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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逸皱眉,伸脚就踹了过去。
褚日持抬腿挡住了,问:“我说的不对?”
李君逸讪讪的把脚收了回来:“想来以之清如此顾全大局之人,也是会谅解的。” 此案涉及周行之谋反,若是再追查下去,必定会牵扯出那一堆伪造的反信,如此一来,势必会使得朝中内部关系动荡,这却是当下万万要不得的。李君逸望着那堆新土满腹惆怅,张之清冤死,却就要这么不了了之,他当初还誓言旦旦的对钱正泽说定会彻查此事,可如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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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李君逸问褚日持:“张之清,是棋子?还是额外?”
“之清是棋子。”褚日持坦言:“八月初,吕二先生伪造了周行之的笔迹,然后绑在信鸽上,让猎户到街上佯装叫卖,张之清常访于民间,很快就留意到那只鸽子,并且买了回去。然后理所当然他看到了那封并且认出了周行之的笔迹。”褚日持说到此处不由露出些钦佩之意:“不过张之清比你聪明,很快就注意到那封信太过刻意,元月十九日,兵变几个字太过清晰,但是可惜的是他没有你那么信任周行之,伪造的以假乱真的笔迹终究是让他心存疑虑,于是他去找了周行之,并且想旁敲侧推的试探……当然,我觉得像你这样可以如此坦诚的对待另一个人的,也是世上难寻。”
“其实,这个计划本来是十分简单的,收买张之清,只要他上书一封,在周行之谋反的事实上添油加醋就可以了。”
“可惜,你们收买他,却没有成功。”
“之清如梅如兰,哪里是随便什么人可以收买的?”
“所以他必须要死?”
“无论生死,他都是在这其中了已经,这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李君逸皱眉:“但是是你们自己选择收买他的!”
“他有两条路走。”
“ 两条路?”李君逸冷哼一声:“活着去诬告周行之或者是死了被你们利用来陷害周行之,这根本就不是两条路。”
“不对,”褚日持摇头:“张之清我还是很欣赏他的,之所以杀了他纯粹是因为他知道的太多,死者为大,禇门一般不拿死人做戏,但是遗憾的是下手的人一时糊涂把他的人头带了回来,不得已,我们只好改变了原来的计划。”
“那这么说,无论来的这个新知县是不是我,都一样?”
“不一样,”褚日持笑着摇头:“若是来个别人,估计周行之人头早就落地了。”
李君逸看他一眼:“那……云居楼上第一次遇见我,是意外?”
褚日持点头:“不过看到你,我就知道这新知县是你了。”
“那你可别告诉我,你接近我纯粹是为了叙旧。”
褚日持小小的顿了一下,轻笑起来:“本来是想叙旧,但是你的反应颇有意思。”竟然是掉头就逃了。
李君逸不悦轻咳两声:“那胡贵呢?”
“胡贵此人粗鲁蠢笨,好财贪色,每隔几日就要去云居楼吃饭,我那日约你去云居楼是提前派手下半路收买了他,中午逢场做戏,演给你看。”
“所以那日你撺掇我去虎牙关?”
“我那日的确是要跟你一同去的,但是出了些意外。”
李君逸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那那日刺杀周行之的是谁?也是你禇门的刺客?与偷走我印的人有什么关系?”
褚日持扬眉:“你为何总是纠结此事?这件事与张之清其实没有关系。”
李君逸看着他不说话,张之清的案子到此他已经大致清楚,可问题是张之清牵扯上的事情还牵扯着不该牵扯的人,如褚日持所言,卫鹤起只有三个徒弟,不是江阅不是他,那还可能是谁?
“你为什么会如此在意那个刺客?”褚日持看着他:“你觉得他又应该是谁?”
李君逸瞥他一眼:“我倒是不敢觉得他是谁。”他宁愿那个刺客是江阅。
褚日持看着他,略带犹豫的问他:“你……认识那个刺客?”
李君逸一愣,反问道:“我怎么会认识刺客?”
褚日持转过头去,望着远处一片苍茫的远山微微沉默:“我觉得,你似乎是认识那个人的。”
李君逸冷哼:“我还觉得你与那刺客也关系匪浅呢。”
两个人话不投机,也没再多说话,褚日持站了一会转身一个人走了,留下李君逸一个站在一片荒野坟地里。李君逸对着张之清的碑长叹一声,这个案子他是不能继续往下查了,虽然说好听了这是为了大局为了大义,但心底里始终又股苦涩久久难以化开。
说起来李君逸是不信鬼的,但是跟着太阳一点点的落下去,四周阴气渐浓,他难免就有点心慌,想了想对着墓碑拜了拜就下了山。等他进了城吃完饭再晃荡回自己那小院,天就已经大黑了,他心里有心事,脑袋迷迷糊糊的才进门,就听见身后有人叫他,李君逸回头一看,是钱家的人,不由的有点心虚。想当初他誓言旦旦的对钱正泽夸下海口定要还张之清一个公道,到现如今却……
李君逸有心想装没听见进院子关门,但是稍稍的那么一犹豫就给钱家的家仆给拉住了。
“大人,我们家老爷有请。”
李君逸啊了一声,想了想,说:“天色已晚,我改日拜访吧。”
钱家的家仆不疑有他,看了看天色,也觉得的确是晚了点,就留下话来说大人让调查的事儿,我们家老爷已经有了点眉目了。
李君逸一听,脚下就是一顿,有心想跟去听听钱老爷查到了什么,但是又觉得自己心虚的很,只好干咳了两声,说:“回去跟你家老爷说,在下改日定去拜访。”说完了又想万一钱老爷自己找过来怎么办?万一质问起张之清的事儿,他怎么回答?就补充道:“你回去就说,在下这几天忙的很,这个消息暂时也不着急,慢慢查,不着急。”
他说完了,看着钱家的人一溜烟的走掉,站在门口吹着寒风心里恨不能一巴掌拍死自己。但转念一想,张之清是为什么死的?还不是因为褚日持那个什么计划?
“罪魁祸首。”
李君逸咬牙吐出几个字,回身关门,把门甩的磅当一声。
“哟,”院子里褚日持不知在干什么,看见他回来了,站起身来迎上去:“我还以为你在山上迷路了,正准备找人寻你去呢。”
“找人寻我?”李君逸冷笑:“我看你是觉得我知道了太多,正在考虑杀人灭口吧?”
“君逸,这么说可就是你的不是了。”褚大公子玉树临风站在那里,微微的有些委屈:“我既然告诉了你,自然是不怕你知道的。”
李君逸冷冷瞥了他一眼:“这么说,没告诉我的,就是怕我知道的了?”
褚日持扬眉:“这么说的话,君逸自己不是也瞒了很多事么?而且不止是隐瞒了一个人,还是隐瞒了全天下……”
李君逸斜眼睛看过去,笑的颇为不屑:“你以为你知道什么?”
褚日持叹气,循序渐进的诱导:“这样,我告诉你我是什么人,但是作为交换,你也得说你的身份,如何?”
李君逸看他一眼,扭头就走:“你的身份,我没多大兴趣。”
背后褚日持没有说话。
“我的身份,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有趣。”
他的身世或许曲折了一些,但是有人若是觉得有趣,那就大错特错了。
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一大早,李君逸就早早的出了门,一来他是不想跟褚日持见面,二来他也得防范着钱正泽会来找他。在早市上找了点东西填饱了肚子,李君逸在大街上溜达了一会儿,在一家卖字画的摊前相中了一块砚台,店家见他真喜欢,就狮子大开口的跟他要一两银子,李君逸一听,立马就不高兴了:“老板,就你这个也值一两银子?你这是抢钱呢?”
摊儿老板还嘴硬:“我这儿就这个价钱,买不起别买啊。”
李君逸心说,这人还蹬鼻子上脸了,还没开口,就听身边有人笑吟吟的说:“大人既然喜欢这个砚台,老夫就买了送给大人了。”
李君逸一听这把声音,手顿时就是一抖。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逛个早市也能碰上钱老爷。心里想着,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只好转过头去,一脸惊喜的说:“咦?钱老爷?这么早?”
钱员外看着他亲切和蔼:“不早不早,以前跟之清来的时候更早呢。”
“……”李君逸无语,就知道会提这档子事儿。
钱正泽从小摊上拿起砚台,对摊儿老板说:“这个我买了。”然后转手再递给李君逸:“大人辛苦,这个权当是草民的一番心意。”
李君逸站在一旁张着手,伸也不是,缩也不是,只好干巴巴的摆摆手:“不敢不敢,万万不能收的,不能收的。”
钱正泽看了他一眼,让家仆付了钱,把砚台包了递给小厮,说:“这个给送到大人府上去,”说着回头看了李君逸一眼:“这样就算是大人回了京,好歹也记着双桥县还有个老夫这么个老头子。”
这话里的意思说的再明白不过,大冷天的李君逸只觉得自己脸上热乎乎的,看着钱家的家仆点头走掉,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说出话来。
钱老爷心情不错,对李君逸笑笑:“大人,这边请。”
李君逸跟他客气:“不敢不敢,在下已经被撤职,不算什么大人,不算。”
钱老爷呵呵一笑,带着李君逸在一处豆腐脑摊儿前坐了,慢悠悠的问道:“那不知大人何时归京啊?”
“呃……”李君逸低头支吾道:“过几天过几天就走。”
钱正泽点头,又问:“京城可有熟人?”
“啊,有几个,同窗好友,颇谈的来。”
“听说,大人跟宋家宋三公子关系不错。”
“啊,是。”
钱正泽想了想,忽然又问:“你师傅卫鹤起可好?”
“师傅已经仙……”李君逸下意识回答,话没说完忽然卡在舌头底下,他抬头看钱正泽,张着嘴啊了一下:“我师傅已经仙逝,但是不叫卫鹤起。”
“哦。”钱正泽也不说话,自己呼噜呼噜喝起豆腐脑来。李君逸在一旁看着,只觉得心惊胆战,这老头怎么知道他师傅是卫鹤起的?眼看着老头一碗豆腐脑快喝光了,李君逸心里琢磨,反正否认也没有用,你都已经认定了,就决定跟他打开天窗说亮话。
“钱……”
钱正泽一摆手:“有事待会儿说。”
李君逸看看他,把话暂时咽回肚子里,一边看着桌子上的油渍一边琢磨自己是什么时候漏了馅,难道他让他去查人,反而让人把自己给查了?
等钱正泽终于吃好了,俩人一前一后的起身,钱老爷说了:“李大人有事可以先走一步。”
李君逸知道这一定是因为昨天下午被回绝的事儿,钱正泽不痛快,想了想自己也是不对:“呃,昨天……”又想了想,单纯是为昨天也不至于,归根究底还是张之清的事儿,硬着头皮就说:“张大人的案子,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当日不知深浅,夸下海口,今日想来着实是惭愧……”
钱正泽本来也没准备怎么为难他,见他低了头也就不再说些什么:“之清的事,你们有你们的考量,你是在用心办了,我看的出来。”
李君逸低头,道声惭愧。钱正泽看他一眼:“跟我来吧,有些事情,你得知道。”
有些事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