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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貌俊美也就算了,那骨子里透出来的淡淡雅致叫人心痒。王公中有爱好男宠的,听说父王身边也有几个,不知道是否就是这样的人。又想:象云霄这样的,能有几个?他们看上的必定是俗物。
一往这边想,心神动荡起来,居然想象起云霄若做人男宠,压在某人身下罗裳尽解的样子。打量云霄的眼神也慢慢起了变化,心猿意马得几乎想伸手把云霄拖到怀里剥下衣服看看是否有想象中洁白。
落云一直在身边察言观色,她与洛格年纪相近,又常年在王宫中,这些王室中的淫乱事情比谁都清楚。早就知道洛格对云霄的态度大大不妥,如今见洛格望云霄的眼神,心里吃了一惊。暗道: 难道殿下对十三王子………。
也不敢往下想,凑到洛格耳边说: “殿下,十三王子也累了,这么厚一本《双国记事》呢。”
洛格看云霄入了神,被落云一提醒才恍然道: “对,怎么已经念了这么久,云霄渴了吧。落云,倒茶来。”
云霄早累得厉害,听洛格这么说,轻轻躬身道: “不敢劳动落云姐姐,大王兄也要歇息了,云霄可否先告退?”
洛格不想让云霄离开,但见云霄神色真的有几分疲倦,只好点头道: “你回去吧。”
云霄转身刚想离开,又被洛格抓住手。
“明日要来,知道吗?”
云霄心里厌烦,把这看成苦差,淡淡道: “知道了。” 摔开洛格的手,举步离开。
回到小院,菲红姐妹早在等着了。云霄拦着她们的七手八脚,自己梳洗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挨枕就睡。
第二天还在床上,菲绿就已轻轻跪在床边说: “十三王子,殿下唤呢。”
云霄轻轻蹙眉,极不想去应酬。今天阳光也是大好,坐在草地上看看书,观观云,不是更舒服吗?
想起以前在冬庭,没有人理会,饿了就随便吃点大厨房送的饭菜,最多托宫里的老妈妈帮自己用少得可怜的月银去买点书,多么快活。
起来梳洗了一番,还没有吃早饭,洛格又派人来催。
“十三王子起来了吗?殿下正找呢。”
云霄能晚一分就晚一分,慢慢嚼着嘴里的花卷不做声。
菲绿不敢得罪洛格派过来的人,笑着回答: “正吃早饭呢,吃完了就过去。”
“唉,还吃什么早饭?殿下都发火了。” 传信的人过来行礼道: “请十三王子这就过去,这回如果请不到十三王子,殿下可要打我了。”
云霄不管他,自顾自喝汤,淡淡问: “大王兄打你,与我何干?”
让送信的人急得跳脚,如锅上蚂蚁般不断在云霄身边转悠。云霄只管吃东西,浑然事不关己的神情。
好不容易把早饭吃完,才被拖着去了亮宫。
洛格早等得脸色难看,见云霄进来,重重“哼”了一声,又去抓云霄的手: “陪我去看书。”
云霄想避,却比不上洛格的速度。
温暖的手握在掌中,软中带骨,舒服得很。不知道这样嫩的手怎么可以射出一手好箭。
洛格怕云霄又摔开他,手上加力,一路把云霄拉到书房。
整整一天,洛格硬是不准云霄离开。看书画画,又找好多话题。云霄始终淡淡相对,说话很少,实在被洛格问多了,才勉强答一句。神情随时随刻心不在焉,清清楚楚告诉洛格,他正等着天黑离开。
洛格自从往那方面想了想,一见云霄就忍不住心痒难熬,见云霄俊美容貌,总想抱住好好亲近一下。他年纪毕竟还小,虽然是王最大的儿子,也只有十八岁,心里喜欢极了,却不知道怎么表达,也没有正式行动,只会时时刻刻不许云霄离自己半步,千方百计引云霄的注意。
云霄也小,不明白大王兄的心思。他天性太过淡泊,总是不冷不热。洛格有时候兴致好,花工夫去讨他欢心,却往往一点效果也没有。有时候洛格心情不好,难免大发脾气,将云霄大骂一顿,或捏得云霄手腕生疼,云霄也不求饶,只是默默忍受。
落云冷眼看着,洛格对云霄好一会坏一会,摆在云霄处的心思越放越多,欢喜恼怒,大都为了云霄。云霄却浑然不觉,象飘在云外的人。
那日,洛格气得厉害,叫人把云霄关在小院中。
“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出来!”
云霄倒高兴,平白得一天清闲。反而是洛格在寝宫坐立不安,被人烧着心似的,到了下午还是忍不住,叫人把云霄叫了回来。
只要遇上关于云霄的事情,洛格的脾气就天公般难测。
落云一边暗暗叫苦,一边为云霄担心。洛格从小娇纵,性格倔强,若是喜欢什么,必定千方百计到手。
如此过了十来天,人人都知道殿下不见十三王子必定大发雷霆,每天第一件事情就是派人去把云霄催过来。
这日统齐宁又跑了过来,对着洛格笑嘻嘻行礼,又唤云霄一声,爬到暖炕上说: “明日的王家聚会大王兄可预备好了?我今天得了秘密消息呢。”
“哦,得了什么消息?” 洛格看见统齐宁心情挺好,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又指指自己另一边的空位: “云霄,你过来坐下,站那么远干什么?”
云霄这十几天实在被洛格缠得喘不过气,微蹙的眉头淡染春山,唇边的两个酒窝却每逢抿唇就若隐若现出来,看在洛格眼里分外妩媚。他懒懒过来坐下,特意离着洛格远一点,被洛格早有准备的一扯,拉得两人大腿贴在一起,没有一点缝隙。
统齐宁粗心,对两人间的诡异情形没有发觉,神秘地轻声说: “明日王子比赛分几队,我有名单了。” 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写了字的薄绢,叹气道: “两人一队一起算成绩,比骑马又比箭术。唉,可惜十三王兄这么好的身手,居然和四王兄编在一块,便宜他了。三王兄只懂读书,箭术又不好,偏偏和我编一队,有这么搭档,你说我怎么赢?还想着在父王面前挣彩头。” 说完愁眉苦脸。
追逐 第五章
洛格对这个一点也不在意。云霄也是无所谓。
统齐宁虽然愁眉苦脸大呼小叫,他们却各自在花心思。一个想离大王兄远一点,一个紧紧拽着柔软的手,要把云霄拉得更近一点。
统齐宁说道: “四王兄虽然为人不怎么样,但是箭术也是一流的,和十三王兄一队,看来先拔头筹的定是他们。十三王兄,得了父王的奖赏可别忘记我的一份。”
统齐宁这么一说,云霄没有理会,却引起洛格的注意。
忽然想到云霄平日藏在冬庭从不出去,容貌惊人无人知晓,明日比赛定然引起众人注意,到时候和他玩耍的人更多,要吸引云霄注意力就更难。
这么一想,心里难免不高兴,把统齐宁三言两语打发走,又缠了云霄一个下午,逼着云霄陪自己吃了两碗饭,才不舍地让他回去。
放了云霄回去,心里还不安定,翻来覆去想象明日云霄被众人围着任意观看的景象。洛格心里烦躁,对落云说: “我出去看看月亮,你把云霄叫过来陪我。”
冬夜,洛格站在露水已重的湖畔,默然不语观赏月色。
冷……。。
入骨的寒气,阵阵侵袭过来,被身上厚厚的凤毛披风挡住。
云霄站在他身后,默默地陪着洛格赏月。他是被洛格忽然唤到这里来的,在寒风中站了一个时辰,却没有听到洛格对他说一个字。又不可以自由离开,只好站在一边,等洛格的吩咐。
快下雪了吧?
其实对月色不感兴趣,想到自己种种不安心,都是因为云霄这个没有心肝的冷人。洛格只不过是充满了恶意的,想借故为难云霄。表面上装着在观月,实际上却不断留意云霄的神情。
寒风中矗立,连衣着厚实的自己都有点寒意,真不明白纤细的云霄为什么可以熬这么久。本想着冻他一冻,把他脸上淡泊的神情打碎,就那么算了。此刻却挑起洛格的兴趣,想看看这木头一样的王弟什么时候会有点人性化的表现。
“明日聚会,十三王弟必然准备好了。”
云霄轻轻道: “没有什么好准备的,去就去了。”
洛格最恨云霄冷冰冰的淡淡神色,此刻更是恼火起来,随手抓起一个摆在亭子中的象牙盘子就往池塘里扔。
耳听见轻轻水花溅起的声音。
洛格狠狠盯着水中的象牙盆子,池塘并不深,大概到腰身,水又清澈,所以可以将躺在水底的骨白盆子看得清清楚楚。
回头看看身后垂手而立的云霄,低眉顺目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指着水里的盆子说: “去,给我拣回来。”
云霄望一望躺在冰冷池底的盆子,也不说话,脱下鞋袜,果然一步步踱到池塘中,将盆子拣起来,又上了岸送到洛格面前。
冬天的池水何等刺骨,云霄从水里出来,衣裳尽湿。盆子交到洛格手中,也冷得洛格一抖。云霄如汉白玉雕出来般苍白,却带着一种刺骨的冷淡和娇媚。
洛格再忍不住,一把抓住云霄搂在怀里,口里说: “这么冷的天,你就真的下去?” 说着一手搂云霄的纤腰,一手解身上的披风要给云霄盖上。
云霄最恨人近身,双手往外推开洛格,提着嗓子道: “请大王兄自重。”
洛格满心的关怀被云霄推开,见他避自己如避蛇蝎,多日的怨恨涌上来,沉着脸问: “自重?我有什么地方要自重的?你身为王弟,看见我就躲,你才要自省!” 心里忽然疼得厉害,恨不得找个方法好好折磨云霄一下,眼光四转,又看见那个象牙盆子,暴躁地抓起来又往水中一扔,溅起好大水花。
“拣回来!”
云霄也不分辩,悄悄望洛格一眼,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前生和大王兄结下冤仇,叹气一声,又下水把盆子拣回来。
洛格接到盆子,便又一扔。
象当日叫云霄倒酒一样,只是鼓足了气要为难云霄。
这么不断下水上水,云霄全身湿透,早冷得嘴唇发紫,越发苍白。
洛格心里看着难受,又恨他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肯说,哪怕唤一声“大王兄”,自己也万万不会这么对他。
落云在寝宫见洛格叫了云霄赏月,大半夜也没回来,放心不下,带了两个小丫头来找。正好看见云霄浑身湿淋淋摇摇欲坠,洛格又把盆子扔到水下,命令: “拣!”
冷天这么折磨,一定大病。
听见洛格还要云霄下水,落云急忙去劝: “殿下,使不得。这么冷的天啊!”
洛格气得脸色发青,指着依然神情冷漠的云霄说: “你看看,有这么倔强的人吗?他是拼了命要和我斗气,我就成全他。”
落云见云霄冷得不断轻颤,神色却还是淡淡的,一副任君处置的样子。她这段时间和云霄相处,知道他不声不响脾气极好,又知道洛格咬着牙要云霄的心思,不由心疼云霄无端受苦。耐着性子在洛格耳边软语相劝: “殿下要教训王弟,什么法子不可以。这么冷的天,站在风里都会病,何况穿着湿衣裳在风里吹?五公主不就是冬天在池子旁滑一脚掉到水里,连续几天高热病死的?这么罚,若让十三王子年纪轻轻落个病根,殿下又怎么忍心?”
洛格听落云比出病死的五王妹,心里一惊,瞪着云霄良久,见他湿漉漉如风中摇摆的芙蓉,不禁也开始心疼,对落云道: “我到底是大王兄,难道就存心为难自己弟弟?不赏月了,叫云霄回去吧。” 说着解了自己的披风递给落云,也不看云霄,就这样走回寝宫。
落云看洛格走了,忙把披风为云霄系上,并两个小丫头一起送云霄回小院。
云霄陪了洛格一个白天,晚上又受了这么久折腾,走到院外,已经支持不住,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