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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在生气啊!不要这么固执好吗?」
他用半辟玩笑的口吻说着,于是,我忍不住地将堆积了一肚子的怨气,一股脑地发泄出来。
「你以为这是谁造成的?你做了那种事情之后:,我们一定会被其它人误会!」
「误会又怎么样?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反正我们又不住在这里。」
「我讨厌这样,不管今天还是明天,我都不会踏出这间旅祉一步!」
我觉得他的态度又差劲又狡猾,因此,我不理他,将头甩向一边。三浦惠一则笑着对我说:
「需要这么生气吗?」
「让我这么生气的人可是你那!」
我用双手撑在桌上,然后对着他怒吼着;昨天晚上,我没有发现他并没有睡在他自己的床铺上,虽然一直觉得有一些吵杂的声响,但是却因为昨天辟了一整天车子的关系,我并没有因此而张开眼睛一看究竟,相反地,我睡得非常沉。
这件旅社有将早餐送到屋内的服务,因此一早,柜台便打 电话进来确认,是否能在八点钟送早餐来,而我们这里回答可以之后,对方于是准时送早餐来了。只不过,时机似乎不是很恰当,而且可以说是最糟糕的情况。
早上接电话的是三浦惠一,由于还在被窝里面,其实他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在没有经过考虑的情况下,便回答对方可以。
送早餐来的好象是一位大学女学生,当听到她开门进来的声音,我这才从睡梦中醒过来,在还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我赶紧坐了起来。此时,我的脑海里还迟钝地想着,为什么我会睡在一个这样狭窄的地方。
「早安,这是你们的早餐。」
穿著深绿色制服的女孩子露出灿烂的笑容对我说着。然后,便将两人份的早点放在桌子
「啊啊……谢谢!」
我在尚未了解情况之下,只能随口向她道谢。
「嗯……呜,怎么了?」
三浦惠一虽然接了电话,却在接完电话之后还继续睡觉,一直到听见我和女服务生的对话才醒来。于是他慢慢起身,接着便和我一样呈现坐在床铺上的情形,就在这一瞬间,这位长得甜美可爱的女孩子却露出一副惊恐的模样,而我的脸也是如此。
「啊啊……对不起!」
女孩子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一路上就听到她的鞋子踏在地板上的声音。
「那女孩子怎么了?」
三浦惠一抬起头,然后抱着忱头露出一副睡眠不足的模样。我哑然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中真是感到啼笑皆非啊!
「……为什么你会睡在这里?」
尽管内心非常生气,我还是尽量隐藏住那股怒气。
「什么嘛!我好象睡得迷迷糊糊的了。」
我气得将他一个人留在那张床上,然后迳自走到浴室里,并且将水龙头开到最大,用温水将全身拍打洗净,最后才忍不住地说:
「不要太过分了!」
一想起刚刚的事情,心里不由得燃起一股厌恶的感觉。
「我们今天走到河川的上游看看吧!」
对于我的气愤,三浦惠一一点也不在意,而且,还用愉快的声调对我说话。
「你知道吗?听说这里有『日本最后的清流』的美誉,四万十川直到今天,都还一直保持着它原有的美丽。曾经有一些伟大的学者特别推荐这条河川,真是不可思议!」
「不管它是怎样的一个地方都无所谓,想去的话,你一个人去就好了。」
我随口这样回答他,接着是一阵沉默。奇怪的气氛让我不得不抬起头来,这下子,居然发现有一对眼睛正直直地注视着我,背后反射性地传来一股震动,三浦惠一的眼睛透露出他认真而生气的眼神,这是我从以前开始就最害怕、也最没有办法应付的了。它就像是沉默的针一般,刺得我好痛。
「你再这么害怕的话,我可是不会让你睡得安安稳稳喔!」
他用低沉的声音威胁我。
「你想怎样?」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发抖地说着。
「我会强*你。」
「如果都是男人的情况下你也做得到的话,那你就做做看啊!」
我感到冷汁从心脏里流了出来。虽然我装出气势凌人的样子对他说话,但是,我却无法预测下一刻的他又会说出什么话、做出什么事来。我害怕地一动也不敢动,他慢慢地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走近我,难道他是认真的吗?一股不安的心情开始在我的脑中扩散,他用指头从背后触摸着我的两肩,我则紧张的吞了吞口水。
「早上是我不对。」
虽然耳边传来不大清楚的声音,但是,他好象在向我道歉。
「我下一次会小心一点,想不到你是那么容易生气又倔强的人。」
「我不是倔强,那是小孩子才会有的行为。」
我急着否定他的话,然而,对于他的道歉,总算让我感到心安不少。
「我们都专程来到这里,就不要再吵架了,开辟心心地玩,好吗?」
「……说得也是。」
三浦惠一终于离开我的身后,我也终于能够喘口气好好的呼吸了,我的心脏再也承受不起任何的打击了,我现在只想赶快回家。只不过,就算回到家里也没有办法获得真正的解放,因为一回到家,他也一定会在家。
「快要受不了了。」我小声地对着自己说话。
三涌惠一慢慢地走在我的前面,我则走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后面。这里是一条只能让行人通过,一边是悬崖的林间小道,我们跟着小小的标示上面所写的「四万十川」的东边方向走着,道路右边的护栏上,长满了绿色的青苔。往那个方向望去,透过光线的照射,从树枝的隙缝当中看得到美丽的河川。
道路的左边是倾斜的石壁,石壁上面长满了偌大的树木,而延伸出来的树枝刚好用来遮阳。道路从途中变成稍微倾斜的路面,当我们经过一个转弯口的时候,突然视线一开,眼前的道路被分成两边,左边是一条连接着桥梁的小泾。
这来这里的途中,我们先经过一条在旅游书上所介绍的同一条桥。这是一条没有栏杆的石造桥,称做沉下桥,不管从哪一个方向,都可以看到四万十川这条河。四国这个地方在夏天的时候通常会有台风经过,一旦下大雨的话,偌大的降水量容易使得河水突然发生暴涨的情形,而这里的水坝不多,在水位无法获得适当调节的情况下,就必须尽快将河川的水引到海里去。假设如桥上有栏杆的话,势必将会影响河水流通的速度,而桥梁本身也会因此加速导致毁损,所以,富洪水来临的时候,沉下桥便会沉到水底,其名称就是这样子而来的。这些都是我们在办理住宿的时候,管理人给我们的小册子上所记载介绍关于河川的事情。
没有栏杆的桥梁是很少见的,三浦惠一好几次都站在途中往下看。由于担心在他突然停住而碰上他的缘故,我故意和他保持距离的走在后头。
「和也,过来这里看。」
他站在桥中央对我招着手,没办法,我只好快步走过去。当我来到他身边时,他直指着河川的下流看着。
「你看那边,那里也有相同的桥梁那,究竟有多少这样的桥啊?」
顺着弯曲的河流看去,另外一边又看见一座差不多小指头大小的沉下桥。
「一直到下游的话,差不多有一百座左右吧!」
「有这么多啊!真是不可思议!」
三浦惠一一边说话,一边抓起我的手腕。
「做什么?」
被抓着的手腕传来一阵炙热的感觉。
「走在我的身边吧!分开走的话,我们就无法交谈了。」
「……知道了。」
即使我抬起手来,他依然没有放开我的手。
「放开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这不是小孩子不小孩子的问题。」
「那么,是你的问题罗?」
「你不知道吗?」
三浦惠一放开我的手后,继续往前走,我则无可奈何地走在他的旁边。桥边并没有可以下到河岸边的道路,于是,我们一边延着河川走,一边寻找可以到岸边的路,突然有一群从外县市来的观光客很快地从我们身边经过,道路逐渐远离河川的岸边,我们继续住山里面的道路走去。
正当我思考着离河川越来越远的时候,两旁突然出现一大片绿色的水田。青色的稻穗随着风儿轻轻地摇摆,不时还出现沙沙般的柔和声音,于是,我们便往水田的道路走去,还不时瞧着眼前美丽的风光。
「这是青田风吧!」
三浦惠一停下脚步说着。
「这是什么意思?」
「我说的是现在这样的风,本来它应该是更早的时候才会出现的风,但是,当水田里长出青色稻穗时所吹的风就叫做青田风。」
「……你真是了解啊!」
温柔的风以及强烈的阳光照射之下的田间小道上,我们随着两边的标示走着,原本听得见的水声渐渐地远离,而我们短短的身影却不时地跟在我们的身后走着。
当我们离开水田来到大树群立的当中时,三浦惠一突然*在树边坐到一旁较低的石头上,然后小声地喘息着,白色衬衫内的胸部就这么起起伏伏。
「有点累了。」
站在他的面前,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感觉到手掌心一阵灼热,并且,在他裸露出来的颈项上面,可以清楚的看见他流下来的污珠。
「帽子…」
「……什么?」
他急着问我。
「如果有带帽子来就好了。」
三浦惠一抬头望着我,微笑着回答我的话。
「是啊!」
我一动也不动地站着,时间好象被遗忘在这片美丽的风景当中。正当我们陶醉在其中的时候,背后突然传来车子的引擎声,为了闪避车子,我赶紧躲到一旁让车子通过,过一会,车子却在扬起的尘埃中停了下来。
「老师?是杉本老师吗?」
车窗里冒出了一名女子的头,我们两人便同时往她望去。
「果然是你,真是巧那!老师也来这里玩吗?」
「潼本由加利……是吗?」
从车子里飞奔出来的,是我曾经教过的高中的女学生。突然在这种地方被人叫老师,还真是有些不习惯,尤其现在的我,一点也没有老师的样子,身上穿的是白色的T恤搭配鹅黄色的短裤,虽然双腿被阳光晒得很健康的模样,我逐渐想起她穿著橘色开*裙制服的样子了。
她绑着麻花辫的长头发顺着两肩滑下,并且不时地轻轻地碰触她的下巴,而她灵活的大眼睛更是直直地看着我。
「我是和表兄弟以及朋友们四个人一起来玩的,老师也来这里观光吗?」
「是啊!」
潼本由加利越过我的肩头看着三浦惠一的脸。关于这名男子,我正犹豫着该如何向学生说明。就老实地对她说是同居人可以吗?但是,两个28岁的正常男子住在一起,若是以平常的人看来,一定会觉得很奇怪。
三浦惠一和潼本由加利的视线相接的时候,我居然看见他露出那未曾见过的温柔笑脸。
「你是我哥哥学校的学生吗?」
对于这莫名奇妙的谎言,我不禁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咦?他是老师的弟弟吗?」
听到她这样回答,我实在无法再否认这个谎言。接着,便以混淆的声调小声地说:
「是……啊!」
「那么,你们是两个人一起来的罗?」
「是的。」
三浦惠一抬头看着我的表情。对于我困窘的样子,他似乎觉得很有趣而小声地笑着,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