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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此情此景,宗社党中最为老成的庆恩,也不觉得有些心里踌躇了。部下的人说的没错,这肯定是机密泄露了、中了复兴党人的圈套了!
旅顺基地的戒备森严性,让坐着游学楷的A6新型专车一路看去,刘克武开始的时候还是很欣慰的。但是,当车队走到旅顺车站南面不远的三涧堡一带时,映入眼帘的一切却让刘克武的心头不由紧了起来。V
接回话,对着话筒眼睛遥望庆恩,陆建章一字一顿、声似冷冰一般的说到:“顺王爷,皇上早上刚召见过我等,却只字未提有何密诏之事。”
他们是疯狂了?还是真的满人有了什么强大的思想在支撑他们?不会!绝对不会!他们所做的这一切,只不过他们意识到末日到来,而进行的最后的疯狂!
“打上东华门、攻占文华殿,去救皇上,杀啊!”
看到广场上那四千多人,竟是如此表现,陆建章冷笑变成了狂笑声,边笑边对着话筒说到:“哇哈哈……多罗顺承郡王爷,您不觉得您就象是西洋马戏团里的小丑吗?哈哈……请问你奉的哪个皇帝的密诏呢?请问您那密诏又再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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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广场的西面、南面,与金水桥方向的情况完全相同。黑压压的人群,从那两个方向整齐的涌了出来,在整个天安门广场前形成了一个环绕广场的大包围圈……
“轰、轰、轰……”
八王侯之叛,起也快、灭之更快。是夜,在旅顺海军基地的内悬挂在各处的高倍扩音器上,没有了往日的集合警报声。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 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
“轰隆隆……”
“海风你轻轻地吹; 海浪你轻轻地摇; 年轻的水兵多么辛劳,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 让我们的水兵好好睡觉……”
“你怎么这么想?操,没出息!你小子我还是第一次见着这么没出息!”冯国璋脸上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不见方才齐齐而出之步兵出击,唯见东西两侧以及南侧民居与广场交接出口之处,在陆建章号令声落时,赫然出现了排列着整齐队伍的重型装甲车。
侧首回头,陆建章向身后望时,站在他身后的一个话务兵马上就将城门楼上悬挂着那扬声器的话筒递到了陆建章的手上。
闻问接言,冯国璋面露淡定的笑容说到:“你呀!就别国内还没操心完又去操心人家的事儿了!南洋那边现在已经乱了起来,咱们派回去的六路人马,现在已经变成七十几路人马在和英、法殖民者闹事。相信你想要的机会,很快就会出现了,你就安心赏你的夜之海吧!我的大诗人!”
整齐的步伐、划一的动作,在一阵枪栓响声后,也是在那些士兵的最前面架起了机枪和大炮。枪口、炮口,亦是齐齐对向了广场上的士兵。
“出击、出击……”
第二天一大早,刘克武就带着一众随行人员,在海军基地和刚刚确定整编之后改为东北军区司令员傅良佐派来的警卫部队护送下,到了旅顺军港以北的旅顺火车站。
一句问完,这位杀人不眨眼的国安部部长,马上就对着话筒高声下达了指令:“顺王庆恩,领兵谋反。接旨不遵,立令格杀!诸军听令,全部剿灭……”
与其他三门不同的是,东华门靠近太子*,是专供太子出入紫禁城的,所以东华门上只有8排门钉。
站在东华门城楼上的,不是其他人,乃是国家安全部部长、三军总参谋部次长的陆建章。当他看到冲到广场上,许多还拿着旧式老毛瑟枪和英、俄、法三国提供给这些叛军的破枪,他的嘴角上露出了冷冷、令人望之生寒的笑。
“杀、杀、杀!”
接过话筒,陆建章再回望广场上时,对着话筒高声的喊到:“天高日当空,诸位兄弟们,保卫新政、平叛建功的时候到了……”
从礁石上站起身,边向石头下走去,冯国璋边又继续说到:“满清鞑子皇帝那打油诗,怎么能与又是宋词、又是唐诗,外带着几十万言的国防论、几万言的警世篇和三大治政论中体现的文采相比。就你这不自信,为兄不陪你这挨冻了……”
“冲啊!”
而天空上,同时从四个方向出现了密如飞蝗一般的圆型飞行物。对这些东西,庆恩清楚那都是什么,所有的参与叛乱的八旗兵也都在他们军旅最后生涯的时候,见识过那些东西在训练时候的威力。
但是,庆恩是见过大场面的。只稍一迟疑,他马上板正了面色。换上一幅坚毅的神色,他装出了淡定的样子,对着身边的众将高声大笑言到:“师出名不正,其战难成军!诸位将军,我等是奉了皇上密诏的,诸位还怕制服不了这些区区佞军吗?”
话至此,急回首,刘克武回头盯住冯国璋问到:“南洋那边的情况现在如何了?为什么今天一天没接到那里的回报?”
刚才还吓的“蜷缩”入广场南面的忠烈祠把半修完成大堂里的那些工人,听到城门楼上的喊话声后,手上凿子、斧子、铁锹不见了。
所以,当他一马当先向着东华门发起冲锋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是十几发狙击步枪的子弹,在他的头上、胸口、肩膀、腰间以及他胯下战马的前蹄肘关节处带着一串血花穿过。
海边,刘克武正坐在一块大礁石上,借助军港中投射在海面上、来回游走着的那些探照灯遥望天边那点点繁星。
嘉庆年间林清之变,农民军由太监刘得才等人经东华门引入紫禁城,但因于门前与卖煤人争道,情急之中露出所藏兵刃,从而为守门官兵察觉,骤然关闭东华门,故而仅十数人闯入,起义旋即失败。
脚还没站稳的庆恩听到城门楼上那喊声后,下意识间的侧目向四周望了望。可就只是这一望,庆恩顿时愣住了……
“更何况,还权于民、还政由朝臣主事,这都是皇上的决断。尔等在此假传圣旨,却还要如此狡辩,你是想让你身边的将士,都在死后也无法入你们身侧之英烈碑、忠烈祠吗?”陆建章说完,从墙垛子上撤回了身。
取而代之的,那些穿着工人服装的人,手上全部换上了最新式的勃郎宁G98式步枪,重新出现在庆恩等人的视线中……。
是的,总理说过的,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对部分人。在更多的时候,人之将死,其行必狂!念及此,陆建章一边抽出了自己腰间的手枪瞄向城墙下那些八旗兵,一面对着话筒喊到:“装甲兵,出击!陆航兵,出击!近卫军,出击……”
“哒、哒、哒……”
绝望,只是瞬间闪现。庆恩稍一震惊之后,突然举起了右手,将他那柄家传始于乾隆朝的宝剑举到了半空中,高呼喊到:“八旗勇士们,奸佞假传圣旨,欲斩绝我八旗精锐。打下天安门,去救皇上,是我们的唯一的生路。跟着我,冲啊!”
正午阳光照耀之下,在南面忠烈祠正堂门北门前那九十九阶高台阶上,赫然架起了秘密麻麻的轻、重机枪。
“冲啊……”
在国魂馆那些家伙最前面,也在眨眼之间,不知从何处弄来至少几十架轻、重机枪和十几门大炮。在那些工人列好整齐的队伍之后,机枪与大炮,也整齐的对向了广场上的八旗兵。
乾隆二十八年三月,下旨在东华门外护城河边空闲围房中选用70间,设立仓廒,用于存贮太监应领米石,赐名“恩丰仓”。
机枪的密集火力,就是打击敢于冲在最前面敌人的。而跟随在庆恩身后的那几个叛将,都是经历过清俄战争的人。战斗经验再充足,却也不可能让他们能够用身躯去抵抗那些密集弹雨的攻击……
在机枪后面,还架起了至少十几门大炮,那黑洞洞炮口正对着广场上听扬声器那喊声后短瞬愣神的叛军官兵们……
“杀啊……”
几个身上穿着旧式武将官服,顶戴和补服上证明他们都是总兵、副将、参将级将领的人,一看到这场面,立即围向了一身蟒袍的庆恩身边。
因为,早在他站在广场上对着城墙上高喊、对着他身边那些不知死活的亡命之徒喊话的时候,至少十几支隐藏在金水桥两侧草丛中的狙击手,就已经将他们手上的狙击步枪瞄准了这个身穿蟒袍的“叛首”各处要害。
四千多将士,在庆恩这个骑在战马上的矮胖子振臂高呼之后,附和着喊出了他们早已经想好的口号声。
“尔等到此时还要狡辩?”陆建章见自己的圣旨一宣读完之后,五百步外的那些身穿八色旗人旧铠甲的将士,有的跪地向着天安门方向高呼、有的捶胸而喊,对着话筒冷冷的问了这样一句话。
呐喊声与枪声、炮声,顷刻之间交织到了一处。冲在最前面的庆恩,在这战地交响曲欢畅起来的第一时间,就瞪大了眼睛从他那匹钟爱的战马上重重的摔落到了地面上……
这情况,着实让见过无数大市面的陆建章也大出意外了。下面那些该死的东西,他们是很清楚一旦出动了重型装甲车和武装直升机,他们是丝毫都没有了可以翻盘机会的,怎么还这样无畏的冲向东华门?
近卫军装甲步兵师、近卫军陆军航空两个团、天津陆军第13的下属的装甲步兵师和陆军航空两个团,这是刘克武接到京城叛乱的报告之前,就已经让国防部秘电调入京城、集结到天安门附近的主力绞杀部队。
看到那些一辆战车上装配着一门十二点五生(125MM)大炮外加上端、两侧总计三挺重机枪的重型装甲车,再看到天上正云集到他们头上的武装直升机,庆恩明白今天他是无法从这里离开了。
“假圣旨、假圣旨,皇上不会这样做的……”
取而代之的,则是这首刘克武昨天夜里哼唱出来,被身边跟随的刘克文这个通晓音律的总政治部长记谱之后,就在北京平定八王侯叛乱时,找到海军基地政治部一名女军官演唱、灌录到唱片中的新歌曲。
“清君侧、卫皇权……”
声音传上城楼,距离虽有两百米,却让陆建章依稀听的清楚。一听对方如此狡辩,陆建章再次狂笑声起打断了庆恩的话。
这一次不再是什么农民军,而是现在这个王朝的皇亲国戚、世家荫被们组成的叛乱军队。
微微点了点头,深邃的目光依然遥望远方,刘克武回到:“是啊!该回京了。是该回去,让天下汉人百姓重见真正属于我们明媚阳光的时候了。”
喊声落下的时候,金水桥上也是一阵嘈杂声之后,绿色、黄色制服的几千人,踏着整齐的步走过了金水桥。
“王爷,怎么办?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四千名从漠西、乌兰察布和伊克昭回到北京的原来边防骑兵军的官兵,在多罗顺承郡王庆恩的带领下,就在载沣攻击公爵府、依克唐阿兵伏午门的时候,带着这样四千名与沙俄人作战过的推移八旗兵,分成三个方向冲到了广场上。
庆恩第一时间被锁定、连同他的战马一起被击杀在距离金水桥东面不到十米的地方。跟在他身后的那几个叛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奉诏讨佞、清君侧、卫皇权……”
站直身,陆建章声音突高,从身后侍从手上接过了一卷黄色之物。迅速的打开,对着话筒高声宣读到:“圣旨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醇亲王载沣、怡亲王毓麒、钟郡王毓麟、顺郡王庆恩、睿亲王载涟、承宣一等公那晋、靖恪一等侯铁良,假传圣旨、欺君罔上,兴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