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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怎么听起来一点都不像他说的?邻国强大对夜国有什么好处?“怎么改了主意?”
“因为我发现那个寂辰,更有意思。”
“……那个西楚晁,你打算怎么做?”
“他不是喜欢听琴吗?那就让他听个够吧。”无觞的话不像玩笑。靡音知道,那肯定不是表面上意思那么简单。
还未到夜都,符已经找到了所有私藏官盐的所在。但无觞并没有让她送回官府,而是另找地方藏了起来。西楚晁的所有消息都被截断,因为在他离开安思府的时候,把影作为亲随带在身边。明明耳聪目明,可是却只是个被蒙蔽的瞎子聋子。一切都在掌握之中的喜讯让他忘记了身旁的这个男人,其实不该如此信任。
“主上。影传回消息,说他们在松山渡过夜。”
两行人其实只保持着半天的脚程距离,所以无觞能时时知道他们的动作。靡音拨了拨桌上的烛火,然后坐在一边。就听无觞说:“良辰美景。可惜越向北,这天气越寒。”
在安思府附近还穿着几层单衫的靡音,如今已经围着白狐皮毛了,裹身的缎子里塞满了绒毛。随便呼出一口气都是白花花一片。据说夜都最近几天一直在下雪,到处都看不见东西。符笑着递过来手炉,说:“松山渡倒是暖的很。还有上好的烧酒。”
“那,就去接点酒和柴火吧。”
西楚晁怎么也没有想到,睡到半夜时居然会被冻醒。炉子还在,可是里面的炭火却凭空消失,只有黑漆漆的一片灰烬。他起身点燃灯火,想找随从问问,谁知听见外面已经混乱一片。“喂,怎么回事?”随便抓了一个人,也不管人家是谁了。
“爷……咱们这里的木柴火炭都不见了……”
“不见了?”
“是啊。明明备了足够过冬的柴,怎么一晚上连根树杈都不剩了那?”
“那给爷拿点酒!这么冷,怎么熬?”
“那个……爷,酒也没了。”
“什么?”
西楚晁在进夜都之前,足足病了三天。理由很丢脸。风寒。
“无觞。你不觉得有点热吗?”
“音儿热了,那就把衣服都脱了吧。”
“………你可以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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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章
西楚晁这边生病正在水深火热,跟在他身后的“尾巴”倒是风生水起。
“喂。你们两个……就不能少给我找点麻烦吗?”清雪之身披着艳丽的正红色绒毛披风,在雪中看起来简直耀眼得恨不得让他血溅当场。
“你的紫阳阁能开到现在,不该报答一下他吗?”无觞淡淡的表情衬着蒸腾的热气,看起来模糊不清。符带着笑意给三人送上刚刚温好的酒,当然这些都来自西楚晁的老窝。
清雪之瞥了一眼符,然后说:“你选手下难道也是看长相?你是外貌协会的啊?”
符没听懂后面一句,但还是明白他的意思。卷了卷自己的鬓发,笑着说:“跟在主上身边,要是不好好妆扮一下,不是太失礼了?”
清雪之歪着脑袋:“不公平啊……”
靡音笑着说:“又怎么了?”不就是让他来帮个小忙?从进门开始,正事一件没说,就听他在那不断的感慨。从屋子的温度,举架到房里的摆设,部下的神秘一一发表了重要建设性意见。可惜这只是个暂时的住所,不然还真有可能因为他全部改建。
清雪之说:“会不会是为了弥补你人格的缺陷那?怎么身边的人都善解人意?小楚然,你觉得那?”不知什么时候他给靡音这么个称呼。虽然岁数是他长了几岁,不过也没有这么夸张吧。靡音觉得清雪之是比谁都伟大的人。比如他能镇得住夜摩雅。再比如他毫不在意的说无觞的人格缺陷。
符掩面而笑:“雪公子真是玲珑剔透的美人,不知道成家没有?”
清雪之仰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说:“被你这么说,我还真觉得有点丢脸了。善解人意这个词,当真只能用在我身上啊……”
抽搐。你还真是自恋……
靡音说:“想请你帮个忙。”再不说今天就要过去了。
清雪之伸手,寒冷让指尖蒙上一层绯红:“我的印信。无觞,一定是你偷了去。不过,我料想,你肯定跟小楚然说是借的。”
无觞将他的印信丢回去,然后说:“你早就知道,那就不算偷。”
清雪之说:“安思府那边发生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夜都也是,看起来平静的如月如花。可是最近生意少了一半,肯定不是好事。说吧,西楚晁怎么办?是蒸着吃还是煮着吃?”
“油焖。”靡音抬眼:“眼看就是除夕,他马上就要进夜都。”
清雪之说:“身边多少人那?”
靡音说:“现在不太多,也就几十。不过另有一些人马沿水路行进。大概有千人。”
“不过千人,难道你还怕了他?哼。你身边那亲密爱人可是随随便便一刀就能砍死几百个的绝世高手!”清雪之掰了掰手指,丝毫不在意。
靡音支着脑袋看他,说:“想让你拖延一下那些家伙而已。”
“报酬那?”上一次兵变也是他帮忙,为这,夜摩雅在他面前从此任劳任怨不得翻身。
“三年的军粮补给都许你经营。”这个条件足够清雪之动心了。至于无觞那里,就算夜国被靡音送出去了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清雪之倒是眨眼了,睫毛上有一点闪亮的粉末,在烛火中抖了抖:“此话当真?好。有钱赚小爷就不算委屈。你想拖延那些人多久?”
靡音说:“五日便可。”
清雪之再次伸出手掌:“小菜一碟。不过要击掌为誓。”
靡音的手心和那边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只要他肯去,别说五日,就是五十日也不是难事。锦色,既然是天下第一的名琴,那就展示展示它的威力好了。至于西楚晁那份,等他进了夜都再说。拖延的五日时间,是让他焦急,又不能动弹。而且能最简单的找出那些和太师府有瓜葛的势力。
气氛趋于祥和。起码荧荧火光,酒气香醇。清雪之品了品,说:“是他家的陈酒,名桐竹。用竹筒酿了三年,又在桐木桶子里存了三十年。没想到都让你们偷来了。”
无觞说:“从认识你,就没见你像喜欢酒一样喜欢别的。”
靡音笑着说:“难道我三哥不算?”
清雪之不知说的是气话还是醉话:“他算什么?小爷我没见过男人吗?”反而让靡音不知怎么说才好。清雪之放下酒杯,说:“我现在看见男人就烦,你让你三哥变性去吧,反正他挺合适的。”这下更不知该说什么了。
倒是无觞在一旁笑了起来,靡音用手肘碰了碰他,低声说:“他们又吵架了?”
无觞高深莫测的说:“如果算是吵架的话。”
清雪之说:“不提这个,想起来我就心烦。”
靡音不管他,继续看着无觞要答案。无觞说:“你父皇给齐王安排了王妃。”靡音这才明白他刚才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夜释修已经成亲许久,而夜摩雅却迟迟没有王妃。可是清雪之这边……怎么看也不像能有结果的样子。所以夜摩雅到底想什么,谁都不知道。只知道有几次大臣在朝堂提起这事,都为了自己家的女儿找个攀高枝的好机会。可是夜摩雅笑着说不着急,要再等等。结果不了了之。不知道现在这个亲事,到底是谁家的女儿。
清雪之说:“明明已经内忧外患了,不知道你父皇是怎么想的。”
靡音说:“已经定下来了吗?”
清雪之给自己又倒了一杯,动作流畅的就像在表演。他说:“还没有。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公主,哪能那么容易就白给了他?”
公主?乌国不会和夜国联姻,和国又没有这么亲密的关系。这么说就只能是月国了?月国的公主……不会是寂莞吧?清雪之又碎碎念了半天,只是不肯再提这件事。无觞只是喝酒,一样不肯说话。靡音觉得气闷,就披了斗篷出去走走。
符站在门外,只穿罗衫纱裙。连头上的珠钗都快挂霜的时候,依然满面温柔丝毫不见任何寒意。她见靡音出来,笑着说:“楚公子。可是担心西楚晁的状况?”
“不知怎么……”靡音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有一丝不安划过心头,但想确实的抓住它的尾巴却又消失无踪。“没什么……”
符加深笑意,轻声说:“有主上在,您什么都不用担心。我还没有见过他做不到的事那。”
“或许吧。”靡音刻意忽略了心中的感觉,换个话题:“你是怎么进入无上门的?”
符说:“当然是跟着主上喽!别说是我,就是卫和骁,还有曾经的影都是主上带进门的。我们都是在无上门长大的。”
“从小吗?”无上门难道是另一个孤儿院?无觞当真是按照容貌选人吗?还是因为这些人都看着他长大,所以会长得比别人好看一些?“那真好……”
“对。不过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背叛主上和无上门。”
“就算曾经的影死得那么容易吗?”
符想了想,好像很努力的样子,然后说:“主上更重要啊……何况我们本来就知道,主上根本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就连无上门,也是他不得不接下的担子罢了。”
靡音还以为无上门是无觞一手创立,看来并不是这样。而且,无觞的喜怒哀乐会不会只是他觉得,到了做这个情绪的时候才这样做那?相处几年,无觞在自己面前却不会如他对别人那般冰冷,所以倒是没有什么感觉。怕是在旁人看来,根本就是不可思议。
“那暗冥堂主那?”
符说:“你问那冥老头?他也是主上带回来的。只是更早一些,我们来的时候他已经是长辈了。呵呵,你看他现在那个样子好像稳重老实,据说以前也是跟着主上团团转那。”
“符。你是不是已经修完自己的内功心法?这么有空在这嚼舌头?”无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靡音转头,看他也是只着素白单衣靠在门边。
“雪公子那?莫不是已经醉死过去了?”在无觞面前,符一向乖巧,自动自觉的换了话题。“三十年的桐竹可不是那么容易驾驭的,后劲绵长……”
无觞摆了摆手,说:“你送他回房。明日一早,让他出发吧。”
符屈膝作揖:“遵命,主上。”
待符走后,无觞伸手:“过来,音儿。”
靡音走近,被他拉进怀里。无觞覆着他的脸颊,低头在他耳边轻喃:“在外面这么久,不冷吗?”在寒夜中,他身上的冷香随着微热的酒香混成一体,在并未束起的发丝中隐隐散发。向上凝视,被会被那双浓紫色近乎魅惑的瞳孔勾去魂魄。
“音儿……你今晚心神不宁。你想问什么可以找我,符只会告诉你她该说的而已。”
“问你以前的事情,无上门的事情。”没有什么刻意的目的,只是觉得心烦而已。
无觞说:“我本来以为你不是原来的小五,不会有察觉。”
靡音似乎听出点门道,身体猛地紧绷:“什么意思?”
“清雪之只知道玄冥宫现在有事发生,却并不知道具体情况。”无觞说:“皇后没有亲自动手,不过也有很多人愿意为她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