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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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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他看着我,表情严肃认真地说:“闵姑娘,我何时能去府上提亲呢?”瞬间,原本紧张、凝固的气氛又被他搅成一团糨糊。 
  我假装羞涩,“夏月还不知公子贵姓呢?” 
  他有些犹豫,没有立即回话。 
  我说:“公子不方便说的话,也不为难你,不说就是了。” 
  他还是回道:“我姓尉。” 
  果然。 
  我心里感慨。不出所料,与子瑾如此相象又对皇家之物了若指掌。 
  我说:“在京都里有天家的姓氏,想必公子定是皇亲国戚的贵人。” 
  他摆摆手:“只是仰仗着祖宗而已。” 
  “哦,”我似恍然大悟地揶揄他“公子意思是自己是个仗着老子吃喝玩乐的二世祖?” 
  他这才发现我是在为方才的捉弄而报复,无可奈何地笑起摇头。 
  我站起来轻轻欠身说:“尉公子,玉已取回就此告辞,提亲的事就不必了。不过要是公子日后染上什么恶疾或者不治之症,到我家来就诊必定分文不取以报还玉之恩。” 
  说罢,领着荷香离去。留下他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 
  此时我才看见远处有人立了很久,似乎不敢前来打搅,看我离开才走近。那少年似有十八、九岁,长得清秀苍白,离我有几尺开外时就鞠了一躬,我也浅浅还礼。他这才急冲冲地向那姓尉的男子走去。 
  第4章 
  回望颐山,起雾了。 
  山藏云中,林在雾里。 
  那个青衣男子的一切又变得不真实起来。不自觉地拿出袖中的玉佩放在眼前端详,子瑾的玉,还好完整无缺。 
  忽然,又嗅到那个绿草与暖阳交错的芬芳。我想,仅仅放在那里一日竟也沾上了他的气息。 
  荷香好象突然想起什么大声说道: 
  “小姐,你忘了告诉那个尉公子我们住哪儿了,他如何来看病呢?” 
  “你还怕他不来呀?”况且他是官家的人,身份特殊。不能过多牵扯。 
  “荷香倒还不讨厌他。” 
  我停下来,有些吃惊问。 
  “为何?” 
  荷香笑了,“第一见到有那样逼出小姐说出芳名的,和小姐真是半斤八两。” 
  我拍了一下她的头,瞪着眼说:“死丫头!” 
  “哦!” 
  她应了一声,很不服气,低落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又神情兴奋地追上我。 
  “可是,他让小姐和以前一样……“她瞅了我一眼,没敢继续说。 
  “一样蛮横,一样无理,不饶人。是不是?”我没好气地把下面她不好出口的话接了下去。 
  荷香调皮地吐舌头,我抬起手又打了一下她的头。 
  这时。 
  雪花,毫无征兆地从天降下。整片整片地在脚边蔓延,像是锦洛郡春季繁盛的梨花花瓣。 我仰望雪空,手里还轻轻握着凉气刺骨的玉佩。 
  娘去世的春日。 
  我躲在林中哭泣。 
  身后还有子瑾。他宁静地在一旁不发一言地守着我。 
  许久、许久之后,天色渐渐暗去。 
  我擦去泪痕,转身问他。有一天,爹爹和子瑾是不是也会这样离开我。 
  风把细碎的梨花瓣吹散到头发上。他站在梨花树下,面容俊秀如美玉,眼神清澈、明亮。他只是伸手折下身边的一枝洁白若雪的花蔟。走过来,插在我耳际的发鬓上。 
  缓缓地说。 
  永不。 
  他总是会用最简洁的字句来表达自己的心境,时常会让人感动地落下泪来。 
  子瑾不是个善于徘徊于尘世中丑陋人性的人,他有时候在我眼中清澈地就家乡春季的湖水。可是他却那样做了,因为他从出生开始就意味着有了一种无法选择的人生。即使,那些尘封往事已过去多年。 
  腊月十五的时候,铺子里来瞧病的人不是很多,天气冻得让人不想出屋。我也开始从陈四叔那里学会理帐,在店里人手不够时帮帮忙。四叔本是姥爷的远房堂亲,在西域做过小生意可惜砸了。从外地回来一家人温饱都有问题,却不通什么医理,于是便来店里管管帐本,毕竟是自家人,也放心。姥姥还一直感叹,委屈了我,让一个姑娘家出来在外面抛头露面的。我倒还不怎么介意。 
  我喜欢听四叔说话,他四处闯荡,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他与人闲话时无论扯到什么,最后都总爱加一句。唉,外戚当权,社稷之不幸。仿佛这就是一切恶事的本源。那时,我并不能完全明了,想当然地以为他指的外戚是当朝皇后的娘家。 
  下午,姥姥从隔壁的米店王家串门回来,兴冲冲地走进屋对我说:“你王婶说,明姜巷的珠宝店来了一批新货。月儿也去挑件首饰,过年了好生打扮打扮。” 
  我浅笑摇摇头:“不用了,姥姥。又不见什么人。” 
  姥姥哪会依我:“谁说的。快去快去。” 
  我赖不过,只好与荷香出门。 
  街上依旧是喧嚣,繁杂。 
  店里的老板热情地拿出很多首饰放在柜上。 
  耳铛、玉镯、云簪、步摇、珠花……一个并一个地摆着。琳琅满目,华光耀眼。 
  我却独独看到了一个小钿子。 
  那是用金片打制而成的团花。 
  在一个葵花状的花蕊四周,分别有八个独立的花瓣,每瓣中都凹进一层。突出的地方分别用金丝累成网纹,瓣子之后,又以八片花瓣衬托。 
  晃眼一看,就似一朵含蓄绽开的山菊。 
  我的目光再也挪不开,伸手将它拿了起来。 
  店家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身材微胖。见到这情况连忙附和。 
  “姑娘真是好眼力。这金钿是本店最上等的好货,整个京都就此一件。” 
  我本想只是来看看,敷衍姥姥而已。可惜再怎么说也是个小女子,对这小钿子动了心。 
  我抬眼问:“多少钱?” 
  他白胖的脸把眼睛挤成一条线,眯者说:“福州访宇轩的珍品,”朝我比了个手势,“一百二十两。” 
  我在心中倒吸了口凉气。 
  一百二十两,是小户人家一年的开销。 
  若是爹爹在世,我或许还会吵着不肯罢休。 
  可惜…… 
  我勉强地向店家笑笑,说:“再看看别的。”带着尴尬。 
  忽然,身后有个似乎熟悉的声音响起:“什么小玩意儿,也让我瞧瞧。” 
  我转头,又是他。 
  青衣,暗香,明朗若骄阳的笑容照在日影中。 
  后进来的是前些日子打过照面的白净少年。 
  他说罢,就要来拿我手中捏着的金钿。 
  我原本是要放下的,可是经他这么无礼一夺,竟然激起了我的怒气,就不放开便宜了他。说:“请公子松手。” 
  他却只是问店家:“多少银子,我买了。” 
  店家见他看似出手阔绰的人,哈着腰:“一百二十两。小的这就给你包上。”说这用一条缝的小眼瞟我,示意不要挡着他的财路。 
  我从小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甚至是欺负,更是坳上了劲,死不放开,说:“我又没有说我不要。”脱出口时也没有底气。 
  于是,他拿钿头,我拿钿尾。 
  僵持。 
  荷香在一旁也帮忙说:“尉公子,你一个大男人买这发饰做什么?” 
  “买给我喜爱的女子,所以还请闵姑娘承让。”说这话时似笑非笑,还猛地把脸凑过来,直直地盯着我看。 
  眼睛离我只有两寸,透过他的眸子映出的我,脸色刹然苍白。 
  那一刻,我的心突然收紧,异样的感觉从双手的掌中向全身蔓延开来。一点一点松开自己的手。 
  他心满意足地拿走金钿,在手中把玩,说:“我也不能总让着你。” 
  路上,荷香几次低首说:“小姐……”却什么也没接下去。我知道她难过,为的是此时的家境,而我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 
  她一直都是个不会掩饰自己的孩子。 
  我倒是淡然带过:“反正我也不喜欢。”神情轻松地牵起她的手说:“咱们到玉花街给你买盒胭脂去。” 
  其实,心中远不如脸上那么平静。各种复杂的情绪在体内相互交汇、渲染。说不出的滋味。 
  回到“宁善堂”。姥姥见我便说:“有个姓尉的公子送了个盒子来,说是刚才你忘在首饰店里的。怎么这么不小心,我搁在你房间桌上了。” 
  我与荷香,相视,继而都匆匆奔进房。 
  推开门,圆桌上摆了个精巧的檀香木制锦盒。 
  打开。 
  果然是那只金钿。 
  我定在原地,静了一会,才轻轻合上盖子,说:“改日,还给他。” 
  荷香很是惊讶:“我还以为小姐会很高兴呢。” 
  我淡淡一笑,嘴角含着苦涩,依旧是那种难以言表的滋味。 
  第6章 
  那局棋我输了。十四目。 
  在中盘就胜负已定,可是我依旧倔强地下下去。只是想知道究竟会差多少。 
  他的手法凌厉,畅快又锋利。隐约见血。 
  与子瑾完全不同。 
  同子瑾下棋总是负一目。无论好坏,久而久之我开始怀疑。 
  后来才从爹爹的口中知道。子瑾怕多胜我几子,我会生气从而迁怒下人。倘如是输给我,我又立即会看出破绽。 
  于是,总是一目。 
  有时觉得他纯纯地傻得可爱。若是此次负一目,下次负两目,变换来去我就不会那么容易察觉了。后来终于忍不住,扳起脸同他说。他听过后也只是不好意思浅浅地笑,让人狠不下心再难为他。 
  有时又会惊异于他的远见与谋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居然能在中局之前就看清收官的形势,并且始终控制在一目棋上,丝毫不差。 
  也许我们棋力确实相差太远。直至后来,那一个子竟成我们对奕的一种默契。 
  日子渐渐流逝,永安十二年同过去的十一年一样平凡而安静地到来。 
  初一时,城门果真贴出皇榜示告全城,太后要与民共庆上元灯节,在城外放凤凰烟火。 
  荷香感叹,这尉公子果然是官府之人,消息也这样灵通。 
  他却再未来过,似乎很多事要忙。只是常让明连来看看。 
  十五下午早早就吃了晚饭,坐在屋里,竟然会有些期待。 
  不经意又看到架上《子虚上林赋》。想起的却是子瑾。 
  那曲《凤求凰》我们也是抚琴弹过的。而当时年少不明其意,只顾好玩。现在回忆起却略有羞涩。 
  在锦洛郡时常与他添灯夜谈。夜谈的大多时候只是我评他听而已。性格所至,他从不说人是好与不好,独独赞扬的是相如与文君的佳偶之成。而我看的出,对于辞赋,子瑾喜宋玉甚于相如。相如的附势与铺程若大是他不乐见的。 
  传说,宋玉是个极其俊美的男子,可是不知道要是与子瑾比又如何呢? 
  每次想到此处就会抿嘴掩笑,而今却只剩下苦涩。因为,那个人,他已远在千里之外了。 
  此时,荷香推门进来:“小姐,尉公子来接你了。” 
  我轻轻点头。 
  荷香将我头上的发簪摆弄了一阵,才将我送出去。 
  我掀帘时瞧见他,依旧是无华青衣。静静地品茶,放下茶盏时神情忽然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恍若一个陌生人,不知过去读到过书上写的“不怒自威”这四个字,是否就是来形容这样的气势的。 
  然后,他看到我,便调皮地眨眨眼说:“我又来了”。刚才的一切又像是错觉一般,又荡然无存。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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