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狡狐ⅱ (出书版)by冯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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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著殷非墨越来越快的动作,渐渐地,他已分不清喊出的声音是因为痛苦还是快乐、流下的泪水是因为疼痛还是欢愉;到最后,他只觉得一波波快感席捲过全身,让他从脚底到头顶都泛起愉悦无比的战慄。 

原本没有感觉的欲望早已兴奋高昂,只差几步便能达到销魂蚀骨的高潮,龙望潮耐不住的伸手想自己解决,却被殷非墨早一步发现,紧紧扣住。 

「放、放手啊……」你不摸,本四少自己来,不行吗? 

「不都说了要教会你个中乐趣吗?」殷非墨饱含情欲的低哑嗓音在他耳畔笑道:「不用手也能噢!」 

「……骗人!」怎么可能只靠后面便能纾解欲望? 

「试试看不就知道了!」殷非墨笑著,下身仍不停歇的动作。 

他一手扣住能望潮的双手,另一手移至他腰椎下方,找著一点按下,同时用力一抽—— 

「啊!」超乎想像的快感让龙望潮昂起头呻吟一声,欢快至极。 

热汗佈满全身,他全身被撼动得使不上力,最后只能将脸埋在被褥中呻吟。 

殷非墨不停歇的撞击著能望潮体内最敏感的点,横在他腰上的手则或上或下技巧性地按抚着;龙望潮禁不住这陌生的绝顶快感,身子开始一下下收缩颤动。 

「骗人……唔嗯……」 

听见他模糊不清的狂乱低吟,殷非墨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笑意,忽然加快动作。 

没多久,感我包覆住他的温热急促收紧,他低吼一声,在龙望潮连到高潮的同一刻,尽数释放。 

「呼……呼……」瘫倒在凌乱的被单上,龙望潮大口喘著气,直不敢相信自己这样也能得到快感。 

上回在郊外他就隐约察觉到极度恐怖的一件事,在今日又被证实了一次——难不成他龙四少真的很有被压的天赋? 

他侧过头,瞧见还压在他身上的殷非墨噙著满足的笑意,上身衣饰完整;对照自己的狼狈模样,他知晓自己又被坏心眼的他戏弄了一回。 

他不禁恨恨地道:「你别得意,总有一日……本四少要压回来的!」 

中气不足的威胁丝毫没有半点成效,反而让殷非墨唇畔的笑意加深,低下头望进龙望潮濡湿的杏眸。 

「在久远的那日来临之前,小神龙你是不是该先担心一件事?」 

「什么事?」眼底倏忽升起戒备,龙望潮被殷非墨笑得头皮发麻,正想挪动身子逃开,便被一把按住,像只被按住背的乌龟,只有四肢能慌乱摆动。 

殷非墨附在耳畔,笑得十足十的恶劣。「一夜五遍的约定,可没忘了吗?」 

「……」不要啊——'幸福花园' 

清晨醒来,全身像被马踩过般疼痛,龙望潮伏在床上,几乎只剩睁眼的力气。 

昨晚……好惨。 

他自然没完成那啥五次的约定,只到第二回结束,他就晕过去了。 

不对,他才不是晕过去,他只是……睡觉的时间到了,所以睡着了! 

想起昨晚的疯狂,他红了脸;但想起殷非墨说的话,心情不禁又低落起来。 

你这个惹祸精才真是讨人厌。 

为什么讨厌他?既然讨厌他为什么又要带走他?龙望潮想问,却没勇气接受残酷的答案。上回在溪畔,他已被伤得太重。 

他勉强坐起身将衣服穿上,才刚系上衣结便见殷非墨推门而入,身旁站着沈白。见到这情景,龙望潮的脸色更是臭到无以复加。 

「你这姓沈的家伙,作啥不回你家去?」 

沈白横他一眼。「我是跟着恩公又不是跟着你,回不回家关你什么事?」 

「你!」气得忘记身上的疼痛,龙望潮霍地起身。「沈白,你这家伙是忘了谁出钱替你埋葬你爹了吧?」 

亏他还曾经同情过小子,真是狗咬吕洞宾! 

「那些钱我会还你,这样总行了吧?」沈白斜睨了龙望潮一眼,用不大不小的音量咕哝:「所谓君子施恩不望报,小人施了点小惠就整天挂在嘴边,烦死人。」 

……自己为啥要同情一个言行这般烂的家伙? 

龙望潮被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才要还嘴,殷非墨已走到他面前。 

见殷非墨依旧是满不在乎、似笑非笑的神情,气昏头的他忘了殷非墨恐怖的恶整手段,忍不住发起脾气。 

「都是你,作啥救他?」 

殷非墨一摊手。「纯粹意外。」 

「那你干嘛还叫我免费拿走?」 

「应该说,是你无聊喊价惹的祸。」 

「明明是你把我推到前头去!」 

「是你说要看热闹的。」殷非墨俊目斜睨,一把捏住龙望潮还要嚷嚷的小嘴。「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想要栽赃我?」 

「好哄(痛)!」龙望潮被捏疼,忙将殷非墨的手推开,捣着脸忿忿嚷叫:「谁栽赃你?分明就是你……对他有意思!」 

「真拿你没辙。」殷非墨一弹他的额头。「昨晚的表现还中够吗?」 

不提还好,一提龙望潮立即变了脸色。 

「昨天晚上……」神情变了几变,他坐回床上,别开脸哑声道:「反正你就是讨厌我嘛!」 

「……」若当真讨厌你,我会抱你吗?殷非墨看着龙望潮泫然欲泣的模样,也跟着坐在床沿,轻叹道:「你这颗笨到无以复加的脸袋,究竟还懂不懂得思考?」 

龙望潮气愤的咆哮出声:「你说什么?我就是会想,才能想出那种结论啊!」 

「你啊……」殷非墨又叹了几声,才思忖着要怎么安抚对方,竟觉得一股熟悉的剧痛再度袭上;他抓住前衣襟,痛得往前一倒。 

这一倒,便倒在龙望潮肩上;龙望潮一愣,倏地涨红脸。 

「我……我告诉你,想像昨晚一样用身体说服本四少是没用的!」 

尽管殷非墨已经痛得死去活来,听他这么说,也忍不住噗哧笑出声,但随即又皱紧眉头,额际也淌出冷汗。 

「真是……抱歉……我一向没有……在旁人面前表演的……癖好。」喘了几口气,他抓住龙望潮后背的衣服,身子已因疼痛而大力颤抖起来。「只不过……能请你帮我拿……怀里的药瓶吗?」 

龙望潮还来不及反应,一旁的沈白已跑上前欲探出手去拿,却倏地被殷非墨用力挥开;沈白愣在原地,表情有些难看。 

殷非墨缓缓转过脸看向沈白,脸色虽苍白,但狭长的凤眸中尽是凌厉之色,看得沈白不禁后退一步。 

总算反应过来的龙望潮被殷非墨忽然惨白的脸色骇着,手忙脚乱的替他拿出药瓶,倒出一颗药丸喂进他口中。 

「怎么样?还要吗?」抚着殷非墨毫无血色的唇,他的声音都在发颤。「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 

殷非墨没有说话,只是皱著眉靠在龙望潮怀中,等待疼痛过去。 

不大对……距上回服药的时间不过九日,怎么发作的时间提早了? 

见殷非墨没有说话,龙望潮赶紧拍拍他的脸。「你……你别不说话啊!」说著,他又用力拍了几下。 

殷非墨抬起脸,似笑非笑地瞪了刷白脸的龙望潮一眼。 

「敢问阁下是在挟怨报复,所以才拍得这么用力吗?」 

见他有力气笑了,龙望潮这才松了口气。「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殷非墨坐起身,恰巧瞥见站在床边发愣的沈白,朝他微微一笑。「刚才吓著你了吗?」 

「没有。」沈白摇头。'幸福花园' 

「殷非墨!」见他转移话题,龙望潮暗恼不已,揪住他衣袖不死心的追问:「你究竟怎么了?别什么事都不说!」 

「要我说吗?」殷非墨回过头缓缓绽开一笑,湊近龙望潮耳畔,「实情便是昨晚做得太激烈,害我上回在瀑布受的伤又发作了。」 

「你!」龙望潮被他调笑的语气逗红了脸,才要发怒,便见殷非墨站起身。「你不休息?」 

「不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待在这里,我去去就回。」殷非墨说着,又看向沈白。「你和我一起去吧。」 

沈白瞅他一眼,随即点点头,跟着殷非墨一同出门。 



第四章 



破旧却干净的木屋里,弥漫著一股药香气,殷非墨将乐令时的信交予夏侯方后,便被迎至屋内坐在木椅上,沉著脸听对方把脓后的结果。 

「积累已久,加上有另一股毒素催逼,所以导致你发作的时间缩短,所以原先预订的一年之期也减少了。」 

殷非墨沉吟了下,叹口气说:「剩多久可活?」 

「三个月。」 

殷非墨攒起眉头。这一路行来,他并未接触过太多毒物,就算有,也多已服下解药啊! 

「——是什么毒能催发南香毒性?」他沉声问。 

「红玉。」 

「但我已服下解药……」 

「红玉之毒入你体内,没在半个时辰内服下解药,便会催动南香之毒,即使你日后再服解菜,也是徒劳无功。」 

没想到区区一条红玉竟会减少他七个月的寿命,殷非墨料不到会有这结果,脸色更为阴鸷。 

沉思许久,他又叹口气问:「那么……你能解我体内的毒吗?」 

夏侯方本是医毒能人,若他说自己医术烂,只怕世上也无人敢夸自己医术好;但遇到这么棘手的情况,他也只能蹙眉沉吟良久,摇了摇头。 

「我没有把握。南香这毒本来就难解,现在又加上红玉,两种毒性混合在一块,治好的把握不到一成……」 

「当真无药可救?」 

「倒也不是无药可救,但你体内之毒已沉积九年,又逢红玉催逼毒性,早已产生另一股毒素。治毒必须先寻根源,我得找到南香与缸玉这两种毒物才成,但这两样东西一在南一在西,来回的时间势必得超过三个月;再来,你身上的药丸得留下一颗给我研究,如此一来,你又减去九日的时间……」 

殷非墨长眉一舒,二话不说自怀中掏出药瓶。「药在这里,至于红玉,我早已向上官素素讨来了,你尽管去寻南香便是。」 

夏侯方接过药瓶。「嗯,那么红玉在哪里?」 

「客栈内,我这便去拿。」 

殷非墨欲起身,夏侯方忽又开口唤住他。 

「但是我得先声明,我不一定能医得好。你不但中毒已久,解毒的方法又极为复杂,你撑不撑得过那过程也是个未知数。」 

「无妨。」殷非墨回过头淡淡一笑。「至少试过,我也不会有遗憾了。」 

他朝夏侯方一拱手便推门而出,然而一出门却不见本该待在门外的沈白,他顿时变了脸色。 

「……果然有问题。」 

原想著将沈白扣在身边查探,却被南香之毒误事,竟还让他有机会逃脱。那龙望潮啊,还真是给他惹来了一个大麻烦。 

想起还待在客栈内的那家伙,殷非墨立时施展轻功,朝客栈疾奔而去。 

龙望潮坐在房里,瞪著木盒里的红玉小蛇发起愣来。 

并不是他不怕这条蛇,而是……放眼望去,整个房同内只剩它是活的,他好歹能解点闷呀! 

殷非墨究竟来这徽州城要做什么?说要出门办事,又是在办什么事?为什么非得带沈白一起去不可?还有,早上那场突来的怪病真的只是旧伤复发吗? 

「唉……」满肚子疑问徒增心头烦恼,他叹口气,拈起一颗肉丸子丢进盒内。 

「说来可笑,我对他的了解居然都是从说书人的口中听来的,明明他人就在我身边,我却觉得他离我好远,原来我……根本就不了解他。」 

无论是殷非墨的背景、喜好、过去,他都是一知半解。 

他原本就为啥飞卿的心烦不已,现在又来个沈白;在殷非墨心底,何曾为自己安了个位置? 

正当他烦恼时,门砰的一声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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