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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少开玩笑了!」
「但是除了你之外,我不认为还有谁会和那家伙这么亲近,你觉得呢?」
我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么回事,什么叫做最喜欢的人只要一个就好了,这不是让人感到非常的奇怪吗?就算有很喜欢的朋友,但是,女孩子又是另外一回事,就算他和其它的女孩子交往,还是可以同时和我继续做朋友啊!
「那家伙在男孩子当中也是很有人缘的,虽然有时候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但是脑筋还算清楚,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和你以外的人来住。和也,如果你真的那么讨厌他,甚至希望他离开你身边的话,我认为不如将实情告诉他,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件好事,这样一来,那个家伙也可以开始和你以外的人交朋友,而你也可以让他离开你的身边,这不是一石二鸟的好方法吗?」
友久的这一番话好象是在说教一样,我到现在还在思考着他先前所说的「优越感」的意思。他的意思大概是说,我本来没有这种想法,但却在无意当中造成了这种情形,而三浦惠一便成了其中的受害人,只不过,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而且,平常他的坏嘴巴不是常惹得友久很不高兴吗?没想到友久今天居然会为他说话,或者……
在深入分析友久的话之前,我决定不要在现在这个场合继续讨论。
「我想了很久,你说得对,我必须清楚告诉三浦惠一我心里面的想法,这样对他比较好。」
友久苦笑着轻拍着我的肩膀。
「我想,只要你对他说清楚的话,他应该听得懂才是。与其你在这边胡思乱想,倒不如说出来算了,如果他听了你的真心话而打你的话,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两个人耍一起被打才是好朋友嘛!」
于是两人同时笑了起来。就在这时候,新的导师才在迟到五分钟的情况下走进教室,友久慌张地往前看,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一边听着老师的介绍,一边思考着刚刚的谈话,我该如何告诉三浦惠一说我讨厌他呢?心情顿时烦躁起来,头也为此感到疼痛无比。
我开始心怀怨恨地瞪着友久。他说得倒简单,说完的结果却是将麻烦事丢给我,但是我又无法反驳友久所说的话,因为我不想让他讨厌我。
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新学期才刚刚开始而已,却好象有不少麻烦的事呢!
不远处传来小小的声响,正在熟睡的我为此睁开了好几次眼睛,最后,才不情愿地用手指头揉揉眼睛,将手腕上的萤光面手表*近眼睛一看,果然不出我所料,现在才不过是半夜三点而已。声音又出现了,南边窗户传来一阵小小的敲打声,会在这个时间跑来敲二楼窗户的人,在我所认识的人当中,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虽然我可以继续睡下去,但是不知道他会敲窗户敲到几时,只好厌烦地起床,然后打开窗帘。窗户外的人影被明月映照出长长的身影,当他看见我打开窗帘的时候,他便微笑地望着我。虽然心中暗骂着没有常识的三浦惠一,但表面上却依然装着没事一般,只有轻声地叹了一口气。
「这里,打开啊!」
三浦惠一再度轻敌着窗户说道。我当然知道他打不开窗户,于是,我将窗户上的锁打开来,一开窗子,他便像一只猫似地爬进了我的房间,然后更一溜烟地钻进我刚刚正在睡觉的被窝里。
「真是舒适,你刚刚真的是在睡觉啊!被窝里还热热的。」
「是啊,在某人进来以前是这样的。」
我开始用有些生气的态度说话。在这种情况下,发一点小脾气也没有关系,因为是他不对,然而,他对这种事却一点也不在乎,他只是一个劲儿地笑着,我没好气地想要打开电灯,正当手要去碰触开关的同时,他突然小声地叫着:
「不要开灯!如果把你家人吵醒就糟糕了。」
「电灯?啊!我懂了。」
就在这时候,他占领了我的床铺,还将我的被子裹住他自己的身体,然后在被窝里滚来滚去,真不知道他这个时候来究竟有什么事。我耐着性子,最后终于忍不住地问他,他却笑而不答,我了解他这个人,除非他自己想回答,否则他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你要不要去海边?」
三浦惠一看着我说。
「现在?」
「在这里不方便说话啊!」
「但是…」
什么话一定得要在这半夜的时候到海边说?在学校不是也可以见面吗?有话白天说不是很好吗?也不考虑别人方不方便,拜托用一下脑筋吧!会这样没有顾虑到他人的场合任性而为的人,就只有你而已,三浦惠一!
「可是现在我的脚踏车轮胎破了,我没办法骑脚踏车去。」
我瞎掰着。
「那就坐在我的脚踏车后面,我会骑很快的。」
「…明天不行吗?」
我听得出来,他是决心要现在去的了。
「不行,不是现在就绝对不行!」
他固执地回答我。
「…知道了,我现在就换衣服。」
我只好不耐烦地将睡衣换成了衬衫,已经入春的天气,若是只有穿衬衫的话一定不够,于是,我在外面又穿了一件有帽子的羽毛外套。当我整装完毕后,回头一看,这一对照之下,他的身上却只有一件长袖T恤而已。
「你不冷吗?」
「啊!有一点。」
三浦惠一摸摸自己的肩膀说道。于是,我从衣柜拿了一件针织外套交给他。
「穿上吧!」
「嗯!」
他听话地穿上外套,当我们准备好之后,三浦惠一又打算从窗户爬出去,我赶紧阻止他。
「我们从玄关出去。」
「你少笨了,我们做这种事情,一旦被你母亲看到的话,不用想也知道她会说什么,她一定会不准我再来你家。」
「但是,我没有鞋子啊!」
他这才看着我的双脚,思考着我没有穿鞋的事实。
「我的鞋子分你一半好了,你就忍耐一下吧!」
「好了,我们走吧!」
于是,我们两人蹑手蹑脚地爬出了窗外。在这三更半夜里,我小心地跟着三浦惠一的脚步,一步一步像猫儿般地爬下一楼。正当我还在想到着到达一楼了没时,三浦会一却已经往前跑去,我只好跟在他的后面追着。就在距离家里十公尺左右的空地上,三浦惠一的脚踏车就停在那里,他将后出的脚踏垫拉出来后,对着我说:「上来吧!」
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配合他做这种事。我既不把他当朋友看侍,也不把他当做亲人看待,对于他的催促,我也无从反抗,然后,就这么想也不想地搭上了他的脚踏车。
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脚踏车已经将我们载到了海边。
脚踏车停*在堤防边,我们则走到沙滩上,这么广大的沙滩上除了我们以外,没有半个人的踪影,只有远处黑暗的波浪处有着一零零散散的渔船灯火。
裸露的一边的脚走在沙滩上,好几次都被沙滩上的异物刺到而痛得不得了。这片海岸在人多又没有什么人管的情况下,经常有许多垃圾随着海水飘流过来,望着一层一层随着海浪拍打着岸边的垃圾,真是一点也不漂亮。
三浦惠一在海水没有流到的地方坐了下来,我也只好住他的旁边坐下。海浪的声音不断傅过来,他随手拾起旁边的小石头住悔里扔去。
「我昨天听到一件令我非常震惊的事情,我无论如何都想让你知道。」
对于这段突如其来的话,不得不让我想到,是不是昨天和友人的对话传到他的耳朵里了?但是,友久不可能会对他说啊!四周也没有可能会说的人,因此,这种可能性极低。如果他真的知道的话,我可以对他说那只是开玩笑的话,就好了。
「虽然我们今年不在同一个班上了…」
三浦惠一继续说着,我惊讶地望着他,然而,他也一样露出惊讶的去情。
「是啊!我本来以为我们今年也会同班,真是讨厌,虽然,我很想和小野寺友久换班,但是没有办法,因为,这不是我所能够决定的事情。」
三浦惠一真心地说着他内心的话。
「所以我考虑过了,你想要考哪一所高中?」
害我吓了一大跳,但是,这却是我说明的好机会,我还在想说要等哪一天再告诉他,而现在正是最好的时机了。
「我想要考鹭沼高中。」
「你想要考鹭沼高中?那不是市内有名的升学学校吗?你在想什么啊?」
听着他着急的声音,不禁让我很庆幸没有在家里谈话。
虽然在微弱的月光下,我依然可以清楚地看见他的表情。光是这次没有被分到同班的事情就已经让他抱怨了许久,现在看着他绝望的表情也就没有什么稀奇的了,就算他有三个头脑也考不上鹭沼,所以我才会故意选择这所高中。
「那一所私立高中学费很贵耶!而且你去那里读的话,家里不就剩下你母亲一个人了吗?」
依我看来,会感到寂寞的恐怕是他自己。他一边抓着我的手腕摇着,一海看着我,接着,才终于将视线移开。
「鹭沼有奖学金的制度,而且,就算拿不到奖学金,我也不需要担心钱的事情。再说,那里有学生宿舍,对于读书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个好环境,我的母亲也赞成了。」
「你无论如何都想要去那里吗?难道没有其它选择了?」
才一说完,他才把我的手放下,低下头来,转而抱着他自己的头。对于他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可是一点都不在乎,我只知道,自己实在不愿意再侍在这寒冷的海边。于是,我故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给他听,他这才抬起头来说:
「很冷吗?」
「有一点。」
我故意摸摸自己的鼻子,他看了便将自己身上穿的外套脱下来给我。
「穿上吧!」
「不用啦!你自己不是也很冷吗?我们还是赶快回家吧!」
「我不冷。」
我的手中握着他脱下来的外套,三浦惠一的身子则震了一下之后,然后才抱着自己只穿著一件T恤的身子。
「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由于我现在在打工,因此,除了休假和午休的时间以外,几乎没什么时间可以和你聊天,加上你自己也有事情要忙,所以,已经没有什么机会可以像这样子慢慢聊天了。」
「学校不是禁止打工吗?」
三浦惠一突然笑了出来。
「你以为我父亲会给我零用钱吗?现在他连生活费都不给我了!姑且不要说生活费,就连生活上的保护都做不到,我不打工是不行的。」
三浦惠一的家里,在他出生的同时,他的母亲就过世了。从那时候开始,家里就只剩下他和他父亲两人一起生活。而在几年前,他的父亲又因为车祸,从此得依*轮椅生活,这些事情我虽然知道,但却不知道他们的生活已经困苦到,必须仰赖他出去打工赚钱。
我将手中的外套又扳回他的肩上,他抬头看着我说:
「你不冷了吗?」
「很冷,但是你比我更冷。」
他露出一脸看似哭泣的笑脸,喉咙更发出了哽咽的声音。这不禁让我猜想着他是否真的是在哭泣。
「…我呢…从现在开始努力的话,不知道进不进得了鹭沼…」
你不可能进得去的,即使奇迹出现也不可能!然而,我不可能这样直接地告诉他。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啦!」
百分之九十九的不可能,我心里一边这样想着。
「不是完全不可能…是吗?」
他重复着我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