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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杨励凡所赠的邀请帖到达指定的地点时,已经是择贤大会举办的第三天,亦是最后一天。而他们出现的时间也过了时辰,此时的大厅内早已聚满了人,而以冷绝傲等人那出色的外貌与不凡的气度足以引来众人的侧目。因此,短暂时的沉默后便是哗然低语,有些阅历不浅的甚至立刻就认出了冷绝傲的身份,只是碍于那一身冷冽若冰的冷峻疏离之气望而却步,只得在一旁观注兼疑惑。
想必是杨励凡早有交待,引路之人直接将几人带上了二楼的雅座,垂下的纱帘挡去了无数或惊讶、或疑惑、或探究、或惊艳的脸。待引路之人退下,雅坐内便只剩下冷绝傲四人。
香茗、茶点、瓜果,桌上倒是应有尽有,细心而周全。
由他们所在的雅座正好斜对着擂台,轻易便可将下方新建的擂台整个收尽眼底,只不过有人的心思并没有放在下方的擂台上。何荧与单莲动自纱帘落下后便将视线放在了神色冷漠的冷孤烟身上,都在心里揣测着冷孤烟会如何下手,可等了半晌,却不见冷孤烟有任何动作。
倒是杨励凡在期间来过一趟,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自行离去。
下方的比试似已将近尾声,也不知究竟在耍些什么明堂,说的好听其实也不过是以武论高下与普通的擂台没什么不一样,只不过这擂台的所获得的奖赏是名声罢了。
如冷孤烟之前的戏言所说,杨励凡死在众人面前。没有黑衣蒙面的刺客,没有暗箭毒药的飞针,只是毫无预兆便倒下了,突然的让人连招架的余力都没有。
场会顿时混乱那是必然,而既已出了此事这大会自然不能继续举行下去,冷绝傲等人便顺理成章的离开。
虽然有人欲上前阻拦几人离开,却又没有任何留下他们的理由,便也只得叹息着任他们离开。
一:冷绝傲等人并非司昭国百姓,要去哪,他们无权干涉;二:他们自进入琼玉楼后便未离开雅坐半刻,不可能有下手机会;三:杨励凡并非被行刺而亡,而他们也无动机;四:冷绝傲身份特殊,若是与他为敌,便是与无心堂为敌,事关两国安宁,谁敢担下这责任?
直至回到下榻之处,何荧仍是百思不解。
真是怪哉!
不论是冷孤烟还是冷绝傲,他们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那间雅座,而她与单莲动亦一直在二人身边,即使期间杨励凡有来打个照面,冷孤烟却也什么都没做,为何杨励凡竟会死的如此悄无声息?
怀着满心疑惑,何荧的眼神总是不同自主便撇到冷孤烟身上,而对方,却仍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冷漠样,找不出丝毫异样。
让何荧想问,又不知如何开口。
并非察觉不到单莲动几次的探究眼神与何荧的数次欲言又止,看向在主位坐下的冷绝傲,却见他正端起婢女上上来的茶,悠然的品着茶,无动于衷的模样好像什么也没发生,他们不过是外出逛了一趟。
随便找了个空位坐下歇息,冷孤烟也乐的不费口舌解释。
跟随冷绝傲多年,可说是看着冷孤烟长大,何荧又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性子。于是,只能靠自己去想了——若想不到,自然就别想知道事情原尾。
将自进入琼玉楼起发生的事情一件件细细品味,努力回忆着经过,想要从一些细节中找出违和的地方。她记得初进琼玉楼时有一瞬间感到怪异,可是一时又没发现是哪里便没注意。
如今看来,那让她觉得怪异的地方便是关键所在。
“何荧,薰香。”沉寂的厅内,蓦然响起单莲动的声音,淡淡的提醒道。
闻言一怔,片刻后顿悟!
“是赤涎香!”她说怎么觉得奇怪呢,通常像这种人流嘈杂的场所不会点薰香这种东西,而她却在走进门时便闻到松香的味道。虽说也不是一定就不能点,此时却是关键。
若是喝了酒后吸入了赤涎香再食到穆舌草时便是足以致命的剧毒,说它杀人无形也不过份。若真是以这种手法,只要事先安排好的确不需要亲自动手,而这最妙的地方便在于——当这两种东西混合后惟有借助酒的效力才可发作。
可是——“小烟是怎么懂这些的?”震惊的瞪大了眼,何荧不可置信的问道。
若是其他人,何荧到也不至于如此惊讶,可这人竟是冷孤烟!她可不记得有教过他任何医术方面的知识!
瞥一眼何荧震惊的神情,冷孤烟皱了皱眉,“谷里的书上有记载。”冷声回道,简练的语句不浪费半分语气。
闻言,何荧恍然大悟。
的确,那个山谷中有好些医学典籍,也有不少毒经。冷孤烟闲来无聊时的确有在她那里拿了几分书去瞧。只是,她没想到冷孤烟竟会现学现用,而且……做如此神不知鬼不觉。
她本以为,以冷孤烟的性情,该是更乐意自己亲自动手的。
将何荧的惊讶疑惑尽收眼底,冷孤烟只是转头望向了一旁的冷绝傲。
何荧立马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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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戏剧性的转变,是不是让很多人失望啊……= =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ORZ,然后,前写半断的时候……我边听着曲子边写,结果……把自己眼睛给写红了……= =
激动的想要找个人发泄一下,结果可悲的发现想找的人都不在……ORZ,于是,只好自己回去郁闷。
杏子要的文,送上
第三十六章
杨励凡已死,冷孤烟的任务便完成了。在新任务未下达前,冷孤烟该回总楼赴命,但他并没有回去,而是和冷绝傲继续住在那座宅院里。
刘卫那处始终不见进展,转眼,时光如水又是半月过去。众人的脸色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难看,若说其中不为所动的,就只有当事的两人了。
何荧恍惚的好像又回到了仍在庄内的时候。平淡如水的生活,沉闷中展现出来的,却是让人无法言喻的温馨。
可是谁都明白,那只是时间问题。不论表面再如何平静,气氛却越来越紧张,就像一根弦,看似平直,可只要稍加触碰便会绷断。
初春的清晨仍是寒气肆意,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睡在床内侧的冷孤烟睁开了眼,暗沉如墨的眼内是一片冷厉煞气与淡到几乎难以察觉的疑惑。
缓缓坐起,只着了单薄里衣的身体突遇寒敢,下意识的便是一个寒颤,而其主人却好像无知无觉般,只顾皱眉打量所处的地方,没有丝添衣的打算。
犀利的目光最后停在睡于身边的人身上,眼底的疑惑更重。
“你是谁。”看着睁开眼随着坐起身的男人,冷孤烟眯起眼问。戒备的语气,疑惑的神色,冷酷的声音。
……残忍的,询问。
为冷孤烟披衣的手微不可觉的一顿,下一刻却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深沉的眼凝视着那冷然的脸,将那冷漠背后的疑惑尽收眼底,“冷绝傲。”神色不变的开口,低沉的声音好似能直接透过耳朵敲击进心底。
眸光微颤,冷孤烟蹙眉思索。许久后摇了摇头:“我不记得。我们是什么关系?”瞥一眼两人此时的模样,冷孤烟问。
他似乎一夜之间忘了所有的事,可感觉仍没走出那个奇怪而又真实的梦里。隐约知道什么,却又想不起来,就像眼前被蒙了层薄纱,朦胧不明,雾里看花。
理智告诉自己该避开,甚至是攻击。身体却像不听使唤似的,看着冷绝傲一分分逼近,直到唇被覆上,再被温软的舌挑开窜进去,仍然没有反抗,甚至本能的回应起来。
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
慌乱,前所未有的慌乱。可是他却不知道在慌乱什么。脑海中空白一片,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没记住,什么都没有,一无所有。
“无妨,你记不住,我为你存起。你若想知道,我便说于你听。”抚平冷孤烟深蹙的眉宇,却抹不去那双眼底深处的慌乱,细细的吻落下,低沉的声音静静响起,语调轻缓,让人的生一股温柔的错觉。
惊讶的看向冷绝傲,俊美的脸上神情淡然,好像突然被忘记只是一件极为平常不足以在意的小事,然,苍白的脸色却出卖了这份波澜不惊的冷静与镇定。
被那好似一泓潭水的眼眸注视,冷孤烟稍稍冷静些许,胸口却隐隐传来几丝悸动,似乎……很疼。
“冷绝傲...”轻轻呢喃着这个名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来。
“我怎么叫你的?绝傲?绝?”忽视胸口那丝丝的疼痛,冷孤烟沉默了片刻后挑眉问。事已至此,除了接受他又能做什么呢?
“随意。”冷绝傲答的极为简洁。
扬扬眉,冷孤烟点头,“你不打算告诉我事情的经过?”见冷绝傲没有再开口的打算,冷孤烟问道。那神态却满是无所谓,并不在意能否听到回答。
“你想听,便说。”看冷孤烟一眼,冷绝傲回道。
“你真吝啬言语。”天外飞来一句,冷孤烟越过冷绝傲翻身下床,不着痕迹的避开了这话题。
冷绝傲静默不语,不承认亦不否认。听是静静的看着冷孤烟着衣,深沉的眼晦暗不明,遮掩了一切情绪。玄静似海,而平静的背后是又怎样波澜汹涌,只有冷绝傲自己明白。
“你笑什么?”转过身便见那形状姣好的唇竟扬起了几分,冷孤烟问道。惊讶又不解。
在他看来,实在没有什么值得笑的事,而冷绝傲,不该是爱笑的人。
仅是眨眼的瞬间,冷绝傲便敛了那几乎难以察觉的笑容。刚才那如昙花一现的景象,好像只是冷孤烟眼花一般。见状,冷孤烟拧了拧眉,最后还是选择了沉默。
莫明的,他不想逼面前这个男人。
不知以前是不是也是这般?
看着那张神情漠然却俊美异常的脸庞,冷孤烟微带疑惑的想。
“绝,你叫我什么?”穿好衣服,似想起什么般,冷孤烟弯身与床上的冷绝傲平视,略带疑惑的问道。
他叫什么?
“烟。”静静看冷孤烟一眼,冷绝傲回道,“冷孤烟。”然后破天荒的再补了三个字,告诉对方他的姓名。
“是你为我取的么。”再倾近几分,几乎贴上了冷绝傲的脸,冷孤烟低声问道,因两人距离太过接近,反倒显的模糊起来。而那语气,却是笃定的。
“是。”冷绝傲话音刚落,便被冷孤烟吻住了。
强势霸道而迫切。
他竟然记得。当这个男人唤出这名时,他竟想起来了,他的名,是源自于他。
这就是他觉得眼前这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能让他不可抗拒的原因么?
即使忘了所有,潜意识中,还是‘记得’眼前的人?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初寻回冷孤烟的时候。那个冷酷如冰的冷孤烟只在冷绝傲面前才会有反应——他的眼中,再度只有冷绝傲一个人。除了他,再没有其他。
本该伤感的,多日的努力,尽付之东流。
而何荧却想发笑,冷孤烟就是冷孤烟,即使再次流失记忆,他仍是冷孤烟。
刘卫说这情丝已至风府,渐渐渗入脑内,因此在这期间冷孤烟的记忆会出现错乱或流失。不出一个月,便会完全成形,到时冷孤烟便会完全失去意识,一如行尸走肉,只听从施蛊者的命令行事。
而刘卫对情线的了解便也只限于此,至于解法……仍在研究。而冷孤烟失忆的情况只是反覆不定,一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