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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的陷入最终无法自拔。我是渴望的,我想要他!所有的掩饰所有的自欺欺人都在今天的事实中被撕碎,只有赤裸裸的渴求!胸前的抓痕还在,那是他留下的。肩上的泪痕还在,是他的;怀中的暖香尚存,是他的!心上刻的深深的人影,是他!莫言痛楚的把手插进发中,揪紧。
你在犯罪!莫言,你在犯罪!他还是个孩子,他心中的爱更多的是美丽的幻想。你却在引诱他步入深渊!一阵撕裂心肺的痛楚击中了他,莫言的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不,不能再错下去。你将带给他无尽的痛苦,你没有那个权力。
清晨,315的弟兄们忙着刷牙洗脸撒水扫地。刘小源也醒了,可是不起,懒洋洋的躺在被窝里看着大家忙活。忽然瞥着天远,天远正在喝昨晚上凉的白开水,这是他的习惯。刘小源眯起了眼,哼!昨天晚上我睡着了没顾的上,今儿是和你算账的时候了。
看着天远喝完了杯子里的凉白开,刘小源很亲切的问候了一声:“天远,那水好喝吗?”天远一直背对着刘小源,听见刘小源甜甜的声音,转过身子,“是啊,你……”不对!天远警觉起来,这家伙什么时候乖的这末可疑?
“你,没做什么吧?”天远努力的回忆水的味道。大家都停下手里的事,看着。刘小源一手托着下颌甜甜的笑:“没什么啊?不过是昨半夜我有点口干,在你的杯子里涮了涮舌头洗了洗牙。没干别的。”说着伸出小舌头在嘴唇边上转了个圈。
天远瞪大了眼睛,突然捂住嘴冲了出去。周建仰天叹了口气,该来的总要来。走过去突然用被子蒙住刘小源乱揉一气:“臭小子!”
天远在水房吐了个昏天黑地,捂着胃慢慢的走进来,狠狠的瞪着刘小源。刘小源看他进来,笑眯眯的明知故问:“吐啦?哎!你可真是,也忒性急了,你倒是听我把话说完哪!我是这末想来着,可是昨晚上我睡的太实着了没醒。你的水啊,好好的。”
天远简直不知道该怎末办了,大早晨的,他一句话就让自己把喉咙探的生疼,翻肠倒肚的吐了个干净,现在他一句话又翻回去,什么都没有了。“你耍我!”
刘小源挑挑眉毛,耍你还不是小菜一碟?周建知道早晚是这末回事,赶紧拦在中间:“好了好了,大家扯平!谁也不许再闹了!”
天远喘了口气,走到刘小源跟前。刘小源十分可气的托着下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天远看了他一眼,终于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刘小源有点泄气,真没劲!看着天远的背影,周建皱起眉。最近两天他好像心事更重了,总有点心不在焉。到底怎末了?
教室里大家陆续的走进来等着上课。小薰怯怯的走道西门菲身边,小声说:“刘小源一直冲我乐呢,我这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你看看我身上没什么东西吧?”西门菲也正紧张着呢!一大早就收到刘小源天真可爱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那感觉就跟走迷宫似的,你明知道脚底下有陷阱可你不知道哪一步踩上。不一会,刘娜他们几个也悄悄的过来了:“咱们还是坐一块保险点,我老嘀咕。那家伙太损,不知道憋什么损招呢!”
刘小源坐在座位上,把一支铅笔在手指上耍的飞转。看着那几个女生笑的眯了眼,哼!就凭你们几个小丫头也想占刘小源的便宜?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看我怎末折腾你们。
莫言走进教室,站在讲坛上整理了一下书籍资料,开始讲课。他的声音有些低哑,目光更多的时候是落在自己手中的书上。
他一进来,刘小源赶紧的低了头,心通通的跳。脸又红了。好半天才重新抬头。但是等了半天,莫言也没有看他一眼。往常的课上,那双晶亮的眸子时不时的就瞟过来,好像那课就是讲给他一个人的。刘小源忍不住的失落。忽然,刘小源发现了一个问题,莫言换了领带!从那天以后,莫言就只戴着自己给他买的那一条没有换过。今天怎末了?
一堂课刘小源犹犹豫豫,想东想西,却怎末也想不出个头绪。下课铃响,莫言头也不回的走了。情绪渐渐下沉,沉到身子都重的站不起来。
整整的一天,刘小源心不在焉。低着头慢慢的走,电话在手里摩娑,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可是,说什么呢?问他为什么换了领带?问他为什么不看我?也太撒娇了吧,他是不是会烦?也许他有事,也许他因为昨天的事不好意思了。也许什么都没有是我自己瞎想。刘小源抬头看看实验楼上那个熟悉的窗口,他在吗?
二十、
站在楼下,刘小源咬着嘴唇犹豫不定。上去敲开门就可以看见他了。刘小源没法清楚的思索自己现在躁动不安,又有点慌乱的情绪到底是是为了什么,他只能凭本能感觉到只有见到莫言,再见到他温柔的笑容,再见到他用那种明亮的期待的能让人心慌意乱的眼神看自己,这种越来越强烈的不安才可以消除。上去吗?可是……昨天哪一出闹的自己连点底气都没了,再见到他,两个人面对面,天知道这脸往哪放啊?
刘小源捂着自己发烫的脸,在墙角边慢慢的蹲下来。要不,打个电话?可说什么呀?思前想后刘小源一赌气,凭什么我先找他呀他怎末就不能乖乖的跑出来哄哄我自动自觉的献爱心,这件事怎末算都是我吃亏啊!气咻咻的站起来就往回走,哼!有本事一辈子别找我!
走出几步,刘小源咬着牙转过身一溜小跑进了实验楼。进出的学生们都有点奇怪的看他,还没见过有谁敢不拿实验楼轻声慢步的规矩不当回事撒腿乱跑的呢,这一年级的小豆包许是丢了什么宝贝吧?
不理会那些人,刘小源一口气跑到三楼拐角的那间小小的实验室。急促的喘着,敲响了门。心通通的跳,又慌又乱又激动,刘小源浑身微微的发抖。开门啊,开门啊!是我。刘小源眼巴巴的看着门,但是,安静的让人不安。再敲!
很久,没有人来开门。他不在。深深的失落像一张铁网重重的罩住了他。黄昏桔色的阳光从楼道里的窗子映进来,照在愣愣的站在门前的刘小源身上,有点凄凉。
校园里,路灯已经点亮。寂静的小径上两个颀长的身影并肩慢慢的走着。
“这件事不能就这末算了,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这不是普通的恶作剧,是恶毒!”周建气愤的说。天远郁闷的踢着脚下的石子。“这件事不会是小源干的,他是挺淘的,可是他心地善良不歹毒。我相信他!”周建停下来,亮闪闪的眸子看着天远。天远低着头,轻轻的笑了。周建皱起眉:“你笑什么?”天远学着他的口气戏谑的说:“你说没有,我就信你……你相信的人还真多啊……”
周建瞪大眼睛:“那是……”本来想争辩那是两码事,忽然间气堵上来,“既然你不懂,我也不想废话!”转身大步走了。“哎!”天远后悔了,本来心里不舒服是想刺他一下,但是没想真的惹他生气。紧跑两步追上来,天远拉住了他的衣袖。周建站住了。
不说话,只是轻轻的牵着衣袖。暗影里,两个人默默的站着。“我明白……”小小的声音几乎听不到。心给用力的撞了一下,周建深深的吸了口气,低哑的说:“你明白什么?。”
天远松开手,身子靠在一棵树上。周建走过去靠在另一边。两个几乎一般高的大男孩在无人的静夜里默默的站着,感受着对方的气息。“我……不是个讨人喜欢的人。我妈总这样说我。从小我就要求自己完美,不许别人说半个不字。谁也别惹我,我也不靠任何人。知道吗?我有个外号…刺梅。”说着天远轻轻的笑了。周建也笑了起来:“刺梅?嗯,谁给你起的?还挺像!”天远抬腿踹了他一脚,周建一闪身躲开:“嗨!我说你可别光长刺不开花啊!”天远气的伸手就揪他,周建笑着躲。
天远赌气不说话了,靠在树上看着脚下枯黄的草叶。周建靠过来,用肩膀撞了撞他:“生气啦?”看他不说话,把头探到他肩膀上:“小气鬼……”天远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我知道不是刘小源干的。”天远低着头说。周建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一开始我确实是认定是他,可是后来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所以我…嗯,总之,我想不是他。”天远尴尬的笑了笑:“其实我早想跟他道歉的,可是我开不了口。我不习惯,你知道……我没跟谁低过头。”说着别过头去,手背蹭蹭发烫的面颊。
周建松了一口气,笑了。伸手拍拍他的肩:“没你想的那末严重,小源是个贱猫儿,禁不得两句好话。”忽然想起来:“你说不是小源,你知道是谁了?”天远唇边一抹冷笑:“放心吧,这件事我会解决的!走吧,这里冷死了。”没等周建再说话,天远快步向宿舍走去。
“请问莫老师在吗?”忐忑的声音。
“不在,他今天没有课。”办公室里的老师漫不经心的回答。对啊,他不坐班,没有课的时候当然不用来学校。可是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感觉到他会离开,从来没有想到过他并不是随时随地的守在自己身边的。是一开始就有的错觉,还是我太傻了!
漫无目的的走在校园里,刘小源心里空啊,空的发紧发慌。从昨天晚上就不停的打他的电话,“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服务小姐呆板的声音无情的一次又一次的扑灭他的希望。那种如同饥饿一般的思念渴盼在啃噬他的肌体,每分每秒。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有什么理由你要一言不发的就离开,连电话都没有一个。莫言,我想你。
无人的角落,刘小源蹲了下来。抱着双膝看着自己的眼泪滴下来,落在坚硬的石板上,慢慢的结成细小的冰晶。
拿出电话,再次拨通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刘小源闭上了眼睛,他已经准备好听到那声冰冷的拒绝。可是……通了!刘小源蓦的睁大眼睛几乎是吼了出来:“莫言!”
电话的那一头好像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是缓慢温和的声音传出来:“对不起,莫言不在。我是他的妈妈,请问你是那位?”
妈妈!刘小源吓的蹦了起来,连话都没敢回手忙脚乱的关了电话。心通通的跳,就像是偷了什么贵重东西又被人抓住了手腕,刘小源心虚气短,好一会才慢慢缓过神来。镇定了一下情绪,刘小源再次拨通了电话:“您好,请问莫老师在吗?”不在!刘小源极度的失望:“那您知道他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难道你真的人间蒸发了?刘小源又恨又苦,莫言你等着瞧,别让我再看见你再看见你我非狠狠的教训你,让你永远的记住!不许离开我。
静静的靠着门坐着,不知道坐了多久了。看着窗外的阳光从纯白变得绯红,任凭冰冷的地面让双腿失去知觉。楼道里的铁栅栏门哗啦一声,刘小源知道最后一位老师要走了,他在锁门。实验楼的每一层楼都有一道单独的铁门,锁上了就等于与外界完全的隔绝。可是刘小源没动。听着那位老师下楼的脚步声,刘小源忽然笑了,今天是周末,也就是说如果现在不出去的话,下个星期一这道门才会重新打开。刘小源你是不是真的想做干尸啊?
夜幕渐渐四合,周围静寂的只听见自己的心跳。莫言,我在等你。
莫妈妈心神不定,儿子这几天太反常了。不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夜整夜的发呆,就是手里宝贝似的捧着一张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