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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透着些许冷意。虽然他觉得这样的室温可以接受,但他还是拿起摇控器,将许久没用过的暖气机打开。
还有什么没做呢……
苏聿雅坐进偌大的真皮沙发里思考了会儿,却一时想不出来。他就这么呆然独坐,听着墙上大钟不断发出微弱却又清晰的滴答声。
指尖逐渐有股酥麻感泛起……他甩甩头,回房抱出一本厚书来,翻到上次看到的部分继续读下去。
他阅读时的精神集中力向来很高,尤其在心神不宁的时候,看书是最能让他快速沉淀情绪的方法。只是今晚似乎有点失效了。
「好慢……」
当长针再次指向五十的位置时,他凝视着大钟喃喃说道。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专属于这屋子另一个主人的门,铿然开启的声音。
「差九分……嘿,安全抵达。」
虽微微喘息着,但那优雅中又带点轻佻的男低音,仍是一点也没改变。
走进来的男人有着超过一八五的身长,此一般人还小的头和完美的身材比例使他看起来更为高大,体格之好就算在厚重冬衣包裹下,依旧一目了然。半长的黑发挑染银色和白色,左耳挂着惹眼的金属环,一截刺青从围巾里延伸至耳后,这是个一看就知是和苏聿雅处于完全不同世界的男人。
「亲爱的老婆,一个月没见了,你非要用这么『迷人』的眼神来欢迎我吗?」
易璇微笑着,除下身上外衣,一件件朝正瞪着他不语的苏聿雅抛去,顺便一把抽走他手上那本看了就碍眼的书。抓住那单薄的下颚才想索吻,一只手随即伸来,覆住了他的唇。
「等等,先点蜡烛吧!十二点就要到了。」苏聿雅低声说道。若真吻下去,绝不会光只是一个吻而已,这点他再清楚不过。
感觉掌心被舔了一下,他如被火烫着般的缩回手,气恼的捶他一拳。
「好好好,听小雅的。真怀念,好久没有人买蛋糕帮我庆生了呢。」易璇坐进沙发,眼里含笑看着一桌摆置。「你等很久了吗?我好感……」
「才没有。」苏聿雅很快的否认,背过身将男人的衣服一件件挂好,发现上头居然没半点烟酒味,有些讶异。「你洗完澡才回来的?」
「嗯,在庆功宴上想提早走人,可没那么容易。」尤其他还身为主唱,此话一出口,大伙儿几乎是群起而攻之。「最后我被香槟淋得全身湿透,那群家伙才肯放我走,不得已只好借饭店房间冲个澡,换完衣服再回来。」
「你该不会是一路飙车到家,直接跑楼梯上来的吧?」
「是啊。」
苏聿雅走回桌前,拿起打火机开始点蜡烛。
「不生气了?」易璇凑过来在他耳边轻声道。
「……」
他笑了笑,突然吹口气,将恋人点到一半的蜡烛全部吹熄。
「喂,你做什么……」
「这种仪式就不必了,反正我不信这套,也没什么愿望想许。」他说着挨近对方,手开始不安分。「真要说的话也只有一个,就是赶快和许久没见面的老婆──」
「等、等一下啦!至少先把蛋糕吃完嘛!」
「……小雅,你真的很不老实。」
才一摸,身体就颤抖成那样了,嘴里却偏偏还在矜持。易璇无奈的叹口气,住了手。
「忘了告诉你,其实我对奶油蛋糕没办法的。」他望蛋糕兴叹。
「咦?怎么会……你不是不排斥甜食吗?」苏聿雅讶然。和易璇同住,三餐都是他在打理,一年下来,他自认应该已大致摸清同居人的饮食习惯。
「奶油太多的就不行。」
「奶油?」他一愣。他没想那么多,当初蛋糕店推荐这款明星商品给他,他就订了。现在仔细一瞧,奶油的确多得夸张了点。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我吃好了。对了,我还另外煮了几道菜,看你要不要吃。」他说着站起身来,却被拦住一把拖回男人怀里。
「别忙,我没说我不吃啊。况且这么多,你一个人哪吃得完?」
「可是……」
「如果是这种吃法……那吃再多我也愿意喔。」易璇眯起眼一笑,突然挖起一团奶油就往他裸露的胸前涂去,另一手顺便拉下浴袍,暴露出更大面积的白里透红肌肤。
「啊……你干嘛?别闹了!住手!」愣了几秒后才回神挣扎,早已来不及了。
全身黏腻腻的沾满奶油,罪魁祸首还兀自笑得开心不已,气得苏聿雅满脸涨红,简直不敢相信这种幼稚的行为,竟是出自一个已经二十五岁的青年之手。
「脏死了!你到底在想什么……」
胡乱挥出的拳被轻易握住,随即失陷的是双唇。易璇毫不客气的吻到他几乎断气,才放开唇一路往下,埋首在敏感的颈项间厮磨啃咬。
苏聿雅喘着息不断闪避,脸上犹带愠色的骂道:「混蛋……放开我!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
「小雅……」
「呜!不要咬那里──不要舔!」
「小雅……」
「叫你放开我啦!脏鬼、大色鬼!」
「我好想你……想死你了。」低柔的喟叹。「你呢?想不想我?」
「你……你别以为这样……」喉头突然莫名哽住,再也说不下去了。
原本因情人的恶作剧行为而大动肝火的苏聿雅,瞬间就被几句话给轻易击败了。
全身像化开了般绵软无力,他不再挣扎,甚至主动伸展双臂,环住了那熟悉而坚实的肩膀,任由易璇一口口舔舐他身上的奶油,唇舌肆无忌惮四处游走,直到积累一个月不曾宣泄的欲火,将他们俩焚烧殆尽为止……
客厅依稀传来了手机铃声。
「……谁啊……」
苏聿雅皱着眉,在温暖的怀抱里翻个身子。他把手机遗留在客厅忘了关了吗?
会在这种时间我行我素打电话来的人,怎么想大概也只有那一位了。
无声叹口气,他将横陈在腰际的男人臂膀轻轻拿开,起身披件外衣走出房间。
期间铃声曾断过一次,但不出所料,过了三秒钟马上又阴魂不散的响起。
「姐,你知道现在这里是几点吗?」他拿起手机叹道。他的家人半年前就移居美国,与他在大学任教的美籍姐夫同住,剩他一个人留在台湾。
「谁管你这个!」娇媚却跋扈的女声劈头就砍了过来:「我都从王教授那边听说了!你这个蠢蛋,竟然拒绝这么好的机会?你知道你姐夫为了帮你牵这条线,费了多少功夫吗?」
「我知道。姐夫把我推荐给贺博士这么好的老师,我真的非常感激,可是我以后想从事的领域,并非贺博士擅长的病毒研究,而是偏临床方面……」
「为什么?以前你在学校不是很热衷做研究吗?我以为你会想走学术路线的。」
「我已经改变主意了。」
「好吧,就算你想走临床,这里的环境也绝对比台湾好,我不信你不心动!爸妈他们也希望你毕业后能来美国,一家团圆。」她哼道:「你不肯来,说穿了还不是为了那个人,对不对?」
「……」
「你真傻!你现在还跟他住在一起吗?」
「……嗯。」
「你啊!你真是……@#¥%……我真后悔我当初……#¥&#……」
苏聿雅一动也不动的站着,默然听着老姐用昂贵的长途电话叨叨狂念,不吭一声。
好不容易,他终于听到一句重点。握着手机的五指紧了紧。
「什么?你、你跟爸妈他们说了?」
「稍微暗示一下而已。再不说,他们两老可是喜孜孜的一直在找媒婆物色对象,打算等你一毕业就抓你去相亲。」她叹口气。
「老实说,姐也不是反对你和男人……如果你坚持,我甚至有自信可以帮你说服爸妈他们。可是,你也要找个有信服力一点的对象啊!居然跟『那样的男人』在一起,你脑袋也清醒点!他根本就不可能和你长久的……」
「抱歉,姐,下次再谈,我先挂电话了。」苏聿雅忽道,不顾对方的哇哇大叫直接切断手机,再把电源关掉。
接着他转过身来,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门口的同居人。
「……怎么起来了?」他问,口气尽量保持平淡。
易璇只是微笑,缓缓朝他走近。「在这种时间打电话来……是你姐吧?有什么要紧事吗?」
「没什么,她老是这样。」苏聿雅含糊说着,绕过他打算步入浴室。「你继续睡吧,我去冲个……啊!」
后方突然一股力量袭来,他措手不及,登时被压倒在地毯上,动弹不得。惊愕之余还来不及挣扎,身体忽然一凉,衣服竟被硬生生扯了下来。
下一瞬间,男人的猛刃已从背后进入了他。
「呜!」连点缓冲都没有,一举就直接挺进到最深处,就算甬道仍残存先前交欢遗留下来的液体,也禁不起这般毫无保留的无情冲击。
身体在瞬间被撑到极限,痛得他几乎要断气,简直想杀了身后那个像颗不定时炸弹的变态家伙泄恨。
「抽……抽出来……王八蛋……」
十指在地毯上抓了又抓,痛苦的喘息着,感觉那巨大的炙热不安分的在他紧窒的体内跳动,其中蕴含的刚猛力量像是之前未曾发泄过似的,一股惊惶霎时升起,而他绝不承认那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暧昧的兴奋……
「遵──命,小雅说什么,我当然都听罗。」易璇悠然轻笑着,真的就从身下人儿的体内退了出来。
咦?苏聿雅讶异的睁大眼,一时不敢相信。那处陡一松弛,原本僵硬如石的身躯立时也放松软化下来,但其实易璇的欲望仍有一小部分还埋在他体内。
近一分钟过去了,身后那男人却始终没半点动静。
慢慢的,一种莫名的空虚感竟悄然爬升上来……攫住了他。令他不安的开始蠕动起身子,四肢细细打颤。
「易……易璇……」他迟疑的低唤。
「嗯?怎么了,小雅?」好整以暇的声音。
什么也说不出口,他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的咒骂,全身难受得几乎要哭出来。
「呵……别逞强了,其实你也很想要吧?想要我再进去用力的动,对不对?」
恶魔般的声音在敏感的耳廓旁轻柔说着,一只手甚至覆上他已有点抬起的弱处来回滑动,同样只摩擦几下后,便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