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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跟命运?那是什么东西?
那是两种会把你跟你命里有缘的人给连结在一起,并且安排好你未来走向的力量,让你可以在特定的时间地点,因为特别的事件或是一些巧合而与对方相遇。这两种力量会安排一切,让你们在因缘际会下成为兄弟姊妹、朋友、夫妻,有时候对方甚至也可能是你的父母喔!
啧,什么嘛!怎么可能会有那种力量,我才不信呢!不要告诉我你相信!
嘿嘿嘿,信啊!我当然信,为什么不信?我相信冥冥之中总是有安排的,像我跟你,我相信我们就是因为有缘,所以缘分与命运才会让我们成为兄弟。
啧啧,跟你没在一起这么久,本来还奢望你有点变的,结果你还是一点也没变,还是一样奇怪!我啊,我只信我自己!才不信什么劳什子缘分,更不信什么鬼命运……
「干嘛啦,失魂啰!干嘛用这种奇怪的眼神看我?」
被对方那难得一见的迷蒙眼神吓得鸡皮猛起,关崇善走到孔雀的面前蹲下,一脸困惑的瞅着他瞧。
「脸色很差喔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见对方一脸发白又是汗的模样,他眉头皱了起来。
那与记忆中小时的自己似曾相似的脆弱,令他不自觉的露出关切,更不自觉地抬手想摸摸孔雀的头,可却又在即将触及的瞬间凝在空中,久久迟疑着。
原因无他,因为他怕孔雀会发怒。
孔雀见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静静的凝视着他,对着他笑。关崇善咬了咬嘴唇,最后还是把手放了上去。对方的头发整个湿透,与他的一样,可他知道,其中的原因却是不一样的。
「我受伤了。」孔雀在他将手放到自己的头上后开口,声音虚弱却平静。「咦——怎么会?」
关崇善听了很是吃惊,因为在他心里孔雀其实是跟无敌画上等号的。
「就是会咩!啰嗦!」孔雀低吼,见他一脸讶异的样子十分不快。还真当他是铁打钢做的啊!虽然他是神类没错,可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受伤啊!
「……喔。」关崇善被他一凶缩了下,立刻收回放在他头上的手。
孔雀见他一脸委屈又惧怕的模样,眼睛眯了眯,莫名地感觉更不快了。既然感到不快,语气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还楞在那里干嘛?还不快扶我去医护室!我快痛死了!」
「喔喔喔!好好好——你等下我马上带你去医护室!」关崇善闻言,立即手忙脚乱的将他自柱子边扶起。
「噢!该死!喂!小心一点!我的左手跟腿还有肋骨都断了,你动作是不会轻一点嘛!」孔雀再度发出怒骂。
「啊、啊!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骨折!」关崇善立刻放轻动作,一脸无辜无措,「……你刚刚又没说……」
「没说你是不会自己看吗?我都说受伤了,那自然动作就要放轻啊!」
「喔……对不起,我下次会注意的……」
「还要等下次啊?」孔雀坏心眼的挑他语病。
「要是还有下次我看我都碎了!」关崇善的表情已经到了委屈的极致。
「那……那不用等下次,我现在就注意……」
他小小声的说着,望着孔雀的眼神也是小心翼翼。「还有,你可不可以暂时不要乱发脾气,因为要是一不小心用力过度,断掉的肋骨会移位,弄不好会插入肺里……」
「妈的你这是在诅咒我啰?」
「不、不是啦——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你说啊!」
「我只是好心提醒……」
对方的声音说到最后越来越小、越来越沙哑,孔雀感到有些不对劲的抬眼,发现对方藏在眼镜后头的眼眶红了一圈,表情一副快哭快哭的模样,心里突然有种罪大恶极的感觉。
「喂喂,不是吧你,你是男的耶!男的怎么能随便掉眼泪……」
「男的为什么不可以随便掉眼泪?男的也是人啊!」
「是这样说没错啦……可是你们凡人不是有句话,说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那那句话不是就说男的不能轻易哭,你是凡人又是男的,当然不可以哭啊!」
「可是不哭会早死啊!你不知道凡人男人平均都比女人早死,就是因为这样吗?」
「可是你又不会死!」
孔雀忍不住爆发,管他啥劳什子鬼,反正他就是不想看到关崇善这种脸,因为这样会让他觉得心里不舒服。
即使是亲手手刃了与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好友,也没让他有过这种感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伤害纯良小动物之后,会感受到的罪恶感吗?
关崇善被他这么一吼,楞住,接着一张脸整个黯淡下来,充满了苦涩:「……如果可以选的话,我宁可想死,也不要像现在这样,就算哪天痛苦到了极限,仍旧是不能解脱……命运这种东西,真的是很不公平……」
孔雀望着他,复杂地。
「别这么说。」他开口,声音温柔的连自己都感到讶异。
「有些东西你觉得它们讨厌,并不代表它们一定对你无用,有时候,它们还是会在一定的时机派上用场,给予你帮助,因为每样东西,都一定有它降于你身的理由及价值。」
「……至于命运,虽然我是神类,可命运这种东西,我却从来都不信它存在……就算真的存在好了,我也不会屈服!」
「纵使命运里注定要我在最后必须回到灵山受制,我仍是会抵抗,仍是会尽我所能的将它扭转,因为我相信,我自己的未来与一切,是掌握在我自己手里!」
见对方难得露出这么认真又温柔的模样,而且还破天荒的鼓励他,关崇善眨眨眼,破涕为笑。事件发生的时间是在一个很晴朗的夜晚,也就是孔雀住进医护室里的当晚。
而引发事件的人物呢,则是我们向来神出鬼没,行踪缥缈不定,绝无人能够掌控,几乎只有活在传说中的员工医护室管理者。
话说我们这位管理者呢,据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里,他有四分之三的时间绝对不在饭店,而是在外修炼,以追求更上一层的医术造福饭店员工。
不过,基本上也没人晓得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在修炼就是了,毕竟他的行踪从来都没有人能够确切掌握。
因而大多时候受伤生病的员工们,都得自力更生自求多福自我保命,学习伟大的神农氏亲尝百草……呃,是亲尝百药来自救,因为医护室里的药物都没有标标签,所有药物名称与位置只有这位神龙不见头尾的管理者知道,也因此导致饭店里的员工有一半以上几乎都练成了百毒不侵、百药无效的强力悲惨体质。
那也是关崇善第一次见到这位只有幸耳闻,却从未有幸亲眼见到的医护室管理者。
不过在经过那次会面之后,他便暗暗下定决心,如果可以极力避免的话,他以后绝对不会在对方有在医护室的时候踏进去,因为在那次的相处中,对方给了他一个极度难忘的坏回忆。
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要从他把孔雀扶到医护室后开始说起了。
话说这位总是神出鬼没的医护室管理者在替孔雀诊断完后,竟然以「崇尚自然疗法,坚决反对使用特效药物治愈伤口」的奇怪理由,死活不肯给已经痛到脸色泛白的孔雀特效药与止痛剂,反而一脸异常坚持的要孔雀以「最自然」的方式复原。
而所谓的最自然的方式,想当然尔,就是不用任何药,让它自己慢慢好。
又于是乎,在替孔雀将所有断骨接回位置加用夹板固定好后,他建议孔雀在医护室里住下个十来天,以多吃含大量钙的食物跟躺在床上不要动,让骨头慢慢「自然好」,继而导致我们可怜的关崇善先生必须「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跟着搬进医护室里住上个十来天。
不过后来关崇善从某人那边听来的可靠内幕消息指出,那管理者当时给的理由其实都是狗屁!他之所以会那样说,完全是因为孔雀曾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确切日期已不可考〉,不知道干了什么丧尽天良的蠢事,得罪了人家,导致对方怀恨在心,念念不忘!
于是就在这日积月累的「邪恶欲望」蛊惑之下,本该有着无上医德的医者,就这么忍痛摒弃了他其实也没剩多少的良心,趁着这次机会出了这不知憋了多久的恶气!不过这又关关崇善必须搬进医护室啥事?的确是不关事,不过在某人淫威的作用之下,就算一开始八竿子打不着边,到最后也都会变成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的状态。
没错,这一切都是孔雀连哄带拐,再加「一点点」的苦肉计之下,所得出来的结果。据某禽兽说谎话不会咬到舌头加心虚的表示,他本人其实非常的胆小,晚上会怕黑、白天会怕寂寞,然后现在又受伤行动不便,因此便极度厚颜无耻、死皮赖脸、死缠烂打的「请求」关崇善搬来跟他一起住,发发善心照顾他这个「可怜」的伤患。而我们心地善良到无以复加的关小善先生,在看完某禽兽以千百年道行累积而成的演技后,不用说,完全是在孔雀的预料之下傻傻上勾,然后就这么在医护室管理者一脸不可置信、孔雀狡诈的目光下,爱心泛滥的答应了。
当然,真相绝对不是关崇善所相信的那样,其实孔雀之所以会想要关崇善搬进医护室里,完全是因为他突然一时兴起的,很想享受一下那种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滋味,顺便防范那位管理者趁他动弹不得的时候耍花招,用什么奇怪的汤汤水水对付他,或是拿他来当什么新药法术实验品。
于是乎,这些给茶给饭加照料的工作,就这样顺理成章的落到了我们心地善良又好骗的关崇善头上。
而管理者竟然也出奇的由着他没吭声,不过他不吭声自然有他的原因。而那原因当然不外乎是他并不想替孔雀做奴才把屎把尿,再者只要孔雀在这医护室的一日,他便有无限整孔雀的机会,至于多了个关崇善这点对他影响也不大,反正了不起顶多就一起整嘛!因此他也就没有出声阻止了。
「停!关先生,你一定没有看门上的告示对不对?」晚上,管理者在关崇善搬着两人的换洗衣物跟用具进来时拦下他,那张多到数不清皱纹的老脸充满严肃。关崇善老实的摇头。
「那出去把门上的告示看过一遍后再进来。」他指着门外命令着。「喔。」关崇善应了一声,然后抱着怀里的东西乖乖退回门口读告示。
员工医护室进入后必遵守条约:
不可携带外食或饮品,如果有带一定要跟管理者分享。
不可携带影片或小说,如果有带一定要跟管理者分享。
不可弄脏弄乱医护室,弄脏弄乱了要打扫时,一定要顺便连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