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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爷和石青对视一眼,心里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这个人果然是三句不离佳偶,这一点云一扬那家伙倒没有胡说八道。
石青问道:“什么条件?”
沈衣轻轻把玩着刚刚搁置一边的铜镜,薄薄的唇角带着笑意:
“第一是要去找来500顶斗笠,必须是30岁左右的健壮男子戴了十年以上的才行;
第二是要去给我砍来500捆木柴,每捆都要在50斤以上!
第三个条件嘛,去山中捉十只猴子。
他望向石青:“我看这位黑脸小哥武功不弱,应该能够办到。”
石青拍拍胸脯,很豪爽地一笑: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你就赶快给我家少爷治病吧!”
他刚要起身,却被容少爷按下了。容少爷面向男子,冷冷说道:
“石青身体有伤,不能劳顿,还是我去好了。”
没等石青反对,沈衣已经摇头否决:
“不行!不行!你是病人,你有你的事要做。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睡觉、吃饭,将身体状况调整到最好,我的治疗才最有效果。”
沈衣示意一旁的翠衣丫鬟拿来一个红木小盒,从小盒中拿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红色药丸递给容少爷:
“你今晚睡觉前将这颗药丸服下,这要会让你昏睡三天。三天后,等这位黑脸小哥完成了那三个条件,我再为你治病!”
容少爷没有接那颗药丸。
他非常讨厌这个人。
嘴上挂着虚假的笑容,摆出那种屈尊俯就的态度,好像施舍一般。
刚才居然还忤逆他的意思。
向来说一不二、被众人小心迎奉的他,跟石青来此求医就已十分不愿,怎受得了有人一再对他如此不敬。他冷冷笑道:
“我可不敢吃你这庸医的药,谁知道会不会毒死人!”
“什么?”
沈衣一听这话立刻就从斜榻上跳了下来:
“你敢骂我是庸医?哼,我告诉你,我最恨别人说我医术不好。好,好,我就遂了你的愿,不给你吃这颗药。”
他转身走进内间,一会儿拿出来一颗鸡蛋大小的药丸,那药丸散发着一股恶臭。他拿着那颗药丸,恶狠狠的说:
“那你就吃这颗吧,反正效果差不多!”
容少爷一看他居然敢这样整他,怒火更盛,嘴角一撇:
“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吗,我不治就是了。”
他起身便向门外走去。石青见状,也不顾身上的疼痛,连忙起身拦住容少爷。他一面拽着容少爷的袖子,一面哭着给男子跪下:
“神医,求你不要难为我家少爷了,我家少爷从小身染重病,为这病已经受了不少痛苦,求求你,救救我家少爷吧……”
容少爷见他这般低下求人的模样,怒斥道:
“石青,起来!不要在这里给我丢人了!起来!”
他一边骂,一边用力挣开石青的手,向门外走去,谁想石青又紧紧将他的腿抱住了。
“容少爷,不要走,我不想你死,你刚才还答应我治好病就带我去翔风楼吃饭的……”
石青哭得满脸泪水,而且刚刚剧烈的动作牵动伤口,不但面色惨白,额角还渗出滴滴冷汗。容少爷见他这副模样,心中情绪混乱,神色一变再变,最后气恼的把石青拉了起来:
“好,我不走,我就去吃那颗臭烘烘的大药丸!”
他扭头坐回座位,紧抓住椅子把手,借此控制心中怒气。
石青又可怜兮兮看向那男子,那名粉衣丫鬟在男子耳边耳语几句后,那男子重重叹了口气,坐回软榻:
“好吧,算了,我最怕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模样了!明珠,还是把原先那颗醉仙丸给他吧。”
那名粉衣丫鬟微笑应是,转身取来刚才那个红木小盒,交到石青手里,冲他调皮的眨了下眼睛。石青这才破涕为笑,冲那小姑娘感激的鞠了一躬后,回到少爷身边坐好。
沈衣现在脸上也没了笑容,冷冷说道:
“最后,还有一件事。这不算是治病的酬金,却是我治病的规矩。我必须知道我的病人的身份。”
容少爷既不说话,也不看他,从怀中摸出一块深绿色的玉佩重重放在旁边的几上。
沈衣狐疑的拿起丫鬟呈上的玉佩,见那上面雕的非龙非凤,却是一个裙带飘飘的美人,美人手中托起一颗白球。仔细一看,那白球原来是一颗光洁润圆的巨大珍珠,镶嵌在玉中。
沈衣看着着这个玉佩皱起了眉头,沉思了半天,忽然大叫着站了起来:
“美人玉!”
他手指着容少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你是东海鲛宫的人!”
容少爷冷冷坐在那里,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石青却惊得也站了起来:
“少,少爷,你是东海鲛宫的人?”
也难怪两个人这般惊讶。
东海鲛宫在江湖人心中是最神秘的地方。传说其建在东海外一个孤岛上,除了宫中人的武功深不可测外,宫中财富更是无以计数,但却从不在中原江湖现身。因此几百年来,人们一直认为那只是一个传说。
直到五十年前,一名白衣女子在武林大会上击退无数顶尖高手,将当年的武林盟主何宇铮掠走,只丢下了一块美人玉。那白衣女子绝世的武功和翩翩风采,惊呆了在场群雄,自此人们才知道世上真的有“东海鲛宫”这个地方。五十年来,江湖人甚至是朝廷都积极寻找东海鲛宫的踪迹,但在那场武林大会后,就再无一人有缘见到一个东海鲛宫的人。
任谁也想不到坐在面前的这个普通瘦弱少年却手持美人玉,来自江湖上最神秘的地方。石青和沈衣呆在当场,不知该说些什么。
“谁是东海鲛宫的人啊?”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忽然从门外传来。随着笑声,一个穿着鹅黄衫子的女子跑了进来,那女子虽然作妇人打扮,但神态顽皮,还和小姑娘一般。圆圆的脸,红馥馥的,两颗乌黑的眼珠如同宝石,嘴角噙着一丝微笑,极为甜美可爱。
沈衣一见这名女子,就像换了一个人一般,脸上露出笑容,飞快的迎上前去:
“娘子,你回来了!”
沈夫人扑到沈衣怀中,娇声问道:
“相公,我想死你了。你想我吗?”
声音如外貌一样甜美,如同搀了蜜糖一般。
“想,我也想死娘子了!娘子一路劳累,赶快坐下歇歇!”
沈衣拥着娘子坐到榻上,又端茶,又捶肩,谄媚至极,完全不见刚才倨傲的模样。
“你在家有没有好好练习微笑啊?”沈夫人边喝茶边问道。
“有,当然有,不信你看!”沈衣使劲笑着,几近抽搐。
容少爷和石青这才明白刚进来的时候,沈衣是在做这件事。
沈夫人满意的笑了:“虽然还是有点假,但是已经进步很多了。相公,你真棒!来,给你奖励。”说完就在沈衣脸颊上重重亲了一下,咂然有声。
看着这两人在那里肉麻当有趣,容少爷冲着石青做了个鬼脸,石青却已经脸红的左顾右盼。
沈夫人喝了一口茶,冲着相公甜甜笑着:
“相公,刚才我好像听到了“东海鲛宫”的字眼,难道咱们家来了东海鲛宫的客人了吗?”
沈衣指着容少爷轻声回答:
“就是这位小公子,他来咱家看病。!”
沈夫人将丈夫推到一边,跑到容少爷面前左看又看,不知道在研究什么。在容少爷恼怒得要杀人之前,那小娘子终于满意的点点头,坐回原来的座位。
她向身后给他捶肩捏背的沈衣问道:
“你可曾给他们提出了看病的条件?”
“说过了。”沈衣又将那条件给娘子复述了一遍。
沈夫人咬着嘴唇想了想,然后歪过头来冲着容少爷狡黠一笑:
“虽说方才我相公已经向你们提出了一个条件,但那只是他的条件而已,若我不允许呢,你们答应他再多条件也没有用,你说是吗,相公?”
“是,娘子说得极是。娘子说得哪一句话,我不是老老实实的听从?”沈衣倨傲冰冷的声音变得如此谄媚,让容少爷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耐着性子问道:
“那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呢?”
“我听说,东海鲛宫出名的不仅仅是武功和财富,还有一点就是人相貌绝美,世间无双。当年,那名白衣女子现身武林大会,打斗中覆面丝巾不慎被何宇铮扯下。即使惊鸿一瞥,众人都已为其绝世容貌震惊不已。听到这件事的皇帝不惜用全国半年的税收去东海鲛宫换取一名美人,却因寻不到路无功而返……”
“好了,你就说你的条件吧!”容少爷不耐的打断她的话。
沈夫人甜甜笑着,用白嫩嫩的小手指着容少爷,说道:
“我想看看你的脸!”
“不许!”小娘子的话刚说完,沈衣就醋味十足的大吼起来,“你怎么可以想着去看别的男人的脸!你有我还不够吗?我的脸就不够好看吗?”
石青也不解的插嘴:
“你刚才不是已经看了半天了吗?这还算是条件吗?”
沈夫人小脸一沉,斜眼瞪着沈衣,冷笑道:
“你说不许?那今天你就去和阿花睡。”
沈衣刚才还慷慨激昂的样子,一听这话立刻又变会以前的哈巴狗:
“娘子,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沈夫人这才恢复了甜美笑容,她转头对容少爷道:
“公子,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你的意思呢?”
自刚才一直寒着脸的容少爷此时居然露出了笑容,他说道;
“因为大夫刚才只说要提一个条件,而我们也已经答应了,所以我答不答应你这个条件,其实也无所谓。不过我忽然对一个问题很感兴趣,不如我们做个交换,只要你回答了我一个问题,我就给你看。”
沈夫人开心的笑道:
“好啊,你就问吧!”
容少爷看了一眼给沈夫人捶肩的沈衣,微微一笑道:
“我想知道阿花是谁?我很好奇你都不嫉妒丈夫与她睡觉?”
沈衣一听这个问题,大叫起来:
“娘子,不要说……”
但沈夫人圆圆的眼睛一瞪就让沈衣乖乖闭上嘴巴,她冲着容少爷甜甜一笑:
“我叫阿花跟你见一面,你就明白了。翠羽,你去把阿花带来吧。”
翠衣丫鬟捂嘴偷笑着跑了出去,不一会儿门外就响起小姑娘清脆的话语声,还伴随着吃吃笑声和丁丁当当的铃铛声:
“阿花,快点走,夫人等着要你见客人呢……”
石青好奇的探着头,想看看这位如此有魅力的娇客是什么模样。
“汪——汪——”
随着狗吠声,一只小雪球般的白色长毛叭狗冲了进来,脖颈上的紫铜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小娘子将小狗抱进怀中,轻轻抚摸它身上光滑的皮毛,扭头看着瞠目结舌的石青和笑容满面的容少爷,脸上笑容天真:
“公子,看到了吗,阿花就是这条小母狗。”
容少爷眼睛看着那尴尬的满脸通红的男子,微笑回答:
“我说出的话自然算数,不过我想先和我的保镖单独说几句话。”
明珠将容少爷和石青领到隔壁的房间,将门掩上离开。容少爷静静看着石青,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这让石青很不安。
“少爷,你怎么这么严肃啊?”
容少爷没有回答,仍是静静看着石青。半晌,他终于开口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我三姑母要将三姑夫擒回宫中?”
石青一愣,随后如实回答道
:
“我,我怎么知道?”
容少爷轻轻一叹,缓缓道出当年无人知道的真相:“那年,我三姑母来中原游玩,从未喝过酒的她沾酒便长了酒疹。她觉得很不舒服,于是将从小就佩戴的面具摘了下来。谁知就在这时,躲避仇人追杀的三姑夫闯进了她住的客房,于是看到了她真实的容貌。”
石青疑惑的问:“难道看到她的脸,就要掳人吗?”
容少爷微微一笑:“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