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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他想要起诉M大学呢!”
“为什么得了脑癌要怪M大学?”Allen问道,星遥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我。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得意地看了他们一眼,“他的前任,Dr。Shelton
也是脑癌,大概一年前发现的,等他住院治病,Charles才升到这个职位。也就一年不到,Charles也得了脑癌了。你看这里,他去年8月的体检报告还一切正常呢,可能是NMR仪器有泄露,不然怎么这么巧,不到一年,两个人都得了同样的病?”
“可这和Charles之死还是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啊。就算Charles起诉了大学,也不用哪个个人掏腰包,犯不上杀人灭口吧?”
“我觉得到不一定是杀人灭口,也许那个人只是想单纯地破坏NMR谱仪,这样就算Charles提起诉讼,也会因为没有任何证据而不了了之。”
“怎么个破坏法?”
“很简单的,只要破坏掉安全阀门,仪器运行一段时间后过热,自己就会爆炸。而且爆炸后什么线索也不会留下。”
“你觉得会是谁干的?”
“不好说,不过想想,总是能从这件事得到好处的人吧。如果Charles起诉学校,对谁的影响最不好?”
“正副校长啊,化学系系主任啊,反正都是大人物。”
“你们回去想好不好?”Allen催我们。
“想不明白了,算了,先把这分病历打出来吧,这可是重要物证。我们回头再研究。”
过了两天,星遥兴冲冲地打来电话约我见面。“猜猜看我查到了什么?”他手里拿着一打文件,最上面的一张是3年前的校报复印件,上面的标题是:我校化学系从BDS
Scientific INC新进NMR谱仪。“你看,当时化学系系主任Frank
Miller不正是现在的副校长吗?听说要提升校长了,如果这个时候出了这种事,对他的影响也不好吧。”我接过那篇文章看着。
“还有这个,”星遥又递给我另外几张纸,“我从网上查到的关于这个BDS Scientific
INC的信息,BDS成立于24年前,当时由三个人创建,BDS是三个人的名字缩写,可到了三年前,51%的股份都在B的名下。而且三年来有两起诉讼案涉及他们,都是仪器质量问题,却都没了后文。”
“你是说都被他们杀人灭口了?”我很吃惊地问。
他用看白痴的目光白了我一眼,“很可能是私了啦!”
“我还了解到Charles死前两天还不知为什么跟化学系现在的系主任吵了一架,所以他也有嫌疑。”
“这么多嫌疑犯,我们找谁呀?”
“这些人只是有动机,还得看看他们有没有作案时间。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便进到NMR实验室,也不是随便谁都知道怎么关上安全阀门的。”
我们俩讨论了一上午,最后列出了6个嫌疑犯的名单:
Frank Miller——原化学系主任,现任副校长;
Douglas Willington——现任化学系主任,Charles死前和他吵过架;
Richard Howard——化学系副主任,Charles的顶头上司。
Boyd Baker——BDS Scientific INC 的总裁,(有买凶的嫌疑,可能买通杀手代做);
Marvin Brown——BDS Scientific INC的技工,负责定时维护保养各种仪器,经常出现在化学系各实验室。
William Anderson——三年前的经办人,他负责买下的NMR谱仪。
“好了好了,再算就连扫地的都算进去了。而且就算你知道是谁干的,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
“要不我们报警?”
“报警要是有用,我们也不会在这儿讨论这个了。”
“我倒有个主意,我们也许可以打草惊蛇!”
24
我随便用Charles的名字在Hotmail上注册了一个E-mail,然后分别向这6个人发出了恐吓信,信是这么写的:
Deal or Not?It is up to you!(你来决定要不要做个交易!)
然后付上了Dr。Shelton得了脑癌的校报报道,Charles的病历和NMR实验室爆炸的新闻。
“现在我们耐心地等鱼儿上钩。”我这么跟交代了星遥一句,我们就各回各家了。
在家门口被Max捉到,“去Mandarin吃饭好不好?”
“不要!”我现在一听这个名字就反胃。
“你上次不是很喜欢吃?我记得你吃了二十多盘呢!”
哪有那么多?“所以我吃伤了,我这辈子都不要再听到这个名字!”
“那你想吃什么?”
“你猪啊?就知道吃!”明知道我没胃口的。
结果被绑架去了他家。自从上次我被他烦不过,答应他一年后跟他去温哥华(因为我还有几门课没修,而且还要参加博士生的Transfer答辩和综合考试,估计至少要有
8个月离不开学校。),他就在M大学附近租了间两室一厅的房子,跟我耗上了。
“Heaven,你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吗?”
叫我怎么说呀?怪物啊,变身啊,吸血啊,比演电影还热闹,可偏偏发生在我身上。我自己现在还是潜在的受害者呢,告诉了他,他信了呢,就算不把我关进笼子里当白老鼠养,也会告发Allen,Allen身上背着七,八条人命呢!他一着急,把我供出来,我知情不举,也够判几十年的,恐怕下半辈子都不愁没地儿吃饭了;他要是不信,恐怕也会把我直接送精神病院关上个一年半载。
“没有啊,可能前一阵子太累了吧。”我侧过脸看着他说。
“你还没告诉我前一阵子为什么那么拼命呢?为什么?是因为那个Allen吗?”Max的脸又加黑了两度。
他为什么跟Allen不对盘啊?难道他知道了Allen害我的事?不会吧?
“不是不是!”我赶紧否认,开玩笑,给他知道了还了得?“是因为你了,我因为陪你实验都落下了,正好乘着你不在补上吗!你看,现在你一回来,我又没时间干活了。”连忙把错都推到他身上,呵呵,我是不是很聪明?
Max双手从背后抱住我,头放在我的肩膀上,使劲地嗅着,“好香!小孩子家的,干吗学人家用香水?”
谁用香水了?香?我闻了闻,没有啊!啊啊啊啊——该不会是我的解毒剂的缘故吧?因为Allen发作变身的时候实在太臭了,所以我在解毒剂里放了很多的芳香环,天啊,我不会象个娘们一样满身的脂粉气吧?
“Heaven,你的假期还有一周多呢,跟我去温哥华吧,好好放松一下。”他亲上了我的脖子,在上面用双唇轻轻的抿弄。
还放松?再放松我就趴下了!自从注射了自己做的解毒剂之后,我总觉得没什么精神,也没胃口,人也忒爱犯困,如果不是自己找事做,可能每天都趴床上过去了。不过有一点好,我不再觉得热了!现在正值盛夏,每天烈日当头的,三十七八度,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热!
“好不好?我明天去定飞机票?”双手开始不规矩起来。
他的手好热,摸在我凉凉的身体上舒服极了。我把头向后仰,枕到的的肩上,“不行呢,我答应了老板要写两篇Papers。”我也很想去的,可是不行,这边还有很多事要做呢。Charles的案子还没有头绪,而且我也放心不下Allen,虽然他上次没发作变身,可难保再过一阵子也不会,万一我的药只是把他的发作周期推迟了呢?
“去了那儿也能写啊!”
“才怪!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干不成。”
奇怪,我明明在抱怨的,Max怎么笑得这么开心?
E-Mail发出两天了,就象石沉大海一样,什么回信儿也没有。星遥说:“就算凶手是那几个人之一,人家也不是白痴,明知道你什么过硬的证据都没有,不会搭理你的。”
“什么样的证据才算过硬呢?”
“可惜那台仪器炸毁了,不然如果有那个阀门,所不定能查到个指纹什么的。”
“安全阀门?”我想了想,“我就造个证据给他们看!”
25
回想当年,Charles给我演示二唯NMR谱仪的时候,曾经千叮咛万嘱咐,告诉我千万要记住使用时先打开安全阀门,他还特别把共振谱开了盖儿,让我看里面的安全阀门。我闭上眼睛,努力地看。恩,应该是这个样子没错。
我试着象画卡通一样画出那个阀门,经过我两三个小时的加工,一张很“真实”的图片产生了!为了看上去更真实一些,我还连带着画了半片象是烧焦了一样的底座。然后又把阀门图了点黑,顶部又瘪了一点的样子。
我又写了第二封E-mail。“Think your fingerprints are on it?”(你的指纹会在这个东西上面吗?)随信
付上我假造的安全阀门图片,又给那六个人分别发了出去。一般人不会见过那个安全阀门,而如果真的有人破坏的话,他一定会以为爆炸时这个部件被整个蹦了出来而被保留了下来,而且目前在我手里,至于别的人,怕是不会知道我造的是什么东西。
鱼儿上钩了!还不到晚上,就有人回了我的E-mail,可惜他也是重新注册的帐号,完全看不出来是哪一个。“How much do you want?”
看到这个E-mail,我激动得浑身冒汗,手脚冰凉。
“你说我们要多少合适?一百万够不够?”呵呵,看来加拿大遍地是黄金,我才来不到一年,就快变百万富翁了。
“什么一百万!”我的头被星遥敲了一下,“敲诈勒索犯法的,抓到了最少关5年!”
我苦着脸揉着被他敲痛的头,死小孩,下这么重的手,开个玩笑不行啊?
“你约他去个公众场所碰面。”
“公众场所?不对吧,电影里坏蛋接头都在很隐蔽的地方,没人去的码头啊,废旧的仓库一类的,Ouch!”还没等我说完,头上又挨了一下,我生气地瞪着他,为什么又打我?
“你个白痴!去那么偏僻的地方他把你灭口了怎么办?”
最后我回了个E-Mail,告诉那个人我要一百万现金加币,然后在学校附近的麦当劳交接。
“可以,不过要两天时间筹钱。”
“三天后,正午12:00,麦当劳,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到时候怎么找你?”
“我会带一顶红帽子。你呢?”
没有下文了!我们俩等了很久,也没有新的E-mail进来,怎么回事?
“你这白痴!”头头上又挨了一下,“发错了!”
“什么地方错了?”我揉着脑袋很不服气地问,打得我满头包的,都快变释迦牟尼了。
“他问怎么找你是应该的,因为他不知道你是谁,可是是你先给他发的E-mail,所以他一直认定你知道他是谁。你这个笨蛋偏偏问怎么找人家,他能不怀疑吗?”
“那怎么办?”
“到时候再说吧,他应该还是很想拿回那个东西的。”
我去了一趟实验室,找了材料系小工厂的Sam帮我做了个“证据模型”,Sam的手艺很好,照着我的“图纸”,作出来的居然有九分象。
终于到了约会的时间。我给了一个学生20块钱和那个模型证据,让他带上红帽子进去麦当劳吃东西,我和星遥则坐在最里面的角落里看着。正午正是麦当劳里客人多的时候,那个学生买了份套餐坐下来慢条斯理地吃着,我们俩紧张地拼命喝水。
有人过去了!
可惜不是,他只是从他身边走过……
又一个人过去了,也是个学生模样的男孩,就见他端了一份套餐,跟红帽子说了些什么,红帽子点点头,他就坐到了红帽子的对面,自顾自吃了起来。
还有10分钟就到12:00了,却没有什么其他的人再接近红帽子。
12:00正,没人!
12:10,红帽子对面的男孩起身离开。
12:15,又一个人坐到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