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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两声炮响,又一次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一听炮声就兴奋,这是从炮兵部队因为射击准确被调入装甲部队、从炮手职务上被选入济南军官大深造的孙维逊的最大特点,也是他能够一出校门就被派到一线部队的原因。
在听到突然传来的两声炮响声落下的瞬间,孙维逊转手抓过了指挥车外面扬声器在车内的话筒,对着里面大声喊到:“哪有敌情?哪有敌情……”
有战争,就要有牺牲。为国家,牺牲是光荣的。这样的概念,此刻在蜷伏在靖国神社三个方向的突击纵队将士们,全已经是新军人、这样的思想早就已经在他们新兵时期的政治教导大宣传、大洗脑过程中,就已经根植在他们每个人的心理。
“轰、轰……”
所有战车里、吉普车上的基层军官们,在冲锋道路上都在重复这样的话语,激励着战士们即使喊声一发出就被机车的马达声所淹没,依然高声的发出他们呐喊声。
“冲啊!”
这样的情况,在密如雨、急骤的飞艇第一轮轰炸结束,天上那54艘大家伙转头向南面飞去补充弹药时,按孙思云作战计划作为佯攻、但也要真打真冲锋的第七纵队、第八纵队将士们,再一次的表现出来了。
然后,他们一把推开救护兵,或爬着、或用双手拖着身体,慢慢的移动到他们可以看到的、每一处敌人密集的地方。
没有了这个时代常规作战中的人山人海,取而代之的却是全部钢铁机械化的现代化雄师。刘克武五年前所设想,直到第12军被打残之后,才真正第一次出现在战场上。
“可、可、可他们那可是在两千米的高度往下扔的炸弹!风力、炸弹的垂直性,怎么能如此准确的密集轰炸啊?”从未直接接触过空军运输师那些庞然大物的孙维逊,问完这话后用双手抓住了头上的扶杆,使他的身体整个转过来,在摇晃前进中的装甲车内正对上了张大钟。
在正东面的第八突击纵队代理指挥长,则是原来的第12军警卫团副团长关定均。正南面的,也是肩负着最重突击任务的第九纵队代理指挥长,业已换成可原第12军警卫团三营营副段雨宁……
听到他这样吃惊的问话,张大钟依然是苦笑满面,轻摇了一下头,无奈的说到:“前进吧!相信一会儿你看着的,没准比这还恐怖呢!”
方才还是楼台亭榭、绿树红花的神社内,转眼间变成了一片残垣断壁,爬在东北角的第七纵队代指挥孙维逊的脸上lou出了不忿的神色,嘴中嘟囔到:“这军长咋想的这是?想让那些臭皮艇拿了头功。这下好,咱还佯攻个屁啊!等咱进去了,成收尸大队了。”
第九纵队是负责正面进攻的,按实现的侦察情况看,在那些飞艇没有扔炸弹之前,正南面至少有六千到八千名日本军警在那防御着。
哪里还敌人可杀?有的只是满地横七竖八、七扭八歪倒着一片又一片日本人的尸体。那些人的身上,有的穿着与日军土黄色的服装、有的穿着与中国警察制服颜色很相似的黑色日本警察制服。
“领袖是英雄、他注定将万代流芳,忠诚于领袖,我们也可以千古留名。领袖是战神,我们都是战神的兵,我们也将有盘古大神、鸿钧老祖和炎黄神明的保护……”
虽然这样的成真难免有些残酷,毕竟这是在第12军打的之剩五分之一的情况才成真的。但是,相信任何一个真正想要华夏强大、无敌于世的人,如果看到这一切也是该为之欣慰和兴奋的。
当他们看到战友一个又一个在身边倒下,他们有畏缩,而是继续端起手上的G97、G98突击步枪,踏过战友的遗体,冲向杀死他们战友的敌人去为他们这些兄弟报仇……
“男人就地击毙、女人抢回去换赏钱……”
地面上的日本人,实际上此刻只剩下了不到三千名军人和两千名警察而已。更多的,都是逃到这里的军警眷属和普通的东京市民。
半小时后,空军运输第二师二次对三个突击纵队和其后六个纵队,轻松完成地面控制之外的剩余地区进行了第三轮大轰炸。这一轮的轰炸,主要的目标就集中在靖国神社西面kao近护城河一带。
而中途接替纵队指挥权的军官,也在向城中心发起强攻击的过程中,学着他们偶像刘克武那样,时刻都冲锋在第一线。结果就是,两次临时改编的纵队指挥层,也是大半伤亡。
……
“全部依kao机械化钢铁雄师,去摧毁一切敢于与我华夏为敌之人。全部用最先进、现代化的兵器,去剿灭任何一个敢于与我们对抗的敌人……”这是刘克武无数次在济南那两所大学、在山东历次新兵集训完的大合演受阅仪式上,曾经向所有加入到新军中将士们所承诺的。
现在,这一切成真的。三千人、总数450辆装甲车、450辆武装吉普车加上300多辆还可有继续作战的武装摩托车。整个十二军的东北路军,全部都是乘坐着这些全机械的钢铁怪物,杀进的靖国神社。
第一次大开杀戒的空运第二师官兵,一抵达靖国神社西河一带,不用他们的长官下达什么命令了,一百零八艘飞艇、每艘飞艇装着的三发10吨炸弹,就又一次如大鸟凌空下蛋一般的劈头落下。
“向前冲、再向前冲,想进英烈祠的给我冲……”
正是这样的誓词,与部队至少都在一年以上的教育,让此刻潜伏在一线的每个战士,都丝毫没有恐惧。
引爆、血光与火光交融在一起之后,他们在手榴弹爆炸的那一瞬间,大多数脸上是挂着满足、骄傲或自豪的表情离开这个世界的……
哪里还有敌人可杀?有的只是那些倒在地上的尸体,也可以说,更多的都已经是被炸的支离破碎、难找出哪是人的胳膊、哪又是身体的肉泥而已。
当在战场上,他们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时候,他们会主动推开身边跑来的救护兵,笑着对那些救护兵说句:“去给轻伤的兄弟们治吧!把你的手榴弹给我就成……”
“报告指挥长,军长电话……”
此刻,负责东北角的第七纵队代理指挥长,已经变成了第578团原六营营长、身上也是带着轻伤的孙维逊。
只可惜,士气瞬间高涨,却在第七支队从东北角被飞艇炸的坍塌了至少半里地的围墙缺口处、未遇丝毫抵抗兵分三路的突入靖国神社内时,却被这些将士们眼前的景象所深深惊呆了。
没用车外面的通讯班给孙维逊回话,张大钟在他刚喊了两声的时候,就拉了他一下,用手从指挥车的前眺望口向外指着说到:“128号车,在那朝三个哭爹喊娘的倭奴残兵开炮呢!”
“杀啊!”
所有扑向靖国神社将士脑海中,此刻都是这些曾经在他们参加这场大战役、刚一登陆到北海道时聂士诚曾经念给他们、来自他们伟大领袖亲自发来电报里的最关键性话语。
所以,段雨宁的部队,还是遇到了先后三批还算成建制、有些组织和战斗力的小股敌军对第九纵队的突进进行了小规模的无效抵抗的。
三千人,每个暂编支队40辆装甲车上装载着各320名战士。而战车后面跟着的,也不再是之前的徒步行进的那些装甲步兵,全部都已经变成了40辆满载的武装吉普车。
天上的飞艇,扔下的巨磅炸弹,真的就象鸟蛋一般的密如雨骤的从两千米的高空,散落、倾泄着铺向整个靖国神社。地面上的第12军三个突击梯队,则一直保持在神社外墙的五百米开外的地域。
在东面带着部队从斋庭一带,杀入到靖国神社内的第八纵队指挥长关定均,带着人一冲入被炸开的院墙,只见到了零星的几个尚有一丝气息的日本军警。
利与弊,往往都是相随相伴的,有利必有弊,这才符合刘克武在党内会议上多次提出的唯物主义辨证法。
“团长打没了、营长顶上去,营长打光了、连长去当营长,连长全死了,排长、班长给我顶上去……”聂士诚在北海道的时候,就曾经这样在全军将士面前喊出来的话,此刻,已经成为了现实了。
空运第二师的第二轮轰炸进行的同时,九个纵队接到了孙思云的命令,不再分成梯队形式的前进,而是变成了九路齐进。
每个方向的第一波突击纵队,在飞艇开始发起空对地攻击的十分钟,就由黄兴手下那些人补充之后全部恢复到了三千人的建制。
但这一刻,孙思云眼前所看到的景象,却真的就是一个人间地狱。被炸的四分五裂的死尸,散落着、铺满了沿途的道路。
电话一放下,孙维逊一个纵身从草丛中直接站了起来,转头对着身后同样伏身草丛、灌木林中的部下们一挥手,高声的喊到:“全体都有,第一支队向西、第二支队向东、第三支队和直属部队,跟着从正面,冲啊!”
三批日军,最多不过三百多人、最少的一批只是十八个日本武士道忠实走狗组成的铁血卫国军残余。这样的部队,被段雨宁带着他的部队,象猎人在戏耍猎物一般的玩弄了一小会儿。
被摧毁的房屋上,都是一些已经分不清身体还是四肢的人体碎片。整个西河园,此时都已经被那些天上掉下来的催命炸弹,用爆炸给点燃了。V
毕竟在南面是日军投入兵力最多的,这里也是很多日本陆军经历过战争洗礼、有一定战斗经验才可能从之前的战场上逃到这里的老兵们的。
蜷伏在他身边,身上的军装已经的打的破烂不勘、上身半光膀子、下身裤腿全都已经被炮火烧的之剩膝盖以上、更似短裤的副指挥长、原第12军49师参谋处上尉参谋张大钟听到他这话,不禁也是苦笑了一下,说到:“总理的要求,遇战空军开路。这还不错呢,要是军长要来的飞机,咱们更没的打了。”
“前进、再前进,杀光所有敌人,你们的名字将永远铭记在承天门广场前正在兴建的那座忠烈碑……”
孙维逊刚转头要与张大钟说什么,话务兵就从他身后的草丛林就闪身爬到了他的身边。不及多想,孙维逊接过了电话,对着里面连连说了几声是,最后高声的说到:“请军座放心,我纵队必不辱使命,坚决完成任务。”
“不怕牺牲、不怕流血、不畏艰险,为国效忠。忠于祖国、忠于人民、终于领袖……”这是与那些旧日所谓新军老练军时期,完全截然相反的两种入伍誓词。
在空中鸟瞰下去,只有在那一带还有大约一、两万黑点在那一带向着护城河方向涌去。
“杀上去、杀光每一个可以见到的倭奴……”
第12军、定武军,最大的利处是能打、敢打硬仗。最大弊端,到了现在这样一个时刻,也正是因为他们敢打敢冲,才让绝大多数真正经历过定武军时期的老兵、老将们,全部消失在了历史的滚滚车轮中。
第八卷 共和与征南 第490章 再改序,两大兵团与绝倭
在自己那位姨丈之外,一个是自己的岳父、泰山大人。就冲着这层关系,马玉昆几次进了公爵府,那可都是指着鼻子说自己这不是、大不是,动不动还爆上两句粗口的。
一听到这话,这话冯国璋在也按捺不住,直接“腾”的从紫檀木的凳子上蹿了起来。身子一站到刘克武对面不远的地上,他就大声惊问到:“我说老七,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让所有倭人官兵,全都注射流感丙种疫苗?这、这、这是不是有点太、太……”
放下了手上的报告,刘克武皱了一下眉头。那几个老军门,也别说是面前这位出身与他们都很有渊源的冯国璋,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