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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张辰的正式印象是:他很帅,很有钱,很有礼貌,还有一点从头到尾我都不会否定,他脑袋有病。
这顿饭吃起来,不但无趣,并且很漫长,我有点坐立不安。
张辰善于观察,他细心并且总是考虑别人的感受,所以说,他一点一点渗透了我的生活,一点一点的改变了我对他的抗拒尽管这个过程长达好几年,我依然被他潜移默化了太多。
我把用过的碗碟扔进洗手池,张辰则伸开四肢,在客厅里拿着遥控器把电视台摇了个遍,看到我出来,他对我笑了一下:“对这个地方你满意吧。”
他的语气倒是挺自信的,我承认其实我的本意是打击他那么一下,可是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去了,当他看着我的时候,我觉的我没有办法像在电话中那么嚣张,我非常不爽的说:“还凑合,还凑合。”然后继续傻笑。
他坐在沙发里,样子很随意,他看人的样子,容易给人好感,因为目光柔和,不尖锐,容易给人亲近的感觉。
气氛确实不错,适合暧昧什么的,但是这时候我只想大喊救命,为什么他这么闷啊,有钱人不都是特聒噪吗,Mina就话多的吓人,他就不能找点有利于发展的话题吗,我可不想讲师将时间浪费在相互沉默上,好吧,好吧,找话题这种事儿似乎更像是我干的,但是这不表示对什么人我都能应对自如,你看,遇到张辰我不久老实的比狗还老实吗?
老实的比狗还老实,我晕,我怎么觉得我现在骂自己比骂别人还溜。
而且我现在特火大,张辰这人,就我目前的观察来看,他这么细心,肯定知道我现在有多不自在,但他就是这么坐着,一点也没有想过解决我的困境。
但是我又不能发火,发火违背我不与人交恶的行事准则,所以我还是得忍,忍,我发现我总是在忍,而且估计得一直不停的忍下去。
“你是不是有点烦我?”
我那句“你真有自知之明”差点就冲口而出。
张辰还是从我的表情里看出点我到底想说什么,他还是不介意,拍拍沙发:“坐这儿吧,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我也没觉的你会把我怎么样。
我很爽快的坐到他旁边,估计我的表情有点过于严肃,说不定还有点什么不一样的戒备和凝重的色彩在上面,他看着我的表情,又笑出声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好笑的,我既没有做什么滑稽的动作,也没说什么笑话,而且我也不怎么喜欢讲笑话。
“我听林娜说,你跟男朋友分了。”
林娜是Mina的大名,他突然把她的真正名字吐出来,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哦。”我的反应冷淡,我想这是比较正常的反应。
这回他没笑,他沉默了大概几秒钟,然后抬起眼睛来,特直接的看着我,我要是躲开就说明我怕他,我耿耿脖子,也看着他,带着大无畏的革命精神。
“那你觉的我怎么样?”张辰还是笑,他往我这个方向挪动了一下,身体前倾。
第四章 你给的表白(2)
我哈哈一下,想把这个问题蒙混过去。
确实,我跟高卫阳吹了,而且按照我的个人作风,快速的找个新男朋友,才是我的作风。但这不代表我要跟张辰凑到一起,你肯定会说我这么想太矫情了,我现在也觉的自己当时矫情。为什么当时就不爽快的答应他呢?
“这事儿不能蒙混过去,你得说。”他抓住我的手,看的我眼神儿特明亮,我心里抖了一下,话就从嘴里蹦出来:“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都怀疑这话不是说的,憋了老半天,竟然一点都不接吧,这么顺溜的从嘴里出来了,真是意外。
张辰的笑暗了暗,然后把我的手放开,“这样啊,是我问的太突然了,不好意思啊。”
所以说我觉的张辰有病,他根本不需要道歉。
然后又陷入了可怕的安静当中,我最讨厌这种连手放到哪里都觉的别扭的感觉,于是站起来,看了看墙上的表,“我晚上还有课。”
张辰完全没把我婉转的逐客令听见去,他还是坐在沙发里,低着头,我都等的不耐烦了,他才站起来,对我说:“我不是随便问问,你再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改变决定都行。”他也看了看墙上的表,他的脸上倒没有什么难堪的表情,还是挺有礼貌的,“不耽误你时间了,我先走了啊。”
我送他到门口,他随意把鞋子蹬上,我还琢磨为什么他没我高,怎么站到他背后,感觉我比他矮了一大截似的。
张辰蹬上鞋子,突然回头,把还在出神的我吓了一跳,我还真下了一大跳,我被吓的时候,习惯性的要缩脖子,结果又把张辰给逗笑了,他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啊。”
我耿耿脖子,脏话在自己意识到之前破口而出:“干你屁事啊。”话出口我后悔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悔个什么劲儿,反正就是后悔。
张辰还是处事不惊的样子,我估计现在地球末日到了,他也能这表情。
在“屁事”上他也没多做纠结,他突然伸手,在我头上摸了两把,然后笑的特慈祥,感觉他跟我老子似的,“我开车来的,要不要我带你一程?”
这里离学校就十几分钟,我再坐着他那闪闪发光的奔驰去绕一圈,除非我跟他一样有病。我把他的好意给婉拒了,看他终于消失了,我才舒了一大口气。
张辰在的这几个小时,我老觉的呼吸都特压抑,他走了以后,即使夕阳西下,我也觉的屋子里头光芒万丈,空气清新的跟冬天早上起来似的,呃,打个比方,哈哈。
其实我晚上没课,我估计张辰也知道我晚上没课,他每次打电话,都挑我有时间的时候,肯定是Mina那没有节操的女人把我的课程表给他,不然我也不会每次都被张辰吃的死死的。
钟点女工七点半来了,我把厨房里的碗碟指给她,那女人大概三十岁左右,看样子也是为生活奔波的社会最底层比我处境还差。她问我“盘子剩下的菜扔了太可惜,能让我带回去吗”的时候,特别小心,我心想,怎么说我为人还算是和善,她干嘛那么小心。
我啊了一声,态度超级好的说:“哦,拿走吧拿走吧。”
那女工特感激的看了我一眼,把池子里的碗,还有房间打扫了一下就离开了。
八点钟的时候,秦云实来了个电话,问我觉得菜怎么样,我一边看电视一边嗯啊嗯啊的把他的手艺赞扬了一番,秦云实这人倒是挺谦虚,一点也没得意,他说今晚他轮值夜班,不回来了,让我小心将把门锁好。
我心想,这人不错,就是性格上有点婆妈。
后来临挂电话的时候,秦云实问我:“今天钟点工来了吗?”
“来了,收拾了东西就走了。”
秦云实又问:“她是不是问你要剩菜来着。”
“对啊,剩了点,让她拿走了。”
秦云实在那边沉默了下,语气突然变的很差:“你不用理那个女人,没见过什么世面。”
我这才明白,那女工其实不是怕我,是怕秦云实,我可不会傻的去问那女工怎么惹着他了,又不是我掏钱,他爱咋招咋招。
挂了电话,我在自己屋子里转悠了一会儿,Mina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估计她还没得到第一手资料,那女人在电话得意洋洋,以为我跟张辰发生了突破性的奸情:“怎么样怎么样,我刚才给张辰打电话,他就光笑,什么也不说。”
笑?那男人还真会装。
我最不耐烦就是Mina这种什么事儿非要刨根问底,还非得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喜欢的方向上发展。我摊在床上,伸手从抽屉里摸了根烟点上,很平静的说:“我把他给拒了,看来这人还挺乐天的。”
话音落了,我就把电话拿的离手机远一点,省得那女人对我来个高音加农炮,我精神脆弱,承受不了她的摧残。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Mina既没抓狂,也没暴躁,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你这人不识相,倒是不知道你这么不识相。”
我懒得理她,这女人有的时候抽风抽的厉害,过两天自己就能痊愈。
但是我从来不挂女人的电话,反正电话是她打过来,又不是我掏钱。她对我冷嘲热讽了几分钟,也没激起我扞卫尊严的斗志,最后意犹未尽的把电话挂了,临了还给了个警告:“你明天小心点,我扒了你的皮。”
“至于吗,我不就把他拒了吗?”我又点了一根烟,烟灰抖了一床,被我抻脚给扫到地上去了。
Mina说:“ 叶飞你是不是觉的我糟蹋你,其实还不是你自己糟蹋自己。”也没给我反驳的机会,直接将电话给扣上了。
我捧着电话愣了半天,最后才反应过来,妈的,这女人竟然也有把我说到无言反驳的地步。
把电话放好,我把屋子里收拾了下,重新躺床上。
我真的不是刻意要想起张辰来的,不过我的行为出了点小偏差,违背我的意志,让我想起来,张辰今晚上没来电话的事儿来,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想起他的笑容,我就觉的不得劲。
我干嘛非得答应他才行?
第四章 你给的表白(3)
第二天我照例去上课,途中遇见高卫阳,他比我还先愣了一下,我冲他笑了笑,其实我觉的要是我能对他横眉冷对一下,说不定他对我还能改观一下……当然也有可能毫无改变。
高卫阳没笑,直接从我身边走过去了,好像我认错人一样,自打撞见他劈腿也没有多久,我心想,是这人薄情还是我太容易被忘记?
我觉得分手这事儿我还是挺理智,挺平静的,而且我既没有暴露他的性向,也没暴露他劈腿的事儿而且暴露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你说他干嘛对我这么冷淡你看我在德克士的前男友就挺不错的,每次去,他都给我塞优惠券。
今天只有上午有课,而且是那种即使一节课不来也能过的那类课目,我承认我有翘课的习惯,不过今天这节课事关我是否能过,我再有骨气也不会跟分数过不去,而且我还得积极抢占第一排的有利地形,这同样也很重要。
我顺便给Mina占了个位置,这女人照例是踏铃声入教室,特自然的坐下来,用鼻孔看我一眼,冷冷的说:“太阳西边出来了,来这么早,还给我占位置。”
我立刻做狗腿状:“这是我长期被奴役的自然体现。”
Mian正准备反驳,正好讲师走进来,她立刻闭嘴,翻出教材和记号笔,做好勾画重点的准备。
这课确实特没意思,讲师又是个标准怀才不遇的更年期提前到来的老女人,天天挂着欲求不满的老K脸,所以她的课我几乎是睡过来的,为此Mina也没少佩服我:“气氛这么紧张你都能睡过去。”我说:“抱歉,我真没觉出来哪里紧张。”
讲师把重点讲完,又交代了一下具体考试时间,并且强调考试后,不得打电话找她求情,Mina在下面指着讲师的脸说:“这叫欲擒故纵,学着点。”
我心想:你指桑骂槐我也不跟你计较,我就是脸皮厚,谅你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Mina看我没反应,果然脸色变得更难看。
我在心里继续小得意:敌静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