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就给我到床边上去趴好!”
“什么!”陈博敏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聋子啊!不是你说什么都愿意做嘛!”加贺一脸的嘲笑,让陈博敏想起了初见时那个恶劣的日本男人。
温柔的加贺仿佛已经死去,现在站在他面前的是那个曾经强歼了他的暴徒——陈博敏无言以对,只能沉默地看着那张如此熟悉却仿佛无比遥远的脸。
“不做吗?那就快点给我滚出去!滚啊!”加贺咆哮起来,一手指向门外,一手扯起沙发上的陈博敏就往外推。
陈博敏却忽然发起飙来,狠狠推开加贺,他趴到了床边。
“要做是不是?来啊!你他XX的今天不做就不是男人!”他回过头,眼神火辣辣地挑衅着加贺,胸膛激烈地起伏着,先前几乎要滚落出来的泪水在风中干涸了,只剩下那微微泛着红丝、轮廓优美的眼睛。
加贺被怒火冲昏了头,他也搞不清驱使自己的究竟是愤怒抑或是欲望,只知道昏头昏脑地冲过去,狠狠把陈博敏的长裤连着内裤一起扯了下来……
完全没有爱意可言的,只不过是一场纯粹的xin交而已。
贴住身体的加贺是冰凉的,似乎他的心也早就冻裂在令他伤心绝望的中国。
生涩的身体被深深破开,陈博敏却自始至终只是咬紧着牙,没有哼过一声。
如果这样能够减低加贺心中的恨意,如果这样能够帮助加贺重新站立起来,如果这样能够减低自己带给加贺的伤痛……他愿意。
这场折磨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当加贺终于在陈博敏体内释放了他的欲望的瞬间,一滴冰凉的泪慢慢滑过他的脸颊,落在了陈博敏的颈间。
寂静的空间里,即使是窗外风掠过树枝的声音也显得如此清晰。
像是彼此怄了气的情人般,陈博敏和加贺默默无言地相对坐着。彼此的眼光没有交点,空气中却酝酿着暧昧的气息。
陈博敏身上的衣物早已整理整齐,从他平静的表情上看不出他此时甚至还肮脏着身体。
随着静默的拉长,加贺脸上的肌肉开始微微抽搐,似乎是在拼命地压抑着心里的什么东西,眼看着他的脸上的血色也慢慢退去——
“好了!你已经表达过你的歉意了,现在你可以走了吧。”他似乎再也无法忍受与陈博敏同处一室,站起身来粗着嗓子道。
陈博敏本来一直在看着窗外不知名的一点,听到加贺的话,他猛然转过头来,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死死盯在加贺的脸上。
“我不走!我要留下来!”他倔强地强调。头颈里还残留着刚刚冰冷的水珠落在其中的感觉,陈博敏知道那是加贺的眼泪——这叫他怎么肯相信加贺对自己已经全无爱意。
“滚啊!你再不走我就叫警察了!”加贺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居然流泪的事实,他以为自己的心早就死了,可是那颗无耻的心居然在看到陈博敏的瞬间又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
他恨自己的不争气,他没有办法忘记陈博敏曾经把他当成一块破布一样甩掉的事实,他没有办法接受自己居然还对他存在爱意的可能。
自尊心使他像急于要保护自己的刺猬般竖起了全部的刺,喷涌而出的、复杂而不知究竟是爱是恨的感情让加贺满脸潮红、呼吸急促,完全无法控制自已的行为。
“出去!我不要看到你!”加贺开始歇斯底里起来,只要一接触到陈博敏或是和他有关的事,他的理智就会灰飞烟灭,做出极端情绪化的行为。
陈博敏咬了咬下唇,试着想安抚加贺。他走到他的身后,想要抚摸他的背脊,却被加贺猛然闪了开去。
“不要把你廉价的、令人恶心的同情用在我身上!我不需要!刚刚你让我爽过了,已经足够表示你的歉意了。现在请你滚出我的世界,滚出我的视线好不好?”加贺双手撑在桌上,背对着陈博敏狂喊起来,他甚至无法自制地发抖,心中恨透了自己面对陈博敏时的软弱无力。
“加贺……”陈博敏不知道要怎么安抚如此激动的加贺才好,他知道加贺对自己的感情,但从来没想过这份感情居然会深到如此的地步。加贺的痛苦让他的心为之颤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在同情他。
“你走不走?”加贺猛地转过身来,他的眼睛里焚烧着炽烈的火焰,那火焰的温度足以焚毁他自己。
没办法,他实在太在乎陈博敏的存在了。一想到自己这么爱他,他却只是在同情自己,和陈博敏共处一室的事实便让加贺几近疯狂。他现在全心的念头就是希望他快点消失,好让自己那颗快要燃烧起来的心能平静下来。
陈博敏看到加贺那么痛苦,几乎是想要放弃争取了。
也许离开,把平静留给加贺才是对他的仁慈,然而一想到自己曾经的退让给加贺造成过如何的痛苦,他就无法轻言放弃。
“加贺……”他试着放柔声音,希望能让加贺从自己留给他的痛苦回忆中解脱出来。
“好,你不走,我自有办法让你走!”虽然亲手斩断这份感情让自己的心头流血,但加贺却知道如果再与陈博敏相对,再听到他用那难以抗拒的声音轻轻呼唤自己的名字,自己残存的自尊很快就会崩溃在他的足下。
小敏,如果再被你残酷对待一次的话,我会受不了的!——无法回顾当初骤听到陈博敏竟留下重伤的自己独自回国的消息时那几近毁灭的心情,无法回顾那些在刻骨的相思与焚心的怨恨之间熬过的日夜……
如果再一次的话……
加贺的手忍不住的颤抖,一把抓起了手边的电话,他飞快地按下了预设的号码键。
“警察局吗?我是加贺弘幸。对……加贺宅……鄙宅有人非法侵入,请求你们帮助……对,请快点到!”
放下电话,他努力保持着面无表情看向陈博敏:“你听到了,警察马上就到。如果不想被控非法侵入的话就快点离开!”
陈博敏的脸上慢慢出现的震惊与伤痛让加贺的心一片混乱,眼看着他朝自己走来,加贺也完全无法反应。
“啪!”
沉默的空气被响亮的巴掌声打破,加贺抚着被打的左颊,无法置信地看着陈博敏,他的手仍高高扬在空中,脸上余怒未消。
看着加贺迅速肿起的脸颊,陈博敏的心有如千万把刀在割。明明不想哭的,控制不住的眼泪却不断纷纷坠落。
不想让加贺看见自己哭泣的样子,陈博敏无措地捂住自己的脸。
门外,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显然名流加贺的报警得到了警局的重视。
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而来,陈博敏胡乱抹干泪水,决定勇敢地直面命运——他已尽了自己的努力,奈何与加贺之间的缘分已到了尽头
徒嗟叹,莫奈何——一时的阴差阳错就是一生。
如果加贺知道自己持的是失效的签证还会不会召警?可惜这个问题已经无法得到答案了——警察已经跟在女佣的身后冲了进来。
“加贺先生,非法侵入的是这人吗?”彬彬有礼地向加贺鞠躬后,警察投向陈博敏的眼光却并不友善。
加贺的目光笔直凝驻在陈博敏的脸上。虽然下定决心要斩断对他的感情,但乍见陈博敏的眼泪却让他心痛地无以复加。
警察看他迟迟不开口,便走到陈博敏身前:“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证件。”
护照就在外衣口袋里,陈博敏却不愿当着加贺的面展览自己的痴心,不愿意让他知道自己为了见他一面甚至不惜冒着触犯法律的危险。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陈博敏的反应,警察露出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
“先生,请你跟我们回警察局一趟。”
听到这句最后宣判,陈博敏默默挽起地上的旅行袋,跟在警察的身后走了出去。
加贺,如果你是真的这么不想见到我的话,那么你如愿了。只要你不来找我,你永远不会见到我了!你不必担心我会纠缠你了,而我也不会再有机会见到你……非法滞留境内加上非法侵入国民住宅,陈博敏几乎可以肯定自己已经丧失了再次入境的权利。
加贺扭曲着脸看他离开,几次想开口呼唤却都咽了下去,眼看着陈博敏走出自己的视线——他甚至没有回头看过自己一眼。
隐隐约约的不祥预感在加贺的心头升起——总觉得陈博敏临行那种决绝竟仿佛带着几分不再复返的萧瑟意味。
室内的气氛沉闷到极点,管家与女佣眼看着加贺的脸色一变再变,忽然他站起身疯狂地向外跑去。
“小敏!小敏!”他试图追上陈博敏,但不便的双腿却让他举步维艰,很快便狠狠一跤摔倒在了长长的走廊上。
“小敏!小敏,回来!回来啊!”
听到门前警车呼啸着离开的声音,加贺再也忍不住心头的伤痛,狂叫起来。
树叶被他的叫声震得纷纷落下,掉在这景色优美的院子里,可惜陈博敏却无法听到加贺真情流露的呼唤了。
——————————————————————————————————————
20
作者:星宝儿
下午五点半,下班时分,本来还好好的天忽然之间却下雨了。
整个天空都被阴云遮没而变得灰蒙蒙的,雨点一开始只是稀稀拉拉,很快就变得密集起来。街上的行人纷纷走避,不是躲到商店的屋檐下就是匆匆上了计程车,原本还挤满了人的街道一下子就冷清下来。
陈博敏也没带伞,但他的手插入袋中,低头加快速度往家走去。
回国已奖金二个月了,但因为他在签约式上临阵逃脱的恶劣表现,没有俱乐部愿意接收他。在日本打工的积蓄也全部汇入汉樱的帐户作了违约金,面临生活压力的他只得到朋友所在的体育俱乐部打工--虽然只是普通的健身教练,但至少解决了生活问题。
雨点打在身上,感觉凉凉的。陈博敏知道别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自己这个在十一月的天气里冒雨行走的人,然而他自己却只有一种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
生命如此沉闷,人们却只能选择循规蹈矩。既是只能缩着身体勉强自己在地上爬行,也必须挣扎着活下去。
冷冷抬头看向一片灰色的街道,陈博敏仿佛看见自己的未来--和所有人一样,数十年如一日的大部分时间都为养家活口而忙,唯一的娱乐也许只剩下晚上的连续长剧;好不容易捱到退休的时刻,才发现等着自己的仍然只是乏味的连续长剧。
觉得喉咙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指掐住搬喘不过气来,陈博敏拼命压抑住胸中的疼痛,顶着风雨用力往前走着。
对于目前的他来说,遗忘是唯一可以好好活下去的方法。
“哎呀,小敏,你怎么湿成这样?我正想给你送伞去呢。”在离家两条街的地方,陈博敏看到穿着红色大衣的舜娟撑伞向他走过来,手里还拿了另一把伞。
看到浑身湿透的陈博敏,舜娟嘟起了嘴,表情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怎么搞的?下雨就等一会好了,淋成这样也不怕感冒!”瞪了博敏一眼,她满脸小女儿的娇态。
胸口一热,数刻前的绝望似乎让娟娟几句话给说散了,陈博敏不由自主地笑起来:“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