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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得往手心里钻。嘉伟粗重的喘息着,胯下坚硬的东西已经快涨破了。突然把亚亚一个转身抱进怀里,两只手一拉,亚亚的上衣被高高的撩起来。手用力的托着那因为自己的挤压而向后弯下去的腰,嘉伟的唇在细腻的胸膛上游走。“啊啊~~哥哥,哥哥呀!”忍耐不住的低吟,亚亚紧紧地抱着他的肩膀。
忽然,嘉伟停下来,亚亚还没等睁开眼睛就失去了重心。被扛在肩上带回到他们曾经缠绵过的那张床上。裤子迅速的被脱下来,亚亚赤裸着身子躺着,伸出双臂迎接覆盖下来的灼热的躯体。没有多余的语言,没有片刻的犹豫,两个人都渴求着,给与着,绞缠着。
地上凌乱的扔着衣服,床上,一床薄被盖着两个精疲力尽的人。歉疚的抚摸着亚亚细瘦的腰身,刚才太疯狂了,孩子的腰都打颤了。可是停不下来,仿佛被什么巨大的压力催逼着,是一种随时会失去的恐惧!嘉伟抱紧了亚亚,立刻驱逐着心里泛起的慌乱。不会的,只要我不放手,就不会失去。
“哥,公司里的事好了没有?”亚亚在他怀里贴得很紧,手指贪心的画着他的胸膛。“你怎么知道的?谁跟你说的?”亚亚轻轻地说:“我猜的,你现在几乎都不回家。给家里打电话总是没人。”嘉伟握住他的手,轻轻的吻着指尖:“没事,你不用担心。对了,舞蹈学院什么时候考试?快了吧?”亚亚浅浅的笑:“还早呢!”
短短的时间里经历了太突然的变化,亚亚好像突然之间长大了,眼神里有一种掩饰的悲伤。嘉伟的唇轻轻碰触亚亚的眉尖,别皱起来,我会疼。
二十四
桌上的饭菜都凉了,没人想起来该吃饭了。被子里两个人的体温像拴在心上的一根细线,牵住了最柔软的地方不敢轻易离开。疲惫的嘉伟很快睡熟了,连日以来他的睡眠少得可怜。抱着他的脖子,听着他均匀的呼吸,亚亚小心翼翼的贴上去,轻轻的亲吻哥哥温润的唇。刚才的激烈冲撞很疼,可是也只有在他进入的时候,被他死死抓在怀里的时候心里才会稍稍安稳,他还要我,他没有放弃我。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可是现在心里慌慌的感觉又占满了,哥哥,你还爱我吗?你还要我吗?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我要走了,我想让你抱住我留下我,可是我怕看见你为难的样子。怕听见你解释的话。还是这样最好,你不用为难我也不会痛,完美的结束。
动了动酸疼的身子,亚亚悄悄的爬起来。看看床上熟睡的嘉伟,默默的关上了房门。
亚亚回到家里,许嫂已经最后一次的收拾好了行李。买好了明天早晨的火车票,这个城市里已经没有存身之处。许嫂偷偷地擦眼泪,周家的亲族不用说了,就连周围的邻居们也都是冷眼相对。到现在也只有带着亚亚回到乡下去,靠着自己的一双手养活自己。只是苦了孩子。
看见亚亚回来,许嫂背转身,轻轻地说:告诉你哥哥我们要走了吗?他说什么?”身后没有回答。许嫂用力吸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一双布鞋放进包裹里。能让人家说什么呢?还指望人家把自己和孩子留下来吗?真是蠢!“亚亚,你的东西都收拾好了吗?我们要早走的。我们回乡下去,你舅舅会帮我们的。亚亚在舅舅家住了好几年,受够了白眼自己不是不知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许嫂唏嘘的撩起衣襟擦擦眼睛。“到了那里要听话,亚亚?”
亚亚一声不吭,回到了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天色渐渐的暗淡,亚亚坐在地板上抱着自己的背包。那里面是练功服和舞蹈鞋,还有那张宝贝一样被藏起来的报名表。沉浸在黑暗里,所有的光线就是亚亚黑亮的眼睛。手指轻轻的抚摸背包,一点明亮的光芒在亚亚的眼睛里越聚越亮。渐渐的,愉快的笑容代替了麻木和悲伤,亚亚弯起嘴角看着黑暗中的一点什么,笑了。
嘉伟睁开了眼睛,周围已经是一片黑暗。手臂搂着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空空的冷清,嘉伟不敢动。他怕伸手一摸就会证实,亚亚已经走了。很久,手臂慢慢的收回来,嘉伟努力的调整呼吸,抵抗从心底里迅速蔓延的悲伤空虚。很想继续睡过去,睡到早上的时候就会有无穷尽的工作来占领大脑。但是根本无法做到,嘉伟在黑暗中抱着自己,想念怀里曾有的温度。黑夜漫漫,好像永远也无法到达尽头。我最深爱的孩子,我该怎样做才能保护你不受伤害,给你一个安稳的家。被阵阵针刺般的痛楚折磨得无法继续躺着,嘉伟索性起身,点燃了一支烟坐在沙发上,看着红红的烟火在黑暗中燃烧。
翻过紧紧关闭的大铁门,亚亚走到舞蹈室的窗底下,那里有一扇窗子是关不严的。用力的推开沉重的玻璃窗,亚亚手脚并用的爬上了高高的窗台。
舞蹈室里黑漆漆的,一抹月牙远远的照着,在镜子里反射出清冷的光。亚亚无声的换好了练功服,仔细的抚平每一道皱起的痕迹。然后宝贝似的捧着那张报名表,贴在了那面巨大的镜子上。虔诚的仰着头,跪在地板上看着那张报名表。
“老师,我想报考天华舞蹈学校,我想永远跳舞。”站起身,后退,起跳预备,高高的跃起。没有音乐的伴奏,只有白皙的脚尖在地板上舞动跳跃。亚亚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一遍又一遍的跳着。不知疲倦,也感觉不到悲伤。
突然,电话铃惊恐的响了起来。嘉伟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瞪着爆响的电话,不祥的预感已经抓住了他。
“亚亚不见了!”整整一夜孩子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黎明的时候推开房门早已人去屋空。徐嫂絮絮的诉说和惊恐的哭喊在黎明前的黑暗里显得分外刺耳。
轻轻的放下电话,嘉伟已经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只有一个强烈的意识,亚亚,我知道你在哪里,你不会消失。你会等我。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家门,也不知道如何得开着车在寂静的街道上冲撞。心被一根细细的线牵引着,一直追向牵挂的另一方。当嘉伟翻越铁门冲进舞蹈室时,亚亚身穿白色的练功服,赤裸着双脚,安详的躺在地板上。微微合着的睫毛在晨光中随着呼吸轻轻颤动。
镜子上那张保存的没有一丝折痕的报名表,工工整整地贴着,上面有亚亚小心翼翼的填写的志愿:天华舞蹈学校。
双膝落在地板上,嘉伟小心翼翼的伸手把亚亚在地板上浸的冰凉的身体抱进怀里。死死的抱着,滚烫的泪珠胡乱的落在他脸上。终于被很不舒服的姿势弄醒,疲惫到虚脱的亚亚半睁开眼睛。看着哥哥湿漉漉的面颊,伸手搂住他的脖子。是真是梦? 亚亚不想知道。就算是梦,也再暖和一会儿吧!
“哥哥,你养我吧!我想跳舞。”顷刻之间,亚亚被糅进怀里无法喘息,肩膀上传来压在喉咙里的痛伤的哭声。
安抚了许嫂,把亚亚抱上车,径直回到了家里。嘉伟丝毫没有顾及周围人注视的目光,怀里抱着穿着练功服的男孩,上楼,回家。如果这世界上还有重要的东西,除了已经失去的,最重要的就在他的怀里了。
把亚亚裹进被子里,嘉伟在他唇上印上一吻。亚亚,放心,你不会离开,我不许。瞪着黑黑的眼睛,定定得看着哥哥,眸子里的光芒闪烁不定。抱紧孩子,嘉伟轻轻的在他耳边说:“亚亚,哥哥会养你一辈子。因为我爱你。”亚亚闭上眼睛,眼角有晶莹的水珠滑落。
二十五
午后的阳光被阴云遮得没有了力气。床上,亚亚蜷缩着身体,在被单下面的身子单薄的可怜。靠在嘉伟宽阔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嘉伟以为他睡着了,慢慢的抽出手臂。公司里运转得很不顺利,凡事必须他亲力亲为。但是却没有办法不牵挂亚亚。总是要硬挤出时间来回家看看他,哪怕只是手牵手地坐一会。周围的气氛越来越让人不安,先前在耳边聒噪的人都不说话了,却有着越来越多的目光从背后投射着猜疑厌恶的光。
流言总比想象中来得快些,不用特意地去打探已经可以听得到了。
“老头子死了,那个女人就占了房产东西,多便宜的事!说不定,老头子死得不明不白呢!”
“你想想,他一个单身男人,30岁了不结婚不找女朋友,以前就跟那个孩子腻在一起,现在没有关系了还养在家里,会有什么好事吗?”
嘉伟轻轻的用手指摸一摸亚亚微蹙的眉尖,睡吧!睡梦里会有轻灵美好的东西等着你。那些沉重不应该拴住你的翅膀,放心,我会送你飞翔!
听着门轻轻的关上,亚亚落寞的睁开眼睛。周围静得可怕,心里空得发慌。都好了吗?一切都好了吗?为什么心里却越来越不踏实?哥哥是爱着我的,他愿意养我愿意跟我在一起我相信!可是他瘦了,瘦的利害。
“高山榕,又称绞杀树。是一种寄生植物。把自己的根扎在优秀树种的身体里无情的吸取养分,直到本木被渐渐吸干勒死。”电视画面上高大的乔木正渐渐枯死,当初被他孩子一样护在怀中的绞杀树,正洋洋得意的沐浴着本属于他的阳光雨露。
亚亚迅速的关上了电视,拼命的想把那个丑陋的画面从脑子里抹去。要赶快练习,哥哥和洺石正在努力的给自己寻找重新参加考试的机会,不能让他们失望!
如果我是一棵绞杀树,他到底为什么要养我?
摆在面前的杯子里,饮料还是满满的。小小的餐桌两边坐着紧簇眉头的嘉伟和洺石。嘉伟焦灼难耐的用手指敲击着桌面,停了半晌说:“难道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总可以通融一下的吧!”洺石垂着头,有气无力的说:“我已经尽力了,根本不行。天华的报名人数早就满了,已经超过了报名时间好几天了。也怪我,亚亚突然提出来不考试了,我只顾生气就没多想一想。现在。。。。没有希望了。”
嘉伟的手重重的拍在桌上,这个孩子!怎么就这样的自作主张?
“再过几天就是考试的日子了,你还是多带亚亚出去走走吧!别想了。”洺石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始终停留在自己的膝盖上,风言风语的听说了一些,也知道了他们兄弟的家庭变故。因为嘉伟坚持把已经不是弟弟的亚亚留在身边,不惜一切代价的为他奔走求学,一些怪异恶毒的流言已经在到处流传了。很多的好心人甚至很严肃的警告自己不要和他们兄弟俩接触了,因为他们是怪异的,不正常的。
“洺石,跳舞是亚亚的理想,我相信你可以明白他渴望的心情。他亲手结束自己的未来,那种痛苦不是一个孩子该忍受的。无论如何,我要他实现自己的梦。而且,我想你可能也知道,我和亚亚目前的处境并不好,我也希望他离开这里顺利进入天华,重新开始他的新生活。”嘉伟抓住了洺石的手。
“我明白,可是现在要怎么办?我真的没办法了呀!”
“我们直接到天华去,洺石你是那里毕业的,求求你的老师请他们帮帮忙。实在不行,考试当天我们就硬排进去,总要有一个机会给亚亚!洺石,拜托你!”
嘉伟闪光的眸子里所射出的光芒,让洺石不敢直视。那是怎样的一种迫切啊?他们真的像传言中的那样吗?但是为什么呢?洺石开始糊涂。
“就算那样的话,也很可能没有希望。还要搭上很多的时间和精力。你。。。。”洺石没有说下去,他知道嘉伟最近的状况不好。嘉伟无奈的笑笑:“没关系,我失败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