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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差点把那大汉气晕过去。
梅霖两眼向着那达玛赞布热烈的望去,可怜巴巴的说道:“大王,你能不能给臣下点吃的,吃完也好有力气比武啊!”
这种眼神、这种姿式,可是梅霖从小讨饭吃时练就的,此时不由自主的使了出来,那达玛赞布哪里忍心拒绝,又一想不就是一顿饭嘛,当即大度的说道:“我吐蕃人向来宽宏大量,来人,上饭小菜让大宋国师吃饱!旺墙达赞,你也吃!”
梅霖这一顿好吃啊,这顿饭整整吃了一个时辰,只把梅霖吃的肚子溜圆,不断的打膈,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
那旺墙达赞却只大喝了十碗酒,古铜色的脸上变的红通通的,两只大眼闪闪放光。
“来吧,”旺墙达赞吐气开声,气冲如牛,拉开了架式,全身股肉暴长,一块块的肌肉抖动不已。
梅霖慢吞吞的走到对面,身子摇摇晃晃,撑的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对旺墙达赞那气势汹汹的样子,连看也不看,却转过头来向着达玛赞布问道:“咯,现在。。。现在是什么时辰啦?”
………
“未时!”
“准确一点!”
“未时,三刻十分!”
“你这滴漏准不准?”
“哼,我吐蕃皇宫的滴漏岂有不准之理?国师要比就比,不比就认输!”那达玛赞布看到梅霖这样一幅狈赖的样子,早从心眼里看不起。
“好,这就好,我先热热身!”梅霖向那时旺墙达赞摆摆手,如只胖鸭子一样,把身子转了过去,把屁股对着那旺墙达赞摇来摇去,那旺墙达赞身为吐蕃第一勇士,平时人人皆恭敬的恨不得见面就磕下头去,几时被人如此羞辱,只气的鼻中冒火,要打却是胜之武,不打却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那旺墙达赞“呼呼”两个鼻孔不断的冒出粗气来。
突然听梅霖一声大叫:“来吧!”
梅霖迅捷无比的转过身来,那身法竟也极为迅速。
旺墙达赞终于听到了这句一直在等待的话,心中激动之下,一下子提起了全身的内力,右臂暴粗了一倍有余,猛的向着梅霖的面门打去。
旺墙达赞牙齿都在打颤,恨不得一拳把这羞辱自己的宋国国师毙于手底。
那如钵大的拳头直向着梅霖的面门冲去,却没有带起一丝的劲风,可见那旺墙达赞的内功已经到了极深的境界,这一拳用的竟是内家拳法。
梅霖连躲也没躲,就算是躲也躲闪不及,那拳头闪电般碰到了梅霖的鼻尖上,却突然间停住了。
同一时刻,梅霖嘴里轻轻的吐出了一口白气喷在了那个如钵大的拳头上。
一切在这瞬间定格了,只有梅霖那口白气在如钵样的拳头上缓缓散开。
每个人的眼睛都盯上了一动不动的两人。
过了不知多久,那达玛赞布才轻轻问道:“旺墙达赞?”
“呼,”一个人动了,动的却是梅霖,梅霖又喷出一口气,吐在了那个一动也不动的拳头上。
梅霖微笑着,伸出手来,在旺墙达赞的右臂上轻轻一推,“轰”的一声,旺墙达赞那一堵墙一样的庞大的身躯轰然一声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啊!”达玛赞布不自觉的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哎,看到了没?你们这吐蕃第一勇士经不住本国师的一口气,怎么样?你们服不服?你这老头大王不会说话不算数吧?”
那达玛赞布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是怎么一会儿事,眼前的一切太难以令人置信了,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发生了,那只有一个解释,这国师拥有佛的力量。
“阿弥陀佛,国师神通广大,莫非精通佛法?”那达玛赞布竟然一脸的虔诚,向着梅霖深施一礼,极为庄重。
梅霖竟被他弄的有些不好意思了,转念之间,自己骗了人家的国宝,又把人家的一员猛将弄了个半死不活的,太也违背天道。
做人嘛,总该留些余地才是!
梅霖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白色瓷瓶扔给了达玛赞布:“你那什么第一勇士是走火入魔了,你找个人替他通通气。这里是顺气丹,给他服一粒,就没事了!”
梅霖又抱起了地上的三个暗红色的匣子,随便伸手一抓,手中出现了一柄缀满宝石的圆月弯刀,递给了那达玛赞布:“凝血灵芝我要三只就够了,另外两只留给你。这三只我也不白要,这柄刀是宝刀,足抵的过你那凝血灵芝,算付给你的账钱,走了!”
说完,地上腾起一阵白烟,梅霖已经消失不见。
回到自己的国师府,梅霖还犹自得意不止,认为这是自己干的最为漂亮的一件事了。
香姑却上来迷迷糊糊的问道:“乞丐哥哥,你真厉害,你一口气就吹倒了那个胖子,你把这本事也教教我!”
“哈哈哈,”梅霖一阵大笑,一下子抱起香姑,转了个圈,大笑道,“你乞丐哥哥哪有那么厉害,我只是算准了,他那个时候正好会走火入魔而已!”
“哎呀,”梅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脸上不由的变了色。
“怎么了?”香姑紧张的问道。
“那。。。那把圆月弯刀是西夏的国宝,我给了吐蕃恐怕大大的不妥!”
梅霖起到一柄刀怕会引起两国之间的战争,当即一腔喜气冷到了脚底:“唉,是不是坏事做多了,我这人不习惯做好事啊?”
梅霖带着三只凝血灵芝和香姑回到了国师府,张果老早已在来回不停的走着,等的有些心焦。
梅霖一进门,张果老便迎了上来,未开口先抬眼向梅霖脸上看去,只见梅霖一脸的喜色,便知道事情已经成功了。
果然,梅霖兴奋把三只暗红色的匣子向着张果老一抛,高兴的叫道:“凝血灵芝到手了,果老子,你能炼药了吧?”
没成想,张果老却是摇了摇头,黯然说道:“凝血灵芝虽然有了,但冬虫夏草至今还未找来,这药还是无法炼治啊!”
“什么?这么难找的凝血灵芝老子都带来了,任何一个药铺都有的冬虫夏草会找不来?”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有人来报,凌指挥使求见。
“靠,我正要找他,”梅霖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了出去,走到大门之时,梅霖的脚步却又慢了下来,心中暗自想到,“自己身负艮天诀,也算是个修道者了,怎么还能如此冲动?有事应该多问问原因了?”
梅霖灵息一动,前后情景早已知晓,等梅霖双手打开门时,脸上的愤怒焦急,早变成了微微的笑意。
凌云双眼血红,脸色铁青,正在开口,却被梅霖摇了摇手打断了:“凌师兄,事情我都知道了,这不能怪你,是对方太厉害。本来我也没有希望你能把冬虫夏草带来!”
“你?”本来一腔火气的凌云,听到梅霖的最后一句,更加怒不可遏,没好气的说道,“你知道我带不来,为什么还要找我帮你?”
梅霖却是从容不迫的微微一笑:“凌师兄,你不要着急。这一次你又有了一个查找那兵器事件的好机会了吧?”
“你是说,”凌云一点就透,“你是说,他们是同一伙人?”
梅霖笑着点点头,缓缓说道:“这么大的事,不会一点蛛丝马迹都留不下吧?”
还未等梅霖这句话说出口,凌云早去的远了。
第七卷 雷水解之水落石出 第十六章 愿难还
阳光再次洒在玉水桥上。
一众文武大臣早早的来到了金銮殿上。
现在金銮殿与以前相比,辉煌了许多,四壁新贴了一层金砖,阳光一照,一片灿烂的金色。
顶上也已经重新修过,却是以各色花石装点成万里山河的意象图形,抬头向上望去,直如置身于万里山河之中,意境深远。
那些破损的大柱子,全部换成了纯白的没有一丝杂色的花岗石柱,显的即古典又大气。
如果现在的大殿称为金銮殿,以前的金銮殿就只能称为鸡窝。
众大臣们置身于这环境优美的金銮殿,仿佛也从小鸡变成了凤凰,每个人皆活跃了许多,积极了许多。
他们在这里对于为岳飞平反之事,已经争论了三天,三天来不知磨破了多少嘴皮,却依然没有结果。
因为这表面上看,只是岳飞一人之事,内在里却关系到大宋的对金方针大略。
到底是主战还是主和,说到底这是主和派和主战派之间的争斗。
主战派和主和派早已成为不是秘密的秘密,但像这样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的公开辩论还是第一次。
或许是这些大臣看到皇上对兵器那样的大事都不闻不问的任其自行不了了之,以为皇上只不过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三把火烧完了,便露出本来软弱的模样了。
因此,又把前朝上的那一套拿了出来。
一时之间,朝堂之上争的不亦乐乎,就是主和派和主和派之间,主战派和主战派之间,也不断的发生争执。
以汤思退为代表的观点是,绝不可战,战则破坏经济,带给百姓苦难,陷我大宋于万劫不复之地,要不惜一切代价的求和。
以陈俊卿为代表一种观点是,暂不可战,要以和养兵,等待时机,等时机成熟再做打算。
以张浚为代表的一种观点是,必须战,战则有利,乘金国基础未稳,派大军直捣黄龙,全力收复失去的河山,否则拖的时间越久,越难收复。
以虞允文为代表的一种观点是,战要战,则首先必须正视现实,首先谋求发展,在战略上应当采取蚕食政策,把失去的疆土一点一点的夺回来。
三天的辩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直把皇上的脑袋搞的头大如斗,弄的自己也没了主意。
那些大臣们则意兴豪发,虽然一个个上阵杀敌,百不如一,卖弄嘴皮的工夫倒是一个顶百。
人人皆做了大量准备,决心效仿诸葛孔明来个舌战群雄。
等他们来到朝堂之上,却觉的今天微微有些异样。
异样的是,大殿之中,多了两双眼睛,一双眼睛正满含笑意的向着众大臣望来,众大臣看到那双眼睛却觉的“嗖”的一声心底涌起一阵寒意,急忙把目光避了开去。
另一双眼睛却是半开半闭,偶尔一开,便精光四射,让人不敢逼视。
那头一双眼睛自然就是大宋朝的国师梅霖的,第二双眼睛则是六王爷赵天德的。
今天大殿之上一直空着的两个座位上居然都有人在座,使的众大臣感到今日绝不平常,于是纷纷低下了头,不敢再乱发一言。
“咳咳,”梅霖斜着扫了那个干瘦的半躺半倚的老头一眼,首先开了口,“本国师不在的这些天里,你们可都还老实吧?没惹皇上生气吧?”
梅霖扫了下面的群臣一眼,看到没人答言,只好干笑了两声,接着说道:“呵呵,如果你们再不听话,可是要打屁股滴!”
说完,自觉自己的这开场白尤为成功的“哈哈”大笑起来。
空旷的大殿中只闻到梅霖肆无忌惮的大笑声,连众大臣的呼吸声都听不到。
那个坐在上首的干巴老头却突然偏过头来,目光如电的向着梅霖射了过来,轻咳了两声,冷冷的自言自语道:“咳咳,怎么这大早晨起来的就有猴子叫?”
“你说谁是猴子?”梅霖早看着那老头不顺眼,一下子就跳到了那老头的眼前,张牙舞爪的大声叫道。
“谁叫谁就是猴子,”那老头连姿式也没变一下,不甘未弱的冷冷说道。
这时,下面有大臣看到梅霖那种心急火燎的毛燥样,早已悄悄的笑出声来。
“你敢说本国师是猴子?”梅霖还是头一次碰到对自己如此无礼的人,不禁火冒三丈,大声叫道,“来人哪,给我把这死老头子拖出去。”
梅霖还怕别人听不明白,又加了一句:“老子官大,老子说的算!”
哪知那干瘦老头突然无声的笑了,把一直抱在怀里的一柄金简向上举了举,冷冷说道:“你可认识这是什么?”
“什么?你不认识?老子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