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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听着听着终于忍受不住,默默的说:“我们门主,拿筷子不是俩手指头。”
李君逸皱眉看过去:“难道他用一个手指头拿么?”
林七不说话,李君逸就转过头去继续跟驾车的江大侠胡说:“你拿筷子用几根手指头?四根?褚日持比你厉害很多,他用两根。”
江阅点头:“他其实不用筷子,直接用手的吧?”
李君逸哈哈大笑:“你怎么知道的?”
这俩人目中无人猖狂大笑,车后面林七一口真气没提上来险些昏死过去。
这一日,三人到了胡家镇,天气格外的冷,天一冷李君逸就惦记上了这里的羊汤,临赴任的时候路过这里吃了一回,这一次就非得请江阅尝一尝不可,江阅从来不用别人客气,师弟一说此处什么什么好吃他就已经食指大动,更何况还有人请。俩个人都去,就不能撇了林七,林七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就拽着他也非得去。三人先找了家客栈把东西都放好了,然后两前一后的就往李君逸说的羊汤铺子走,走了没一会儿,就看前面官道上呼啦啦来了一大群人,骑马跨刀,好不威风。李君逸被北风吹的缩着脖子低着头往前赶路,只是瞥了一眼也没怎么留意,但是他闷头走了几步就发现江阅林七都站在那儿不动,看着官道上的那帮人都皱着眉。李君逸小跑了几步过去,问:“看什么?这伙人哪里不对么?”
江阅蹙着眉,看了看林七:“看这打扮,是你们褚门的?”
林七摇头:“不是。”
“哦。”江阅点点头:“那他们就是冒充褚门弟子了。”
李君逸诧异的啊一声,有些好笑:“你们堂堂褚门也有人冒充?”说着转过脸去看了看那帮人,难免有点幸灾乐祸:“你们猜,这伙人想干什么?”
江阅笑起来:“想干什么现在还不知道,不过这条路是去京城的,而日落之前也只有在此处落脚,这么大帮人,若不想睡在雪地里,也只有在胡家镇过夜了。”回头看了林七一眼:“想必,你也想弄明白吧?”
林七不做声,眼盯着那帮人,就好像恶狼盯上了羊。
李君逸看了看笑眯眯的江阅,又看了看阴沉沉的林七,道:“怎么打探消息是你们这些江湖人士的事儿,我呢,是朝廷命官,现在呢,本大人肚子饿了,这里是风口,还很冷。”
江阅挑眉,回过头来一把把他师弟摁在了怀里:“小遥师弟,想撒娇你就明说么,师兄又没成亲,没有嫂子要吃你醋的!”
李君逸给他吓一跳,一下就给抱了个结实,他想挣扎头又给摁的死死的,手脚并用的抓了半天才把自己从江阅的衣服里扒出来,恶狠狠的说:“你想谋害亲师弟么你?”转过头去对林七道:“姓褚的让你跟着我是看我被人闷死的么?”
林七微微侧过脸去,江阅笑嘻嘻的搂着他师弟不撒手:“人家林七不是给你喂驴的么?”
李君逸气的七窍生烟:“羊汤,不请你了!”
江阅连忙松手,讨好道:“我这不是怕你生病么?”
“那你不怕我给你气死?”
“啧!”江阅一本正经的皱眉:“那不行,你要是被我气死了,我怎么跟师傅交代?”
李君逸一生气也不觉的冷了,咬着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要是给你掏钱喝羊汤,我就不是你师弟。”
江阅看着他扭头往前冲,跟着后面叫道:“那你就不做我师弟好了。”回头看见林七木着张脸慢腾腾跟在后面,又冲他喊道:“赶紧跟上啊,我师弟不掏钱,你也吃不上这饭。”喊完了还自己小声嘀咕:“一文钱难到英雄汉啊!师弟啊师弟,算你狠!”
第三十七章
月黑风高,夜深风寒。李君逸卷着被子窝在床上看书,时不时瞥一眼紧闭的窗户或者门,那两个人出去才不到一刻钟,本来也没他什么事儿,但是走的时候江阅动静大了点,把他给吵醒了。李君逸一边翻着书页一边琢磨,这俩人搭档是有些突兀了,江阅毛毛糙糙,不拘小节,林七沉默寡言,谨慎小心,这俩人性子完全的相反,算起来还有点小过节,林七的脾气他还不大清楚,但江阅他知道,虽然豪爽但少爷出身,总是有点小性子的,遇到问题时千万可别自己溜掉。不过,估计以这俩人的水平,就算是跑单趟也是不成问题的,只要别扯对方后腿就行。李君逸打个呵欠,合上书,裹了裹被子听着外面的风声,耳中听到窗外几声脚步,然后就听“砰—!”一声,北风夹着寒气一下罩了他一头一脸,顿时困意全无。
李君逸攥着书本看着江阅跟林七从窗子外面拖进来一个被披风裹成一团的人,阴沉沉的问:“这是什么?”
江阅笑嘻嘻抬起头来,身边把脸上的黑布扯到一边:“顺手捡的,不要白不要。”
李君逸没理他,又问林七:“这是什么?”
林七把那个人靠在一边,一五一十的回答他:“那伙人里面的一个,刚才看见在客栈外面鬼鬼祟祟的。”
李君逸皱眉:“在客栈外面鬼鬼祟祟?”
“对啊!”江阅踢了那人一脚:“林七说有话要问,我就小小的帮了一下忙。”
“把窗子关上。”
“啊。”江阅回头,把窗子关上。李君逸从被窝里钻出来,披上衣服下了床,问:“你们夜探的如何?”
“这不是么?”江阅指指那一团人。
李君逸耐着性子看过去:“你们……没去?”
“门口捡到了,还去干吗?这么冷的天!你想知道什么,问这个人不就行了么?”
李君逸去看林七:“你确定没弄错人?”
林七点头,伸手解开那人的束缚。那人也不挣扎,一动不动任林七解开了,一抬头露出一张脸来,李君逸一看,有点面熟:“你是什么人?”
那人抬眼先看了他们三人一眼,冷声反问:“你们是什么人?”
江阅呵呵一笑,狰狞着脸凑过去:“我们是青龙山的强盗!大冷天没粮食,抓了你准备开开斋!”
那人皱眉看着江阅,显然是半点也不信他。
李君逸拉开江阅,问:“你们为什么假扮褚门的人?”
那人冷哼一声扭开头,李君逸挑眉,还没动手,旁边林七抬腿一脚把那人踢翻在地,那人还想反击,林七一步上前,手中刀“噌”一声就夹在那那人脖子上,刀光渗着杀气与寒气,直逼的那人动也不敢动。
李君逸微微诧异,与江阅对视一眼,继续再问:“你是什么人?”
那人眼睛在林七的刀上瞄了瞄,又抬头看了看林七的脸,李君逸忽然笑了笑,转身慢悠悠道:“林七,我困了,把他处理掉吧!可以问的人多着呢,咱们也没必要揪着个不情不愿的。”
林七漆黑的眼珠微微一动,刀刃就要往前递,旁边江阅一把扶住了,道:“好不容易抓的,这么冷的天!再问问看么。”说着又去看那个人:“问你呢,你是什么人?”
那人还在犹豫,江阅一摆手:”罢了罢了,不说就罢了!林兄弟,送他上路吧。”他手一松开,林七眼神一凌,眼看着就要动手,那人这才知道害怕,大喊了一声:“住手!”
李君逸上前抬腿一脚,怒道:“你是被绑来的你自己不知道么?!”
林七的刀在那人脖子上小小的蹭出一道血痕来,回头看了看李君逸,默默的收回刀。江阅轻咳了一声:“你说吧,你是干什么的?”
那人看着李君逸后退了几步坐在凳子上,才摸着脖子惊魂未定的道:“小的是越州江家的,小的叫冯顺!今天,我们这是路过这里。”
李君逸一皱眉,又打量了冯顺一遍,在脑子里想了一想,问江阅:“估计你是没印象的吧?”
听他这样说江阅也是吃了一惊,听见李君逸跟他说话,干巴巴的笑了一下:“你指望我认识几个?”他十几岁就闯荡江湖,本来一年就回去不了一次,后来诈死,就更没有回去过了,指望他认识人,还不如指望李君逸。
李君逸仔细想了想,觉得这冯顺也没说慌,他的确是在越州江家见过几次的:“江家早就抄家了!你们怎么还自称江家的人?”
“江家虽然被抄了,但是人还在!我们是跟着刘管家的!”
刘管家?李君逸仰头想了想,去看江阅,江阅一副无辜的样子对他摇头,李君逸白他一眼,心说江家倒是有管家,但是管家不姓刘啊!难道是后来贺闵郁又找的?
“你们去京城干什么?”
“找人!”
李君逸坐在椅子上点点头:“找什么人?”
“是我们管家说的,说京城有人,可以帮着江家平反昭雪。”
李君逸想,难道说的是长钰?但是赵宣是主张抄了江家的,他们找长钰也没用啊!冯顺说着也不说了,只是眼巴巴的瞅着他,李君逸蹙眉:“问你找什么人,看我做什么?”
“呃……这个!”冯顺期期艾艾的看着他:“我们要找的人叫李遥,字君逸,听说,才刚从什么县调回京。”
李君逸默然,江阅站在一旁去看桌上的油灯,装什么也没听见。
冯顺继续说:“这个,这个李大人是受过我们江家恩惠的,俗话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李大人是读书人,这个肯定是知道的,还有……”
李君逸抬手打断他,张了张嘴,斟酌了下语句:“你们江家几年前可是把他赶出了越州啊。”
冯顺瞪大眼,刚想反驳什么,李君逸转头问林七:“人是你主张抓的,你想问他什么?”
林七一直冷冷站在一旁,此刻听见李君逸的话,淡淡的看着冯顺,语调平坦,毫无变化:“你认识东齐靖安王阮肇?”
李君逸挑眉,只看见冯顺的脸色瞬间变了几变,江阅点头,对李君逸道:“这才是问到点子上。”李君逸不悦扭头看过去:“你刚才怎么不问?”
林七丝毫不受他俩影响,继续问冯顺:“你们假扮褚门,可是受了贺闵郁的命令?”
江阅闻言猛地看了过去,盯着冯顺。
“贺闵郁呢?是不是也在附近?”
冯顺缩了缩脖子,低了头不说话。
“你为什么鬼鬼祟祟的盯着客栈?”林七又问了一句,等了一下,见冯顺没有回答的意思,忽然间手起刀落,寒光闪过,一刀刺进林七撑在地上的手背。林七张大了嘴还没喊出疼来,早被江阅一把掐住了脖子,只剩了几声余音卡在喉咙里。李君逸看见冯顺额上都疼的冒了青筋,微微侧过头,心说,其实这俩搭档还是挺合适的,就是太血腥了些……
林七面不改色继续问他想问的:“这也是贺闵郁吩咐的么?是盯上了我们中的谁?”
冯顺被江阅掐的面色发紫,额头上汗一层层的往外冒,江阅盯着他看了一眼:“你若是敢喊,倒是看看你的脖子硬还是我的手快。”
冯顺张大眼,点了点头,江阅慢慢松开手,他立刻咳了起来。
李君逸抱着手坐在哪里,撇过头去努力当自己不在现场,只听见林七又问:“你说去京城,为的是什么?”
李君逸无声笑了一下,说是找他当然是借口,冯顺既然是东齐的人,又是贺闵郁指派,还扮了褚门的模样,那自然就是……李君逸皱了皱眉,不管他们是要干什么,这肯定是要嫁祸给褚日持的!李君逸失笑,这真是现世报,几天前褚日持还设计陷害周行之,这么快就要被贺闵郁陷害了!可是,为什么要陷害褚日持?李君逸拧眉,褚门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