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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风云-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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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机会将我们灭口。如此,一来皇上便绝无可能知消息泄露,二来他也不用冒险送我们出宫,免了事泄的风险!”

马云娓娓道来,马骐听着先是诧异,继而震惊,到马云说完时,他已觉得毛骨悚然。愣了半晌,他方呐呐道:“那这可怎么办?要不就等徐四小姐回来,咱们去求她?徐四小姐是善性人,她总不会陷害我们吧?”

“徐四小姐固然善性,可事到如今,她也帮不了我们!”马云摇摇头道,“要去北平,首先要紧的便是出宫。四小姐毕竟是一介女流,她纵然能出入宫禁,但要想办法带我俩出去怕是不能!何况现在皇上已知徐增寿身份,必然顺带着对徐家其他人也起了疑心。即便徐四小姐回来,能不能再像之前那样畅行无阻地出入宫廷还得两说,至于带我们出宫,那就更无可能了。”

“那怎么办?”马骐绝望地喊道,“难不成咱们就困死在这里吗?”想着哥哥马云也倒了台,自己再无出头的希望,马骐简直不敢想象自己未来的命运。

“除非……”就在马骐万念俱灰之时,马云又开了口。

“除非什么?”犹如一个将死之人抓住了一棵救命稻草,马骐眼中又冒出希冀的光芒。

马云苦笑一声道:“除非咱们还有别的筹码,能让徐增寿觉得送咱们出去比灭口划算。唯有如此,方能换他为咱们冒这次险!”但是很快,马云又摇头颓然道:“不过咱们哪有这些本钱?你早就被赶出了乾清宫,我虽在坤宁宫多年,但所知大多都是些宫闱之事。徐增寿岂会为这些不相干的消息轻易犯险?要想说动他,最好就是有关于河北战事的绝密,可咱们又到哪去找这些?”说到这里,马云又唉声叹气地连连摇头。

马云摇头,马骐听了却若有所思。半晌方道:“听哥哥意思,其实是要以其身份泄露之事取信徐增寿,继而再用军情密闻诱其送我们去燕藩。其中这身份泄露之事要坦言相告,否则不足以取信于他;而这军情密闻则是要半遮半掩,既不能说透,又要吊其胃口,故而才能使其相助我二人。不知弟弟说的可是?”

“不错!”马云点了点头。

“这还不好办?”马骐一笑道,“咱们编一个糊弄糊弄他不就得了。反正也不用说透,只要编的差不离,能骗得他送我们去北平不就得了?”

“胡说!”马骐正得意间,马云便断然否决道,“徐增寿是何等人,岂会被轻易骗过?到时候一不小心露个破绽,徐增寿扭头就走不说,完了还要杀我们灭口!再说了,就算糊弄得了他,到北平咱们怎么说?仍是依葫芦画瓢,继续糊弄燕王?一旦燕王发现是伪,到头来仍要将我们碎尸万段!”

马云这么一说,马骐才觉得自己孟浪了,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半晌做不得声。

见马骐无言以对,马云也觉心酸。沉默半晌,马云方一叹道:“罢了,终归你我兄弟没这发达的命。还是踏踏实实做这火者吧。等过段日子皇上气消了,我再托人去求娘娘,请她给我重新谋份好差事,顺带着把你也带上。咱哥俩不求将来当上什么太监、少监,只求平平安安在宫中了此残生,便也就知足了!”

马云知足,马骐却不知足。不过事到如今,他也无计可施,只得暂且罢了。此时马云已显倦态,便拿过枕头趴着准备歇息。马骐的床被哥哥占着,只得下床打开衣柜,拿出准备好的铺盖准备打个地铺凑合。就在马骐关上衣柜的一刹那,忽然一个念头从他脑海中划过,马骐当即扔了铺盖卷,一阵小跑到马云床前,兴奋地叫道:“哥哥,咱有法子!咱有法子啦!”

“什么法子?”马云正有些犯迷糊,却又被马骐吵醒,只得又艰难地侧过头来咕哝道,“你能有什么法子,你难道还能探到什么绝密军情来?”

“我当然不行!”马骐的脸因兴奋而涨得通红,“可有人行!”

“谁?”

“江保!”

“江保?”

“不错,就是他!”马骐侧身坐到床沿,低声疾速言道,“哥哥你想,江保这两年整日跟在皇爷屁股后头,皇爷的哪件事情他不晓得?你忘了,前几个月你还跟我提起,说江保现在是皇上身边的头号红人,连皇上召外臣密议,他都时常在身边侍候,这份宠信连王钺都比不了!这江保既然能旁听皇上的密议,那对军情自然也知道不少。只要咱们能拉他入伙,他一定能拿出让徐增寿心动的本钱来!”

“可江保能答应咱们吗?”马云疑惑地道,“万一他不但不答应,反而把咱们的念头揭发出来,那咱们立时就会命丧黄泉!”

“他不会揭发!”马骐笃定地道,“以前我在乾清宫当差时,与这江保有些交往,对他颇有几分了解。江保心思之玲珑,还在弟弟我之上。即便他想揭发我们,可他空口无凭,何以让皇上信服?”

“即便真伪难辨,可皇上为防万一,依然会杀咱们的头!咱们是内官,不是朝中大臣!”建文对造反的徐增寿投鼠忌器,却迁怒于他这个偶犯过失的内官,年轻天子对待内官外臣的双重标准,马云算是领教透了。他绝对相信,哪怕是捕风捉影之词,也足够让建文毫不犹豫地将他一刀砍了落个干净。

不过马骐却并未把马云的警告当回事,他意味深长的一笑道:“哥哥说得是。可若是那般,江保也难逃一死。一来,其已犯下妄议朝政的重罪,如今为求补过又捕风捉影,此等卑劣行径,皇上岂能饶他?二来,即便皇上不追究他捕风捉影之过,可江保这般做,无疑是提醒陛下:他江保其实才是知道皇上内情最多之人。皇上为保内情不外泄,连我两个莫须有之人都不放过,又岂会让他江保继续活着?所以,以江保那颗聪明脑袋,一定不会做这等傻事。”

马云这才恍然大悟。思忖一番后,马云点点头道:“就算你说得有理,可我们怎有把握说动江保?此人眼高于顶,素来不招人欢喜,我与他平日不过面儿上过得去,私下里并无多少往来。就算你和他昔日有些情分,可他发达后也没再多看你一眼。这等小人,哪是那般好说话的?”

“就是因为他昔日目中无人,弟弟才更有把握说得动他!”马骐感到有些口渴,遂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冷茶一口喝了,方插插嘴冷笑道,“哥哥说与他面儿上过得去,这还多亏您是皇后身边的红人,他多少给几分面子,换一般的小内官,他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也正因为如此,如今你与他同被贬到宝钞司,可这下场却是天壤之别。今晚哥哥你可以睡在我这大床上养伤,可你知道江保这时在做什么么?”

“他在干嘛?”马云问道。

“他在做草纸!”马骐冷笑道,“江保得意时,宫里的小内官他不知作践了多少,这宝钞司里好几个都是他亲自罚来的,就连那吴三,原先是神宫监的监丞,眼看就要升少监了。因不合跟江保顶了两句嘴,就被他安了个罪名,说到皇上那里,结果被贬到这下三滥衙门当管事。如今江保遭了难,他们岂会让他好受?不瞒哥哥你说,我带你回来时,吴三还凑我跟前说,哥哥你爱养多久就养多久,你的草纸,他一份不少,全交给江保!”

“这也太过分了吧!”马云咋舌道,“他也是刚挨过板子的人啊,这怎么经受得住?好歹江保也曾是皇爷身边的亲近人。要哪一天皇上再想起他,来个重新起用,吴三他们岂有好下场?”

“他起复不了!”马骐笑道,“哥哥你也不想想,他江保犯的是什么罪?妄议朝政,犯的是太祖爷的铁律啊!皇上对内官最严,如今能饶他已是格外开恩,又岂会因他而破太祖戒律?所以他江保是彻底完了!”说到这里,马骐话锋一转,幽幽道:“从天上跌下来是什么滋味,哥哥你今日是尝到了。可你不过是跟着皇后,江保却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眼瞅着就要当乾清宫管事了。所以他这番滑落的滋味较你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哥哥你是个平淡性子,江保却是一门心思向上钻的,他这种人,死也不愿意当个任人作践的小火者。所以弟弟敢打保票,只要我开口,他一准儿答应!”

再听马骐说自己昨日的遭遇,马云不由一阵黯然。不过由己及人,他也很快从这里面明白,拉江保下水其实易如反掌。沉吟再三,马云终于下定了决心,道:“好,咱就赌上一把,成了就跟着燕王过好日子,败了大不了一死,我先把金子准备好,到时候吞了就是。”

“哥哥这就对了!”马骐大喜,一拍手道,“事不宜迟,咱今晚也别睡了,先商量个章程出来。这江保不难说服,徐增寿却是一等一的人精,要让他心甘情愿担着风险送咱们北上,还得好好谋划谋划……”



十月底的北平,天空已飘起了鹅毛大雪,来自漠北的朔风,犹如锋利的刀刃,在行人干枯的脸庞上刮出一道又一道的裂痕。不过天气虽冷,燕王府东殿的议事阁内却是十分暖和。一大早,王府的火者们便把地龙烧得热气直滚。吃完早饭,朱棣便乘舆驾来到东殿,待跨入议事阁内时,道衍、金忠以及朱能、丘福,还有高炽袁容等一众子婿已恭候多时。

朱棣是三天前回的北平。蒿城大捷后,随着真定大军的溃败,燕藩在黄河以北再无敌手。在接下来的半年时光内,朱棣带领燕军主力攻济宁、克沛县、略彰德、下林县,将战火烧遍冀、鲁、晋三省,甚至绵延到直隶和河南境内。其间,真定平安、山海关杨文、大同房昭也组织了儿次反扑,试图遏制燕军的攻势。但此时的朱棣,早已一扫东昌惨败的颓势,竟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把各路南军打得是落花流水,直到十月二十四日,战果累累的燕军才悠哉悠哉地回到北平,留下一堆烂摊子给盛庸这位平燕总兵官收拾。

因着连番胜利,燕藩上下已是喜气洋洋。今日虽是议事,但所商讨的也大多是些赏功恤亡,修葺城池之类的琐事,与军机无关。因此气氛十分轻松。待诸事议毕,朱棣起身一笑道:“早上本王出门时,见后苑一片白雪皑皑,真是个粉妆玉砌,胜似人间仙境。本王想这几年征战,都未曾有个闲暇时光。此番难得诸位爱卿都在,我等便一道前去踏雪赏景,也风雅逍遥一般如何?”

“甚好……”难得燕王有此雅兴,众人自是一片附和。

不过一片应从声中,朱棣的贴身内官黄俨却有些迟疑。小心瞅了朱棣一眼,黄俨凑上前,附着朱棣耳根子嗫嚅道:“王爷,方才听王妃宫里的人说,徐四小姐正在后苑的太液池畔赏雪。奴婢想,王爷暂时还是别过去吧……”

朱棣笑容一窒,本已挪出的步子顿又收了回来。

四个月前,徐妙锦从金陵赶到了朱棣军中。当时的徐妙锦已尽知朱棣与徐增寿之间的龌龊勾当,正是满心的恼怒悲伤加愤慨。一见面,她便对朱棣展开了连番逼问。朱棣虽已从徐增寿信中得知妙锦来意,但真当面对这个来势汹汹的“内妹”时,仍羞赧得哑口无言。见朱棣无言以对,妙锦对他的最后一丝幻想也彻底破灭。绝望悲愤之下,她当即抽出宝剑,欲将这个表里不一、尔虞我诈的大姐夫一剑刺死。

妙锦的疯狂举动自然不会成功,当然朱棣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但亦不可能放她回京,于是便派人将她送回北平,交由徐王妃看管。其后朱棣继续征战,其间也数次从北平前来奏事的内官中得知些妙锦的情况。据内官们讲,一开始时妙锦悲愤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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