师的小子吗?
这时,文武百官已经开始跪下,山呼万岁,汤思退略一迟疑,也跟着跪了下去,却总觉的自己不像是在给皇上下跪,而是在给那洋洋自得的坐着的那小不点下跪。
于是,汤思退平日叫万岁叫的最响的声音,这时也黯淡了下去。
百官刚刚起身,那皇上一破平日听百官上奏的例子,抢先开口问道:“众位爱卿,三日前朕下旨交待的可曾完成?户部王大人你先说?”
一位年约四旬,微有胡须,一表人材的大官上前一步,一脸正气的说道:“皇上,关于皇上发回的鄱阳湖畔征地建设一折,我和三位大人已经仔细研究,我们认为这方案并无不妥,只要皇上恩准,当可立即执行!”
那年轻的皇上微微点了点头:“关于如何安置农民的事,你们可曾仔细研究?”
“研究过了,按照当前市价,每亩地补贴一十两银子,由农民自行买房安置。一户按平均五口人算,有地者三人,人均有地二亩半,一户就可得补贴七十五两。买一处普通住房需银五十两,另有二十五两或买地或做点小生意,足够维持家用,即使不去劳动,只要省吃俭用,也能过个五六年,没有问题!”那王大人慷慨激昂、振振有词的说着,却突然发现那一直坐着的大国师,站了起来,微笑着向着自己走来。
梅霖施施然的走到他的面前,极为无礼的拍了拍他的脸:“王大人,你替农民想的可真周到啊,佩服佩服,本国师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只不知那些农民真正到手的有几银子?”
“这?”那王大人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只要户部下发公文,下面一定会落实的!”
“是吗?”梅霖嘲讽的笑笑,随手凭空一抓,手中出现了一张黄纸,一下子递到了那王大人面前,气愤的说道,“王大人,请你睁开眼睛看清楚,这究竟是多少两?”
那王大人接过一看,突然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这张黄纸是鄱阳湖所在的知县下发的一张公文,上写要求农民限期搬迁,每亩地补偿价为三两。
梅霖转过头来对着百官,朗声说道:“各位大人请看,户部尚未下文,鄱阳湖土地搬迁已经开始。每亩补偿金由一十两变成了三两,其余都去了哪里?而且这三两还仅仅是知县的下文,实际落到农民手上的有一两,已经不错!”
接着,梅霖的手又一抓,四张银票出现在了梅霖的手里,梅霖把手中的银票一扬:“这是四百万两银子,分别是户部这四位大人的所得!哼哼,下面的黎民百姓在流离失所,我们这些可敬可爱的大人却中饱私囊,实在是令人佩服啊,佩服!”
“咕嘟、咕嘟、咕嘟”连响三声,其余的三位户部大人皆倒了下去,只有那王大人不知是羞愧,还是气愤,脸红脖子粗的指着梅霖的鼻子叫道:“你,你有什么证据,你,你妖言惑众,血口喷人!”
“哈哈,”梅霖仰天一笑,“王大人果然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