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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亲王随即点了几个热闹的曲段,台上不一会儿就敲锣打鼓,开演了。
我以前只听流行歌曲,什么双截棍啊,什么壁虎漫步啊,现在看他们一群人在台上打来打去,功夫路子一看就是套好的,你一棍还未打上去,他那里已经开始低头躲避了,比拍坏了四五十年代的功夫片还难看,听又听不明白,咿咿呜呜,也不知道唱得是什么。
不过我记得韦小宝有一部四十二章经是在康亲王府邸找到的,所以才想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运气拿得到。不然鬼才来听这京戏。
见台上唱了一会儿,我便推说方便,一个人偷偷溜出来。因为上回来过康亲王府邸,依稀识得就中房舍大概,就顺步向后堂走去。
天色已晚,这古人的灯笼不比现代的日光灯、霓虹灯,点着了,也是昏昏暗暗。几转之下,我就不知道路在哪里了。
正打算叫个人来,肩膀上一沉,搭上一只手。
我吓得开口要喊救命,却听来人低声道:“桂兄弟,是我。”
我拍拍胸口,定定神,才回头道:“索大哥真是吓死我了!”
淡淡的星光下,索额图的脸隐在树阴下,看不真切。
他摸着我的脸,又象在门口见到我那样,一言不发。
“索大哥?”我小声叫他。他不会是突然得了失心疯吧?
他猛地把我扯到怀里,炽热的唇舌依偎上来,拨开我的牙关,吮吸着我的舌尖,又一遍遍地舔舐我的舌根。任我身经百战,也抵不住他京城第一情圣的撩拨。
这一吻足有盏茶工夫,直吻得我两腿发软,浑身上下只有一处硬着。
如今已然天雷勾动地火,我都做好了要在康亲王府的花园里打野战的思想准备,他却又猛推开我。低着头一付壮士断腕的语气道:“桂兄弟,我知道你是皇上的人,我不该想着你,但实在……你就原谅哥哥一次,只此一次,以后我们就只是兄弟!哥哥我为了你,可以上刀山,下油锅!”然后他一松手,转身,居然,居然,居然!!气死我了,他居然就跑了!!
谁要你上刀山,谁要你下油锅!我只要你现在和我做完!这下倒好,我翘着老高的小弟弟,叫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这回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我欲哭无泪,只好找片干净地方,半躺身子,用我的“左妻右妾”解决这个问题。我一边做,一边想象索额图被我骑在身下(当然是小宝骑在人家的命根子上,厚厚~~~~作者奸笑~~~),一会儿又把左手想成是师傅右手想成是公公,“恩……啊……好舒服……师傅用力点……公公……还要……好老公……不要停……”终于这一发落在沐小公爷身上。
果然做完神清气爽,我随手摘朵花,揉烂了擦手,再闻闻,只留下花香味儿了。
好,接下来干什么呢?对了,找四十二章经。我一拍脑袋,刚站起身,却听不远处花丛里悉悉簌簌,我立刻又蹲下身子。眼见两人背影在花丛树木间躲躲闪闪,走得数丈,便停步左右察看,生怕给人发见。
其中一个仆役打扮的人见四下无人,低声道:“我花了一年多时光,才查到这件物事的所在,你这一万两银子,可不是好赚的。”
另一人背向我,问道:“在哪里?”
那仆役道:“拿来!”
那人转过身来,问道:“拿什么?”
那仆役笑道:“齐师傅明知故问了,自然是那腻千两啦。”
那人道:“你倒厉害得很。”从怀中取一叠银票出来。那仆役在灯光下一张张的查看。
查看完毕,那仆役便领着那人进了花园旁的一座厢房。
我不敢靠近,就在外面等。
不一会儿,那人便提着一个包袱出来,四下里张望了片刻,便顺着柱子就上了房顶,将那包袱藏在几片屋瓦下,然后人影一闪便不见了。
我等了一会儿也不见那仆役出来,这才醒悟过来,多半已经被刚才那人杀人灭口了。
我也顺着柱子往上爬,我没人家本事大,好半天工夫才勉强上了屋顶,揭开屋瓦,取出包袱打开一看,正是《四十二章经》。经书形状,和鳌拜府中抄出来的一模一样,只是书函用红绸子制成。
我赶紧把书塞到怀里,滑下柱子,整整衣衫,出了花园。
我也不冒险寻路了,只走到亮处,随便一伸手招来一名侍从,叫他领着我回前厅。这里的侍从谁不认得我就是大名鼎鼎擒杀鳌拜的小桂子公公,当然也不怀疑我,恭恭敬敬将我带回到唱戏的大厅里头。
厅里还在演戏,又改了文戏,一女旦在台上莲步轻晃,也不知在干什么。
康亲王见我回来了,连忙来招呼我,又问我怎么一去这么久。
我故意瞥一眼索额图,装出强颜欢笑的模样说几句天黑路多,一时找不着出口。
索额图看了大是心疼,以为我是被他刚才话语所伤,愧疚之下,不但替我挡了康亲王的问话,还把刚刚替我敲来的云南竹杠连同他的一份全给了我。我一数,单银票就有几十万两,还不包括吴应熊答应随后送来的各种珍器古玩,心里稍稍解气。
又坐了一会儿,多隆起身告辞,他是侍卫总管,要回宫当值。我就提出要跟在他身后,与他一起回去。
康亲王眼见上回我被鳌拜余党所掳,自然希望我一路不要出意外。我与多隆同走,他也放心点,便送我们到门口。
索额图原也想送我回宫,奈何被吴应熊拖住了,只好眼睁睁看着我离去。
2-6师妹?师兄!
厅里还在演戏,又改了文戏,一女旦在台上莲步轻晃,也不知在干什么。
康亲王见我回来了,连忙来招呼我,又问我怎么一去这么久。
我故意瞥一眼索额图,装出强颜欢笑的模样说几句天黑路多,一时找不着出口。
索额图看了大是心疼,以为我是被他刚才话语所伤,愧疚之下,不但替我挡了康亲王的问话,还把刚刚替我敲来的云南竹杠连同他的一份全给了我。我一数,单银票就有几十万两,还不包括吴应熊答应随后送来的各种珍器古玩,心里稍稍解气。
又坐了一会儿,多隆起身告辞,他是侍卫总管,要回宫当值。我就提出要跟在他身后,与他一起回去。康亲王眼见上回我被鳌拜余党所掳,自然希望我一路不要出意外。我与多隆同走,他也放心点,便送我们到门口。索额图原也想送我回宫,奈何被吴应熊拖住了,只好眼睁睁看着我离去。
我回到宫里,先到海公公那看看,一路上我脑里编了不少瞎话,找了种种理由要住到自己的小院去。谁知到了内务府一问才知道海公公有公事,去城外几天了。我这才想起来,早晨起床时,公公明明有和我讲过,说是太后寿诞,本来要上呈的绣品出了点问题,他得去解决一下,可能有几天不回来,我睡得迷糊,醒来竟忘了这茬儿。得!我白白动了这半天脑筋。
于是晃悠悠来到自己的小院,门上锁依旧完好无损,看来并没有人来过。不过,话说回来,谁有那么大胆子,敢撬我的大门。
我把锁打开,乐呵呵地进屋,晃着手上A来的点心,轻轻叫道:“亲亲好老公,看我带什么好吃的来了?”
话音未落,内间就窜出一个人影,可不就是沐小公爷?
也难为他在这里等了我一整天。
“你回来了?”他见了我,反而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天才挤出一句。
我拖着他手,坐到桌边,取出各式点心,道:“你先吃点,明儿个,我吩咐御厨做点好吃的热菜热饭送来。这皇宫里的美味,外头可不大容易吃着!”
他拈了一块八宝酥,边放进口里,边狐疑地望着我,还道:“你还能叫御厨做东西吃?”
什么?看不起我?我一挺胸,道:“当然,我是什么人?我是堂堂尚膳监总管,管得就是御厨,叫他做顿吃的又有何难?”
他虽不反驳,但看脸上神色,却是不大相信。正要给他洗洗脑,说说我的威风事迹,外面突然一阵嘈闹,隐隐有刀剑相交之声。
我猛站起身,将小公爷推到房里叮嘱他不要出来。
然后,出门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只见门外侍卫来来往往,神色慌张。
我拉住一个相识的,打听之下才知道,原来竟是刺客混进宫来了,不过没有到皇上所在的干清殿就被发现了。
我也吃不准是不是沐王府的人,毕竟在皇宫里闹刺客也不是一回两回,要不是,我去岂不是自招祸事。
于是回房里,关好门窗。
不料,我不去招祸,祸一样招我。不大一会儿工夫,这声音是越来越大,竟就朝我这小院里来了。
我拉着小公爷躲在房里,忽听得外面有人叫道:“黑脚狗牙齿厉害,上点苍山罢!”
小公爷“咦”的一声,道:“是我们的人。”
我哀叹,不会那么巧吧?还真是沐王府?我暗自祈祷方怡这小娘皮,死在哪里都好,千万别死在我的院里!
小公爷却对我道:“他们说是地我们的暗语,我得去瞧瞧。”
我当然不许,出去不是送死吗?我拼命扯着他,抱着他,死活不让他出去。
只听外面有人“啊啊”大叫,又有人欢呼道:“杀了两个刺客!”
有人叫道:“刺客向东逃了,大伙儿快追!”人声渐渐远去。
我才放开了手,道:“你的朋友逃走啦!”
小公爷道:“不是逃走!他们说上‘点苍上’,暂时退一退的意思。”
看样子他不死心,还要出去找。
远处人声隐隐,传令之声不绝,显然宫中正在围捕刺客。
忽听得外边墙上翻进来一人,摔落到院里,呻吟了两声,却是男子的声音。
我想不是方怡就好,道:“有个刺客还没死,我去戳他两刀!”
小公爷当然不允,道:“不要杀,或许是我们府里的。”
他抢着到了窗口,只见就在窗下有一个人,开口问道:“是天南地北的……”
窗下一个男子道:“孔雀明王座下,你……你是小公爷?”
不是方怡,男的又会是谁?我还在回想沐王府我认识的人,那边小公爷已经问道:“是师兄么?”
窗下那男子道:“是我。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小公爷道:“师兄,你受了伤吗?你……你快想法子救救我师兄。师兄他人最好了,在府里很照顾我。”他这几句话分别对那男子与我而说。
我还未答,远处又响起了“捉刺客、捉刺客”的声音。
小公爷大急,忙道:“你快救我师兄,我是你老公,他是你老公的师兄,你一定要救的!”他情急之下,竟将我俩的戏话提出来。
我大乐,说道:“好老公,亲亲老公,你说话,亲亲老婆我哪敢不遵命?”
那窗外的人听得一愣一愣,搞不清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跳出窗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蜷着身子斜倚于地,说道:“喂,你能走吗?我可背不动你!”
那人戒备地望着我,天色昏暗,只看见他的双眸如两点星光,分外地亮,盯着我瞧,竟让我双颊一热。
小公爷也跳出来,先一步上去,叫道:“师兄,他是好人,你放心,我扶你进去。”
那男子吃力地站起身,我这时才发觉,他好高,足比我和小公爷高出一个脑袋有余。
看小公爷扶得艰难,我便上前,扶住另一边,半挪半拖,将他掺进房里。
我又举着烛火,在院里把有人闯入的痕迹小心扫清,掩饰妥当。这才进屋。
小公爷已经将他扶到床上去了。回头担忧道:“桂……”他只知我叫桂公公,一时不知怎么称呼我。
“叫我小宝!”我凑上前,张望。那男子伤得不轻,胸口都是血迹。
“小宝,你可有伤药,救救我师兄?”小公爷可怜巴巴看着我。
那男子低声安慰道:“小师弟,我没事,别担心我,睡一晚便会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