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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来得及,跟我走。天涯海角,我们再不分开。」无论飞扬是否故意隐瞒婚约,只要此刻他肯跟他一起走,南宫少天发誓什么也不计较。可是……
「不、不,我不能走。」凤飞扬怆惶摇头。他这一走,丢下的烂摊子要如何收拾?父母因误传死讯一事已经受了很大的刺激,不能再打击他们了。
南宫少天一听,顿时怒不可遏。
「不?为什么不?因为你要成亲?」
凤飞扬心中一阵凄楚,但还是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你宁愿跟未婚妻成亲,也不愿跟我离去。」南宫少天握着拳,说得咬牙切齿。
「我不能不顾而去。」凤飞扬咬着唇,强忍着泪水。
南宫少天怒极反笑,故意问道:「那我呢?你不用顾我了?嗯,我懂了,如你早前所说,你跟我亲热,只为了山谷底下没第三人,在没选择之下,将就着用而已。」
这句话彷佛掴了凤飞扬一个巴掌,他连脸也白了。
「不!你知道不是的!」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不知道你的心意!不知你有什么打算!不知道你有未婚妻!我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你才上过我的床,转过头去就可以跟别人成亲!这样无耻的事,你是怎么做得出来的?」
「少天!」凤飞扬悲叫一声,哽咽着说:「你信不信也好……我一生所爱的人是你,亦只有你。虽然听起来很荒谬,但我的确忘了自己有未婚妻。我没有存心骗你。」
「你要我相信,那你跟我走呀。你不爱那女人,还跟她成什么亲?」南宫少天也心痛。他不愿伤害飞扬,但也不能由他铸成大错,毁了一生的幸福。
「她是无辜的。我要是一走了之,让她情何以堪?」
南宫少天不甘地问:「她无辜,那我又何辜?为何在两人之中,你要选择伤害我?」
「因为我俩是男人。而且……两个人受苦,总比所有人受苦强。我……我不愿年迈的双亲受累,也不想伤害无辜的朱世伯。」凤飞扬忍痛说。
听罢,南宫少天更恨。他输了,输在与生俱性别,输在无法切断的血缘关系。但他不服!
在爱人愤恨的目光迫视下,凤飞扬低了头,内心充满愧疚。可又有什么法子?好比一间屋子着了火,他被迫选择救出家人或是爱人。身为人子,他无法弃家人于不顾,那只有在救出家人后,跟爱人一起葬身火海吧。而现在,他亦只好让南宫少天跟他一起受委屈。
「对不起,少天。我知道对你不公平,可这样至少能把伤害减至最低。」
「不!我不接受!你不能擅自决定『我们』的将来!」
「少天……我主意已决。无论你接受与否,也不能改变什么。」凤飞扬忍痛撇转脸,故作刚强地说:「你走吧。不要再来。」
「不,飞扬……」南宫少天抓着他手臂,可是还没说话,门外忽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飞扬,开门吧,我是大哥。」
凤飞扬一听,着急道:「你快走,不要让我哥发现。」
「我不在乎。」
「但我在乎!少天,求你走吧,不要破坏我的婚事。」
南宫少天浑身一震,目光透射出的恨意令凤飞扬战栗。
「好,我走。但,凤飞扬,你听着,我不会罢休的。」随着冷冷的声音,深蓝色的身影消失在地道中。
凤飞扬目送摰爱,心痛得难以言喻。
「少天……我只是不希望见到我最亲人的起冲突,你怎么不明白呢。」伴着令人心碎的声音,一颗晶莹的泪水悄悄滑落。
两天后,凤府里外张灯挂彩,门庭若市。凤家已有多年没办喜事,今次幺子成婚,自是大肆铺张。凤家贵为王亲,凤氏一门不是著名的捕快,就是出色的武将。朝中的百官自是争相到贺,连地位超然的金牌名捕,也要尊捕王凤老爹为前辈而赏面出席。
除了花蝴蝶西门仪,其余诸人一向甚少在人前公开露面。这次突然出现,自是替宴会增色不少。本来,几位气质各异,而又出众无比的男人聚在一起,自会招蜂引蝶,成为宴会的中心。但东方彦等人的神色实在太古怪,似是肃穆,又像还带点不愤,就是没半分喜气。无形的危险气息害得众人不敢上前亲近,让他们身畔一丈成了无人地带。而当事人亦乐得清静,得以说些悄悄话。
「婚宴挺华丽嘛,怕花了不只一百万两。凤老爹向来朴实,今次摆出这夸张的排场,可见真的很疼幼子。」西门仪闷闷地说。
「连皇帝也派出了代表,场面怎会不热闹。」东方彦叹了口气。
「……少天呢?」
北冥突如其来的话,让气氛霎时变得僵硬。
西门仪苦笑:「少天怎会来?这些年来,少天跟凤家都不相往还,更何况现在他跟凤飞扬……」
「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少天不要想不开才好。」东方彦也叹息。对好兄弟的遭遇,他深感同情。
「他很平静。」北冥淡淡地看二人一眼。他虽沉默寡言,但言必有中,东方彦等一向看重他所说的一字一句。
「这个……少天似乎平静得过份……就像暴风雨的前夕?不会吧?他行事很有分吋,不会胡来的。」西门仪侧着头,无法想象仁厚宽容的南宫少天会有什么激烈之举。
但东方彦却突感心寒,回想起那天从地道出来,木无表情但又充满煞气的南宫少天,兔子迫急了也会咬人,何况为情受伤的男人?少天可别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才好。
三人各怀心事,凤家大堂忽然奏起喜乐,新人终于在万众期待下出现。
随着喜气洋洋的乐曲,喜娘带领着一对新人行礼。凤飞扬一脸惨白,跟身上的大红喜服格格不入,但宾客也只道他劫后余生,对这憔悴瘦弱的新郎半点不以为异。反而是从西域回来的新娘子,不单体态刚健,举止也粗野豪迈,没半点大家闺秀的风范。眼见她烦躁地扯着身上的凤冠霞佩,走路时差点绊倒,众人都不禁为之侧目。
「这个野丫头就是新娘?」西门仪笑出来。不违言,他是有点幸灾乐祸。虽然凤飞扬的处境值得同情,但少天才是他出生入死的哥儿啊。
相较之下,东方彦就紧张得多。
「快点礼成吧。」只要木已成舟,少天不接受也得接受。
北冥始终淡淡的,但目光一直没离开大门,彷佛在等待着什么。
此时新人已经拜过天地了,只待夫妻对拜,就算是礼成了。
「拜过高堂,请新人交拜。」喜娘高声唱道。
新人转过身,脸对脸,正要拜下去。
忽然……
「南宫少天拜庄!」雄浑的声音隐含深厚的内力,各人的耳膜都为之一痛。
在众人惊愕间,一抹白光掠过,「咻」的一声插入凤冠之上。人们以为是什么歹毒的暗器,都不禁大惊失色。
新娘子更是暴跳着把凤冠扯下来,惊问:「这是什么东西?一封信?」
「那是在下的拜帖,姑娘受惊了。」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南宫少天潇洒地步入大堂。
「你来干什么!」凤家老大杀气腾腾。自十年前拒婚事件,他们跟南宫少天一直互有心病。今天他公然踩上门来,凤家兄弟均磨拳擦掌,巴不得让他横着出去。
反是凤老爹惯见风浪,表面上维持风度,客气而冷淡地说:「南宫先生大驾光临,今天是小儿是婚宴,就请留下喝杯喜酒吧。」
但南宫少天的目光直接越过他,落在新郎身上。二人目光双接,心中都一阵绞痛。
凤老爹受到明显的冷落,他忍得了,他的儿子徒儿也忍不了,一时间冲着南宫少天的叫嚣声此起彼落。
场面渐见混乱,凤老爹连忙一摆手,威严地道:「南宫先生请退到一旁观礼,勿要误了吉时,其它事待礼成之后,老夫一定奉陪。」
南宫少天听了,冷冷地把目光转向凤老爹。
「我等不了,因为我是来阻止这场荒谬的婚礼的。」
在场的人均为他的森然的气势所慑,一时间全场鸦雀无声,就连东方彦等三人都呆住了。
南宫少天不理众人,大刺刺地越过凤家的人墙,昂首阔步向一对新人走去。凤老爹老而弥坚,反应是最快的。
「站住!你竟敢来捣乱?!」凤老爹气得哇哇大叫,亳不留情地出手攻向这先后破坏儿女婚事的眼中钉。
但南宫少天已非当年那初出茅庐的小子,现在的他武功和经验均不输于凤老爹。
二人闪电般交上手,拳来脚往紧凑得让人眼花撩乱。才一眨眼间的功夫,旁人连惊叫的时间也没有,这一老一少已拚了三招了。南宫少天固然震惊凤老爹的身手敏捷不输于年轻人,凤老爹也想不到才二十六、七岁的南宫少天功力竟会如厮深厚。
收起小覤之心,二人同时拿出看家本领。凤老爹凝神吐气,沉腰坐马,一掌夹着雷霆万钧之势击向南宫少天。后者也不敢抬慢,连忙挥掌迎战。南宫少天的掌法看像轻柔,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掌力浑雄无比,足以开山劈石。
所有事也发生在一瞬间,凤飞扬回过神来,想阻止已来不及了。
「不!」随着撕心的尖叫声,他的父亲与他的爱人拚了一掌。
第十章
凤老爹身子一晃,一连后退了十多步才稳住身形。南宫少天则为卸去掌劲而往后翻腾,顺势落在一对新人之间。
凤家和朱家的人以为他要抢夺新娘,都一涌而上,挡在朱小姐面前。
可是南宫少天不理他们,径自走到凤飞扬跟前。
「不、不要。少天,难道你要我身败名裂吗?」凤飞扬摇摇头,颤抖着,以只有二人才听得见的声音哀求。
南宫少天一阵心痛,但还是硬着心肠,强行拉起凤飞扬的手,转身向新娘子朗声说:「他不能娶妳,因为他早已是我的人了。」
「不!」凤飞扬悲叫一声。不敢面对众人骇异的目光。
「是!」南宫少天抓着凤飞扬双肩,迫他面对自己,强硬地说:「你敢以我的生命起誓,说你跟我没法生过什么吗?你不敢!因为你我早有夫妻之实,此事天地可鉴!」
凤飞扬无言,他哪敢拿摰爱的性命来开玩笑,但他的沉默正好承认了南宫少天的壮语。偌大的凤家大堂登时充满了此起彼落的抽气声、惊呼声和尖叫声。连东方彦和西门仪也估计不到好友会有此惊人的举动,都不禁呻吟了一声。唯一能保持若无其事,连眉毛也不抬的怕只有北冥了。
过了不知多久,场面由震撼回归死寂,新娘子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恨恨地指着凤飞扬。
「你、你、你……」
凤飞扬低下头,想解释些什么,但新娘没等他开口,已经尖叫着说:「原来你真的是女人!我早就在怀疑了!」
被她惊天动地的一叫,所有的人也愣住了,凤飞扬还没来得开口澄清,南宫少天已经抢先一步把他推往深渊。
「有什么好怀疑的?妳看看他的脸,这如花似玉的模样儿,哪一点像个男人?大家也来评评看,难道你们一直相信凤飞扬是男人吗?」
什么?凤飞扬一听几乎没气昏,他最恨别人当他是女人了,那个野丫头犯他大忌也算了,竟连南宫少天也来掺一脚!不单不帮他分辩,还要落井下石?!
「南宫少天!你太过份了!」怒火遮盖了伤感,凤飞扬给气得哭也不是骂也不是,本来惨白的脸憋得通红,双眼不单冒着泪光,还快要喷出火来。
在场的宾客跟凤飞扬本不太熟稔,听了新娘和南宫少天的话还只是半信半疑。可是再看着凤飞扬那张艳如桃李的脸和水灵灵的杏眼,至少信了八成。
「这几年玉脸神捕凤飞扬的名头好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