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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搞错?如果就这么让他死了,那我这两年岂不是前功尽弃了?
朱雀只觉得全身仿佛有火在烧,眼前的图像扭曲,变换成各种几何图形,耳朵似乎被堵住了,惊叫声、奔跑声、斥喝、混乱……仿佛都隔着一层障碍,渐渐消隐。
………………
白虎拨开慌乱的人群,冲到朱雀身边。朱雀已经失去了意识,显入昏迷中,而在他旁边守着的居然是成王,这让他非常不爽:天寒呢?这个时候他跑到哪里去了?到这个时候了难道你还不打算出现吗?
他虽然非常讨厌成王,这个时候却不得不感谢他,因为如果不是成王及时把毒吸了出来,恐怕现在朱雀已经离自己而去了。
红发少年全身发黑,人中和太阳穴尤其明显,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得出来中毒非常深。已经失去意识的身体不断抽搐着,黑色的血不断从嘴角溢出。眼见朱雀气息越来越微弱,去传御医的侍从却迟迟不见踪影,天晓得等那些动作慢腾腾的老先生赶到的时候,朱雀恐怕已经回天乏术了。
是什么人下这样的毒手,白虎这个时候根本没心思去思考,一门心思只想着怎么样才能挽回朱雀的性命,可是他能做什么呢?他对毒根本一无所知,只能干瞪眼。
就在他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死?对了!我怎么把那个给忘了!
******
幽冥界中出现了一名不速之客。
好大的一头白色老虎,一爪就把一座城楼拍散了架,写着「幽冥界」三字的铁牌子飞出老远。吼一声,森罗殿就抖了三抖。唬得那些兵卒们东躲西藏,南奔北跑。
一名玄衣男子走出殿外,约莫人类三十来岁年纪,剑眉星目,朗声道:「不知白虎星君驾到,有失远迎,请入内奉茶。」
正是玄武茗前,一千三百岁,从五百岁执掌幽冥开始,迄今已经批了八百年的生死簿。不消说,这世间万物的轮回都在其大笔一支。不论是谁,只要是寿限到了,都要到他这里来报到,而不该死的就是来了,他也会将其推回阳间。
白虎收回虎身,恢复人型,冲着玄武就奔了过去。
他也不想大闹,但是城门口的小兵说他是活的,不让他进去。白虎信口说是天宫差来的,小兵要凭证,他又拿不出,结果就发了毛,没想到这样惊动了玄武,反而省事多了。
「我今天来是有事相求!请借生死簿一看!」
白虎开门见山,时间已经不容许他寒暄了,而且由于七百年前那场变故,他们可说是同病相怜的老相识。
玄武一边命人奉茶一边摇手:「什么都可以商量,只有这个不行。别说天机不可泄露,看你神色这紧张,就知到你一定不会看看就算了。」
「真的不行?」
「真的不行。」
「果然不行?」
「果然不行。」
「那好!我也不求你了!」
白虎变了脸,四肢着地,白光聚集在他四周,嗷呜一声,越过玄武头顶,向着后堂冲了过去。等玄武反应过来,白虎已冲出老远,凭玄武的速度是绝对追不上的。不多时白虎冲开了无数层防守,直入保存生死簿的司房。
玄武赶在司房外,却无法进去,一层旋风将司房包围着,飞快地旋转形成真空,就像刀子一样,可以把任何试图入侵者劈开。让活人看生死簿可是大忌中的大忌!玄武和玄武七星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反复试图冲过这旋风障蔽去阻止白虎。
白虎在司房内将九幽十类的名簿翻了乱七八糟,跳过裸虫、毛虫、昆虫和鳞介,直取羽虫的名簿,飞快地翻动,他知道区区一个旋风结界幷不能阻挡玄武和玄武七星太久,所以动作一定要快,可是从头翻到尾,他都没有看见朱雀彤的名字!
难道朱雀已经死了吗?这么一想,白虎仿佛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接着他发现在一些名字上有删除标记,这才松了一口气,想来已经死了的人的名字会先被这样划掉,然后再处理。朱雀就算已经死了,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被处理掉,这么说还有希望,自己只是疏忽大意,不小心把朱雀的名字漏掉了而已。
于是他又重新开始翻,从尾翻到头,从头翻到尾……
外面的玄武和玄武七星不断尝试着化解白虎的旋风结界,进展也非常迅速,不多时就要冲破,就在这个时候,一道白光从司房中射了出来。
玄武眼前一花,喉咙上一紧就被压在地上,后脑撞的生疼生疼,手脚也被压的动弹不得。
压制住玄武的白虎身体已经是人型,而且不是之冯小小少年的身体,而是健御雷成人的庞大身躯,脸却还是虎头,龇牙咧嘴,露着白森森的利齿。神情狰狞,绿色的眼睛中满是血丝,分外骇人。
他用膝盖压着玄武的胸口,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挥舞着生死簿,大吼着:「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怎么找也找不到朱雀的名字?」
一边吼还一边摇晃着玄武,玄武的后脑不断与坚硬的地面相撞,撞的玄武头昏眼花,而且脖子被掐住也让他透不气来。玄武又惊又怒,脸憋的通红,抓住白虎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臂想要让他松手。
「凤凰超升三界之外,跳出五行之中,难道你以为与天地齐寿的人会在生死簿中留名吗?」
白虎大怒,掐的更紧了:「谁跟你说凤凰来着?我说的是朱雀!」
「什么朱雀?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朱雀这种独立的生物!所谓的朱雀,就是凤凰的别名啊!」
【第十六章】
天气似乎很热,因为身下是冰凉的席子,从指尖和膝盖的部分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此刻的姿势是平躺着的,双臂展的很开,一个膝盖却支起着。知道自己此时的姿势,看来意识应该是存在着的,不过他记得现在明明已过中秋,为何此时他却觉得闷热如同盛夏呢?
想睁眼看,眼皮却怎么也抬不起来,沉重异常。啪嗒一声,似乎什么东西蹿到了床上,从它走动的声音可以感觉到那是四条腿的动物。下巴上被蹭到了硬硬的胡须类东西,感觉痒痒的,耳朵里能听到兽类喉咙里特有的咕噜声,那动物转过声,后腿上的毛在他脸颊和鼻尖上扫过,传来一股熟悉的气味。
一双有力的臂膀伸过来,不能动弹的身体被拉起来了。一条胳膊从腋下穿过,扶住他的背,两一条胳膊扶住他的腰,双腿被分开了……迷迷糊糊中,他感到自己挂在一个人身上,双臂搂着对方的肩膀和脖子,很宽的肩膀,粗壮有力的脖子。他想睁开眼看清对方,却又慵懒的连动一下眼皮也不愿意,恍惚中,只觉得对方好似在笑。
半明半暗,半睡半醒,不甚了然。
后庭似乎有什么东西顶了进来,速度很慢很慢,他可以清晰地感觉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凹凸起伏。一开始不粗,说不上疼痛,只是有点不适,但越到后面就越粗,几乎压迫地他喘不过气,只得抱紧了对方。好不容易将对方全部收纳进体内,对方停止了动作,似乎在等他适应,但这中间休息幷没有持续多久,很快,对方就开始往外抽。同样是极度缓慢的速度,但是他却被吓了一跳,自己体内正在退出东西上竟然满是倒刺,只是抽出一点,柔软的内壁就因这无法忍受这粗暴而以剧烈的疼痛发出抗议……
猛睁眼,明亮的烛光让他眼前发花,紧随而来的是兴奋而又焦急的询问声。
「彤!你觉得怎么样?!」
一张脸遮住了烛光,由于背光,他看不清那是谁,但是那双金色的眼睛十分醒目。目光中,满是焦急、担心与自责。四周似乎有很多人,急匆匆的来去,影影卓卓,不过看的出都穿的很严实,不可能是盛夏的打扮。
原来方才看到的只不过是南柯一梦,或者说是幻觉,自己正好好的躺在被窝里,天气很凉,不是盛夏。可是,疼痛的感觉为何还是那样鲜明真实?而且还蔓延在全身?
他抬手,或者说他以为自己抬起了手,用听不到的声音问:「我怎么了?」
手被握住了,被贴在对方的脸上,湿湿的,间或还有柔软的触感,似乎是嘴唇。刚才的声音颤抖着:「你会好的,放心,一定会好的……」
可是,你幷有回答我的问题啊……
这么想着,声音与影像又飘远了,炎热的盛夏回来了。
*****
蝉儿在叫,炽热的阳光在晒耀。
露台上没有任何可以躲避太阳的遮盖物,在那灿烂的阳光中,一名女子拉开了弓,对着空旷的远方。一松手,弦发出嘣地一声,一支大箭飞了出去。好大的箭啊,最奇怪的是前端竟然绑着一个用红稠扎成的球。
女子回过头来,背光,看不清她的容貌,不过左右颊上那两道刻纹倒是清晰可见,在阳光下闪着隐隐金光……
『去把人带回来…………我希望你可以展示自己的度量……』
把人带回来把人带回来把人带回来……
啪--!鞭子和皮肉撞击的声音……好疼……好疼……火辣辣地疼……
*****
天寒抓着太医,焦急万分。
「你是太医,治病救人是本分,难道连这么基本的事你也做不到吗?」
从朱雀被毒蛇噬咬到现在已经过了不下两个时辰,各种暂时抑制毒性蔓延和续命的药也吃了不少,可也就只能这么拖着,丝毫不见好转。这样下去,一旦朱雀体力消耗完,结局也就定了。
太医神色惊慌,满脸的惶恐。以温和明理出名的太子殿下会用这么恐怖的神色和臣下说话,实在闻所未闻。如果躺在床上的那名红发少年一命呜呼,只怕自己这可脑袋就要不在了。
「难道就没有对路的解药吗?」
「是有特效药,但是……」
他不是不想治,也不是不会治,这种毒虽然罕见,却也不是没有解药,但是要得到这解药却是千难万难,让他实在说不出口。
「既然有就快说,开方子抓药,别吞吞吐吐、磨磨蹭蹭的!」
天寒急了,一边反省自己是不是对这些慢郎中太过敬重一边在桌子上重重地落下一掌。桌子上成套的茶具因之震动而蹦起两寸多高。
太医吓的浑身一哆嗦。
「是、是孔雀胆!只有以毒攻毒,使用孔雀胆下重药!」
此语一出,每个人都忘记了手边的工作,睁着惊恐的眼睛望向那太医,噤若寒蝉。那太医不敢看天寒的眼睛,低着头直哆嗦,时间就在朱雀偶尔发出的轻微呻吟中一点一点流失,悄无声息。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天寒皱着眉毛,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
「没、没有了。」
天寒一拳砸在桌子上,然后重重地按着额头。
这就是所谓的进退两难了吧?那蛇虽然小,却是经过精心培养的良种。放蛇下毒之人何其狠毒!要救朱雀,就要杀孔雀,而不杀孔雀,朱雀就没救了。无论怎么做,必定会有一个失去性命。而这两人他都不希望失去啊!难道为了救朱雀就要夺取自己亲妹妹的生命吗?这叫人如何下得了手。可如果放着朱雀不管,简直就是把他放在火上烤……
如果找到放蛇下毒之人,他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这个先不去想,现在最重要的是,他该怎么选择呢?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殿下不必烦恼。」
这个时候,律走了过来,轻声道:「孔雀胆是珍贵难得,不过却有现成的。」
「怎么说?」
「七百年前的孔雀大明王死后,天帝曾经下令把尸体赐给太医院,把能入药的都收藏起来。奴才想,像孔雀胆这么珍贵的药物一定会被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