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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自回来後脸上的红晕便在没有退下去过,看得出他很想离开房间留他一人独宿一宵,无奈那个人天性耿直不懂说谎,赏月的借口已经用过,哪里还想得出第二个?只得不尴不尬地躺下。
床只得一张,却足够宽大,两个人之间再躺一个大肚罗汉也是绰绰有余。他躺在一侧,辗转难眠,黑暗中,那个人急促的呼吸清晰可闻。啧,明明荒郊野外上演活春宫的是那两人,为什麽做贼心虚的却是规规矩矩躺在床两端的他们俩人?他恼火地在肚子中问候了一下叶狐狸,脑中却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撞见的一幕。
荒郊野外潭水中,他和那个人也是有过的,只是那时候那个人的神智并不清明。
少年的样子甚为主动,还抬起一条腿……他舔舔嘴唇。那个人也主动过一回的,嗯,主动在他的茶水里放春药。只是那时候他的神智并不清明。
两个人神智都清明的时候……他默默了叹了一口气,难道真要如那姓叶的般没皮没脸说肉麻话有如吃生菜似的,方能抱得美人归?他想象了一下自己含情脉脉对著那人说“我对你的爱护怜惜便是天上地下也无人能敌”,狠狠打了个颤抖,不等那个人一剑劈过来,他先一针了断了自己。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叶律的手似乎是放在……嗷,不能再想了。睡觉,好好睡觉,不要再想那个画面,也不要再留意近在咫尺的那道和他一样不稳的呼吸。只可惜屋漏偏遭连夜雨,破船又遇打头风,就在此时,隔壁传来了奇怪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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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的内容大家都猜到的,飞遁……嗯,应该算是A+B吧
续下三滥(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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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听墙角,下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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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静是从叶律和花鸿的房中传来的。说是隔壁,其实并不准确,他们的房间在东厢,叶律与花鸿的房间在西厢,中间有一段距离。只是小舍并不大,练武之人──尤其是他这种擅暗器的耳力又极佳,那声音便像从隔壁传出般清晰。
只听见金属碰撞的!当声,接下来是碰倒了什麽的啪嗒声,然後是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那个人自然也没有睡著,自然也听到了那些奇怪的声响,只是吃一堑长一智,两个人此番很有默契地选择充耳不闻。
乒乒乓乓热闹过一阵後有片刻的沈寂,随後便有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响起。
属於少年的声音粘腻而绵延:
“嗯……不可以……”
另一把声音压得有些低,带著些调侃的笑意:
“刚刚你说是荒郊野外,不可以,现在到了房间里,怎麽还是不可以,嗯?”
少年的声音带了些气恼:
“你……嗯……有人……会被听到……”
“唔,”男人的声音漫不经心,“不会的……远著呢……而且他们大概已经睡下了……”
交谈声夹杂在暧昧的呻吟中,聋子也明白那两个人正在做什麽。粘缠的哼嗯唔啊听得人心烦,可气那姓叶的不知收敛不说,还来了句“大概已经睡下了”。
睡他妹子!他倒是想睡觉来著,可是才睹春宫图,复闻云雨声,他是气血难平啊还是气血难平啊还是气血难平呢。
偏生那厢叶律还火上浇油,一边亲得啧啧有声一边低笑道:
“就算没有睡……他们……嗯……应该也……唔……在忙著呢……”
他恨恨地磨牙,阴恻恻地想如果把唐门秘制的散血丸和软筋露混合著下到茶水里,不知道能不能让姓叶的从此不举。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他努力地平息著内息。坊间巷闻里传言江湖人士能耳听十里虽有夸张,也算大致不假,但既有提高耳力的法子,便有摈除声音的方子。否则武林高手们躺在自家铺子里,却听到十里外屠户的磨刀声,浣妇的洗衣声,晚上如何能睡得著?
只是抽刀断水水更流,他只觉体内真气乱窜,心绪难平,愈是不想听,愈听得真切。
无意义的鼻音喉音愈发频密,有营养的对话却渐趋减少。忽听得少年拔高地“啊”了一声,显是又羞又恼:TXτ之夢讠崙墰
“你!”
另一个声音却含含糊糊,像是衔著什麽物体似的,让人平添了许多旖旎的想象:
“有什麽关系,你不是喜欢得紧麽……”
可疑的啧咂声和有节律的喘息声交杂著响了一阵,他便如坐牢底般难捱。仿佛又回到了他中春药的时候,浑身燥热难当,酥痒难耐,却偏偏不敢看身边的人一眼,只怕一眼过去,就再也控制不住,做出亵渎那人的事情来。目不能斜视,耳却能听八方,那人浅而促的呼吸近在咫尺,几乎是和著那边的喘息不断加重,他只觉得五脏六腑的气血翻涌得愈加厉害。
那边厢的喘息已经变成了断续的呻吟,他闭上眼睛,只觉得那本三个铜板买来的小册子里的画面仿佛活了起来,变幻著各种姿势向自己袭来,下腹像是被谁点著了一把火,热得快要烧起来。
忽听得少年长长地吟了一声,半是哭泣半是咒骂地咕哝了句什麽,男人的口齿便重新清晰起来,柔柔地带著安抚的味道:
“小鸿,小鸿,别恼啊。既然心意相通,想要肌肤相亲便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没什麽好害羞的。”
接著便开始低声哄道:
“你看著我,嗯。乖,把腿打开……”
真气逆转,“轰”地什麽在他的脑袋里炸了开来,他猛然跃起身来,掀被下床。那个人却突然在这时候出声,气息不稳地问道:
“你……你去哪里?”
他恶狠狠地咬牙:
“冲冷水。”
续下三滥(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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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闻言坐起身来,迟疑了一下,低声道:
“我……我也一起去。”
他几乎跌坐在地上。这个呆子!他以为那是赏月散步麽,还结伴一同去。他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你知道我为什麽会去冲冷水?”
“自、自然是知道的。”
知道才有鬼!他几乎想撞门而去。两个人一起去的话,他还冲哪门子的冷水啊?心上人在侧,又是赤身裸体,只怕再冰的寒潭水也浇不熄滔天的烈焰了。
那个人回了一句後便再不作声,他背床而立,隔壁暧昧而缠绵的声响断断续续地响起,这一厢却是寂静无话,只剩那人毫无章法的呼吸。手渐渐握成拳,耐性一点点耗尽,就在他即将要不管不顾地拂袖而去时,那个人终於轻声开腔:
“你……你不能就这样离开。”
他莫名其妙地:
“什麽?”
“你、你想过没有,你就、就这样离开,剩我……我一个人在这里怎、怎麽办。你、你忍受不得,难道我……我便能忍受得了麽。”
话说得极为吞吐,可是个中的含义却极为复杂,有难堪有无措,有委屈有控诉,甚至还隐隐带了几分邀请的味道。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他听到自己的心跳极响,他慢慢转过头去:
“那你要我怎麽办?”
那个人坐起在床上,并不答话,头微微低著,一双灼灼发亮的眼睛却向上挑起,似在努力遏制著自己垂下头不去和他目光接触的冲动。常年习的暗器功夫让他在练就了好眼力,即使在黑暗中也看得分明,那人的脸庞分明已是火烧起来似地红。
他咽了一口口水,强自镇定道:
“你我武功差不多,对不对?”
那个人没想到他会突然拐到这个问题,微微一愕,随後低声“嗯”了一声。
他整个人转过身来,重新坐回到床上,手覆在那个人紧紧捏著被角的手上,缓缓凑近那个人,鼻尖对著鼻尖:
“这样罢,我呆会要做的事情,假如你不反抗,我便当你同意了,好不好?”
不等那个人答应,他便微微侧过头,吻上他柔软而冰凉的唇瓣。
这招先斩後奏使得有些心虚,他不敢太过放肆,只含著那个人的唇吮吸厮磨。那个人愣愣地任他轻薄了片刻,回过神来的第一个动作不是推拒,却是默许似地轻启了唇,探出一点舌尖供他吮弄。他欣喜若狂,扣住了那个人的脑袋便俯下身去吻得天翻地覆。
手指自动交扣在了一起,舌更是有生命般互相追逐嬉戏,动作间两床被褥齐齐滚落到地上,凌乱的衣衫间透出大片美好的春光。彼此都是清明状态下这般放肆纵情是头一次,却比之前的两次感觉更为强烈,绵绵密密的亲吻间似不知身处何处,今夕何夕。
他和那个人的腰身交抵厮磨,下腹早就有了反应,所有的气息仿佛全部避开丹田向著脐下三寸的地方流去,那里便似把刚出炉的剑,硬且灼热。那个人也不好过,和他相贴的地方同样直直地矗立著,顶起的布料甚至透著隐隐的水痕。抬眼望去,那人脸泛桃红,一双星眸似汪著一潭春水,迷迷蒙蒙地睁著,牙齿半咬著唇,粉红的舌在湿润的唇後半隐半现,显然已是动了情。他最见不得那个一向清淡自持的人眉眼含春的模样,全身似有一把火“轰”地燃烧起来,急手急脚地便把挂在两人身上的衣服剥下来。
似预料中的一般,那个人全身上下早已泛起粉红,他顺著脖颈一路吮吸下去,那人便无助地把手指扣得更紧,断断续续地吟著“唐……黎初”,声音绵延而撩人。他的手伸向那个笔直而漂亮的器官时,那个人更是青涩得手脚都僵直,无措至极。心中柔情汹涌,他伏下身去吻吻那人的唇角,低声道:
“姓叶的狐狸虽然混账,但总算有一句话说得在理。两心相知,总是想要肌肤相亲的,别怕,也别羞。”
他的动作很小心,却并不拖沓。抬起那个人的腿把自己一鼓作气埋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同时舒了一口气,又同时别别扭扭地移开目光。那个人已是从额顶红到脚趾,他自己也好不去哪,脸皮烫得仿如刚烤好的烧猪。他颇觉丢脸地把脸埋进那个人的颈窝,开始缓缓挺动起腰身。
不多时便听到那人急促起来的喘息,湿湿的气息喷在他的颈项,他再也忍耐不住,动作开始狂肆起来。
心跳如鼓,情热似火,粗重的喘息和著难耐的呻吟不绝於耳,一时间竟分不清这声音是隔壁传出,抑或是出自自己和那个人口中。迷乱中只感受到唇舌交融的甜美,裹住自己那处的灼热,以及那人断续却真切的声声“唐黎初”的销魂。
续下三滥(十)(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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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烛时。难得那个人愿意陪他癫狂,又不知下次遇著这样的机会是几时,他只恨那本小册子上的花样太多,而体力耗尽前的时间太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纵使全身发虚眼下乌青,他仍忍不住扼腕。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只叹时间过得太快,却不知这时已近晌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