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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怎么可以?
也许,我前世太过服从师父;也许,我今生太过服从爹,在那种要把我吞没的陌生的危险的恐惧里,在杏儿陡然张大的无比惊吓的眼神里,我竟然点了头。
我并不明白爹为什么提出这个要求,点头的同时心里只明白一件事,就是:我在害怕这个人,我不敢违逆他。然后来不及看清他的表情,就一阵天旋地转。
好重!
等看清压住自己的人是爹时,我的身体又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爹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杏儿就被一阵风吹得没了影子。
爹要做什么?
这个魔要做什么?
就像花七做过的那样,爹把脸凑了上来。
这是要做什么?
我不要!
爹,不要!
爹,你放开我!
我以为自己前世今生的这几十年里已经做到心如古井。可现在,为什么我被人压在身下却如此恐惧畏缩?不敢面对心里的害怕?不敢去想将会发生什么事?
有别于花七只亲过我的脸,爹慢慢的亲着我的额头、眉毛、鼻梁,然后停在了嘴上。
我想用力推开他,却被他用力的将手拉至头顶扣住。
爹!不要!
不要咬我的嘴,不要缠着我的舌用力吸舔?不要!我不要!
爹,我求求你,不要压着我,褪去我的衣物!爹,我求求你!
我求求你,爹!
我的话被堵在了嘴里没有说出来的机会,我只能在心里大叫着,为自己将要受到的对待恐惧着,就像被刽子手推上了断头台,而自己只能等着那手起刀落无力反抗的绝望。
这个男人,不是我爹!他不是我爹!
爹,你在哪里?你来救三思!
爹!
爹!!
爹!!!
我的爹呢?
爹……
“三思,不要怕,爹这么爱你,爱得只要一想到你就全身会痛,心里都痛。三思,我的三思,莫怕,爹只是再也忍不住了,爹再也不能只看着你却不能告诉你我的爱我的情,不能不去碰触你。”这个名义是我爹的男人撑起身子,脱掉自己的衣物,捧着我的脸虔诚的吻我。那最黑最沉的眼珠里,跳动着一簇簇鲜红的火焰,跳动着坚定的执着,跳动着势在必得的决心。我看到我在这火焰里流着眼泪,无助的任他摆布。“三思,我的三思,我的爱。爹想你想得入了魔,想得发了疯。三思,三思,三思……爹,要你再不离开爹,我们永远在一起……”
紧紧贴在一起的是要烧毁一切的火热,身体被撕成了两半连魂魄都要飞散似的承受不住的痛。
爹!求求你,放了我……
这个男人听不到我的请求,用力的抱我,像要把我嵌入体内揉进骨血似的用力。
我只觉得痛,只觉得自己为什么不死去?只觉得自己落入了地狱。
“……三思,我的三思,我的三思,我的孩子!我爱你……”
……
“……三思,真奇怪,爹怎么也要不够你,爹停不下来,爹还想要你……”
…………
“……三思,爹真想,就这样把你狠狠揉进骨血里去!”
………………
“……三思,我的三思,怎么办?我的爱更多了,我不想停下来,三思,爹真想……就这样,抱着你到地老天荒……”
爹……
爹…………你不要三思了么?你不来救三思了么?
那么有谁,有谁能来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恶梦?可怕的梦?
……
雕花的窗,半挑起的竹帘,略有墨香的空气,淅淅历历的小雨。
这是哪里?
我想起身,却惊恐的发现自己浑身痛得像是被人拆了骨头重新组装过。
“三思,你终于醒啦。太好了,爹真是担心死了。”
青色的长衫,墨黑的头发,长长的剑眉,眼睛黑得很沉,不带一丝光亮,薄薄的唇,刀削出来的轮廓,一看便知很结实很宽的胸膛。
是个很有个性很有一种奇特魅力的男人。也是个站在那里,却让人从心底发冷想绝望想逃得远远的男人。
可是,
这个人是谁?
我认识他吗?
“你是谁
男人抱着我的身体的手顿时僵硬了,像是不敢相信般瞪大了眼看着我。我再细细的害怕的上下打量他一番,确定自己真的不认识他。
“你是谁?我认识你么?”
“你不认得我?三思,你会不认得我?你会不认得爹?”
男人突然把我放在软榻上,惊恐的摇着我的肩,暗黑的眼里全是不敢置信。
“三思,你不要逗爹,你没事的,你记得爹的对不对?”
我退了退,可这个从骨子里让我恐惧的男人死扣着我的肩头不放,力道之大,我以为我已经快被捏碎了。
“我真的不认识你,你走开!走开!”
我真的不认识你!你不要再过来,我求求你,不要再过来!
这个自称我爹的男人捉住我的手,逼我看着他的眼。
“三思,”他的眼里黑得像个旋涡,慢慢变成了一种看不到底的绝望。“三思,你真的不记得爹了么?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和爹在一起了,却把爹赶出你的心里?你怎么可以?”
我看着这个男人像是突然间失去了最珍贵的宝物的孩子般,流下了泪。
我动不了。
像被人施了定身术般。
我动不了。
男人的泪,
是红的。
像血一样鲜艳的红。
烙痛了我的眼、我的心……
第十九章 天涯路远
眼前这个看着我流泪的男人是谁?
我真的认识他么?
雨本是淅淅历历的无声的下着,慢慢的,慢慢的,变大了。
眼皮又有些沉重,有点想睡。
“三思,你要睡了么?好,你先睡吧,等你醒来,爹再跟你说你以前。”隐藏了眼里的情绪,男人像是变戏法般手上突然出现一床小锦被,很温柔很细致的给我盖上,掖好被角,然后握着我的手,痴痴的看着我。
不要看我,我想睡。
你能走开么?
手略动了动,男人赶紧加重了些力道,怕我把手抽回去。
算了,先睡了再说罢。
闭上眼,抵抗不了泰山压顶般的睡意,我选择了躲避现实的害怕。
梦里,有谁在轻轻抚着我的脸,给我把掉在脸上的头发挽到耳边别好?
梦里,有谁在轻轻的叹息?
梦里,有谁在对我说:三思,我的孩子,我爱你,你不可以忘了爹,你怎么可以忘了我?
没关系,就算你忘了,你还是三思,还是我的孩子,还是我所有的爱。爹哪里也不去,爹要陪在你身边,再保护你再疼爱你……的
我理解不了,你不要再进入我梦里了,行么?
再次醒来,周身一边漆黑,只有手被握紧的感觉提醒自己这个男人还在的事实。
就像是与黑暗本来就生成一体的,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不知道他陪着我睡了多久?
男人也不多说什么,只是轻轻的问:三思,饿了罢?爹带你去吃饭好么。然后由不得我拒绝,把我抱起来就走。
黑暗于他,如无物般的熟悉,一点也没拌到什么就轻易的出了房在廊东转西转,不一会儿便到了亮了灯的小厅。
像是有自觉般,他抱着我还未到槛前,门就从内打开了。一个穿着红衣青丝上别着一根碧玉簪的美艳的女子浑身颤抖着立在桌前。的
“三思,来,这都是你喜欢吃的菜,你多吃些。”男人看都不看红衣女子,径直抱了我放好,这才坐在我身边给我不停挟菜。“三思,你身体不好,改天,爹再找些补品回来给你筑好底。”
除了轻轻的抖着手,把脸埋到碗里吃饭,我还能怎样?
我也不能怎样。
在男人的那种恐怖绝望的势面前,我很明白自己不过是棵草,他吹口气我就会灰飞烟灭。
除了听话,我不能怎样。的
一直到吃完饭,我没说过一句话,那红衣女子也筛糠似的抖着站了近半个时辰。
男人叹口气,看我放下碗,他也放了碗。把眉头皱了皱,却也不说什么。红衣女子扑的跪在地上不停用力磕头求饶。的
我心里实在是害怕,又看不下去。只怕那女子如我一样,对这人从骨子里感到害怕。
拿眼偷偷瞟了男人,却瞧着他正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我。
“三思,你便是心软又想为她求情了不是?也罢,你之前就为她求了条性命,她便是你的东西啦,你要如何处置,爹都依你。好不好?”
闻言,我赶紧点头,生怕这男人一个反悔那女子就小命不保。
自此夜,那红衣女子便成了我的使唤丫头。
后来的大半个月里,我便与这个自称伍文武,是我爹的男人,还有这个叫杏儿的红衣女子一起平静的住在这个格局精致的小院里。的
我听那男人说起我的从前,说我叫伍三思,是他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听他说起我们相依为命时,从心底里发出的满足的微笑。的
可是为什么,我们明明是父子,我也明明这么大个人了,他还是会每天拉着我的手?晚上抱着我睡?这是很奇怪的事情不是?的
我不敢问,我只从来在他抱着我的时候,很听话的靠着他,让他拉着我的手写字,读书,有的时候则看杏儿跳舞抚琴。的
这天是四月二十一。
四更的时候,我的心开始一丝丝抽痛起来,然后不待我动,便像擂战鼓般又急又重,痛得我只能张着嘴呼气。
爹很警觉,把我搂入怀里便轻轻的熟练的给我揉心口。
“三思,你的身子骨又不好了么?莫急,爹马上去给你找止痛的药。”
我看着他化成一团黑烟消失在房中。
我看着空空的房间半天。
“杏儿,杏儿!”
门被推开来,杏儿提着灯出现在门口。
“公子,怎么了?”
“杏儿,”我跳下床,胡乱套上外衫,撕了一块床幔,拉了杏儿在房中站好,“杏儿,我带你走!”
“真的么?我们,真的能逃出去?”杏儿不可置信的张大眼看着我,脸上满是激动。我咬破食指,飞快的在布上画起符来。的
“三思,难道你?你没失去记忆?”
可千万不要画错啊。我心里急得要命,手上也有些颤抖,等画完,手都控制不了的把布掉在了地上。
不敢分出声音来回答杏儿的问题,当务之急是要抓紧每分每秒的时间。我只让满腹疑问的杏儿在我身边站好,也顾不得男女有别,让她抓牢了我的腰身,便精神集中了去念咒。
“神明在上,鬼冥在下,神鬼有灵,借我真身。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咒术响起,我和杏儿眼前的房间一阵扭曲,然后只看见许多山川城镇飞速掠过,耳边风声呼呼作响。我知道,我们终于离开那个地方了。
爹,三思不能理解你为什么要对三思做那样的事?也许,你成了魔才会对三思做出那样的事情……三思要去找,找让你变回原来的爹的办法,所以,三思现在不告而别了。
请你……不要伤心,也不要来找我……三思会回来的,在三思找到让你变回爹的办法的时候……爹,请你一定要等着我……
可是,为什么三思的心里,会浮现出成了魔的爹的脸?心里会有一点点痛呢
第二十章 天下大乱
心思一阵恍惚,心里竟突然真的痛了起来。脚下力道一失,我带着惊呼的杏儿直直的往地上掉去。
“三思,小心~!”
“我想小心也晚啦~!”
杏儿情急之下,突然变回了猫身,死命抠住我的腰。尖利的爪子深深的嵌入肉里,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