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会跑来攻打无上门就是个证明。这是第一次接触无觞,所以梅易初表面上意兴阑珊,实际上却还是打了十二分的警觉。
无觞说:“对梅宫主来说,究竟什么是重要的那?”眼神似乎不经意的飘向了靡音,然后又转眼看梅易初。
梅易初眨了眨眼,反问了一句:“那对门主来说,什么是重要的那?”
无觞抬手,指向靡音:“那就是我最重要的。”绝决凛然。
没有意外吗……这男人真是很直白。梅易初笑了笑:“美人如玉,的确让人羡慕。别说本宫没有这等福气,就是有,也没有门主的自信,能守护得了最重要的东西,所以这弱点就不能向别人说了。”
无觞说:“梅宫主交友广泛,被各门派奉为上宾,就连我暗符堂主都对你另眼相看。又怎么会是没有自信的人。宫主谦虚了。”
很少见到无觞和一个初次见面的人说这么多话,看来梅易初的确有些名堂。不知道他易容之下是张怎样的脸。声音听来带了点低沉,不过按照洛小米的评价,这种嗓音比较有磁性。靡音观察他,他也在观察靡音。看起来和无觞的脸有些相似,如果仔细端详,会发现眼角的挑势和嘴唇的形状几乎是相同。无觞看不出年龄,他也一样。所以也分不出究竟是什么关系。不过无觞是喜欢这人的,而且还宝贝的很。
梅易初心里有了思量,说:“无上崖风光秀丽。不知本宫可否在这里多逗留几日?”
无觞抬眼:“当然可以。梅宫主可以留到你想走的时候。”
梅易初起身,笑道:“多谢门主。”他随看门老头去了符安排的地方,正是当日要靡音住的茯苓小驻。靡音捻了一片花瓣,说:“他留在这里,想干什么?”
无觞知道靡音对那人防备很深,应该说他对任何人防备都会很深。递送桃枝之时,轻按的一瞬,靡音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这个效果,倒是让无觞满意。他喝了口茶,然后才起身走过来,说:“音儿应该会比我更先知道。没准,真的是窃玉偷香那。”
什么啊……靡音没来得及想,就被抱起。不解的看着无觞。
无觞说:“音儿是不是该解释一下,梅易初为什么对你这么有兴趣那?”
……
“还有,你怎么会当真接了那桃枝?”
……
“衣冠不整,莫不是想勾引谁?”
……
“嗯,剩下的,到床上再说。”
……
1
65章
无觞的身上除了依然令人安心的冷香外,似乎还隐约有一丝血腥的气息。微弱但也足以让靡音察觉,他抬头看无觞,想要开口。
无觞说:“来这里的,自然不止方之瑶一路人马。解决他们,也不算费力气。”轻描淡写的口气将隐藏在这件事后面的杀戮贬低得一无是处。他素衣回来,滴血不沾。除却这些味道,马脚都被他藏的很好,一点没有露出。他所谓的小虫子,大概也因为这次的事情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了?
难怪他一直让自己带着那幅面具,虽然和无觞还有相似,但是并不是自己原来的脸。说到底是为了安全吧。毕竟靡音不是江湖上的人,露面之后就有无尽的麻烦。
靡音说:“那明天,卫和骁就会出现了?”
无觞说:“他们两个再不出现,怕是下次只能看到尸体了。”
靡音说:“你把他们关到哪里去了?”无上门太大,几乎可以和玄冥宫相比。就算只是无上阁只是其中一角也已经是寻常百姓的全部活动范围了。靡音到现在连暗骁堂和暗卫堂的门都没摸清。
无觞低头看他:“这是转移我的注意吗?没用的,音儿。”被他格外“温柔”的声音一唤,就什么额外的想法都没有了。满眼都是染了夜色的紫目,幽冷的暗香掩盖了淡淡的血腥成为唯一的记忆。无觞的冷淡好像是个远古的玩笑,反倒被他的微笑困进梦境无法醒来。靡音隐隐的不安似乎也随着律动被甩进记忆的角落,只是醉到漩涡深处,一点一点沉溺。
“一大早就赏花……公子好兴致。”靡音坐在无上阁的亭台边,看一早盛开的藤蔓花朵。无觞醒得早,靡音也就没了睡意。但是又好像没有完全清醒,身体有些酸痛,只是迷茫着眼,看花从骨朵到全盛。生命很神奇,花开如此,人死如此。早上第二个见到的人是梅易初就更是如此。他的茯苓小驻正好在亭台之外,而且碰巧,这人起的也很早。
靡音点了点头:“难得早起,所以到处看看。”梅易初看起来是习惯了早起,一身清爽。
梅易初说:“我以为今日都不能见到你了。所以刚才见你,觉得有些惊奇。”他轻轻一跃,跳到靡音所在的亭子中。一身湛蓝的衣袍和轻快的身手让平凡的脸也显得俊俏。
靡音说:“我还要在这里留一个月左右,不会那么早离开。”
梅易初大笑,震的花朵上的露水都掉了下去,碎成八瓣:“我是说我没想到门主会这么早放开你。”他眨了眨眼:“昨晚本应颠鸾倒凤,销魂至极。”
靡音忍不住白眼,就算是真的,也不用你说!这人脑袋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看来这梅易初确实和世人不同。就算再豪放之人,也不该对别人房内之事这么关心。
梅易初不顾靡音的短暂沉默,继续说:“公子不用担心,我对这事并没偏见。男子,当然有和女子不同的韵味。何况你和门主关系非浅,有此情意也难免。”
靡音歪了歪头,说:“我和无觞,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哪?”他目光敏锐,和他说话又不会无聊。似乎只是在陈述他的观点,却每个对话都有引人注意的观点,所以让人不自觉的透露给他需要的信息。靡音想知道他到底了解多少,又明白多少。
梅易初撩起衣摆,动作豪迈,坐在靡音身边细细看他。目光从额头开始,撩过眼角,鼻翼,到嘴唇轮廓。然后才笑:“公子还带着人皮面具,我可看不清。”
靡音也笑,眼角弯弯如月,让梅易初凝了神。靡音又很快敛了笑容:“梅宫主也带了面具。我不带,不是很不合适?”
梅易初说:“我只是不想惹麻烦,所以才戴了面具上山。本来的脸也没有什么好看的,横竖就是付皮囊,哪像公子如玉如月?”好话都喜欢听,他说的明知道只是恭维奉承,却还是很受用。大概是语气自嘲,降低了身份的原因。
靡音说:“你怎知我本来的就不是付臭皮囊?我吃过易容丹,所以就算不带面具也不是本来的面目。”其实吃了那东西根本没有用,只是长高了一点,眼角再挑一点而已。但是这些不会让别人知道。
梅易初说:“原来之瑶那枚易容丹被你吃了?难怪暗符堂堂主一副无奈的样子。但是公子可知,美人这种东西,并不需要看脸。”靡音想那女人哪里无奈?而且美人怎么是种东西?他把人当物品吗?
靡音显出一些兴趣,向后靠在亭柱上,说:“哦?愿闻其详。”
梅易初说:“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怎么和清雪之一样的论调?就见他俯身折了一朵菖蒲,放在手里碾着,继续说:“其实缺一样,都算不上美人。公子之姿,就算不看如花容貌,但就声音、韵神、姿态、肌骨,都已经足以令万物蒙羞,那么这脸,当然不会比区区这些俗艳之花要差了。”
说得比唱得都好听,他有这张嘴,就算没长脸都能骗去一堆女人男人了……靡音瞥了瞥旁边,四下无闲人,就伸手揭了脸上的面具,说:“如何?”跟在身边的暗卫还是以前的人,受了罚又折回身边,所以就算见了自己的真面目也没有关系。靡音并不在乎让梅易初看到,反倒想趁机试探他一下。无觞说梅易初对自己有些企图,只是还没有办法查到。那么就让自己来试试看。
梅易初甩掉手中的花,拍了拍手,说:“美人这词,根本不够形容。”这张脸,和无觞更加相似,甚至可以马上联想起他。如果说以前还是猜测,那么现在则可以确定,眼前的人和无觞,必有血缘关系。
靡音说:“现在梅宫主能说,我和无觞是什么关系了吗?”
梅易初捋了捋鬓角的发丝,说:“不是兄弟,便是父子。看门主的态度,恐怕是后者了。”无觞对靡音的关注实在超过了兄弟的感觉,宠溺也是恨不得含进嘴里似的。所以应该是父子。眼角的精光被靡音看得分明,很明显在别人心中禁忌的存在在他那里根本不值一提。这男人和无觞大概会很谈得来,起码都同样都不顾别人的目光。
靡音说:“梅宫主眼力不错。”平淡的承认了他的猜测。
梅易初说:“公子叫我易初就行了,梅宫主梅宫主的,听起来真像个女人。”
还不是你自己非把自己的地方叫做宫?还本宫本宫的叫。听起来就想起皇后……靡音说:“叫我楚然,公子听起来也很别扭。”
梅易初笑:“楚然……无觞的儿子叫楚然?那姓又怎么算那?”他翘着腿,闭起眼睛,认真思考的样子。嘴角的那抹微笑依然,让人猜不出他的思绪到底飞去哪里。
靡音没有说话。梅易初突兀睁眼,然后把手伸到自己脸边:“既然楚然已经让我看到的你的脸,那我也不能失礼。”他解开面具,那下面是一张比骁还要邪气的脸,平凡的面具搭配那抹笑容都略感讽刺,现在看来简直是天生就要嘲弄别人一样。轮廓深邃,气质也飞扬跋扈。似乎更加戏谑,所以周围的氛围也立刻改变。
靡音说:“这张脸,送枝桃花倒算理所应当。”
梅易初说:“可惜来得匆忙只折了那枝山桃,早知道会见到楚然,我定把梅宫最好的宝贝都带了来送你。”语气忽然严肃起来,表情也陡然而变。不知道为何,他竟像是在说件事实。梅宫也算富霸一方,人常说梅宫有数不尽的金银,算不清的珠宝。梅易初可不是为了欲望就这么不冷静的人,何况他的风流不羁是骨子里的,与那方之瑶云泥之别,必不会缺少床伴。
靡音垂眼,重新戴好自己的面具,抚平道:“你也说桃花依旧,人面春风。最好的宝贝当然是春风吹满树,万里带飘香。又怎么算是薄礼?”
“呀呀呀,楚公子这是感怀身世还是暗自怀伤?一早就和别人亲亲我我,也不怕主上生气吗?”听着文绉绉的词酸溜溜的声,就知道是卫。他摇着那破扇子,一副悠然模样。
靡音起身说:“无觞要我来探听一下梅宫主的意图而已,既然你来了,那就交给你吧?”刚被放出来就这么悠闲,看来他是没什么大事了。也不知道骁怎么样,卫这么高兴,难道骁是一脸丧气样?
谁知提到无觞,卫的脸色当时就变了:“我哪敢干涉主上的决定!您还是赶紧忙吧,我先回暗卫堂看看。”说完脚底抹油,施展“移影”迅速离开。
梅易初笑:“暗卫堂堂主也是一表人才。”他看出那人的轻功和楚然如出一辙,心想无上门能立足江湖多年不倒当然不是吹出来的。无觞的实力根本就不可测,其他堂主也是各有本领。看来梅宫日后,不到万不得已也不能和无上门为敌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