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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说天下系列-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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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普笑着说:“卢多逊不过是小人得志而已。他现在做了宰相,我只是一个太子少保,不能奈何他什么,但相信他也有跌下来的那一天。听说他最近和开封府尹赵廷美走得很近,也许这就是他快要走到穷途末路了。”

赵光义听他这么一说,故意问:“那你觉得他为什么要投靠赵廷美?”

赵普说:“卢多逊一向都是投机,他能获得先帝的赏识,也是因为他买通了藏书阁的官吏,打听到先帝都爱读什么书,然后自己再回去苦读,等到先帝问起时他自然对答如流。现在陛下成为新君,他便认为赵廷美会依照惯例来继任,成为下一任皇帝,所以才投靠他,处处巴结奉承,希求可以将来飞黄腾达而已。”

这一番对答在赵光义的心中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他没有想到赵普对于当前的形势看得如此透彻,虽然他不在朝中,但朝中的事情却逃不过他的眼睛。赵光义又问:“先帝‘兄终弟及’,因此我才可以做皇帝,而我之后自然也要将皇位传给廷美。我一登基就将他封为开封府尹正是这个意思,这么看来卢多逊投靠廷美也是个正确的选择。”

赵普听他这么一说,忽然笑了,对赵光义说:“依我看,陛下未必会传位给赵廷美。”

赵光义一楞,赵普的敏锐再一次让他吃惊,忙问:“为什么?”

赵普说:“先帝传位给陛下,本来就是错误的。如果现在陛下再传位廷美,不是重蹈先帝的错误吗?我相信陛下是不愿意这么做的,而且这也是陛下今天传唤我的原因。”

经过了一番唇枪舌剑,赵光义和赵普终于可以坦诚相见,他们两人因各自的目的去到一起。赵普多年来被卢多逊压制,早已怀恨在心;而赵光义不愿赵廷美成为第二个自己。现在,这对曾经的敌人因为利益而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赵普说:“为了能让陛下尽快实现心愿,我希望可以重回相位。”

赵光义诧异地问:“你凭什么相信我会重新任命你为宰相呢?”

赵普笑着说:“臣子的权位取决于陛下的需要,如果您需要我做事,就要给我相应的权力,否则我又怎么去效忠陛下呢?”

太平兴国六年,即公元981年,赵光义朝中的宰相虽然有三人,但薛居正已经去世,沈义伦又因病休养,唯一剩下的卢多逊一人独大,大权独揽。他与赵廷美的频繁接触让赵光义恨得咬牙切齿,终于下决心启用老臣赵普成为司徒,兼侍中,实权在沈义伦和卢多逊两位宰相之上。

赵普上任后第二年,便有朝臣柴禹锡和杨守一状告开封府尹赵廷美企图谋反。赵光义大怒之下并不去查实,便削去赵廷美府尹一职,改任西京留守,又将赵廷美的亲信枢密承旨陈从龙、皇城使刘知信、禁军将校皇甫继明等人迅速贬官,安插了自己的亲信太常博士王、开封府判官阎炬监视赵廷美。

不久,赵普又找到了卢多逊和赵廷美勾结的证据,将其治罪下狱。赵光义让百官商讨此事,体察天意的诸臣纷纷撇清自己和赵廷美、卢多逊的关系,一个个要求将其斩首,以惩戒后人。而赵光义却仁慈地网开一面,免其死罪,将赵廷美贬谪为涪陵县公,安置在湖北房州。卢多逊削夺官爵之后全家被流放到海南崖州。三月之后,赵廷美便忧恐成疾而死,年仅三十八岁。一年之后,卢多逊也死于崖州。

在赵廷美、卢多逊的势力被铲除之后,赵普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赵光义于公元983年将其免职,改任检校太尉,已经六十一岁的他欣然接受了这一任命。在卢多逊死去八年之后,赵普逝于西京,追随曾经一起出生入死的宋太祖赵匡胤而去。

至此,赵匡胤所遗留的政治影响力被完全扫平,属于赵光义的宋太宗时代真正开启了。

赵光义夺权的真相一直都被刻意掩盖,直到金兵南下攻破东京,掳走徽、钦二帝之后,北宋南迁。高宗赵构死后,赵光义一脉无人能够继承帝位,只能找出赵匡胤一脉的宋孝宗赵昚继位,真相才被揭露出来。史官们修正了记载,记录了太祖之死是太宗所为,而赵昚也默认了这一结论,赵匡胤的死因真正得见天日。

不管当权者如何争夺,最重要的是推动社会的发展,让百姓安居乐业。如果只是囿于家天下的思想之中,那他只能是一个昏庸的君主。赵匡胤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让国家更强盛的途径,而赵光义一辈子都在为了让自己的子孙继承皇位而思虑,这种不同也让两个人高下立分。明君与昏君,他们的智慧能力也许相差不多,但能博得的后人评价却有云泥之别。看来,要想让皇威流传千古,勤政爱民才是最根本的道路。

《谋说天下·谋元》

第一章 一统蒙古

1。 月忽难妙点铁木真

桑沽儿河边乞颜部已经小有规模,几处蒙古包散落在广袤的草原上,犹如盛开的一簇簇白莲花。蒙古包外边停着几辆勒勒车。草原上有许多牛群、羊群、马群和驼群。博儿术一家最早投奔铁木真。同他们一起放牧的,还有慕名而来的乞颜部过去的部众,看起来铁木真一家似乎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岁月。

这一天,营地里来了一位乃蛮部的客人,他有着高大挺拔的身板,蒙古人中几乎没人能超过他,即使是铁木真那自称怪力惊人的弟弟别勒古台与之相比,也足足差了一头。他叫月忽难,来自阿勒坛山(即阿尔泰山)西南面,属于一个叫畏兀儿的民族,担任外交官。他此次奉命出使金国,路过这个小小的营地。

好客的铁木真,看到这队来自远方、着装奇异的使团,立刻让孛儿帖端上马奶,准备酥油茶,热情地招待他们。年轻的铁木真想知道桑沽儿河以外的情况,学问深厚且见多识广的月忽难一下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皎洁的月光下,铁木真来到了月忽难住的帐篷,铁木真首先询问了他们一路走来的见闻,然后说:“听说你的官职是外交官,什么是外交官呢?”

月忽难经过一天的了解,看到这位蛮族小酋长虽然只有十八九岁,但其气势却绝不是一般的蒙古人所具有的。他看起来有些粗鲁野蛮,有些蒙昧无知,但绝不缺乏果敢和决断,月忽难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人。因此,在铁木真面前,月忽难一点儿也不拘束,反而问道:“铁木真首领,你可知道什么是‘独木易折,众林难摧’?”

“当然知道!”铁木真斩钉截铁地说。“一滴水放在大漠中,马上就被太阳收走了,但是,一条桑沽儿河却能终年流淌。”

“对呀!”月忽难对铁木真聪明的回答颇为赞许,“如果你不介意的话,那么请恕我直言,你的部落在整个大草原上,恐怕是其中最弱小的吧?”

铁木真点点头。

看到铁木真点头,月忽难接着说道:“你想恢复令尊也速该时代的荣耀,这个想法很好。但是,你的发展速度太缓慢了,而你的仇敌是不会坐视你的壮大的,无论是泰亦赤兀还是塔塔尔,甚至其他抱有敌意的对手都会突袭你,而以你现在的势力,根本无法自保,你的部落不就像一滴水吗?”

铁木真认真地听着,他发现面前的这个人有着一双足以洞悉万物的眼睛,在这样的人面前,说实话是最好的选择。

“那么,你现在最紧迫的任务就是赶快把你的这滴水放到大河中去。这需要什么?这就需要外交,就是要学会借势自强,也就是说,借助别人的势力来达到壮大自己的目的,以外交的手段赢得盟友,获得他们的保护,形成强大的合力。”

“盟友?怎样的盟友?”铁木真追问道。

“找盟友就要找最强的,只有最强者才最可靠,就像一滴水,要放就要放到额尔古纳河里去,这样才永远不会干涸。有了最强者的保护,你才会有更大的发展空间。”

月忽难站起身来,在崭新的羊毛地毯上轻轻地踱着,继续说道:“这样的盟友,在你发展的时候,他不会在乎你,因为你对他无害;而当你的势力足以与之抗衡时,你却不必怕他,因为你有足够的实力。盟友既可以借助,也可以背叛,这完全取决于你的需要。但是有一点,当你需要借助他的时候,一定要忠诚于盟约;而当你要背叛盟约的时候,千万不可犹豫。要知道,盟约是建立在共同的利益上,你因为加入盟约而获利,而你的盟友同样也是赢家,甚至比你获利更多;你背叛了盟友,同样你的盟友也未必一定能守约,这个你不能苛求,也无法苛求,所以你也不必为背叛而心中不安。当双方只能从对方身上获得利益的时候,就是盟约终结之时,是从盟友变为敌人之时。世间任何事物都有终结,就像草原的草每年都会枯萎一样,都是自然规律,绝非不义之举。”

铁木真完全被月忽难的话语吸引住了,他用期盼的目光凝视着月忽难的脸,聆听着,沉思着。除了母亲诃额仑,还有谁曾这样教导过自己?从小到大,铁木真在草原上生长,虽然也听到过这样或那样的说教,但今天月忽难的话语却一下子把纠缠在自己心中的疙瘩解开了,心胸豁然开朗起来。在他的面前,仿佛有一盏马灯,一下子照亮了漆黑的前行的路……

铁木真热切地握住月忽难的手,感激地对他说:“远方的客人,你是我的朋友,是长生天送到我面前的智慧之神,在我最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这样的情谊比黄金还贵重,比宝石还无价,我该怎样感谢你呢?”

送走月忽难,铁木真立刻召集全家人,还包括博儿术、沈白和赤老温三人,一起商讨对策。

诃额仑先开口了:“你的父亲的安答,克烈部的脱斡邻勒汗曾受你父亲的恩惠,答应永远铭记他的恩德与义行,并将这感谢之情传递给他的子孙后代。克烈部现在是蒙古最强的部落,并且有过约定,将与蒙古世世代代永为安答,不如你就去找他们。”

大家一致赞同。

博儿术接着说:“札答阑部札木合,是你的安答。他们也是草原的一只雄鹰,并且,我们乞颜部的许多部民,你的先父的许多部下都在那儿,必要的时候我们也可以借助于他的力量。”

“怎样才能让脱斡邻勒汗与我们结盟呢?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们在草原上微乎其微得像一棵小草,一阵风沙就能把我们掩埋。平白无故去求他,傲慢的脱斡邻勒汗对我们绝对不会有好感。”铁木真不无忧虑地说。

诃额仑说道:“想要得到对方的好感,就要先将自己对对方的好感表达出来。所以,我们要将目前家中最珍贵的东西作为见面礼献给对方,令对方稀罕此物,则对方必然会给我们相应的礼遇与回报。”

这是个难题,什么才是家中最珍贵的东西呢?此时,铁木真家虽然已经摆脱了一贫如洗的困境,但也只是解决了温饱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奢侈品。送些牛羊或者皮毛吗?这些不起眼的东西怎能让一个朔方大汗稀罕呢?铁木真眉头紧锁,沉吟不语。

这时,一直沉默的孛儿帖开了口:“我有一件黑色的貂皮袍子,是母亲送给我的陪嫁之物。据说出自金国工匠之手,或许可以……”

铁木真眼前一亮:“是啊!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

这袍子他见过,确实是珍品,其价值足以抵得上目前整个营地的财富。他兴奋地对孛儿帖说:“放心吧,孛儿帖,你的牺牲会得到十倍的回报。”

孛儿帖摇着头说:“你说这些做什么?我是你的妻子,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何况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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