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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可等着你验货呢。”
“流氓,无耻——”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真的流氓一次。”
“刘年——”陶晋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我明儿要交活。”
刘年叹气。
陶晋坐在电脑前啪啦啪啦敲键盘,刘年坐在一边看着那些跟天书一样的字符。等陶晋忙完一看,刘年已经在自己床上睡着了。才一点多,平时这个点正是刘年精力旺盛的时候,看来今天真有些累了。
早上天阴的厉害,刘年带了伞出去,将屋里的窗都关了,出门。雨一直憋着,只到下午才落下来。这一落下来可不了得了,倾盆大雨,打伞都没用。刘年等着雨停,但一直没停。
出来看外面,汪洋一片!
路上的积水到膝盖,车子都熄火了,像一只只大螃蟹似的趴在水里。
看外面的雨陶晋本来想给刘年打电话,但听见轰轰的雷声又作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做好了饭自己先吃了,又喂了小黑和小白,回到电脑前编程,将手头的活赶快做了回家给奶奶贺寿。
雨一直没停,雷声一直轰轰响着。
十点钟的时候刘年才回来,裤子卷到膝盖,皮鞋里还往外流水,全身没一处干的。
“这么大的雨你不能等雨停了再回?”
“看这阵势今晚也停不了了。”
“那你在外面住下也成啊,湿成这样!”
“我不是怕你一个人在家害怕嘛。”
“我又不是小孩了。”
“饿死了,淌水走了三个小时才回来。”
陶晋一听巴巴去厨房热菜去了。
刘年洗了热水澡,换了衣服,吃了饭,还专门去阳台看了眼小黑小白。陶晋将手上的活儿抓紧赶了赶,临睡前终于做完了,十二点过半,刘年肯定还没睡。
陶晋敲门直接进,刘年关上了刚打开的抽屉。
陶晋打哈欠,“我明儿回家准备奶的寿礼——”
刘年点头,“那明天我陪你去买点东西。”
“不用,你忙你的。”
“明天也有空。回几天啊?”
“手上的活都做完了,在家待个一星期吧。”
“行,多陪陪家人。不早了,睡吧。”
“晚安……”
刘年又打开了抽屉。
陶晋大早上着急毛慌地去厕所,解决完就闻见烟味,从刘年那屋传出来的。
刘年叼着烟,皱着眉看电脑。
陶晋看烟灰缸里满满的烟蒂。
“不是戒了吗?”陶晋站在门口没进去。
“偶尔抽一根。”
“起这么早干嘛啊?”
“醒了,就起了。”
陶晋走过去,拿起烟灰缸,“让你睁眼说瞎话——”
刘年朝着他喷了一口烟雾,自己低头笑。陶晋放下烟灰缸,伸手扑扇烟雾,烟雾散去刘年还是那张正儿八经的脸。
地下超市里,刘年推着小车,在蜂蜜柜台前慢慢看,一抬头陶晋就不见了。
“刘年,我累了,在收银口外面的凳子上等你啊。”
东西买的差不多,刘年推车子往收银那里走,看见陶晋伸出一只胳膊死命挥手。刘年故意装作没看见,往边上的收银走。陶晋扯着嗓子叫他,等叫过五声的时候刘年才转身往回走。
收银员将东西一件件扫过,陶晋赶紧递上银行卡,生怕让刘年抢付。
回去将东西装两个袋里,刘年将他送到楼下坐出租去车站。
陶晋刚坐上车出去五百米就接到刘年的电话,“我忘带钥匙了!”
刘年正在楼下等着,笑眯眯的丝毫没有羞愧的意思,陶晋白他两眼。
刘年说:“习惯。”
陶晋重又坐上出租车,跟司机道歉,开出去五百米又是刘年的电话。
“喂!”陶晋口气不善。
“……”静默了几秒,“路上小心。”
“知道了。”司机透过车镜看后面,刚火药味十足这会又软绵绵的。
“我会想你的。”刘年说起情话来也够甜的,陶晋很舒服的享受着,碍于司机就在前面也不好说我也会想你,只嗯了一声。
“陶晋——”
“嗯。”
“……我那烟挺贵的,你给我放哪了?”
“嘿嘿!”陶晋突然贼笑,司机吓了一跳。刘年打开抽屉原来的几包烟都变成了喉糖,正郁闷着。
“扔了。”
“扔了?!……好多钱的,陶晋。”
“省下烟钱给小黑小白买饲料,bye bye……”
第 4 章
一周后,陶晋打电话说可能还要在家呆上几天,刘年说好,简单交代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陶晋走了也没人做饭,刘年也不想做,一个人也不想吃。简单填了肚子,抽烟,看电脑。抽第二根的时候,生生的打住了,打开抽屉剥了一颗糖。才七点钟,外面还挺亮的,刘年冲了凉躺床上,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梦见陶晋就坐在床边,一下一下摸着自己的脸。
刘年伸手握住他的手,这触感好真实。
刘年睁大眼,因惊讶半天没动,陶晋拿手指玩他衬衣上的扣子。
“我才离开七天,家里就让你变成狗窝了!”
“刚才打电话时候你在哪?”
“大巴车上。够惊喜吧?”
“我这一把年纪了,经不起你吓了。”刘年说着用手搓了搓脸,这些日子没睡好,精神也差。
陶晋看他,重重的黑眼圈,眼窝深陷,胡子拉碴,真够邋遢的。脱了鞋,趴在他身上,抱他。
对陶晋突然的亲密行为,刘年闭上眼眯着,在陶晋腰上摸了两把,肉感,胖了。陶晋一颗颗解开他衬衣上的扣子,数一道道肋骨,摘掉眼镜,一下一下亲在刘年胸口上。
刘年很舒服的躺着,眯着眼睛看他。
“为什么你这副憔悴样子,我会觉得很性感?”
“因为我长的帅。”
陶晋重又抱着他,“刘年,我想你了。”
“哪里想了,没看出来。”
“全身每个细胞都想。”
刘年对上他的眼睛,“想要我吗?”
“我想亲你。”陶晋凑上来亲额头,亲耳朵,最后落下嘴唇上,好久没动。
“我表弟今年上高二,他问我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回答的?”
“喜欢一个人就是想亲他,想抱他,想看他穿衣服的样子以及没穿衣服的样子。”
刘年笑了,“教坏小孩子。”
陶晋又抱了一会,坐起来,看到垃圾桶里的烟头以及桌上的半包烟。
“刘年,你怎么了,把自己折磨的跟老头似的?”
刘年也坐起来,伸胳膊打开抽屉,慢慢剥着糖纸。陶晋点燃了烟,递给他。刘年愣了一下,接过来猛吸了一口。
“我把咱们的房子和车子都赔进去了。”
刘年一直说要换新房,不能一直租房住,要买车,自己想去哪就去哪。
“切,我以为什么事呢,不就这点破事嘛。房子会有的,车子会有的,老婆孩子也已经有了。”
刘年拉过他重重吻下来,陶晋晕乎乎的倒床上。
“我还没洗澡一身汗呢……我去看看小黑小白……咱闺女……”
咕咕……
刘年停下来了,“你还没吃饭?”
陶晋趁机从床上爬起来,“等我吃完饭有了力气,一定将你压倒!”
“我等着。”刘年将刚才剩下的半截烟重新点上。
等陶晋做饭吃饭收拾桌子回来,刘年早已经睡着了。看了看阳台上的小黑小白,好像长大一点了。
关了灯,陶晋就在刘年床上睡了。刘年感觉到有人,很自觉地靠过来,陶晋留了后背让他抱着。
接下来两天,刘年心情还好但精神很差。再两天,每到半夜刘年就溜到陶晋屋里跟他挤一床。过了几天,陶晋就受不了了,挤就挤了还天晚上被他抱着;抱就抱了,还抱那么紧。
刘年很镇定地回答他,“我失眠,得抱着你才成。”
陶晋一下子就投降了,一起睡的这两天刘年的气色好像好点了。
抱就抱吧。
第 5 章
有一天,陶晋突然问:“如果我买车了,在同学聚会上怎样含蓄地让大家都知道呢?”
“我在不在场?”报纸后面的刘年问。
“有关系吗?”
刘年从报纸后面露出脑袋,“如果我不在场可以跟你打电话借车。”
“你要是在场呢?”
刘年将报纸放桌上,“那就聊聊物价,从蔬菜到绿豆,骂骂发改委这是怎么了,油价这么高,还让不让人家开车了!”
“听着真矫情……”
“那你就把车停在正道上,保准服务员一会来找你:先生,请挪一下你的车好吗,挡着道了。”
“这有点不厚道吧?我有那么二吗,把车停正道上。”
“那就让保安在你车屁股后面揣几脚,你手里的报警器一响,一桌子人保准都看你。”
“那我还得贿赂保安呢?”
“那你掏兜的时候故意把车钥匙掉出来,低头捡的时候再扫远一点,让别人给你捡:那谁谁帮我捡一下车钥匙,对对,就在你脚底下。”
“掏兜能把车钥匙掏别人脚下去,一听就太假!”
“那你直接将车钥匙挂脖子上多好。”
“别人要是认不出那是车钥匙,小时候我也经常把我们家大门的钥匙挂脖上的。”
“那你直接把车牌卸了放桌上。”
“这叫含蓄吗?”
“其实有一个最好的方法——我今天开车来的,不能喝酒啊,最近查的紧。”
陶晋乐了,“好腹黑!”
刘年回来,陶晋正猫在电脑前打游戏。
厨房里干干净净的,这是怎么了,罢工?
“陶晋,饿了没?”
“饿。”
“饿了你怎么不做饭,造反?”
陶晋两眼仍然盯在电脑上,“天天做饭突然觉得没意思了,饿,但没胃口,不知道吃什么。”
刘年在厨房里转了一圈出来,“我给你做红烧肉?”
“腻。”
“糖醋里脊?”
“甜。”
“你最爱的酸辣土豆丝?”
“烦——”戴上耳机,砰砰敲打键盘。
“陶晋。”
……
“陶晋——”
……
“陶晋?”
……
“陶晋!”
……
拿掉他耳机,刘年说:“出去到东北馆吃锅包肉。”
“不想动。”
“你到底想吃点啥?”
“不想吃。”
刘年盯着他看了一会,突然叹了口气。
“陶晋,你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禁欲了?”
“嗯?”陶晋终于抬头看他。
刘年摸着他脑袋,“记不记得你曾经说过喜欢一个人就是——”
“亲他,抱他,看他。”
“八个字的那句。”
“为他做饭,跟他□?”
“你饭也不做了,下一步是不是……”
“不是啊。”
“不是你还不吃饭?”刘年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老让我伺候你啊!”
“不是……你什么意思?”陶晋两眼冒星星,这次要反攻?
“想吃什么?”刘年诱惑地问。
“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
“这才乖嘛。”
陶晋乐滋滋的心里美着,回头一看游戏中的自己已经被杀死了。下线关机,心里继续美。
“陶晋——”
“来了,来了——”
刘年指着地板上一颗黑色颗粒状,“这是什么?”
“……什么?”
“你是不是把小黑小白散养了?!”
“……它们自己跑出来的吧……”底气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