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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候我的……中国人说话就是这么不干脆,有事找你时绝对不会开门见山道明理由,而是拐三道湾爬五次坡倒十次车才拐弯抹角的把来意说明,我耐心的听着他挨个问候我的家庭我的兄弟姐妹我的爷爷奶奶我的列祖列宗,也就很耐心的在心里依次问候了他的家人他的兄弟姐妹他的爷爷奶奶他的列祖列宗。
“杨羽,今天下午没事吧?”他终于问候完毕了,说了一句比较重要的话。
“没有。什么事?”我也打点起精神,很正式的回答了他。
“我们出去玩吧。”
“……”
同志们,原谅我的年少无知吧,那个时候我真的是新鲜出炉到白痴饭桶的地步,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人。如果是现在,有人问我有没有空的时候,我一定知道说“还行”,既不说忙也不说不忙暧昧到无懈可击,理想的表示迂回表示策略表示我有绝对的主动权能在不喜欢的人面前说“我很忙”。但那个时候我就是不懂,就是天真。
那一刻我就是特别想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
老乡不理会我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问候谁的母亲,提出好几个地方挨个让我选。我能选什么?我能选动物园么?告诉饲养员叔叔你们走失的大猩猩我找到了?
欲哭无泪ing~所以我干脆就让大权旁落,只管专专心心的问候佳人。
最后是见多识广的老乡选定了一个地方——西单。
就现在而言我依然觉得老乡当年的决定是正确的。西单和王府井是北京的两大商业圈,最适合圈我们这些菜鸟的钱。当时我到北京的第一年王府井正在大拆迁,所以购物只能去西单。后来王府井修好了开放了我也刘姥姥进回城了,觉得王府井还是没有西单好。怎么形容呢?西单好比是娇俏的妹子,或高贵或低贫脸盘还是鲜嫩的,步伐还是蛮青春的;而王府井呢,被崇洋媚外的一群人包装之后,成了外国人眼中的“中国美人”,旗袍、西洋画、布鞋、毡帽……放在橱窗里看看新鲜就好了,我们学生才不会把这些贵的离奇的出土文物买回家呢。
所以说,这次出行基本上还是满意的,而且吃到了本人人生历程上的第一次洋快餐——虽然我觉得那个又贵又难吃——唉,只要不是我付钱就好,怎么都好。
回来的时候还有一件让我小小得意的事情。我和老乡回宿舍的路上碰到了史星遥,他虽然一直看着我,一副好像要挑衅的样子,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就走了。
“有个护花使者也不错嘛。”我十分得意的想,“看看,大使多么会见风使舵啊,看见有比他还壮的人在,就不敢猖狂了。看来以后要多找两个靠山才行。”
因为高兴,所以最后和老乡告别的时候我也就很客气的谢谢他请我吃饭,请我逛街,并答应他下次有机会还要一起出去玩……
……
…………
“啊啊啊啊啊啊——”
晚上十点半,332的宿舍里突然爆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惊散了楼下无数对甜蜜鸳鸯。
“是不是接受了别人的请客,就要当他的女朋友啊?”我哭的梨花带雨好不凄凉。
室友认真的看看我,用一种权威的语气说:“那要看他请客请的贵不贵了。”
我仔细的想想。这顿饭吃了四十多元钱诶,我一个星期的饭费了,好贵!好贵!但是,但是,人家只吃了一个小小的汉堡,而且有最不喜欢吃的洋葱……剩下的钱都进了铁柱的肚肚了不关我事啊啊啊啊——
“那不管,他请你吃那么贵的东西,当然有企图了,而且你都没有拒绝,人家肯定以为你答应了。杨羽,这下你不愁嫁不出去了。”
不……要……为了室友这句话我几乎哭了一个晚上。整整一个星期我都以鸵鸟的姿态随时准备着空袭警报,在崩溃的边缘随时警惕老乡的出现。现在想想当时的我真是蠢翻天了——我是为汉堡包就折腰的主儿吗?我就这么不值钱吗?如果让我身边的这位发现他花了六百万才买回来的宝贝,当年差点为一个汉堡包就把自己卖了,一定以绞死我的决心让我把那剩下的五百九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五块钱吐出来。
还好交易没成功。我抵死挣扎。
记得以前的语文课本里,有一篇描写北京秋天的文章,郁达夫的,写得非常的美。
北京。金秋。天空依然是分外的蓝,阳光依然是分外的明媚,黄叶依然是分外的迷人,这种种美貌,是北京特有的妩媚,深深的吸引了我们这些外来的朝圣者。终于可以告别重庆的霉、雨、潮——我的内心真的充满着对造物者恩宠的感激。
所以,在朗朗的十月金秋,我的心情也是完全金色的。
我每天充满对生活的感激之情。
我每天祈祷着更加明媚的阳光。
我每天盼望着自己的心情更加舒畅。
我每天……
我每天许愿不要让我碰到史星遥和铁柱哥哥。
唉——我知道生活总是有一点不完美的。
我每天自哀自冤的提醒自己,人生总会不顺心,要有平衡的心态和乐观的情绪。史星遥就像是一颗顽固的太阳黑子,在影响着我完美的心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他那张扬的身影和无耻的嘴脸,一跟他说话,就把老祖宗留给我们的优良传统丢到大西洋去了。是不是老天爷就是这么安排的啊,史星遥的出生就是为了与我相克?我有那么伟大让上帝特地生一个阴暗面给我吗?我有那么伟大特地放一面镜子让我看见自己的丑恶吗?要证明辩证唯物主义理论——有正物质就一定存在反物质也不是这样证明的,为什么他连鸡婆都跟我如此的相象啊~~~~~
而最气愤的是,最气愤的是——
扭曲的手指——
这样三八的男人居然还有女生追——我连续颤抖的手指——
而史星遥真的有女生追,而且是不少女生追,他牵手的对象已经跨越狭义的民族界线向着国际化发展。没天理啊——我无语问苍天,难道天下的好男人都死绝了吗?
为什么像我这样的好女人却没有人过问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天上一个闷雷劈将下来,晴空万里的,独独劈在我的身上。
我顶着爆炸式看老天。
远远的一个启示般的声音响起:我不是安排了一个男人喜欢你吗?
我——
老天爷啊,你不要看见是公的就给我送过来好不好,你看清楚是人类了吗?
我欲哭无泪。
退一步说,和史星遥的对抗战、持久战还是可以忍受的,毕竟天皇老子的谁都不服谁,我还比较平衡。而和老乡的追逐战、游击战,打的就比较惊心动魄了。我中国历史学的不好,抗日战争时期留下来的地道战、地雷战、游击战精髓我一样都没有学到,一再辜负祖国的寄托人民的希望,我上对不起组织下对不起家人。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地理也学的不够好诶——为什么每次藏身后都那么痛苦?钻出地道来我连东南西北都不知道了居然会在校园里迷路——我真的是很悲愤……很悲愤……很悲愤的说……
这不,又是一个周末到,我的考验又出现了。
“杨羽,杨羽,在吗?”
“在。”
“楼下有人找。”
“……”
传话声依然嘹亮而刺耳,我却知道这并不都意味着好事。
我到了楼下,果然看见铁柱哥哥在门口当门神来着。
蹭啊蹭啊,我来到他的面前,心中已经想好一百个说辞要拒绝他了。
上次的问题是“没事儿吧?”,好,不管有没有事,我咬定牙关就说“有”,死不松口。
“杨羽,现在有空吗?”
我不假思索兼气宇轩昂的回答道:“有!”
“那我们出去玩吧。”
“……”
我~!◎#¥%……※×()——
第三次.
“杨羽,周末有事吗?”
我仔细的斟酌过他的问话后,终于明确什么样的答案不会与本意相左,我小心翼翼的答道:“我有事。”
“什么事?我陪着你。”
“……”
大哥,难道我说洗澡你也要陪着我吗?虽然你非常愿意,但我会那么无私吗?
“军训回来我都没有怎么看书,我要复习功课。”
这个目标找得很好,我冠冕堂皇。不需要你知道我复习的什么功课,尽管它很有可能是新学会的北京麻将技巧。
“正好,我也想去教室了,我们一起去吧。”
“可是……我想在宿舍里看……”
我装出一脸很为难的表情,很无辜很纯真很可爱的看着他,希望激起他一点同情心。然而他用更无辜更纯真更可爱(???)的目光看着我,说了一句让我很想跳楼的话:“我们宿舍一个人都没有,都去会女朋友去了,就我一个人,太寂寞了,你陪陪我好不好?”
“……”
大哥,要撒娇拜托带面具好吗?你完全破坏了我心目中对纯情小男生的幻想……呕……
可恶耶,我又不是你的女朋友,你寂寞为什么都找我啊,我虽然一直追求思想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