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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好办 主席这一走 真不知以后我还能不能活着见到你
一阵感伤涌上寻淮洲的心头 颤抖着嘴唇竟说不下去了
毛主席的心也在颤栗 强笑着安慰寻淮洲说 你的参谋长粟裕同志多谋善断 有大将之才 军事上多与他商量 再就是闽东闽西闽北都有游击队 你要多依靠地方同志
嗯啰 寻淮洲用心地听着
走很远了 我们再见吧 毛主席停住脚步 与寻淮洲握手而别
看着消瘦憔悴的毛主席 寻淮洲啪地立正 向毛主席庄严敬礼 眼神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毛主席跨上坐骑 向心爱的战将挥手告别 蓦地 一种说不出的惆怅涌上心头 几多爱怜 几多痛惜 几多忧患 几多悲戚
毛主席回到首都 急步朝中央局走 途径骆驼山 见前面有一人正埋头散步 看背影好像是中央红色医院院长傅连暲 赶上一瞧 果真是他 忙道 连暲同志 散步呢
傅连暲回头一看 哦 是主席呀
毛主席说 看你心事沉沉的 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了
傅连暲笑道 主席好眼力 一下子就把我的心思看穿了 现在确有一桩棘手的事呢
毛主席停住脚步 盯着傅连暲
傅连暲说 方强负伤了 伤得很重 我正为他的治疗方案发愁
毛主席收起了笑容 心里好沉好沉 因为他已经知道在他离开会昌之后 那里的局势再度吃紧 连方强都负伤了 可见形势的险恶
傅连暲说 子弹打进他的前胸 又从后背钻出来 身上被打了个对穿洞 伤口离心脏只有几分远 像这么严重的伤 我还是头次碰到 医院里又缺药
毛主席低着头 背着手 默默地同傅连瞕慢慢走着 当走到一丛松树林时 毛主席突然站住了 指着树上挂着的一条条黄色半透明的胶状物质说 连暲同志 你来看 这些东西是从一块伤疤上流出来的 这树受了伤 就流出这些东西来自个儿治疗 我想人也是一样 负了伤 得了病 若能想法让他增强自身的抵抗力 是不是可以减少某些药物的治疗呢
傅连暲饶有兴趣地看着松树上面的胶状物 喃喃自语道 原来是这样 念着念着突然叫道 主席 我有办法了 我可以为方强同志采用半卧位静养的疗法 一边让他打针吃药 一边充分增加他的营养 使他增强抵抗力
傅连暲兴奋地说着 马上转身 举步如飞而去
毛主席开心地笑着 抬头看天 已是晚霞照山了 于是直接朝家走 准备第二天再去中央局报到 离家门口还有十几米远 便喊开了毛毛 毛毛闻讯跑了出来 欢叫着扑向爸爸 毛主席正要上前抱爱儿 忽听得有人狂呼乱叫 回头一看 只见女青年肖月华披头散发地一路乱跑
毛主席大声喊道 肖月华 你干什么
肖月华踌躇了一下 立即跑了过来 一把鼻涕一把泪说 毛主席呀 呜呜呜 你要给我作主啊 呜呜呜呜
毛主席莫名其妙 正想问肖月华有什么事 忽又听得有人大呼小叫 抬头一看 只见一个武高武大的男子汉 大步流星追了过来 嘴里叽哩咕哩乱叫着 毛主席一句也没听懂 过细一瞧 来人年在30 牛高马大 长着满头卷曲的栗色头发 眼睛呈灰绿色 手中捏着一本撕了有几页的笔记本 满脸怒气冲冲的极为凶狠 竟然是一个外国人 不由得惊问道 月华同志 我们这里几时来了个外国客人
肖月华不说 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这个外国人不认识毛主席 伸爪想抓肖月华
干什么 毛主席吼住外国人 护住肖月华
外国人看着毛主席 骤然缩手 张口结舌地不知说什么好 见伍修权匆匆跑来 忙叫他一声
伍修权急步过来 说着外国话 向外国人介绍了毛主席 外国人露出惊异之色
伍修权又向毛主席报告说 这位是共产国际派来的军事顾问 是秦总书记特意请来的 他叫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毛主席乍一听 甚感惊奇 随即怒火冲天地吼道 顾问就该在中国横行霸道吗 顾问就该在中国欺负妇女吗
伍修权低声说 主席 肖月华同志是顾问的妻子
啊 毛主席一楞 很快又镇定下来 向肖月华问道 你们今天是怎么啦
肖月华指着洋老公泣道 他不该我吃了一片饼干
伍修权将此话译给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听了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猛地将笔记本撕下一页 凶狠狠地瞪着肖月华吼道 那是中共中央专门配发给我一个人的 你有什么权利吃
伍修权又译给肖月华听了
肖月华脸色苍白 直管哭泣 泣得毛毛都要哭了
毛主席拍了拍毛毛 鄙夷地看看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和他手中的笔记本 笑问伍修权道 这么看来 你是顾问的翻译啰
伍修权点点头
那好 毛主席便说 你把我现在要说的话翻译给顾问听 便指着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冷笑说 为了妻子 一个男人甚至可以牺牲自己的生命 哼 你倒好 妻子吃你一片饼干 你就这样对待她 你说 你还算个丈夫吗 咹 连片饼干都不让妻子吃 可见你平日是如何善待自己的老婆的
伍修权一字不漏地翻译给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听了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顿时满脸羞红
毛主席问伍修权 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洋顾问 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伍修权说 还是去年
恰好朱德周恩来从那头来 看到这边围一大堆人 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连忙走了过来 一眼看见毛主席 忙问主席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屋 还没进门呢 毛主席怒容满面 没好气地说 呃 我说你们两位 一个身为军委主席兼总司令 一个身为军委副主席兼总政治委员 打了那么多仗 陡然一下子不会打仗了 喊来个外国佬瞎胡闹 出浸哦
朱德周恩来什么也没说 静静地站着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不懂出浸是什么意思 向伍修权再问一句
伍修权解释说 就是出鬼的意思呢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无地自容地呆在一边 一眼瞥见秦邦宪路过 忙伴上去 小心翼翼问道 他 就是毛泽东
秦邦宪低声说 一个典型的中国人 很难对付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不由得打个冷噤
秦邦宪热情地与毛主席握着手 显得很高兴地说 你这次辛苦了 这位是共产国际派驻中共中央的军事顾问 他本名叫奥托布劳恩 为了方便和保密 我为他取了两个中国名字 一个叫李德 一个叫华夫 顾问同志很欣赏这两个中国名字 为了表示他对中国的热爱 决定将中国名字和他原来的名字合在一起使用 说这样更亲切些 所以我们大家都称他为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至于说没让你知道顾问的事 完全是为了你好 你那个体子 三天一大病 两天一小痛 我想让你安心治病 所以就要同志们都不要告诉你 不知道顾问的人也不只你一个人嘛 又因为要保密 顾问一般都是深居简出 即使出门也多为夜晚 白天很少抛头露面 所以你一直不知道这里来了一个军事顾问 你千万不要多心啊 这完全是党和同志们对你的关心
毛主席坦然一笑 将毛毛递给贺子珍 对秦邦宪说 国际派来军事顾问 是对中国革命的关心和支持 我理所当然地会表示欢迎和拥护 同时 我还可以向顾问请教呀 为啥要瞒我呢 哈哈哈哈
毛主席说着 大大方方地与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握手 自报姓名 讲几句客气话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的脸上立刻多了许多傲慢之气 把头一昂 道 我 奥托布劳恩 不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遵照共产国际的指示 应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中央政治局的强烈请求 历经千难万险 来到中国红色首都瑞京 担任军事顾问 为了我的到来 中共五位杰出的地下交通员献出了他们的宝贵生命 我来之后 与秦邦宪总书记同志亲密合作 同蒋介石作拼死地斗争
毛主席不耐烦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的喋喋不休 问肖月华近来身体如何
肖月华不说 只是抽泣
秦邦宪瞟一眼毛主席 扭头看着肖月华 严厉地说 你是在执行党交给你的光荣任务 你必须尽职尽责地完成 快回去吧 啊
肖月华一动不动 无声地流着泪
周恩来看着肖月华 动情地说 月华同志 党是了解你的 同志们是理解你的
身材娇小的肖月华 瞥一眼牛高马大且不懂中国话又不愿虚心学中国话的国际军事顾问 听着周恩来体贴感人的话语 更觉辛酸 猛地伏到贺子珍的身上 撕心裂胆地哭着 弄得毛毛也哇哇大哭起来
周恩来的眼睛湿了 朱德的鼻子酸了 毛主席叹着气 从妻子手中接过毛毛 痛苦地把头扭向一边 贺子珍偷偷塞给肖月华一个冷饭团 默默地陪着流泪 除了秦邦宪和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 其他的人或是不停地缩着鼻子 或是背过身去悄悄地擦眼睛
中央政府妇女工作部部长李坚贞走到肖月华身边 轻轻拍拍她 扶着她走了 留给人们的是肖月华那一串串不知何时才能收息的伤心哭泣
毛毛还在哭 哭得毛主席心里好烦
周恩来想打破眼前的悲局 便一边逗毛毛止哭 一边对毛主席说 我们终于在会昌打了一个大胜仗
毛主席没有丝毫的笑意 却深深叹了一口气 说 可惜没能让胜利继续
噢 秦邦宪对毛主席说 我忘了介绍了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同志是德国优秀的有着丰富实战经验的著名的军事家 曾在闻名于世的巴伐利亚街垒战中大显身手 受到共产国际高度重视 经王明同志一再请求 特派来中国指导我们的革命 顾问的到来 给我们中华苏维埃共和国增添了无上的光彩 他提出的短促突击是保卫中央革命根据地的法宝和克敌制胜的杀手锏 是拯救中国革命的灵丹妙药
毛主席笑道 我们的刘伯承总参谋长也是从苏联高等军事院校毕业的嘛 说不定他和顾问还是同学呢
伍修权告诉毛主席 刘伯承与顾问正好是同班同学
哈 毛主席猛地一笑 道 那伯承同志也是我们的顾问啦 还有你 修权同志 不也是从苏联高等军事学院留学回来的吗 哈 你也是我们的顾问啦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大家都笑
秦邦宪不愿意笑 但忍耐不住 就取下眼镜来擦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双肩一耸 尖鼻子一缩 悻悻地看着毛主席 说 你莫不得了哒 你不就是在会昌侥幸取胜了吗 要知道你面对的是粤军 你去和蒋介石的中央嫡系部队南京军碰碰看
毛主席哈哈笑道 听说北线吃紧 能否让我带一个师去夺回广昌呀
你说什么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嘶哑着喉咙干笑道 我四个军团七八万大军都未能守得住广昌 你竟想凭着几千个人去把它夺回来 哈哈 笑死人了 哈哈哈哈 笑死人了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装腔作势地放声干笑 笑得全身剧烈地颤动 笑得别人都全身发麻
周恩来一本正经地对毛主席说 你从南线回来又顺道去东线指挥红七军团作战 打得南京军屁滚尿流 胜利收复归化和乐安 那边的同志们都为你请功呢
哼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颐指气使地偏过头去 一个劲地冷笑
朱德对周恩来说 我听说卫立煌是蒋介石五大王牌之一 那可是嫡系中的嫡系呀 连他都怕毛主席 这广昌吗 你看
周恩来会意地一笑 对秦邦宪说 北线很吃紧 让毛主席去看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