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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宣看着他,凉凉的说:“我看长钰受伤,你也没这么关心!”说着也不管李君逸的脸色,道:“……我记得好像三年前你们也不算认识的?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天天姑娘闻言,笑道:“三年前?咦?那不是小遥高中那年?”想了想:“那年侯爷不是离开京城的么?你们怎么认识的?”
宋启云轻咳一声,李君逸与周行之的事,在场几个人他是最知情的,看了看李君逸发白的脸色,又看了看固执看着李君逸的周行之,好心的别开这个话题:“平靖侯府进了刺客的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转头问周行之:“行之兄该早点告诉我们。虽然京兆府加派了不少人手,但是防不胜防,毕竟我们在明他们在暗。”
周行之转过头看着他:“这件事我本也没想太多,但是昨天我府里有人说昭亲王府前些天也进了刺客,再想到东齐贺闵郁要刺杀陛下的事,所以不得不警醒一点。”
李君逸坐在那里看着周行之侧面怔了一会儿,周行之一转头他马上又把视线移开,却正撞上天天姑娘的目光,不由大窘。
天天姑娘瞅了瞅他,意思是我暂时先不问你,回头问周行之:“不知那刺杀侯爷的刺客用的是什么兵刃?”
“兵刃?”周行之微蹙眉:“街上常见的钢刀,怎么了?”
天天姑娘拧起眉:“钢刀?”
周行之继续说:“刺客是三个人,似乎是对府里熟悉的很,知道每天午时我一人在书房。”
“对你府里熟悉?”宋启云皱眉:“贺闵郁是东齐人,并且是长久在越州的,对京城似乎并不会太熟悉。”
天天姑娘点头:“虽然江家的生意排场做的不小,但是贺闵郁却很少离开越州的!当然,也不排除他在京城有安排人的可能。”
“可是行之兄常年不在京城,贺闵郁怎么会想到把人安插进侯府?”
虽然周行之已经罢职回京,但是赵宣对他依旧有些看法,对天天姑娘跟宋启云的说辞一屑不顾,说:“也不排除这个障眼法。”
宋启云扬眉:“王爷什么意思?”
“或者是有人另有目的,想借此机会说明自己与东齐无关呢?”
李君逸皱眉:“周行之的确与东齐无关!”
“那也只是你自己说说而已。”
“那王爷的说法也只是‘说说’而已了?”
赵宣嗤之以鼻:“之前或者还不是说说而已,一回京不就是了?”
“是么?”李君逸怒极反笑:“那君逸敢问王爷,这‘之前’是什么意思?”
“双桥县虎牙关是你去的,这要问你吧?”
“既然问我,那我就告诉王爷,周行之与东齐毫无关系!”
赵宣冷笑:“就算是之前有关系,回京不是也算没有了?识时务者为俊杰,行之兄自然是俊杰之中的翘楚。”
宋启云眼看这俩要吵起来,连忙插话:“王爷,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不提也罢!”
李君逸怒视:“怎么叫不提也罢!没有就是没有!坦坦荡荡,磊落光明,让你这样说反而成了苟且之辈了!”
周行之见他火了,连忙拦住他,转头对赵宣道:“王爷既然不信,那今日算是我来错了!侯府遇刺的事就当我没有提过!几位若是再有疑问之处,在下在家中恭候!”说罢看了众人一圈,一声告辞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五十五章
李君逸抬脚想拽住他却碍着两人尴尬的现状,跟了两步也没伸手,只好眼睁睁看着他走。待门一关,李君逸回过头来冲着赵宣大声道:“你傻了!?周行之要是哪天反了也必然是你这种呆子逼的!!”
除了赵玦,赵宣哪里被人这样大声说过?之前就算与李君逸成天打嘴皮子的官司也没这样当真吵过,顿时也火起:“忠是不忠他自己心里清楚!什么时候用你帮他说话?!你去双桥县的时候不也是打着他若是反了就以身殉国的打算么?!你说你信他,你又究竟有多信?!”
李君逸气的直哆嗦,指着自己胸膛一字一字道:“我信他,就如信我自己!周行之忠心可鉴,日月昭昭!赵宣,若是哪天他心寒离开,你悔都来不及!你以为陛下除了他周家还有哪个可以依靠?云州宋家么?宋启岚巴不得自己举旗子做皇帝,时至今日没反也是因为周行之大兵在握,不敢轻举妄动!虎牙关有传言说周行之要反,他天高皇帝远,要造反还等着你们揭发?赵奕设计陷害他过去了也就罢了,冤死了个张之清我也昧着良心放在一边了,到了京城你这个坐享富贵的昭亲王还有脸去怀疑他?”
“你——!!”赵宣被他一番话堵的哑口无言,可听着听着就觉得不对,李君逸被气过了头,把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倒了出来,宋启云想拦都来不及,听到说他大哥那几句,真有心上去踹李君逸一脚,这种话是可以随便说的么?一不留神搬家的可不是单单一个脑袋。
眼看李君逸还想说什么,忙上去拦住他:“君逸!”
李君逸气冲冲看着他:“做什么?”
赵宣这会儿也回过味来,上前一步问:“你说什么赵奕设计陷害?张之清的案子你是查清了的?难道真的跟周行之谋反的事情有关系?”
李君逸一愣,想了想刚才自己说的话,恨不能一巴掌扇死自己:“张……张之清,张之清不是双桥县的县令么?他不是被杀了么?……是寻仇的!跟周行之能有什么关系?”
宋启云叹气,替他答道:“张之清死的是冤枉,是多年前的一桩旧恩怨而已,其实本来跟他也没多少关系,是那个凶手搞错了!”
赵宣皱眉:“既然查清了,为何不到跟陛下说明?”
宋启云看了看李君逸,李君逸瞪着眼睛正看着他,显然是脑袋里空空一片:“张之清确实是个好官,但是底子却不算清白!当地百姓要为他立祠堂,也算是为后世做个标榜,但总不能找个身世不清白的吧?所以自然是不能拆他的底的。行之兄跟张之清的死也是没有关系的,只不过是虎牙关在双桥县地界,又有人传言这两人不合,再加上那些逆反的流言,难免有人说三道四的。”
赵宣将信将疑,道:“你两个的话,我也只信一半!”
李君逸暗自松一口气,赵宣忽然问他:“君逸,你跟周行之什么关系?”
“?”李君逸扬眉:“怎么?你连我也一并怀疑?”
赵宣看着李君逸:“当初皇兄让你去双桥县,有一个原因是因为你与他没什么交集,没什么旧情。”
李君逸一时无语,去看宋启云,宋启云沉吟一下,刚想帮他说话,一旁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天天姑娘忽然一把把他拦住:“咦?宋三公子,小遥不会说话么?你怎么总是帮他说话?”
赵宣也回头看他:“启云,这件事,我不希望被糊弄。他二人,定不是三年前才认识的。”
天天姑娘这时也点头,微笑看着李君逸:“我只有一个问题,歌若的事,是不是因为他?”江阅的信上并没有提歌若,因为江阅一直也不知道歌若已经死了,而天天姑娘知道这件事,是到了京城才听长钰说过,也只知道一个大概。
李君逸听她提起歌若,顿了一顿,无奈也只好点头:“是他。”
歌若扬眉,大笑一声一连三个好字,末了,转过去头去默然不语。
赵宣看了看天天姑娘,问李君逸:“你们果然不是三年前认识的?”据他所知,歌若的死是在五六年前。
李君逸指甲掐在手掌里,闷头静了半天:“六年前,周行之救了我与歌若,后来歌若被东齐的人利用害周行之,我就带了歌若离开了。”
赵宣认真盯着他:“可是我看你与周行之,不会是单纯的救命之恩吧?”
宋启云轻轻咳了一声:“赵宣……!”
赵宣皱眉看过去:“看来启云也是知情的?”想了想当日城外送李君逸赴任之时的情景,赵宣冷笑一声:“启云与君逸是知交好友,怎么会不知情?也只有我是被蒙在鼓里的!我说怎么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他!”
宋启云看李君逸脸色难看的很,坦然道:“我是知情的没错,这件事瞒着也是我的主意。”
赵宣脸色不由沉下来:“启云,皇兄如此信你。”
宋启云咬了咬牙:“这件事与陛下信不信我没关系。”
“宋启云,皇兄对你……”
“陛下对我如何我自然清楚!我是如何陛下也明白的很!陛下若是想要宋家我双手奉上,若是想要启云的命,我也毫不顾惜。”
赵宣被他噎的无话,转头看僵直在一边的李君逸:“君逸,我不问你周行之与你的关系,但是若是哪天这个会关系到江山社稷,我会拿出来做文章的。到时候,休怪我无情。”
李君逸苦笑一声:“王爷请便,君逸告辞!”
出了燕子楼,回望这鼎沸的酒楼,李君逸只觉得浑身无力,看来这燕子楼他当真不该来的,苦笑两声,身后面小福见他面色不善,小心跟在后面。一主一仆走了没几步,身后小福忽然叫他,李君逸回头:“什么?”
小福看了看他:“刚才,那个去过咱们家的那个姓周的,给您留话了。”
“……留什么话?”
“说什么,多谢,他会记在心上。”说完了见李君逸失魂落魄的傻了一样,问:“大人,楼上怎么了?您……没事儿吧?”
李君逸摇头,仰头看见灰蓝的天,心说到底是过不去这个坎,该印在骨子里的已经磨不掉了。
家里张伯正揪着小刀的耳朵训话,江阅坐在一旁端着茶盏看热闹,李君逸也没心思多问就要回屋,江阅看见他,追上去问:“怎么了?燕子楼上你们说什么了?”
李君逸回过头来,连给他一个冷笑的力气也无:“我累了。”
江阅吓一跳,连忙闪开了给他让路,目送他脚步虚浮的进了屋,问跟在后面的小福:“大人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小福苦着脸说:“大人到了三楼,我就跟着王府的吴管事出来了。”
江阅皱眉:“屋里都有谁?”
“呃……王爷,宋大人,天天姑娘,还有上次来过的那个姓周的。”
“姓周的?”江阅想了想:“周行之?”
“不知道。”
江阅点头:“张伯叫你呢,去吧!”
小福哦了一声走了,江阅悄悄走到李君逸门口,扒着门缝往里瞅,冷不丁觉得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林七抱着几颗白菜路过,见他贼兮兮的就停下来看他。江阅冲他招招手:“过来。”林七纳闷,走过去:“做什么?”
江阅道:“小遥师弟刚才回来,进屋去了,看上去憔悴的很!”
林七想了想:“为贺闵郁的事?”
“不像!”江阅摇头:“我觉得是周行之。”
“周行之?”林七又想了想:“是……周行之府上也进刺客了?”
“……”江阅沉吟一会:“也许还真是!要不然怎么把他叫去了?按理说这里面没他什么事的!”
两个人在门口小声议论,屋里李君逸忍不住爬起来把门打开:“你俩做什么!”
江阅林七都愣了愣,江阅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林七抱着白菜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江阅瞥了他一眼跟着也走:“我帮林七兄弟拿白菜!”
李君逸头疼:“都回来。”
俩人都停下脚步,显然都想知道李君逸为何神情憔悴。
“你俩……”李君逸指了指后门:“去那边,蹲三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