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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将接令。”
“末将领命。”
二人弯腰拣起了令箭,立即转身朝着道台衙门外急速奔行而去。吸引日本人的重任,也只有放到有勇有谋的王士珍身上,自己才能真正的放心。
等王士珍、熊秉琦跑出去后,刘克武才又接二连三的,将自己的命令全部下达给了其他各营的主将。
霖字营、腾字营三营被刘克武调去了武清,马龙潭为首、张作霖为辅。周字营、芝字营调到了天津城东南,以段祺瑞为首、赵倜为辅。
只把志字营和刚成立还没多少人的五城巡防营留在了城中,名义上是保护自己的中军大帐,实际上继续运东西回北京。
见到自己竟然只留那么点人在身边,铭、庆二军的将领们,都不禁由衷的赞佩起来。他们都以为,刘克武这是已经胸有成竹,才会如此淡然自若的。
如果他们此时知道自己真实的想法,怕是得直接跟着日本人一起,看自己是魔鬼了。因为刘克武这就是在冒险,就是在把这场战争当赌局。
日本人如果能在自己的口袋布不完之前,就杀进天津城来。那即使自己把所有的部队,跟日本人正面去交锋,以自己手上这些兵,根本就不报任何胜算。
那自己怎么办,在升帐前刘克武才最终决定,就和天命赌上这一把。把所有的主力,全都撒到外面去沿途侵扰阻击日军。只有这样,才能让日军进军的速度慢下来,也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有更充足的时间,再陆续把拳头收缩回来。
赌赢了,自己就名垂千古,为争夺新军编练大权,又在朝廷那增加了一个重要的筹码。一旦日本人打进城来,以自己身边的张怀芝等人,还是完全可以保护着自己,杀出重围的。
人定胜天,天命我属。在下决定之前,刘克武相信老天把自己穿越到这个时代,应该不会只让自己来看下这个时代里,中国人有多么的倍受欺凌。在心里刘克武坚信,自己一定可以,也一定能做到改变这一切。
这样的心理,让整个天津地区,都笼罩到了一团充满了阴谋味道的战争气息。如此的战争气息,在此战之后,彻底的将这个年轻人,抬上了国人和朝廷两方面不败的神位。
就在刘克武一连串命令下达完的同时,日本政府那个伊藤首相,正式在马关向李鸿章下达了最后通牒。限清军入夜前撤出天津,让日军自由进入天津,去“帮助”清政府剿灭那些乱民。
李鸿章看着伊藤,回复他的却是一句响当当的话:“在我的大清国土滋生之乱,还轮不到你日本来给我们剿。”
第二卷 京华谋基业 第110章 夜幕来临前
天津去的电报,让李鸿章这位强臣终于有了几分底气。这底气不是只是天津那里此时有四万军队,更多的在马三骏跟着那个老人回国后,刘克武才知道那个老人也在豪兴的拿自己和聂士诚,跟天数赌上了一场。
聂士诚从朝鲜到辽东,几仗打下来就让李鸿章更加赏识了。而刘克武这里,那个老人很清楚,自己想收没收成的这个弟子,其才其能,在他的心里已经远超当世所有人了。
都在豪赌,都在跟天数搏。坐在军舰上的日本第二军司令大山岩,此时也在心里打着盘算。当他得知驻守天津的,就是那个在朝鲜和辽东,数次孤军把日本两大军打的寸步难前的聂士诚之时,心里已经意识到了,这场仗将会很难打。
在他接到电报,知道了清朝廷竟然把那个百骑斩杀两大将领、万军丛中挑了炮阵的魔鬼后,他的脸上就再也没有露出过一丝轻松的表情来。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天津的四野,在夜幕降临之时,四处都传唱起了刘克武根据自己印象,重新吟唱出的这首抗金名将岳飞千古绝词。
只在两天整编过程中,就已经在民间被称为“魁军九大营”的各部,此时也都唱着这首低沉但却不缺乏高昂心情的歌曲,奔赴各处战略地点。
王士珍带着他的一个大营兵力,与熊秉琦的一个大营兵分两路,很快就赶到了预定地点。远远的海面上已经看到冒着滚滚黑烟的日本军舰,和军舰上飘荡的那些太阳条纹旗。
看到海面上的情况,刚与王士珍汇合的熊秉琦笑着说到:“聘卿兄,爵帅还真是神机妙算啊。他怎么猜测,东洋鬼子肯定会选在咱这登陆的?”
王士珍手里拿着那只他一进魁字营,刘克武就送给他的望远镜,只顾看着海面上的情况,并不回头看熊秉琦就说到:“爵帅之才,乃我武备学堂后起之秀中,翘楚之人。东洋狗这点小伎俩,又能奈何得了他?河口有聂军门的主力在,其他地方我军兵力也不少,唯有此处,怕是爵帅故意留下的放狗进门之路。”
“你是说,这是爵帅故意让咱们从这把东洋狗放进去?”熊秉琦虽然跟刘克武的时间,要比王士珍长很多。虽然也曾经是少爵帅上演现代版挑华车、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参与者,但毕竟他的性格和头脑,打仗很是了得、战略却很是短浅,这也是为什么刘克武让他与王士珍同行,并听王士珍调度的原因。
依然只顾看着海面,王士珍却没功夫多跟他说什么,只在嘴角下说到:“不要在此多言了,赶紧让你田中玉、唐天喜带着他们的炮兵和工兵营,把你们营那地雷都给我埋到沙滩上去。东洋狗敢上岸,先炸他个鸡飞狗跳。”
见自己临时的主帅下令了,熊秉琦也不敢多废话,转身就去调派他琦字大营那些还不是很精干的工兵、炮兵们。这些新兵虽然战斗力肯定不行,但都是苦力出身的,挖坑、藏雷这些活,干起来却也都是非常有效率。
王士珍当然不会只把人家熊秉琦的队伍派出去,在熊秉琦走开后,他放下望远镜转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帮带刘树林说到:“您也是爵帅的老部下了,这次是您该出彩的时候了。王怀庆、王都庆那两个骑兵营,从小开始全权归你来指挥。你们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以骑兵之机动,最大能力保存自己、最大程度杀伤东洋狗,明白吗?”
小愣子刘树林听完后,点了下头,说到:“大人请放心,怎么说咱也是爵爷一路带过来,刘家的三代家臣。您就放心,有我愣子在,管保把那些东狗折腾的鸡犬不宁。”
说完他也不等王士珍再说什么,立即转身带着几个戈什哈跑想了左、右两翼骑兵营。很快,两营千骑就迅速的朝着海岸边那些小丘陵奔行而去。
而此时在北塘沽的刘朝先,也站在海边,正拿着望远镜看着海面上的情况。从日军的军舰行动上,只要有些战争常识的人,都清楚那准是要选择王士珍那个方向抢滩的。
心情沉重了一下,刘朝先嘴边小声的念叨了一句:“也不知道这聘卿真上了战场,能不能象他平日给七哥出谋划策一样,应对自如。”
王士珍、段祺瑞虽然是和冯国璋一同去德国留学的,但整个魁字营出来的人,都只见识过年纪最大的冯国璋那份威武和战略,并没见过这两个人的能耐。所以,刘克武心里有底,刘朝先、刘克文等人,却都有些忐忑。
刚从热河返回关内没多久的铭军分统制潘万才听到他的话后,一脸无所谓的说到:“少帅既已回咱铭军,还管他魁军九大营做甚?那些北洋武备生,平日不都是一个个自负极高吗?这次正好,让刘爵爷、聂军门和朝廷看看,是咱们这些刀口上滚过来的老军有本事,还是那群留洋的家伙有能耐。”
侧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自己父亲的老部下,刘朝先的脸色一黑说到:“同为大清之军、同为保土之将。潘将军以后万不可再报此心,各军协同方可阻敌于国门之外,你此时如此的想,本帅很是不放心。”
潘万才见自己这个少主子脸色黑了,心里清楚刘朝先跟刘克武那是什么关系,嘴上连忙说到:“少帅请放心,末将记着您的话了。但若北边出现什么意外,末将会遵从您刚才给标下的命令,赶去救援聘、琦二营的。”
带着两营一队在热河剿了两年匪的潘万才,很清楚此时他面前的这个少帅,是和他们那个时刻想着保存自己、邀功夺赏的老帅完全不同的。只这两天的时间,刘朝先就将魁字营里刘克武一直灌输的那套为军为兄弟,不分你和我的思想,时刻都在往铭军将领的哪怕带里灌。
辽东之战、旅大之战,当初在魁字营众人跑进男爵府“打牙祭”的时候,为何会败都是争吵的很厉害。有人指责叶志超前后矛盾,有人指责老帅宋庆调拨失能,张作霖那个大炮更是直接就指着刘朝先的鼻子,说他老子刘盛休和其他几军将领贪生怕死。
在众人争论的时候,当时刘克武却只是悠然的喝和酒。等到他们吵到面红耳赤的时候,刘克武才挥手打断他们,只说出了十六个字:“营军分立、将帅不和。心态不一,攻守不协”
字虽少却很是精辟,前线当时的情况,所有人也都多少了解。所以从那天以后,魁字营内更加强化了禁止出现私人小势力的情况出现。
“上阵皆兄弟、生死同存。战场无派分,同仇敌忾。同为大清军,何分你我?遇敌无他想,协同破击。”这三十六个字,是公开张贴在当初广安门轮值房里的。
此时,刘朝先听完潘万才的话后,又将这三十六字重新高声说了一遍后,又说到:“本帅现在正式给各位下个死令,此战起时,任何将领若再分淮毅、再讲藏力之事,斩立决、杀无赦,绝不容情。畏敌不前者、临阵脱逃者,斩立决、杀无赦,刻不容缓。”
死命令,帅令一下,整个铭军彻底的被有强有软的推向了通力与其他各军配合的一面。也正是刘朝先此时的两个杀无赦,从此改变了他叔祖、老父留下的这支残军作战时的思想。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铭军将士在片刻之后,也全都高声齐唱起这首词,奔赴到了刘朝先给他们各自指定了地点。埋地雷、搭火炮、架机关炮、挖战壕,整个北塘沽喧嚣起来。
在海面的大山岩,从望远镜里也看出了海岸上清军的部署。北塘沽本来是他想登陆的最佳地点,因为那里海岸缓平,岸上无山。一旦登陆,即可迅速扑向天津城区。
但从望远镜里,大山岩看的很清楚,北塘沽此时驻扎的正是清军劲旅铭字军。他倒不会怕,只是那里铭军人数上太多了。若强行在那里登陆,则他的部队损失必然不小。
久经战阵,十几岁操炮炸沉英国人军舰的大山岩观望四处后,最后还是选择了黑沿子这一带。虽然岸上有数座小丘陵,但是他看到的却只有海边挖战壕、埋地雷的那四营一千六七百人。没有那个将领,会弃弱攻强的。
第二卷 京华谋基业 第111章 疏散感人事
在天津城里的刘克武,此时也丝毫没有闲歇。日租界内的大街上,许多没来的及转移走的中国百姓,从门缝里看到惊奇的一幕。
一个年纪轻轻,将将军服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