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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君逸看了看林七:“不知道。”
这时候楼下看热闹的造就被官兵驱散了,有看见江阅上了楼来的,就一拥而上都上了二楼。茶楼掌柜的面如土色,战战兢兢前面带路,一推门先看到一具死尸,顿时吓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店小二急忙把掌柜的扶住,搀到一边,给那群官兵让道。
本来就小的地方顿时给挤的慢慢当当的,李君逸示意江阅林七把刀收了,领头的捕头姓陈,认识李君逸,一看他受了伤大惊:“咦?!这不是李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李君逸翻个白眼,心说这还用问?
“有刺客行刺与我,幸得我这两位朋友相助,才免遭与难。”
陈捕头点头,跟手下吩咐抬走那具尸首,对李君逸道:“大人遇刺实是小人们疏忽,我们定当把落网的余犯抓住!”
江阅林七一边一个架着,李君逸站稳了问:“不知跑了几个?”
江阅撇嘴:“三个。”
陈捕头也点头:“好像是三个,往西边去了,小人已经派人追去了。”
“三个……”李君逸想了想,说:“我受了伤,先去包扎,回头亲自去京兆府。”
陈捕头忙不迭的点头:“不碍事不碍事,大人受伤包扎要紧!回头我们再去府上就是!”
“也行。”
陈捕头派了几个人把李君逸送回了双柳街,离大门口还有那么二十几步的时候,李君逸就不让再往前送了,待几个官兵走远了,李君逸三个连忙掉头去了医馆,这副样子可不能被张伯看见。
医馆的大夫还算和蔼,给他清洗伤口敷了药,然后仔仔细细包扎起来,李君逸脸色依旧不怎么好,拽着自己衣服道:“衣服破了!怎么办?”
江阅瞥他一眼:“你非要去茶楼非要去茶楼!这下好了!赵宣了周行之周行之了你!没砍掉你一条胳膊就不错了!”
李君逸怒:“要不是你跟丢了刘墨春我至于自己亲自去茶楼么?”
“刘墨春跟丢了的事怎么能全怪我?”
“要不是你说安排好了人了,这能一点踪迹都找不到?”
江阅一下被噎住,转身去不理他。林七在旁边看了这两人一眼,叹道:“我出去买几件衣服。”
李君逸点头,等他了门才对江阅道:“跟上去看看。”
江阅心不甘情不愿的瞪了他一眼:“你看关键时候你还是得靠我,所以平时对我客气点嘛!”
“……”李君逸有点不好意思,但是还觉得不服气:“那你平时也别吊儿郎当的啊!”
“我什么时候吊儿郎当的了!”江阅很是冤枉的看了他一眼,愤愤不平的在原地站了站,还是跟了出去。
天近下午时,李君逸三人才回家,好在江阅心细,已经找人给张伯说他们三个去昭亲王府了,张伯虽然见李君逸换了衣服有点小疑惑,但是还是给江阅三言两语打发过去了。
吃了饭,李君逸悄悄问江阅:“林七去哪里了?”
江阅哼了一声:“买衣服了给你,你这不是还穿着么?”
李君逸皱了皱眉:“没去找赵奕?”
“找赵奕做什么?”江阅扭头看着他:“发生什么事儿了?”
“没什么。”李君逸皱着眉径自沉思,心说林七见了贺闵郁,不会跟赵奕报告么?
江阅看他不说话,自己琢磨了琢磨,越想越不对劲:“不对啊!今天在寅香楼你是不是……见到贺闵郁了?”
李君逸一愣:“你怎么知道的?”他原本还想瞒着的。
江阅瞅着他:“你见到贺闵郁了却不告诉我?林七也见到了?你怀疑他会去找赵奕,所以才让我跟着的。”
“也不是,”李君逸连忙解释:“贺闵郁是去了没错!可是他也没动手!”
“没动手?没动手你肩膀怎么的?别跟我说那些人跟贺闵郁没关系!”
李君逸看着他,苦想半天:“是有关系,但是……”
“但是什么?!”江阅气冲冲打断他,嘴上一停想起什么来,又问:“……你问他我二弟的消息没?”
“问了。”
“他怎么说?”
“他不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
李君逸说:“他是不知道。”
江阅长出一口气,神色黯淡:“他若是也不知道,那我二弟就真的找不到了。”
李君逸很少见他没精打采的,看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憋了好大一会儿支支吾吾的说:“我瞒着你是因为我怕你会追上去,贺闵郁对你有怨,万一设下什么陷阱……你,虽然身手不错,但是……”
江阅看着他,听了一会拍了拍他受伤的肩膀:“谢你担心!”
李君逸疼的直抽气:“你——!!”
“我怎么了?我是傻子?”江阅白他一眼:“你以为我会跟你似的不要命的冲上去?”
李君逸低头,喃喃道:“那会儿你那脸色,多难看。”
江阅哼了一声:“行了!不问罪了!你先跟我说说,贺闵郁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李君逸耷拉着脑袋想了想,把贺闵郁的话总结成一句:“他……让我辞官。”
“嗯!”江阅点头:“不错的建议。”
“后来林七来了,却放他走了,说是赵奕没下过杀闵郁的命令。”
江阅听着,又点了点头:“赵奕觉得他必胜无疑,杀了贺闵郁有点委屈自己!”
两人正说着,小刀来敲门:“大人,天天姑娘来了。”
“天天姑娘?”李君逸与江阅互看一眼:“她来做什么?”
第六十三章
天天姑娘来是来送金创药的,见了李君逸边满脸笑容,好似春暖花开的阳春三月:“咦?看你还不错,不像听说的那样。”
张伯在一旁,朝李君逸看了一眼,有点不以为然的好奇。
李君逸大声咳嗽几下:“张伯,您去看着小刀小福,一人写十张字。”
天天姑娘掩口而笑,等张伯走了,道:“小遥怕张伯知道?”
李君逸陪笑:“张伯好唠叨,我也怕他担心。”
“嗯,也是!”天天姑娘整了整衣角:“你师兄呢?”
“师兄,在后院……扫院子!”
天天姑娘扬眉:“那那个林七呢?”
“……他出去……啊,他在帮师兄扫院子。”
“哦!”天天姑娘点了点头,道:“看你还能撒谎,估计伤的也不重。”
李君逸大窘:“姑娘这话……我怎么敢骗您。”
天天姑娘仰头,看了看这房子的屋顶,皱眉:“贺闵郁没跟你说什么?”
李君逸心底一怔,心说她是怎么知道的?再一想,这段时间在京城这样折腾的就贺闵郁一个,估计用头发梢想也大约想的到,这样想着就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天天姑娘漫不经心四处看了看:“江阅呢?江阅见到他了?”
“也没有。”
天天姑娘轻叹:“这么说,他也没江汀的下落了?”
“?”
“贺闵郁对江阅有怨,他若是知道江汀的下落,怎么会不拿来利用?”
李君逸扬眉:“天天姑娘也在找江汀?”
“是啊!”天天姑娘很是郁闷,道:“他拿了我的雪蟾珠,我怎么能不找他?”
这话让李君逸很是意外:“雪蟾珠?……那不是天一小楼的宝贝么?”
天天姑娘很是烦恼:“对,雪蟾珠可以续命,是这世间不可多得的珍宝,要不是他承诺做我天一小楼的下代楼主,我怎么会给他?”
李君逸傻乎乎听着,心说江汀这算是骗了天天姑娘吧?那边天天姑娘还在发牢骚,说江汀怎样合她心意,她为了这个孩子的小命花了多少心血,教他武艺教他医术教他琴棋书画经商之道,甚至把雪蟾珠也借了,可是就这唯一一个让她还觉得顺眼的人,竟然不声不响的就这么失踪了。
李君逸一边点头一点听,心说幸好江汀走了,不然这天一小楼他怎么管?
天天姑娘正絮叨着,林七过来,递给李君逸一个巴掌大的盒子:“平靖侯府刚才送来的,说是上好的金创药。”
李君逸接了,抬眼就看天天姑娘正瞪他,一脸的哀怨:“他若不是这个身份,我一定砍了他的头,让他去陪歌若。”
李君逸无语,拿着那盒子顿了顿,递给林七:“去给我师兄,让他保管就好了。”
林七微带疑惑,但还是拿着金创药走了。
天天姑娘冷笑:“怎么?你是怕我在那药里下毒?”
李君逸摇头:“怎么会?天天姑娘害谁也不会害我的!”
“你以为放在江阅那里,我想做手脚就没办法了么?”
李君逸看着她,保持和善笑了笑:“姑娘是聪明人,聪明人怎么会做傻事?”
天天姑娘哼哼一笑:“好了,这药我也送了,话我也问过了,我该走了!”李君逸连忙起身相送,她走了几步又回头,笑意盈盈的拍了拍李君逸的肩:“那金创药,你用我的还是用他的都没关系!我不介意的!”
李君逸哈哈干笑,等送她上了昭亲王府的车,直觉的自己额头上冷汗直流。江阅从一边晃出来,往他身边一站:“你至于吓成这样?大不了周行之的药不用。”
李君逸脸色苍白,眼看着就要倒:“她明知我受伤,还在我肩头上拍!”
昭亲王府送了药,平靖侯府也送了药,两个都是金创药,也都是号称上品,李君逸想了半天哪个也没用,还是用的医馆里老大夫的药,药也是好药,但是每次换药都疼的他眼前发白,江阅大手大脚的不知深浅,往往是一边换着药一边哼小曲,好似眼前的人根本不是人一样。李君逸也不敢大声骂他,怕被张伯知道,只能自己咬着被角一遍一遍的拿眼睛剜他师兄。
三天后腊月二十六,郑青成亲,江阅在家郁闷了半天,想去又怕被官府认出来,给郑青添乱,不去又觉得不甘心。李君逸也接到了喜帖,考虑到自己伤势未愈,只能叫张伯去送了份贺礼算了。
过了二十六,往后数四天就是大年三十,李君逸肩上的伤也开始结疤,兴致勃勃的开始写对联,小刀小福咋咋呼呼的帮着贴春联,挂福字,几个人忙活了整整一个早上。
江阅带着一小坛酒上了屋顶,看着这四周一片喜庆,心底里面暖洋洋的,他晒着太阳喝着酒,看着下面小刀小福拿着对联窜过来窜过去,看着李君逸拿着笔往一脸尴尬的林七手里塞,然后就见他师弟一抬头,喊道:“你赶紧给我下来!不然晚上叫你看大门!”
江阅笑,盘着腿坐稳了:“小遥师弟,有本事你上来抓我。”
李君逸无声冷笑,然后正拿着毛笔不知该不该在纸上下笔的林七放下笔就纵了上来,惹的下面小刀小福一阵大呼小叫,结果被张伯一人一个巴掌拍在头上。
江阅拿着小酒坛看了看林七:“你倒是自觉的很!”
林七想了想:“大人叫你下去写字,他肩膀疼。”
江阅把酒坛递给他:“他伤的是左边又不是右边,碍着他拿笔了?还有,那不叫写字!是春联!”一面说,一面下去了。
林七拿着酒坛在屋顶看着他落了地,心说写春联还是喜联,不都是写字么?
中午吃了饭,李君逸跟江阅去了昭亲王府,李君逸本不想去,去了肯定要跟天天姑娘还有赵宣见面,可是江阅大过年的忽然想见妹妹,他也觉得该去看看长钰,只好就俩人一起去了。
到了昭亲王府,赵宣瞥见李君逸还有点抹不下脸来,心里想了很久,觉得既然人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