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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因颤着身子走进了阮和云的卧室,阮和云看着他像是疯了一般的红了眼睛的样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叹到“他在里面,你自己进去吧。”于是把空间留给了海因,轻轻关上了门。
阮和云那张超大SIZE的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人,透着夏日的艳阳,他浅浅的睡着,光着的上身现在正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只穿了一条睡裤的他趴在床上正微微的皱着眉,好似有些难受的样子。
轻轻的走过去,海因怕是会惊醒他般一点一点的走了过去。
柔软的头发仍如记忆中一样的泛着淡淡的桔子香味,海因看着那张原本秀美的脸上莫然出现的伤口,一双暗黑的眼里浮上湿润,他受了很重的伤啊。
浅白如玉的肌肤上也有着大大小小不同的伤痕,虽然都上了药,但是却也因失血过多,而变得更加白晰。
是谁?竟然会伤得他这般重,心中一团火气,再也压制不住的燃烧了起来,手,抖得更加厉害,仿佛有一种后怕一般的感觉让海因习惯的紧紧咬起下唇来,唇破了,血顺着唇印着双唇艳丽非常。
轻轻的睁开眼,海凌尘没有想到,这一睁眼就会让他看到海因那紧咬下唇鲜血艳红的模样。
想笑,可是扯动嘴角,却发现竟然笑不出来。“小因,别难过,爸爸真的没什么的,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真的。”
一再的压抑着,可是当海因听到他的话之后就再压抑不住的矮下身子坐在他的身边,抖着手轻轻的抚上他带伤的脸,自己最喜欢的温柔笑容居然不在了,好像心底都空了一般的让海因更加紧的咬着唇,唇边的血痕就更加的深了。
“小因,看着我,别难过,老爸真的没什么啊。”同样抚上海因的脸,他那难过的样子居然像是失了魂一般让海凌尘感觉到害怕,他这是怎么了。
“都是我不好,我没有保护你。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神志变得有些迷离,海因不断的重复着自责的话语。
看着眼前那失了魂的海因,海凌尘想了没有想的便轻起身吻了过去,唇边的血漫漫的在两唇之间交融起来。
海因好像不痛一般的疯狂的吻起了他,想要感受那温暖还在,不会因为自己的一个不小心就失去了。
紧紧的抱着他,海因疯狂的吻着,好像世界末日一般的用尽力气去吻他。
伤处传来的疼痛让海凌尘忍不住的直抽气,可是却不愿因此而放开那仍旧颤栗着的孩子,心想,不管怎么样,终究还是放不开他啊。
地狱,就让我们一同沉沦吧。
海因脸色仍如以往般的平静,先前的焦急担心,恍惚失神就好像是错觉一般的消失不见了,看着此时正躺在床上浅睡的海凌尘,站在窗前的他轻轻的转过身欣赏起窗外那向来极美的景致出神起来。
当满院的灯亮了起来的时候,海因这才转过身来看向刚刚睡醒的海凌尘,“醒了,要不要吃些东西,和云哥都催了好几次了。”
“好。”
“等我一下。”
看着海因那平静的表情,海凌尘坐了起来,窗外是满眼的繁星,虽然不亮,但是却很多,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如此空闲下来看过星星了。
不大会功夫,海因扭开门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伸手打开那个一直没有打开的灯。
扶着海凌尘在床的一边坐下,海因把盛好的碗捧在手中,压下海凌尘欲抬起的手,“不要动,让我来。”
菜,极精致,虽然没有什么胃口,可是看着海因那付认真不过的表情,海凌尘还是慢慢的吃着。
吃了小半碗之后,说什么也吃不下的海凌尘脸色微有些发窘的说到“我实在是吃不下了。”
海因点了下头,放下手中的碗,然后拿起早已准备好的水递到他的唇边,“喝些水吧。”
“好。”
“等我下,我马上回来。”
就在海因刚要走过房门的时候,海凌尘才发觉不对劲般的问道“海因,你也没有吃饭,你为什么不吃。”
吃不下,让我如何去吃,不过海因却转过头笑了笑“我在你睡着的时候,早就吃过了。”
看着门合上,海凌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才又重新躺了下来。
海因不再如先前那般表现得如何叛逆与反骨了,而是安安静静的陪着海凌尘在阮府养起伤来了。
海凌尘身上的伤很多,但是却并不是太严重,只是看起来有些吓人罢了,养了几日后,便恢复得差不多可以下床行走起来。
可是阮和云说什么也不让这对父子回那个被砸得乱七八糟的家,说什么也要等他完全好了才可以回去,磨不过,两父子俩只好在这里长住了下来,其中时候,海因也抽空查了下海凌尘受伤的原因。
不过,在海凌尘伤好之前,他还不想离开海凌尘去收拾那些不长眼睛的蠢货。
夏天,天气本来就热,虽然阮和云家中一直是凉爽怡人,可是快一周没洗澡的海凌尘就是觉得浑身难受得紧。看着坐在窗边的海因,终于在转了好多圈儿之后,才带着试探的语气轻轻的问到“小因啊,老爸现在真的好多了,洗澡应该没有问题吧。”
把视线从窗外移了回来,他淡淡的扫了一眼满脸急切的海凌尘,然后在海凌尘那微带着询问的眼神下轻点了下头“可以洗澡,不过我帮你洗。”
“呃,你帮我洗?”那还是算了,眼儿瞪得圆圆的,海凌尘这时才发觉,自己的这个老爸当得也未免有点窝囊了,怎么受了点伤之后,就一点威严也没有了,居然连洗澡自己也做不了主了。
“真的不洗吗?”浅笑在眼里漾了开来,使那原本淡冷的神情在一瞬间染上热度,好似有耀眼的星星的在闪。
洗是非常想洗的,可是让你帮我洗,怎么想起来都有点怪怪的呢。
不理会海凌尘那挣扎着神情,海因站了起来走到这间卧室附设的浴室里面放起了洗澡水来了。
听着那哗哗的水声,身上就好像有越来越多的痒虫在动,海凌尘伸长脖子看着海因那瘦瘦的身影在浴室中转着,天啊,好想洗澡啊。
终于在浑身痒虫的折磨下,海凌尘步进了浴室。
听着身后那关上门的声音,海因嘴角轻轻的勾上一抹笑纹,试好的水温之后的他转过头来看向脸色怪异的海凌尘,声音很低“洗吧,我放好水了。”
看着他,海凌尘张了张嘴,然后伸手指着外面“你可不可以出去,让我自己洗。”
“不可以,你到底洗是不洗,不洗的话,那我就洗了。”说完就要去解衬衫上的扣子,海凌尘看着海因,最后伸手拉下他解扣的手,叹了一口气到“我洗,不过,我想问你个问题,你是不是从来没有拿我当过你的爸爸来看待,是不是?”因为,从许久以前,他就发现了海因看着他的眼光中没有同龄人看待自己父亲的那种眼神,虽然那时自己并没有在意,可是此时在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他才发现当时的自己有多么的粗心。
坐在浴池边的海凌尘看着海因那平静的脸上仍如先前一般的平静,可是口中却吐出让他早已有所察觉却仍震惊不已的事实“我爱你,所以我没法拿你当爸爸来看。”
浴池中的水漫漫的浸湿了长裤,可是海凌尘仍是为海因那简单直接的告白给轰得一阵头晕,原来地狱真的就在眼前并不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海因,你知不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你会有更加美好的未来,如果你再这样糊涂下去,你的将来都会被我给毁了啊。”
走了两步,抵在海凌尘的身前,俯下头看着坐在浴池边上的海凌尘,海因笑了,不同于先前嘴边只轻轻勾起的笑纹,“那又怎样,我爱你,所以你说的那一切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感觉,告诉我,你讨厌我吗?你厌恶我对你的爱抚吗?”
话很露骨,但是却让海凌尘一阵一阵的心动,他讨厌吗?他厌恶吗?不,他不讨厌,他同样爱着海因,他厌恶吗?不,他同样深陷□中无法自拔。
眼睛迷茫着,可是当他看清海因那笑着的灿烂无比的表情下双眼中所含着的小心翼翼时,顿时一切迷雾都散了开来。
伸出手来拥住身前的海因,海凌尘微哑着嗓子说到“海因,既然你爱我,为了公平起见,那我也来爱你好了。”
海因的笑了,眼儿弯弯的,因为他感觉到了此时的海凌尘说出口的话语中所带有深意,他接爱了自己那不同于父子的爱,并且还给予了回应。
以前都是自己一方强求着,海凌尘总是被动的回应着,而此时不同了,当海凌尘深深吻向他的时候,他知道了,他接受了自己,接受了自己这颗同时带着叛逆的心,接受了这份反骨的爱。
当海凌尘拥着海因一起跌进那个大得像个游泳池的浴池中的时候,两个人忍不住深吻了起来。
海凌尘身上的伤早已好得差不多了,所以当温热的水漫过身上的时候,一种无比舒服的感觉让他忍不住的眯起了眼。而海因那双灵巧修长的手却在他的身上四处燃起欲火,爱了就爱了吧,拦是拦不住的。
看着赖皮子那张被揍得破了像的脸,海因脚尖轻轻一点,抵在他的右脸上,狠狠的压下去,声音仍如以往一般的清澈如溪,可是如今这条溪水却仿若结了冰一般的冷。
“说,蓝景龙那小子躲哪儿去了。”
当蓝四爷被安誉一个电话给气得中风之后,向来以冷静著称的芝兰也顿时慌了神起来,蓝家的担子立马落到了蓝景龙那个空有一付好身体却没有脑子的莽夫手里面了。
隐隐约约的听得是与海因有些原因,所以当下他见自家老爷子住进了医院转过身来便吩咐手下人查探出海因的家在哪里。
正巧那里海因正和白靖跑到法国去了,所以只留下海凌尘一个人在家自是遭了殃,但是长久以来对于危险就十分敏感的海凌尘当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就立马拨通了阮和云的电话,虽然阮和云终究是来晚了一步,但是也幸好他来了,所以海凌尘也只不过被人划了几下,就被阮和云给三下五除二的踢跑了。
蓝家此时不必以往,跑回去的几个人也没怎么向蓝景龙说些什么,就是说没有找到海因,把他爸爸给打了一顿。
事发之后,那个草包蓝景龙这才发应过味来了,幸好,当时海因没在家,否则岂不是捅了马蜂窝了,但是还是连夜就躲了起来,连家都不敢回了,生怕海因一个恼羞成怒,把他像斩小鸡一样给斩那地方了。
“海因啊,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知道啊。”让海因一脚踢掉两颗门牙的赖皮子,现在连说话也说不利落了,满嘴兜风的哭嚎着。
松开脚,海因低下身子,看着那侧着脸倒在地上的赖皮子,“听好了,别让我再说第三遍,否则别怪我把你扔到香江里面当饵料喂鱼,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口水顺着没有门牙的大嘴往外直流,经过海因一顿暴打的赖皮子此时真的坚持不住了,他眯着那肿得根本睁不开的双眼,呼赤的喘着大粗气说到“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就知道,他去找铁雄了。”
眯起眼,铁雄,那个黑熊,脚尖在赖皮子那比起来还算干净一些的衣摆上蹭了蹭血迹,海因看也不看那早已昏迷在地的赖皮子转身出了赖皮子的家。
铁雄,一边坐上计程车,海因一边脑子中思着一些关于这个男人的资料起来了,人送外号铁墨熊,那可不是说他光像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