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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木然地看着,突然扯着梵退开,一道光圈斜切而过,墙体都从中断绝。切口平滑如纸面。
神色沉重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群。御知道他们现在在怕,所以不会出手,但是一旦发现自己的能力在破开结界时已耗去一半的话,只要有人起个头,他们就会一涌而上,落井下石。
不一定是为了冥皇,不一定是为了正义,只是为了自己无法接受的事,只是为了自己无法面对的杀人手法,他们一定会强行抹去这个令他们不安,恐怖的存在。
淡淡的讥笑挂在唇边。御拖着梵再次避开看不见的王者强力一击,呼吸也有些急促了。他看了看真炎一眼,又看了看翼,冷厉的眼光投向了帝座上的澜。
澜像木偶一样乖巧地坐着。
是自己制住了他,不让他乱动的。他若能动,一定是扑过来哭个不停吧……真是蠢材。
低低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了,澜。不过时间是差不多了,已用不着自己了。现在,是该下定决心的时候!
“跟我来。”又咳了一声,御带着同样重伤的梵,如大鸟般向帝座飞扑而过。
闲话时间:
隔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写,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怕只有自己才看得懂了。所以,若有前后颠倒之处,尚请原谅则个,待我写完之后,再去让它名正言顺好了。不过,真是太久了。可是,我也是很没空很无辜的QQ。所以……我逃了。
清静
幽冥梦 第九回 天时坠兮
一半呕吐,一半脚软的人群,在看到御带着梵冲向他们王者的时候,都只能不顾一切,大呼小叫,把自己想像成英雄烈士般舍身取义,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最前方的自然是翼。
御回眸,看了翼一眼,襟袖拂动,带着梵穿过澜身畔。梵可以感觉御在穿过之时似是对澜动了什么手脚,而那两个已成为木雕泥塑的相国将军们自是不可能出手阻挡的——逃都来不及了,只恨脚软。
平安闯过。
帝座后应是雕塑着华彩丽晖,高贵庄雅的彩壁破裂开来,黑色气体狂飚而出,森冷无比。御与梵投入这气体之中,转眼便失去踪迹。
“澜!”翼大吼,不知在这乱流中无法动弹的澜会不会受到伤害。
“哇~~~~~~~~~~~~~御~~~~~~~~~~~~”凄惨地哭声在满殿乱流中响起,分外突兀。“你在哪里啊~~~~~~~~~~~~”
高大的王者嚎淘大哭,吓倒了一地初相识的臣民。翼咬牙切齿。“御这混蛋,真是信错他了!竟把澜弄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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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管怎么看都是黑天黑地的视野中,梵听得一连串破坏声响,以及御越来越频繁的咳嗽之声,心下不安,这才想到御的身分,就是那个极地死神,那自己怎么会被他一拉就乖乖跟走了呢?
此时想这个多半是无益之事。梵足不点地地跟着飞奔,一边调整内息,压住因伤而一直作痛的五脏六腑,一边猜测现在是跑到哪里去了。不过真没想到有一天会是御救了自己,而且自己还得跟着他一起逃命。
空气中传来腐败阴郁的气息,闷闷地让人就算没受伤也会想咳嗽的,两人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御破坏的难度也是越来越高了。梵只能听得一阵哗啦呼噜的声音,如风过流水,有时又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完全不明白发生什么事。
最后一刻,御停住脚步,梵看不到他在干什么,也听不到他的动作,不过是顷刻之间,却觉得空间剧烈震动,似是整个都扭曲了一般,身形亦起了异样的涨缩。如波荡般自脑海中冲起昏眩,而后,是立不稳足跟,想要跄踉后退,却被御拉住,以超出之前数倍的速度向前冲去。
脑海中的晕眩越来越强,气流挤压得脑袋涨一下缩一下,都不知变形成了什么样子,也不知会不会突然破开。好不容易才压下的伤势在血液乱窜之时又加重了点,温热的液体自唇边溢出,满口甜腥。
不行了,连瞎子都能看到金星乱窜,想来离昏迷是不远了。梵模模糊糊地想着,脑海‘轰’地一阵巨响,随后,一切都松驰开来。
“喂,别再昏了,快醒一下。”御冷然的声音像是从天外传来一般,忽远忽近,左右不定。梵按住头,缓缓睁开眼,再缓缓闭上。只觉身子火烫得紧,嘴里却又干又苦又涩,连唾沫星子都没有。
“……是地狱吧。”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梵想咳,喉间却像被撕裂一般痛。“有水吗?”
“没有。”御的声音也是同样嘶哑干涩。
“四帝结……界……你……进得来,他们便进……不来?”一席话说得断断续续,几难成调。梵觉得喉咙有如火烧,又像是有刀割过,干巴巴地涩痛,可是话不问清又不行。
“你当我是谁?!”冷冷地回了一句。
“那最好。”梵闭口不再说话。想到此时有精力废话,他还不如用来调养内伤。今次确是惨重之极,短期内是不可能复原的了。
自怀中掏出瓶子,感谢因为回到人间界而让他再次在身边准备各种伤药,一瓶一瓶打开,一瓶一瓶嗅过,最后选择了其中一瓶,倒出三粒来。
时间在黑暗中静静流淌,空气极之闷热,似是连身上最后一滴血液也想蒸发出来一般,贪得无厌。虽自觉身上一丝水分也没有,但依然汗透重衣的梵自入定中猛然醒来,隐约觉得有什么不一样。
“御?”
御咳了一声,“怎么?”
“有人来了。”
一阵衣袂拂动,御站起身,回顾四野,“没人。”
“有的……”梵说到这,胸腹一阵翻腾,又吐出一口淤血来。
“别说话了。”御还是冷冷清清的说着,话语中的担忧却是掩饰不住。
摇摇头,梵想开口,一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呛出,急忙用手捂住。
御似是小声地叹了口气,但这口气还没叹完,却被什么东西吓到般停住了。
“……地下。”梵终于完整说出来,但好像来不及了。身前地面破开,冲出了两人。
“谁?”
“谁?!”
异口同声地问出之后,地下冲出来的人齐齐尖声大叫。
“夜梵!!”
“……烨?浚?”梵的惊讶并不比他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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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啊。”浚叽哩呱啦地轻快说着。“真是凑巧,你们到的地方正是我与烨练功逃跑的必经之地……啊不不不,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你也当没听到好了……唔,没关系,只要有我们在,这地狱里就没有人敢为难你们,放心,我们会保护你……们的。那些人不追来也罢,要追来的话,瞧我如何让他们吃苦头。”说着就磨掌翟翟,竟有几分期待对方过来的样子。
“谢谢好意,心领了。”梵倒不觉有什么兴奋可言,真让两小儿遂了心愿,这善后可就是个大问题了。
“怎么说得这么无情,你该大大惊喜,大大感动一番才不枉费我们大力倾情支持,你不知你这样说的话会很伤我们纯真的心。”小小羞涩的声音说起这种话却是脸不红气不喘。
“等你受伤跟我一样重的时候,你就会知道我有回答你们就已经是大力支持了。”梵没什么好气地回答。虽然让两小儿带到他们的住处,外伤作好包扎,内伤也调理过了,清水喝了不少,喉间不再有如火烧刀割,但毕竟曾经失血过多,现在只是强提着精神陪两人说话。他倒是羡慕起御,借口伤重,倒头就睡,完全不用陪这两个呱噪小鬼废话连篇。
“你看不起我们啊,你以为我们没有受过什么重伤吗?你当这里一大堆伤药是摆着好看的?!当然是给我们用的,我们可是三天两头就受伤……”
“浚,你笨容易受伤是你的事,可不要随便扯到我头上来。我可不像你那么呆,练习都会受伤……”
“烨你这笨蛋,干嘛泄我的底……”
“浚,你又在叫我笨蛋了,都跟你说了……”
好极了,两人终于要吵起来了。梵总算能松口气,往后一仰,也要去找周小姐约会去了。
再次醒过来时,时间已不知过了多久,室内的温度失去了之前的酷热,几乎是寒入骨髓。
梵动了动身子,发觉自己着实僵硬地像个木偶,打了个寒颤似乎还能听到骨头之间发出的叽嘎声响来。呻吟一声,决定弃坐起来。
冰冷的手伸过来,扶住他的肩。
“御?”
“他们为你准备的食物。”一个盘子塞进他的手。
“……不吃。”梵闷声说着,将盘子移到旁边。
“随你。”御也没什么相劝的意思。
梵皱了皱眉。“你的伤怎么样?”
“比你好一点。”御又开始咳嗽了。
梵沉默地咬着下唇。
“为什么?”
“嗯?”
“救我啊。我只当冥界中最不可能出手的就是你。”
“哦。”
“这定是有特别的原因。”
“不错。”
“特别到你舍命来换来不会犹豫的原因。”
“不错。”
“我猜不出。”
“嗯。”
“你不想讲。”
“嗯。”
“但是你非讲不可。”梵微微一笑。“不然我可不让你救了。”
看不见御的表情,但可以想像御一定是在瞪着眼了。在这种情况下,有人好心想救已是难得之事了,不紧紧攀住,居然还拿矫,用自己的命来要挟对方。像这样的人……真的很不要脸。
而御就真的让他要挟住了,踌躇不过五秒,就淡淡说起。
“极地死神……所有的极地死神,都是为了你的存在而存在的。所以……你尽可以将我们的命利用到全无价值为止。”
“啊?!”梵倒是被这个理由吓着了。“什么意思?”
“就是这个意思。”
“没有原因?”
“没有原因。我们唯一的目标,就是保护你。如果我们没有遇上你那也就罢了,如果遇上,我们的命就是你的了。”不能有唯二,只有唯一……
“是谁说的?”
“……我们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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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宫殿中,湿冷阴郁,却及不下跪的那两人心中之恐怖寒重。
“你们说,你们一起出手,还是失败了?”飘飘然到连丝力气都没力,坠到地上也不会溅起半丝尘土的声音在宫殿中环绕。
“对不起,是属下忽略了极地死神的能力,才会造成这种过失,属下万死难辞其罪。”
“那你就死吧。”气流忽然滚动到下跪两人身边,团团困住。
“请等一下,先生!”昊命在危旦,却夷然不惧,大声道:“属下们虽有过失,但先生就没有过失了吗?”
“你说我有什么过失?”声音还是轻飘飘的,一点情绪都听不出。
“先生没有明白告诉我们,御不止是极地死神,还是该族下一任的首领,掌握了破灭的禁术。若非如此,我们也不至失手至此,让他逃进地狱之中……”
“你说他们逃入地狱之中?!夜魅也一样吗?”先生的声音突然提高。
两人面面相觑,不知他为何会激动起来。“是的。”
“好……看来你们不用亲自出手也没问题了。地狱,是夜魅绝不能去的地方……”先生尖声笑了起来,如利器刮过珠宝表面的声音,听得昊与皇毛骨悚然,却又突然停住。“等等,为了预防万一,你们还是想法跟下去看看吧,现在谁都不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