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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德对周恩来说 我听说卫立煌是蒋介石五大王牌之一 那可是嫡系中的嫡系呀 连他都怕毛主席 这广昌吗 你看
周恩来会意地一笑 对秦邦宪说 北线很吃紧 让毛主席去看看如何
秦邦宪不吭声 只是略略颔首
朱德拦住毛主席 近乎哀求地说道 你才从前线回来 够辛苦的 北线吗 我代你去吧
好啊 毛主席回答得很爽快 他完全清楚自己靠边站后 朱德的日子也不好过 自己刚才错怪了他 于是做个顺水人情 让朱德离开国际顾问的羁绊 去放开手脚痛痛快快地过回瘾
这次秦邦宪没有请示洋顾问 第一次单独作了主 同意朱德指挥
毛主席拉着朱德的手暗暗朝自己身边拖了拖 笑着说 我在家里摆好酒 等你凯旋
朱德会意 笑道 你把酒准备好 我一定带着上等的下酒菜来作客
众人散去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与秦邦宪走在一起 他见周围无人 便说 毛泽东这个人很危险 你必须干掉他
不行 秦邦宪断然反对 这是自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来到中央革命根据地后 秦邦宪第一次说出有主见的话 秦邦宪也是从苏联留学回来的 他和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谈话是不带翻译的 他虽然不喜欢毛主席 但也很反感眼前这个外国人刚才的提议 极为严厉地说 我们是共产党 要光明磊落 要民主 要保障人权 有不同意见 你可以批评他 批判他 但决不能弄死他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冷笑说 张国焘连徐向前总指挥的老婆都敢杀 你怎么就这么宽容呢
秦邦宪忿忿地说 张国焘在苏联别的没学到 偏偏学了动不动就杀人 以后碰上他 我要狠狠批评
嗯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好奇地看着秦邦宪 似乎有些不认识了
晚饭后 伍修权特意来看望毛主席 极为快畅地说 大家今天非常痛快 平素谁也不敢对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的盛气凌人怎么样 今天可真出了一口气
毛主席笑道 你这个翻译 日子只怕过得也不开心
伍修权默默地点点头 长长地叹上一口气
毛主席问道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能说中国话吗
哼 伍修权愤愤不平地说 他呀 傲气十足 一句中国话也不会讲 又不肯学 这次去广昌担任防御总指挥 在阵地上还要吃西餐 尽出洋相 傲慢得很
那么说 这年多来的战斗都是他在指挥啰
是的 伍修权说 刚来时 大家都对他抱着很大的期望 他自己也信心十足 说要御敌于国门之外 如何如何 秦邦宪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言听计从 过硬将他捧成了太上皇 为了保密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总是守在独立房子里很少外出 一些人对他顶礼膜拜 说他如何如何 实际上他那一套根本就不行 一开始呢劲头十足 说是要主动出击 要坚决御敌于国门之外 一个劲地进攻进攻再进攻 将几个主力军团调过来调过去 到处与敌人交火 吃尽了亏 后来一看不行了 就专搞防守 大修碉堡 以连排为单位 分散在长长的战线上守那些堡垒 一打阵地战 我军弱处暴露无疑 人家全是从外国进口的最新式武器 我们呢 一无飞机大炮 二缺枪支弹药 又因长期不打歼灭战 没有缴获和补给 主席你想想看 靠这样的装备与南京军打阵地战 会是什么结果
毛主席默默地听着 不时点点头 不时叹叹气
伍修权说 敌人的碉堡我们毫没办法 干着急 我们的碉堡呢 战士们辛辛苦苦累几天 好不容易搞起个碉堡 末了一炮就给掀翻了 守在里面的战士没一个活着出来 这能消灭敌人吗 即使这样 发给下面的命令仍然只是死守死守 以前蒋介石总是说我们红军搞人海战术 现在他倒搞起人海战术来了 一个团一个团集群地向我们轮番进攻 我们呢就死守在壳壳子里等着挨揍 结果越守阵地越小 天天挨打 处处失利 根据地本来就是穷苦的边区 红军十万人马云集在这里 坐吃山空 你以前带着部队外线作战筹来的粮款全用完了 打歼灭仗缴来的弹药也全用光了 只好勒紧腰带过日子 伤员在增加 武器弹药一天天消耗减少 又得不到补充 再这么下去 很多人都在担心 我们还能活几天
毛主席认真听着伍修权讲述的情况 心里极为难过 痛心地说 看着越来越险恶的形势 看着生龙活虎的战士一个团一个团地开到前线去 可是用不了几天 又一长串一长串的伤兵抬回来 我这心里是一阵一阵地绞痛 我一直在想这仗到底是怎么打的 到底是谁在指挥 真没想到秦邦宪竟请来这么一位活宝
是啰 伍修权说 以前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还呆在屋里不出来 每次失败总是怪这个怪那个 动不动就扣帽子打棍子 这一次广昌保卫战他把朱德总司令和周恩来总政委晾在一边 亲自担任总司令 秦邦宪亲自担任政治委员 说是要与蒋介石决一高低 沿广昌城北五十里范围摆下三道防线 构筑什么永久性工事 从4月10日一直打到28日 死守十八天 伤亡七八千人 再也没力量坚守了 不得不放弃广昌 唉 早知如此 何苦死守 白白死了那么多人 大家每天都在问为何不让毛主席出来负责
毛主席叹口气 问道 秦邦宪和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现在干些什么
能干什么呢 伍修权气愤地说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一天到晚尽发混账气 一时说要枪毙这个 一时说要处分那个 秦总书记只晓得整日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朱德总司令和周恩来总政委劝他们多听听你的意见 他们就是不理 唉 我望嗒硬是急的
毛主席叹了一口气 说 你知道什么叫食洋不化吗 眼下就是啊
说到这里 毛主席抬头看着远处 轻轻念叨道 总司令的心里一直不痛快 这次他摆脱羁绊 也可舒心地打上一次痛快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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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黑黢黢的 风从山谷中刮来 有些冰人 这时已是半夜时分 朱德带领着上万红军悄悄钻过南京军堡垒群 插向南京军后方 急行军三十千米 黎明时分到达目的地温坊的松毛岭 在公路两侧的密林中埋伏下来
当晨雾渐渐散去的时候 南京军许永相第八旅开过来了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在他们的堡垒线后面会出现红军主力 一反过去只前进千多米便筑碉宿营的习惯做法 笔直地进到了温坊 正当他们忙着捡石头筑碉堡时 砰的一声枪响 无数红军从两侧林子中突然冲出 许永相顿时吓得饭都呕了出来 本能地朝碉堡里钻 可红军是从碉堡后面冲杀过来的 南京军尽挨打 红军一阵枪弹手榴弹猛砸过去 接着就展开短兵格斗 红军的轻重机枪还没架好 两军就已纠缠到一起了 机枪手们干脆不用机枪 纷纷冲到南京军中肉搏拼杀 许永相见势不妙 丢下官兵独自潜逃 所部三个团失去指挥 乱打一气 不出五个小时 除了死去的以外 全都成了红军的俘虏
红军大获全胜 指战员们纷纷向总司令报捷 兴高采烈说 好久没打过这么痛快的仗了
朱德却急令转移 再次隐蔽于密林中
朱德亲自审问俘虏 你们为何一反常态这么大胆地向前突进
俘虏们纷纷抱怨说 上面说贵军是一个外国人在指挥 这个人七不懂八不懂 是个半瓶醋 好欺负 蒋总司令认为不必再像以前那么谨小慎微 命令我们放胆向前推进 哪里晓得所谓子外国人在指挥 原来是毛主席布下的疑兵阵 唉 结果还是上了你们的当
朱德听了 心里真是五味俱全
不一会 南京军飞机来了 看着地上累累的己方尸体 飞行员傻眼了 骂道 带队的是那个蠢猪 竟败在红军手里 悻悻返航
看着回去报丧的飞机 伏在林中的红军高兴不已 纷纷说道 照毛主席说的办 准能打胜仗
朱德乘势回师 猛击南京军堡垒线守备部队
南京军欺负红军无飞机重炮 堡垒均修成半圆形 后面是敞开的 无任何屏障 正好被红军兜个正着 红军勇猛冲杀 将南京军堡垒守备部队扫了个七零八落 中央革命根据地辖区一下子就恢复了好几十千米
正在华北视察的蒋介石听说此事 气得三餐没吃一点东西 电令陈诚将第三师师长李玉堂由中将降为上校 仍挂师长职 戴罪图功 许永相送交军法处处以极刑
红军打了胜仗 所有参加战斗的人都有说不出的高兴 趁着回首都开庆功大会的机会 朱德 林彪 罗荣桓 谭政 杨勇 杨成武 杨得志 陈伯钧等相邀一起去毛主席家玩 半路碰到陈赓和张震彭德怀 听说是去看毛主席 也赶紧一同来了 快到毛主席家门口时 被贺子珍望见 开始还以为是去别人家 再一瞧是朝自己家来的 赶紧喊毛主席迎接客人 自己也忙不迭地搬凳子摆桌子
欢迎 欢迎 毛主席闻声而出
彭德怀老远就扬着手嚷道 你把酒准备好了冇 我们可是如约而来呀
有 有 毛主席热情招呼大家坐
哈哈哈 客人们突然放声大笑
毛主席莫名其妙 回头一看 也乐了
原来毛毛戴着爸爸的帽子跑了出来 一张娃娃脸被军帽盖得只露出一个小下巴 小毛毛不知大人们在笑他 乐颠颠跑到朱德面前 甜甜蜜蜜叫着伯伯
朱德乐得眯眼直笑 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炒熟了的豆子 直朝毛毛手上放
毛毛却两手背后 退几步 回头看着爸爸
毛主席取下毛毛头上的军帽 说 快接了伯伯的 谢谢伯伯啰
谢谢伯伯 毛毛这才接过豆子 走一边吃去了
毛主席朝朱德笑道 细伢子鼻子尖 一见你就晓得有吃的
朱德笑道 炒豆子香得远
毛主席给朱德递过一把竹靠椅 说 那天我错怪你了
没什么 没什么 朱德随和地笑着
贺子珍提出一包壶茶和一大碗扑辣椒扑刀豆等泡菜走出来 笑盈盈招呼大家说 酒是没得 请大家尝尝我做的扑水坛子菜吧
一股酸酸的清香立刻弥漫开来
贺子珍有一双好手 做出来的扑水坛子菜特别好吃 喜得大家口水直滴 赞不绝口地吃起来
看着宾客盈门 贺子珍嘻嘻直笑 可是才笑了几下 却又蓦的泪水一涌 赶紧回到房里 强捂着嘴巴 靠在门边幽幽地哭泣
外面的人没有注意贺子珍的表情 边吃边高兴地向毛主席报告温坊大捷的战果 纷纷说道 还是主席那套打起来舒服
毛主席看了看彭德怀 低声问朱德 听说德怀同志被撤销了军委副主席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朱德低声说 他看不惯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的蠢搞法 说是崽卖爷田心不痛 说秦邦宪是书憨子 瞎指挥 是纸上谈兵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就要砍他的头 因为大家都反对 邦宪同志就撤了他的军委副主席
毛主席又问 刘伯承又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被撤的职
也是因为顾问的事 朱德说 伯承同志对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牛抵角的战术特别反感 他说这不叫打仗 叫挡仗 蒋介石呢也不叫打仗 叫滚仗 就好比一个大石滚子向我们滚来 我们就傻瓜似地用人去挡 哪能挡得住呢 就这样 李德华夫奥托布劳恩到秦邦宪面前告状 说刘伯承还不如一个普通参谋 就撤销了他的总参谋长职务
毛主席叹了一口气 低声说 邦宪同志怎么想起要请个外国顾问呢
还不是因为 朱德说了半截子话又不说了 神情变得黯淡起来
朱德完全清楚秦邦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