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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新军第一团去城东直至巢县,第二团去城西直至舒城,第三团去城南直至庐江无为。沿途凡是参与暴乱的家族,无论是土豪还是乡绅,一律暂时扣封家产,没收田契,逮捕所有参与叛乱的主要成员!宪兵队随军监督!各民团随军协助!”
天色还未亮,马家族长马士海一夜未眠,点着油灯坐在厅堂上,和家族中一干子侄,静静地等候消息。远处合肥密密麻麻的枪声已经停歇,至于结果如何,无人得知。
“老……老爷,不好了,不好了。那……那个华愣子,带领一千新军,追了过来!”
一名马家忠实的家丁,浑身是伤,跌跌撞撞地扑进院子,有气无力地哭吼道。
“什么?马铁呢?马铁在哪?”虽然马士海早有不妙的预感,但乍闻如此坏消息,他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浑身颤抖地站起来急声道。
“马……三少爷……他……死了!”
“什么!”马士海如同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当周围子侄慌乱离去的动静惊醒他时,他才恍然大悟,急问道,“逃回来多少人?怎么就你一人?”
“老……老爷,他们……他们都死了。即使……即使不死,也在路上……路上逃散了!”
马家的家丁虽然死伤惨重,被俘虏的也不少,但还是有不少人逃出了伏击,狼狈赶回家中。可是没等他们停下喘口气,就惊恐地看见,那个华愣子竟然亲率一千主力新军,追了过来!这可把他们吓的魂飞魄散,有些人在逃跑的过程中,枪都丢了。这要回去,拿什么与华愣子干仗啊?再说了,此时谁还有胆子,去与那华愣子对抗啊,干脆四处躲起来保个小命吧!
一千新军,迅速把马家团团包围起来。郭通虽然很想大摇大摆地站出去来个什么最后通牒,但这马家显然和当初合肥的阵仗不一样,那可是十足十的死仇啊!于是只得憋屈地窝在沙包堆垒的防体后,拿着铁皮制成的简易扩音器大喊道,“马家的人听着,你们叛乱军政府的反革命企图,已经失败。快快投降,争取减轻罪行,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啦。”
“你们还有三分钟的时间,再不投降,我们将要武装攻击,不要犹豫了!”
郭通的话音刚落,华飞已经站在他的身后,冷声道,“开始攻击!”
“啊!啊?”郭通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可是……军长,三分钟才过去一分钟不到呢!”
“命令,立即攻击!”
“是!”
对于这次行动的幕后策划者,马家一直是最积极的一支。从刘管家那里得知,马家与华家可谓世代仇怨,发生多次械斗,其仇怨的缘由连刘管家也不得而知,但这仇恨绝对是不可调和的!
所以无论是为了杀鸡儆猴,还是公报私仇,华飞都不愿马家还有任何崛起的可能。随着他的命令下达,攻击立即开始。全部家丁护院都被抽空的马家,几乎没有了防御的力量,轻轻松松就被新军攻打下来。
马家的一干子侄后辈,全都乖乖地蹲在院子里,不做任何反抗。只有马家家主马士海,还依旧坐在椅子上,左手的桌子上,放着一支毛瑟手枪。十多名新军战士高高地举着枪对准马士海,然而这个老头子看上去却非常的镇定!
“马士海,马族长,你败了!”华飞在一干警卫的保护下,大踏步走进马家,双眼冷酷地盯着马士海,毫无感情地道。
“你就是华飞?”马士海并没有因此暴走,而是满目沧桑地盯着华飞,无限疲惫地问道。
“交出田契吧,你已经输了!”
马士海并没有理会华飞的话,而是无比凄凉地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毛瑟手枪。这个动作可让郭通等警卫神经大紧,迅速站到华飞身前,把他团团包围起来,纷纷举枪厉喝,“放下武器,立即放下武器!”
马士海置若罔闻,不过他并没有把枪指向华飞,而是缓缓地把枪抵上下颚,盯着华飞,无比悲凉地道,“我的一生,并不输给华复远。我只是,没有生一个你这样的儿子!”
砰!在所有人惊诧意外的眼神中,马士海扣动了扳机。
47 横财
在第二日的下午,上海街头的报童再次纷纷涌出,手拿号外,大声叫喊,“号外,特大号外。庐州府发生武装叛乱,安徽军政长华飞血腥镇压!”
“号外,号外,庐州府各地土豪乡绅严重不满土地改革法案,发动暴乱,被安徽军政长铁腕压制!”
“号外,安徽暴乱最新军情。华愣子三千新军完胜二万团练武装,多家乡绅族长在战斗中被杀,家财充没,土地被收!”
一连串的号外消息,一时间震的所有人都集体沉默了。太意外了,太暴力了,这个华愣子,太能惹事了。
普通百姓市民们报以沉默,有人不无佩服地惊叹道,这个华飞,实在太能搞了。你说这还没消停几天呢,又弄出这么个大事件!
南京中央政府也沉默了,怎么说,华飞也是依法施行土地改革法案。要说有错,当初就不该向他借那一百万银元,不该因此而通过什么土地改革法案。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华飞竟然如此能搞事呢。谁能想到,那些乡绅们竟然会武装暴乱呢!不沉默又能如何?难道因此免去华飞的军政长之职?难道派兵去攻打那个华愣子?可是,他错了吗?可是,师出有名吗?
北方的北洋势力也沉默了,华飞与南京临时政府不合的消息,早就被他们获悉。如今这个华愣子似乎闲的发慌了,又跟当地的乡绅们掐起架来。真的糊涂了,不知好歹,不知深浅。得罪了这些人,你华飞在庐州府还能呆下去吗?折腾吧,折腾的无路可走时,就来投靠我北洋军吧。你个华愣子虽然贪财莽撞,但打仗的确还是一把好手。
南方的各省都督军阀势力也沉默着,大家都是一副看戏的心态,当初就纳闷南京政府为何出台如此法案。现在好了,有个华愣子在前面闹出事情来,说不定此法案就会暂停施行。他怎么不把事情再闹大一点,那样势必会更加精彩啊!
安徽境内其他各州府的乡绅们也不得不沉默,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大家只是纷纷在心中庆幸,幸好这个华愣子是在庐州府推行土改法案。幸好这个华愣子,当初没有选上安徽都督。幸运啊幸运!
庐州境内未参与暴乱的乡绅土豪们,也纷纷极度沉默了。只一夜,二万多团练武装就土崩瓦解,而华飞的新军主力,据说几乎没有损失。只一夜,马家,方家,沈家等各地望族族长,纷纷自杀或被杀。整个庐州府的地方势力,必将发生新的洗牌。这个华飞,太愣了,太暴力了。然而正因为如此,所以许多乡绅们害怕了。不少人都在心中考虑,是不是接受这个土改法案。毕竟这样的话,还能得到土地债券补偿,而还能保全一部分土地,且家中的财产,至少不会受到野蛮的充公!实在不行,咱们去别地再购买土地,离开庐州府,算他华愣子狠!只是可惜,不知道这土地债券,别的地方能不能用啊!
华飞也在沉默,而且是笑的合不拢嘴地沉默着。十几家土豪乡绅啊,当初华家不过仅仅是拥有几百亩土地的中等地主之家,积财都有几十万银圆。所以你可以想象,十几家参与暴乱的土豪家中,其中不乏大土豪望绅,家中的财富会多到什么程度。具体数字华飞还未统计出来,不过他把所有的民团全部派去马家搬运,都搬了一天,才堪堪运完他家中的那些银圆金银。
当然,对于这参与叛乱的十几家大土豪乡绅,华飞也是区别对待的。对于马家这些顽固坚决的分子,家产充公,土地没收,一干家族主要成员,纷纷治罪。对于那些很快妥协,并且素有一定声望的乡绅,华飞则从轻处置。除了对一干首犯治罪,并处以一定的罚款,并未对他们整个家族的财产进行侵占。
杀鸡儆猴,恩威并施!对于不顺从的势力,就要用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迅速把他们消灭在萌芽状态,让他们永无翻身的可能。对于合作的势力,就要给他们足够的甜头与好处。
只要接受土改法案的乡绅地主,不但可以享受既定的奖励工商政策,他们生产的产品,还能得到军政府优先的订购。这样,鼓励他们把闲置的资金,投往工商业领域,加速本地区的工业化进程。
对于这些家丁护院俘虏,因为不少人都对原主人有着不低的忠诚度,所以华飞根本没有打算收编他们。而是让每个人拿出二十银圆保释,才可放回家中。否则就要留下服苦役一年到三年不等。反正现在庐州府正要进入全面建设期,需要劳力的地方大有人在。现在有免费劳力供应,不用白不用。
此事件发生七天后,所有的善后事宜才逐步解决。初步估算,共充公罚没的银圆计约二百多万元,金锭银锭二多万块,这还不包括马家等土豪存在钱庄银行内的资金及一些珍玩字画。对于这些资金,华飞暂时还未打算动手。让那些钱庄庄主和银行家们得意于多了几笔无主存款,说不定他们对华飞的行为,还会暗中大为支持呢!
这个数字,简直吓的华飞几个小时都没缓过神来。他***,这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啊,什么叫做横财?这简直……简直比搬清廷的府库还要爽啊,这些土豪们,实在是太富有了啊。嗯,要加强情报侦察,看看还有没有人要暴乱,再来一次就好了。华飞不无冲动地想道。
华飞的愿望显然不会实现了,当他率兵围攻马家的时候。合肥附近的张家,王家等望绅的确想过趁机夺取合肥。不过即使夺下合肥,那又怎么样呢。只要他华飞的主力新军一回师,谁都不敢保证就可以守住合肥城。再说了,马家可就是眼睁睁跳进华飞布置的这个大陷阱中。谁知道这次,他华飞是不是还留有后手呢!
从情报侦察员陆续传回的情报上分析,大多数的大乡绅土豪,都沉静下来。既然余下的乡绅们安分守己,说明他们恐怕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接受了土改法案,他们也无法不接受。
一系列雷厉风行的举动,周边所有势力和外界的反应竟然集体沉默,这可完全超出华飞的预料。这次折腾出这样大的事情,预料中可能会出现的风波,甚至会有很大的风波。然而最后竟然一件也没出现,这就让他不得不纳闷非常了!
纳闷归纳闷,华飞的动作可丝毫没有停下。在强势的铁血镇压骚乱后,华飞开始亲自拜访了庐州府境内的一些望族名绅。在向他们解释此次事件的同时,明确地告诉他们。只要中华民国政府不倒,他们的土地债券,是绝对可以到期兑换到现金的。
这样做虽然不能缓解众土豪乡绅对他的排斥之心,但华飞至少是表露出一种姿态,一种合则两利,斗则你败的姿态。
在正式开始收征统计土地之前,华飞用军政长的名义,声言为了维护境内的治安稳定,决定收缴所有的私人枪支武器。当然,华飞没有无偿收缴,而是根据枪支的类别和年代,补偿一定的价钱。逾期藏匿枪支不上缴者,则当以匪徒罪论之。
配合收缴枪支的法令,各地的保卫团纷纷展开清查。同时驻守在合肥三河一线的主力新军也开始动作起来。大力征缴境内所有的土匪湖匪势力,让他们在庐州境内无法存身。经过此次集中治理,整个庐州府境内,治安为之一清。这样做,(奇*书*网。整*理*提*供)既消除了上次战斗散在各地的散丁游勇的危害,又减去了随后进行土地征收统计时所面临的压力和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