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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之一下抬起脑袋,说:“好!说走就走!我回去收拾东西。”话音还没落地,人已经不见了。靡音想,他还真急。
急归急,晚饭吃过也没有看到流云的影子,传说中的莲聆酒根本没看到一个水花。紫鸢房间暗暗的烛火已经快熄灭了,靡音缩在床上休息。父皇一定还没有到,不然应该已经来找自己了。靡音起身吹灭蜡烛,上床睡觉。
刚刚睡下,就觉得窗子被人打开。靡音刚想睁开眼睛,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幽幽的冷香伴着夜晚清凉的风飘进来。父皇来了,靡音就安心的继续闭眼。有他在就可以安心,这是靡音的习惯,也是多年才培养起的信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只要父皇在,似乎就不需要靡音费脑筋想办法解决。
“父皇。你来晚了。”觉得来人走到自己身边,靡音轻声的说。
“有其他事情耽搁了一会。”父皇的声音很低,靡音感到他给自己盖了盖被子,就伸手拉他的袖子。父皇说:“你先睡,朕等会再回来。”
靡音迷迷糊糊的点头,然后翻身继续睡了。窗子关好后没有一点声响。紫阳阁的夜晚从来不会肃静,也不知道父皇是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有没有被人发现?后来,似乎他回来了。靡音已经抱着被子滚到床的另外一边。父皇躺下,靡音就转过来缩进他怀里。几年成长,虽然已经长高了一些可是还是比父皇矮上一些。父皇抱着他,轻轻地说:“出门后,不用叫朕父皇。我也不再自称朕。”
靡音嘀咕着:“那叫你什么那?叫父亲?我说起来别扭。”
父皇说:“叫名字。我准你叫。”
靡音说:“名字?我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快天亮了?睡意也因为父皇的话被驱散了一半。但是靡音不想睁眼,索性闭着说话。
父皇轻笑着说:“不知道?若是别人我会以为他没有那个胆量。看来音儿是真不知道。”
靡音点了点头,额头就磕到父皇的身上,活像一只啄木鸟:“我真的不知道。你让我叫你什么我就叫你什么?”反正名字不过代号,叫什么都无所谓。
父皇说:“那你叫我无觞可好?”
什么?靡音猛地睁开眼,看到的果然是无觞那张“面瘫”一样的脸,用这张脸发出如父皇一样的声音和轻笑还真是难以置信。靡音有点后悔,刚才就睁眼好了,这样下次就可以告诉清雪之,他十年没有见过的其他表情,自己却是见了的。微弱的晨光还昏暗着,无法看清,但是细白的皮肤和冰冷动人的眉眼却是属于今天看到的男人的。一时间脑子乱了,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什么连想什么都不知道了。
无觞说:“不会说话了吗?还是接受不了。”
靡音又闭上眼睛,虽然有点被吓到,但是绝对不能承认:“无觞,你的玩笑开的太大了。”
无觞说:“习惯就好了。不过到底是我的音儿,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其实你应该更惊讶一点。”
靡音说:“我已经很惊讶了,你没发现吗?不过说起来,明明看到我了,怎么又走了?”靡音指的是在学士楼时候的事情。那时候的无觞完全没有与他说话的意思,而且容貌身材完全不同。靡音当然怎么都没有想到他就是父皇。如今让靡音认定他身份的声音和气味,当时也是决然不同。这个伪装,该说是彻底那?还是足够欺骗性?
无觞说:“因为流云要的凝香丸需要起码七天才能做好。后来清雪之出现,我不想他知道我的身份。”靡音记得,清雪之其实是知道自己皇子的身份,如果贸然叫出父亲这种称呼,再傻的人也会明白。无觞继续说:“你又跑到那里做什么?今天若不是你在,流云必死我剑下。”
靡音说:“清雪之说你没事找事。不是已经打算给他凝香丸了?”
无觞伸手弹了一下靡音的额头,说:“我已经警告过他,不要来夜国,更不许接近你。怎知他会再次回来?而且马上和你联系。”
靡音想,该不会流云多时不见已经被无觞杀了吧?想到这里一阵寒战,直接转移话题,不再提他。靡音说:“这是面具?完全看不出……还有,你怎么改变了声音和身高?”
无觞的身高和父皇时候相差无几,但是却起码纤细了一圈。这个模样,出去了也没人相信无觞是他父亲吧。无觞说:“当然有其他的办法。这你不需要担心。我只是用了一个外面的身份而已。”
无论哪个脸和身体,都没有丝毫能够暴露的痕迹,一点缺陷都没有。靡音觉得自己无法分辨,似乎每一张脸都是真的。他放弃了寻找答案,因为父皇想说的,就会告诉他。靡音说:“那我们明天离开都城?”
无觞说:“明天晌午离开。跟着清雪之就可以了。”
30章
作者有话要说:不回复了……我也累……更得都慢了。
另,在这里再说一次,可能跟晋江签约。不过签约和VIP不是一回事,VIP全凭自愿。孩子们不用担心。
不然你们就祈祷我以后都不缺钱吧…… 睡的时候几乎已经天明。靡音困倦,很快就睡到晌午。无觞还是如在宫中一样,环抱着靡音,而且每次睁眼看他,他都是看着自己的。
“……你没睡吗?”靡音打了个哈欠说。
无觞说:“宝贝音儿要是被人偷走了,我去哪里找那?”
靡音有点无语。父皇的容貌看起来起码是个中年人,说宝贝音儿这种词还不会太别扭;可是无觞看起来只比自己大几岁,听起来就觉得暧昧的很。您老就不能换个普通的样貌吗?还说我的样子容易惹麻烦,您老的样子简直就是个祸水。靡音心里摇了摇头,然后就起身了。
日上三竿。似乎他起床的大多数时辰都是这个,不过父皇没有叫自己,那就是还不着急喽?无觞的衣服雪白飘逸,看起来似乎每一层都是透明的,叠着穿起来就盖住了皮肤。或许其实还没有盖住,他的皮肤也如衣服一样的白和透明。靡音的头发睡前已经散开,现在想再扎起来还真是有点困难。
无觞从他手中拿过梳子,说:“我来。”靡音乖乖的坐在梳妆桌子面前,桌面有各种各样的装饰和胭脂。看来虽然是小倌,不过打扮的一点都不比青楼的女子简单。只是不知道人哪去了。无觞说:“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要跟着清雪之走吗?”
梳齿滑到头皮上的力道正好,有点用力却不会疼痛的感觉,舒服的好像阳光下的午睡。靡音闭着眼睛正体会那,听到父皇问,就说:“跟着你……总不会把我卖了?”
无觞说:“万一,我是假的那?”
靡音说:“什么意思?假的皇帝还是假的父皇?”听起来是一样的,可是细想想却又很大差别。靡音没怀疑这个人就是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的父皇,他的声音和香味,动作和语气,怎么感觉都是父皇。连这个梳发的力道,也不会是假冒的人可以模仿的。
无觞的声音顿了,可是手上的动作没有停。等梳齐了鬓角,又用素色的带子扎好以后,他才说:“音儿其实根本不相信我是假的。不然,你根本不会给我近你身的机会。”
靡音透过镜子看无觞的脸,露出淡淡的笑容。父皇知道自己的想法,自己也明白他。虽然他贵为天子,却给了自己几乎平等的地位。这对自己来说,是不是有点奢侈?
无觞说:“清雪之大概吃过午饭就出发。我们得快一点。”
靡音说好,穿上衣服跟着无觞下楼。平时的话,这个时辰的紫阳阁根本没有一点人气。今日是清雪之出行,反而比节日还热闹三分。靡音看着下面乱七八糟横躺竖卧的人,只觉得想转头就跑。无觞说:“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假装看不到就罢了。”
好像在躲避死尸一样的,小心翼翼不能踩到人,轻功要是用在这种方面还真是浪费。可是无觞显然根本不想浪费时间,伸手横抱起靡音就轻巧的越过“尸体”落在正门口。带着一个人的时候,那份轻松也依然如故。靡音开始无法揣度,父皇到底藏了怎样的秘密。
清雪之正拿着一个小包袱放进马车,看到无觞和靡音立刻眉眼带笑。说他眉眼带笑已经是谦虚又谦虚,他的表情绝对可以说是笑得很猥琐。
清雪之说:“我记得楚然说,你们昨天第一次见面,没想到这么快。无觞也会对凡人动心吗?我一直以为除非神仙下凡,否则你是不会甘心碰到别人的。”
无觞说:“要碰的人,自然是要抱紧。无关的人,碰我做什么?”
清雪之说:“那你抱着的就是该碰之人了?”
无觞说:“一见钟情。”
清雪之眼睛都眯着,靡音觉得他看起来更像个妖精了。而且父皇到底说什么那?清雪之轻咳一声,说:“那到了什么程度那?”
无觞说:“两情相悦。”
清雪之无法遏止自己的笑意,扶着马车笑个不停,好像被人点了笑穴。摸着眼泪还不忘调侃无觞,或者说是在调侃靡音,因为靡音觉得自己被这两个人耍了……
“楚然大活人一个,还用你抱着?那你这是要抱到哪去啊?”
无觞说:“他昨晚累,当然不能走了。你去月国,我们也去。”
靡音彻底呆了……父皇……你当着你儿子的面在说什么?你说的是我吗?靡音说:“我能走。放我下来。”赶紧跳下来才是真的。别人还好,起码不会追问下去。可是清雪之那个个性可难保,估计没事都能给他说出有事。无觞倒是表现的温柔,特意弯腰,让靡音稳稳的站住。这和昨天那个冷的好像雪人的无觞是一个吗?清雪之侧目咋舌。
清雪之收了笑声,带着红晕的眼角隐约还有笑后的泪花,说:“你从来都不和他人多来往,怎么今日到来跟我一起走?”
无觞说:“我要找样东西。可能在你身上。”
清雪之闻言,细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在我身上?什么东西?”
无觞说:“我还不知道。”
清雪之呵呵了两声,又笑开了:“你不知道怎么找?干脆我脱光了,你好好找找?”
无觞说:“就算都看了,我也还不知道到底在不在。不过你要是想脱,我和楚然也不介意一看。”说完看了一眼靡音,一副等待的模样。看来父皇早就知道自己在外面叫楚然的事情,或许当年偷跑出去时就知道了。那名字从他嘴里喊出来,就说不出的奇怪,好像毛孔都要簇一声扩开,然后走过一点凉气。
清雪之翻了个白眼,说:“小爷我还不给你看那。要走就上车,不走就滚蛋。没空陪你。”说完拍了拍身上的土,进了马车。
靡音看了看,除了清雪之上去的那辆马车以外,还有四辆同样装饰的马车。无觞说:“我知道你想什么,他出门的排场比我要大。”
靡音说:“我们也坐马车吗?”
无觞说:“你难得出来,我知道你想骑马。不过路途很远,我们还是先乘马车好了。”
清雪之的马车帘子还没有放下,意思就是等着靡音和无觞登上马车。靡音先去后面牵了抹茶出来,不过还是不忍心让抹茶拉车,就让它跟在车队后面。抹茶一直听话,即使没有看着它的人也不会到处乱跑。甚至只要靡音的一个哨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