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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冷笑连连。
“下官也认为是该对韩府上下做一个干脆的,”崔呈秀附议道,“当然,在放火的时候手段干脆利落一点,可以伪装成是天气干燥,不小心失火造成的,反正大火过后谁能说清楚一二三呢?”
“对,崔尚书的这个办法很好,如果大家不放心,索性伪装成为自然失火。”周应秋连连的点头说道。
所有人转而看向魏忠贤,他们身为爪牙,自然只能是出谋划策,而真正的决策权还在于高高位于首座之上的这个人。
魏忠贤沉默了许久,心中交替着的想法不断的左右着他的决定,让自己根本就失去了果断的决策能力。他几度欲言又止,话到嘴边突然觉得很是不妥,不管怎么说,自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是仅仅是对于处事的手段之上,要像这样草菅人命,而且还是副都御使外加北海总兵的家人,这种事情真的是自己连眼睛都不眨就能做出决定的吗?
“不行,”魏忠贤最终说道,“先将韩善软禁起来,对他的家人就说是来朝奉公一段时间,不便回家。”
“九千岁,不能妇人之仁啊!”周应秋急道。
一旁崔呈秀也露出了焦虑的神色,道:“九千岁,如此可不是长远之计,韩府早晚会知道是我们逮捕了韩善的,一旦韩府的人向韩煜通风报信,那事情可就会闹大的呀。”
魏忠贤冷冷的哼了一声,道:“韩善不过是给杨涟通风报信,不过由此可见,这厮只不过是属于那种不愿意得罪任何一方的人物。说到底,这一切都得怪在周应秋你这个狗奴才身上,你要是不去逼迫韩善拟这份奏折,他会去给杨涟通风报信吗?”
周应秋欲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是话到嘴边,却感到自己的辩解毫无力道,只好又闭嘴不语,脸色一片死沉,难看之极。
魏忠贤接着说:“韩善既然只是想保持中立,两边都不得罪,我们又何必犯得着去沾惹他这个是非呢?我之所以要将他软禁起来,也不会需要多久时间,只是希望这厮能给本公好好反省反省,以后不要再与我们为敌。”
“原来如此,那就按照九千岁的意思去办吧。”崔呈秀说道。
“那,韩善到底该软禁到什么程度呢?”田尔耕问道。
“一定要让他受点苦头。”魏忠贤冷冷的笑了笑。
“下官明白了。”田尔耕得到了详细的指示,起身拱了拱手告辞,然后转身快步退了出去,连夜返回锦衣卫指挥使司署开始部署逮捕杨涟和左光斗等东林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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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五年七月,辽东半岛金州卫,总兵府大院后堂一间书房。
韩煜让下人将午饭送到了书房之中,因为粮草还没抵达,城中的食物仍然处于急缺的状态,无论军官还是士兵,无论是富户还是平头百姓,每日的食物都只能按照既定的规定,一顿餐加一顿粥。只是城中尚且还保留着一些受伤的战马,在这个连人都吃不饱的时候,自然更没有办法供养战马,更何况还是受伤的战马,于是这些动物自然而然的成为了餐盘中加料的食物。
韩煜身为辽东半岛最高军政长官,他的一众忠心的手下绝对不会让他的伙食与平民一般,每隔几天都会故意的追加了半斤马肉干。韩煜起初是拒绝的,首先他对马肉感到很反感,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尽管吃过骆驼肉、驴子肉、蛇肉,甚至还有东北猫肉,但是却从来没有尝试过马肉,因此在内心深处对于第一次吃螃蟹的感觉很害怕。再者,身为一镇总兵,既然节食的命令式自己下达了,那么自当第一个去遵从,以示敬告。
但是几番推辞不过,属下的盛情难却,再说马肉干已经做成食物,总不能不去吃白白放在那里浪费。而马肉干的数量及其有限,发给平民和下阶军官肯定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索性留给高级将领军官,权且还能当做奖赏。
他看了看放在桌案上的一叠咸菜和一叠萝卜干,外加一份用荷叶包着的半斤隐隐有些发馊的马肉干,然后又看了看与自己相向而坐的苏里童诗。这位小不点和硕格格自从两个月前拒绝回到代善和莽古尔泰身边开始,就一直跟随在韩煜的身边,形影不离,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小丫鬟似的,不过就在平日里,她也经常替韩煜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诸如铺纸磨墨、端茶倒水等等,让韩煜的属下已经将其彻底当做一位下人来看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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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京城风雨(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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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煜一直都想不通这个头脑简单的小不点格格当时怎么会做出如此令人惊讶举动,竟然连自己亲密的族人都不顾,坚决要留在大明军这边。对于这个想不通的问题,他也不愿意去多想了,反正将这个小不点格格留在身边,多多少少也能算是一个人质,让复州等地的建奴军队不敢轻举妄动,为辽东半岛赢得筹备粮草的时间。
这两个月艰苦的节食生活,让苏里童诗原本清瘦的娇躯更加单薄了,原本可人的脸颊都有了明显的削减,让人看在眼里感到很是不忍。但是这个从小就养尊处优的小女孩竟然六十多天以来从来没有叫过哀哭和祈求韩煜党她离去,反而眼神中坚定的神光更加清晰可见。
韩煜拿起一块干硬的粗粮馒头,和着咸菜吃了起来。在吃完第一个馒头的时候,他发现对面的苏里童诗仍然没有动自己面前的馒头,小女孩撅了撅嘴,表情显得很是沉思。
“怎么了,终于受够了现在的生活吗?”韩煜表情带着几丝戏谑,轻声的问道。
苏里童诗连连的摇了摇头,但是小嘴仍然撅着,表情现得很严肃,回答道;“不是,我只是,感到心情不太好。”
“哦?你这个你丫头片子,还会知道心情?”韩煜感到饶有兴趣,用一种颇为成熟的眼神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
“你也不大好不好,你才比我大多少呢?”苏里童诗反驳道。
“那好吧,那你为什么心情不好呢?”韩煜进一步问道。
“不知道,我总感觉到自己心理很想做一件事,但是…。。又不能去做?”苏里童诗伸出一只小手摸索着自己的小下巴,一副凝重的神态,在韩煜眼中总觉得有几分名侦探柯南的氛围感觉。
“这确实是一件值得探究的问题,”韩煜善意的笑了笑,“如果你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量帮你达成心愿的。”
“嗯,那好吧,那我先谢谢你哦。”苏里童诗冲着韩煜嫣然一笑。
“那你觉得自己有什么事情做不到呢?”韩煜问道。
苏里童诗低了低头,捏弄着自己的小手,一脸不知所措,纠结了好一会儿后,说道:“呃,我想不到该怎么表达。”
“总不会是你的汉语不好吧?”韩煜笑了笑。
苏里童诗仍然低着头,几度欲言又止,在充满少女哀怨的叹了一口气后,幽幽然的说道:“不是的,是……是我觉得如果说出来的话,会……。会……”
“会有什么呢?”韩煜不依不饶的继续问道。
“可能会让你感到不好吧。”苏里童诗咬了咬牙,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了。
“哦?这倒是让我感到很惊讶,”韩煜微微怔了怔,心中猜测万千,但是却仍然定格不下眼前这个小女孩究竟在担忧什么事情,“没关系,你可以说出来听听,也许我不会感到不安呢。”
苏里童诗表情凝重,咬着小唇,没有再说话了。
韩煜沉思了片刻,问道:“你是不是想回盛京沈阳了?”
这次换到时苏里童诗怔了怔,她抬起头,仔仔细细的看着韩煜,表情微微有些吃惊,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样子就像是一个受到委屈的小女孩一般,在经过深刻的思虑之后,说道:“是的,我想我大伯和五伯,我还想念很多家乡的人。但是……但是我居然答应留下来,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去反悔,我会一直等到你离开辽东,才会回去。”
“呵呵,我觉得你完全没这个必要咯,”韩煜不禁失笑起来,淡然的说道,“如果你现在想回去,我完全可以派人送你过境前往复州,你可以在那里见到你的大伯。”
苏里童诗咬着嘴唇,艰难的思索神态在脸上扑闪不定,映照出小女孩心灵中脆弱的挣扎。她低低的说道:“我……可是我要留下来,我希望留在你的身边。”她的声音细弱的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丝毫不敢提高声音,“我觉得,必须留在你身边?”
“呵?我已经不是第一遍说过了,我们汉人与你们满人现在可正是处于水火不相容的地步,真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如果想要回去,我随时都可以答应你,不仅不阻拦你,还会派人护送你。”韩煜脸色很正经说着,语气听不出任何猝然的感觉。然而,在他内心之中却深刻知道自己刚才所说的一切都只不过是逢场作戏而已。他是不会真正的放走苏里童诗的,即便这个小女孩坚持要返回她的大伯那里去,自己所为派遣护送人的说法恐怕也只是将其暗杀在半路。
苏里童诗知道辽东半岛的事情太多了,包括现在大明军队极度缺粮,都已经到了宰杀战马充饥的地步了。按照她这样一个单纯糊涂的小女孩,即便在临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让其对自己这两个月的所见所闻不要外泄,也会被她的两个伯父通过旁敲侧击的引诱出口。所以,一旦她真的要提出了离去,韩煜最好的办法就是将其扣留,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样会让这个单纯的小不点受伤。
不管怎么说,韩煜心中多多少少会有很多不忍心的地方。不过,他也能料到,眼前这个呆头呆脑的小女孩一旦决定留下来,就不会轻易说出口。
“我知道,但是我之所以想留下来,就是希望……能够让满汉变成朋友,”苏里童诗天真的说道,她的这些话完全是一个没经过世面的、不能负责人的话,但是却真真切切是一种诚挚的想法。
不能说满族和汉族之间的仇恨由来已久,而是指大明国与后金国之间的战争积蓄了难以磨灭的仇恨,原本只是两个国家之间争夺权力的斗争,但是后来渐渐发展成为民族之间的仇恨。这种仇恨在经过了数百年之内,被历史学家、学者、网络等等一系列因素的加以渲染和点缀,直至二十一世纪还会有不少汉人仇恨满族鞑子。
所以说苏里童诗此时的这句话,只能说是她个人的美好意愿以及不切实际的单纯想法。
“呵呵,”韩煜笑了两声,笑容之中带着几许苦涩,带着几丝哀怜,也带着几丝冷意,他抬起目光直直的看了苏里童诗好一会儿,接着说道,“那么,我倒是很希望你能坚持自己的想法,并且为自己的理想去奋斗。”
苏里童诗愣了愣,双眼闪过了一丝精神的神光,可是随即又黯淡了下来,扭捏了一阵后,没有再说什么。她幽幽然的叹了一口气,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先前的想法很不现实,眼中多了几分忧虑和伤感,很是惹人怜爱。
“你还是不要多想了,有些事情原本是很简单的,正是因为过分的去思索、去纠结、去摸索,反而让这件事情变得复杂难看起来了,就好比一滩清水,你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